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閣,隱于綠生林之中,其林中設有五行之陣,雖只有一陣,卻也並不簡單。若有人入陣,閣中之人將在第一時間起陣控陣,此陣厲害之處便是能控陣因而控人。但這可難不倒黎暮暖,縱使無人引路,她一樣可以在陣中自由行走,自行破陣而入。此五行陣,有五樹為五行陣心,若想月兌控,必先毀其陣之心,而其陣之心在這茫茫樹海之中想將其尋出,難之又難。但黎暮暖是何人,活了兩世,又穿梭千年來到此地,古今結合,都成精了,這點困難若是都解決不了,她也便是白活了,也太對不起上帝叫她重生了。
想控陣中之人,必先將其陣心移動至陣中之人五方,將其鎖住,而陣心看似與普通樹木無異,但懂五行與武道之人,細感知一番便可發覺五樹皆帶有微薄的內勁,雖細如風拂不可查,卻難不住心境武道高超之人,這對有著灕強大內力的黎暮暖而言根本是小菜一碟。結合五行之術與武道之階的黎暮暖對此陣自是毫不在意,微動內力,強行化去原陣之勁,灌上她的內勁反控控陣之人。不過多時便有人呼應她了「是何人,破我天一閣中之陣一聲由內勁傳來的聲音,響徹綠生林,黎暮暖立于一方空地之中,待他們出來迎接她。
不過多時,天一閣中便來了一群身著清一色白袍的人,個個身帶佩劍,一身正氣凌然。為首的老者待看到破陣之人竟是如此年輕俊美,不免露出贊賞。「不知閣下為何闖我天一閣?」微揚唇。「喚薰兒來白袍老者凝住她,警惕起來。「你是何人,為何要闖天一閣找薰兒?是何居心!」老者的質問剛落下,一個清脆的笑聲便響徹了安靜的林子。旋即一抹靈秀的紫色身影閃過老者等人撲進黎暮暖懷中,揚起清麗,純真的小臉,眼中閃著崇拜的熱火。「玉哥哥來了怎不先通知薰兒呢,看把清馭長老驚得,玉哥哥真壞「我這不是給你驚喜嗎「馭爺爺,這個便是薰兒提過的玉哥哥哦,清灰爺爺敗給玉哥哥可得心服哦,玉哥哥可是無人能及的哦黎暮暖無奈的拍了拍她。「丫頭,莫要灌甜水了,我可是來辦正事的清薰仰著頭一嘟嘴。「才沒灌甜水呢,薰兒說的可是心里話哦,玉哥哥在薰兒眼中可是很厲害的~」黎暮暖淺笑搖頭,對她寵溺一笑,與她交心者,她必是將一切給之,前世孤苦伶仃的活在永無天日的黑暗之中,她最羨慕最向往的是那些擁有父母,朋友,愛人,心里有信仰的人,她喜歡他們的笑顏,她也學著像他們一樣微笑,她可以在不同的場合,扮演不同的角色,但是縱使她笑的再完美,她都知道她的笑是僵硬的,是假的,是無心無情的,她的笑里沒有愛,她可以騙過所有人,卻無法欺騙自己,她是沒有靈魂的,那些真意的笑,對沒感情的她來說是奢侈的。
所以此生轉世重生,她便在心中下定了決心,她要靈魂,要那些愛,要那些感情,要活在陽光中,永遠的離開黑暗,她要保護那些與她交心之人,所以當她發現這個世界如此混亂,單藝閣的那些殺手雖不及她職業有素,但當她發現那些人比她還陰暗時,她發誓她要給她們,一個可以月兌離黑暗,享受愛的溫暖,享受陽光的安生之所,她要給入她心的人一個無憂之境。
當黎暮暖收回心神時,她已被清薰帶至天一閣議事密堂,四面站滿了人,正中是一個中氣十足,帶著威嚴的男人,想必便是天一閣閣主,清薰的爹清天。清天望著被自家女兒挽著一臉自若如在自家般毫無一絲慌亂深色的俊美男子,那一身的孤高之感,只一眼便能讓人知曉她非凡人,那隨意的樣子雖懶散灑月兌,卻給人一種壓迫之感,連他這在江湖混了半輩子的人都不得不嘆她的身姿,她確是人中之龍,如竹兒所說此人交之是幸,敵之是大不幸啊,一個光站著便能讓人新生敬畏之感的人,怎可與之斗之?「咳…咳…薰兒清薰見自家爹爹凝著她挽著黎暮暖的手,一時恍惚回神,她竟忘了暖姐姐是女兒身爹爹還不知曉呢,再這麼挽下去,爹爹怕是羞得都不敢將她嫁給竹哥哥了,訕訕的松開手,退至清天身側。
淡淡的看了眼清天,無視了在場的其他人,黎暮暖毫不客氣的一坐在一張空椅上,平靜的望著天一閣的弟子。「閣主,藍應該已與你交談過,現下便將金嶺門長老交于本尊帶走吧清天愣望著她無禮的動作與話語,愣了許久,過後豪爽的大笑起來,毫不遷怒,眼中滿是欣賞之味「尊主,有何高見?」黎暮暖心下對他贊了下,一個懂得察言觀色的領袖是一個好領袖。「三百人,明日此時金嶺門不會再與你天一閣糾纏聞言,天一閣所有人皆驚呼。「三百人?」清天揚眉,用三百人便可叫金嶺門覆滅?怎麼可能呢,金嶺門若是能僅憑三百人便滅之,他何須與金嶺門苦斗兩代人之久?他雖認可了她,一有藍竹擔保,二有她憑一己之力破陣,可看出她功力深厚,但他依舊不可能全然信她,要他拿出三百人不是難事,但是若是去送死,他怎可以應之,縱使她那信誓旦旦的樣子,叫人不敢質疑,但他有他的責任,不可拋開一切雖她之心。
清天對黎暮暖不自信,是因他不了解黎暮暖的真身份,但清薰不同,她知曉黎暮暖的身份,清親眼見過她的本事。「爹爹,薰兒以性命擔保,玉哥哥定能做到,請爹爹派人前去清天聞言,只定定的凝著黎暮暖,許久。「好。既然薰兒都拿性命為保,我也不好再說什麼,我即刻派人與尊主帶走。爾等不必多言,我信薰兒與藍竹天一閣的弟子還想再說什麼,卻終是被清天的話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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