我是文森,沒錯,就是那個已經深埋于地下的文森。
我已經死去,但是靈魂仍在,並且契而不舍的追隨她。
可惜的是,他們看不到我,听不到我的聲音。我曾在很多個夜里看到她和蘇念安四肢交纏,身體交疊,肌膚相貼。
我實在嫉妒。
蘇夏安有一次醉醺醺趴在蘇念安懷里說,「蘇念安,我想文森了。」
蘇念安嗯了一聲,動作麻利地伸出手解開她的扣子,最後我看到她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臉色紅彤彤的,像是被煮過的龍蝦。
那個男人臉上還是一派淡定,那雙手在蘇夏安身上撫模游弋,他低下頭,在蘇夏安潔白的脖子上留下幾個紅紅的齒印。
最後蘇念安分開她的腿,置身其間,我從那個角度什麼也看不到,只看到蘇念安挺了挺身子,悶悶地哼了一聲,蘇夏安睜大眼楮,原本挺起的腰也不禁軟下來,攀著男人的身體,口中不知說些什麼。
「蘇念安,我把自己都給你了,真的……通通留給你了……」
那男人低下頭堵住她的嘴,「夏夏,我知道,你受的委屈我都知道。」他動作溫柔,身下挺進的動作卻堅決有力,不帶絲毫猶豫不決。
……
情至深處,再多語言,再多表情,都不如身體交疊來得徹底直白。
直到看到蘇夏安躺在床上雙目無神,發絲凌亂地粘在臉上,蘇念安深吸一口氣,準備撤出來。
蘇夏安感覺到他的動作,「蘇念安,你不還是沒……」沒什麼她可沒再說什麼,臉色通紅埋在男人肩膀上。
蘇念安親親她的耳垂,「沒關系,弄在里面不好處理,我弄得那麼深會讓你很不舒服。」
蘇夏安把臉藏了藏,過了一會,抬起頭來,狡黠的笑了笑,弓起身,抬手將男人的腰摟緊,一邊抬身迎合一邊收緊小月復。
蘇念安明顯沒料到這一手,呼吸一滯。這時蘇夏安將嘴唇湊過去,粉色的嘴唇透著水潤的光澤。肥肉就在嘴邊,這便宜他不佔都不行。
蘇念安本著這個原則重重將嘴唇湊過去,哪知他親吻得越急越熱情,她鉸得越緊,幾乎逼瘋他。
快到臨界點時,他松開她的嘴唇,兩個人的距離不超過五公分。「夏夏,別玩了……」
她的身體柔韌又溫暖,皮膚散發著粉女敕的清新味道,而它們此時此刻正在他手掌下劇烈燃燒。
「你來吧。」她這麼說著,身體像靈活的藤蔓一樣死死的絞住他,「尚尚和miss也大了,我們兩個獨處的時間會越來越少……其實,我不介意。」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蘇念安索性放得更開,拉開她的腿用力頂撞幾番,蘇夏安用手捂住臉,蘇念安掰開她的手,看到那雙淚眼汪汪的杏眼,一股凌虐的欲wang沖上來。
……
後來他才知道她並不是委屈,只是……興奮。
蘇念安無語嘆息,唉,眼淚真多,只是這種情況下他該怎麼哄?難不成來一句,我弄得你爽不爽?這個更不靠譜,這丫頭臉皮薄,經不起太多過分調笑。
最後蘇念安看在她舍身陪君子的份上,做了份雙皮女乃給她。
切,雙皮女乃有我做的好吃嗎?
我笑,看到蘇夏安怔怔的表情,看到她嘴唇動了動,溜出兩個字,「文森。」
我在,我一直都在,只是很可惜你看不見我,我說的話你听不見。
蘇念安臉上表情淡淡的,沒有任何波動,他伸出手揉揉蘇夏安的臉蛋和頭發,然後俯低身子,抱住她說,過去了,夏夏,那些痛苦都過去了。
蘇夏安出乎意料沒有哭,她趴在男人懷里悶悶地應了一聲,「我知道,我要堅強。」
我覺得悲哀,蘇念安這種無趣的人腦子里究竟想什麼?怎麼一點情調都沒有,要是我的話……
不,我已經沒有機會,也沒有任何理由去干涉他們的生活。
走吧,離開吧,這里沒什麼可以讓你留下來的理由了。
轉身欲走。
蘇夏安目光呆滯地望向一個地方,喊了一聲,「大狐狸。」
我轉過頭,她好似能看見我,沖著我所在的地方笑了笑,「在那個世界好好生活吧。」
我笑笑,「嗯,再見。」
轉過頭,又是陽光明媚,像是伯明翰的晴天,明媚,帶著清新的水汽。
再見了,蘇夏安。
祝你幸福。
她笑起來,蘇念安模模她的腦袋,很美好的場景,像電影里被精心修剪的鏡頭。
主角在一起,配角只能退場。
嗯,一切都會幸福的。
還有miss……要好好生活啊……
蘇夏安轉過臉去,蘇念安用力抱緊她,嘴唇湊過去,唇齒交纏……
蘇夏安……
miss……
你們母女是我最放不下的,患得患失的我,終于失去了你們。
用下輩子來廝守吧,一輩子,我們在一起,沒有蘇念安,沒有勾心斗角,沒有愛不夠與得不到,只有你,只有你們。
有你們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人間夠冷,天堂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