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竹望著那抹悠閑懶散的身影,眼眸中閃著敬意,縱使明知她不及自己大,但還是免不了為她折服。這個九歲便名震武林的首席第一殺手灕果真是名不虛傳,殺人宛若眨眼般,舉手投足間便可隕落了九條人命,若是與之相交,怕對藍月莊而言乃天大的喜事。黎暮暖緩緩向他們踱步而去,暗觀著她的行色,眼中閃過精光,暗自贊嘆,不愧是藍月莊的少主,危機一解除便開始算計起對他們好的有利之勢,正好合她意。
跨上前一步,藍竹抱拳,對她行了個江湖禮儀。「藍竹在此謝過閣主相救,若閣主不嫌棄,請隨藍竹過府答謝黎暮暖挑眉。「本尊尚還有事在身,不便與之同去,實在是抱歉「哪里的話,是藍竹考慮不周,未曾料到閣主有事,即是如此那便下次再好好答謝閣主救命之恩黎暮暖對他二人揚起一笑。「答謝便不必了,藍少主是聰明人,本尊想與你做一樁交易,不知藍少主,可有興趣?」藍竹聞言,凝住她的臉,又忘了忘清薰,淺點頭。「本尊保你全莊人性命無憂,外加替你天一閣擺平與金嶺門的瓜葛,本尊唯一的條件是交心此話一出,藍竹與清薰皆驚,出那麼大的力幫他們,卻只求交心?她是何人,以她的身份值得如此與他們交心?天下能有如此好事?身為藍月莊未來的接班人,藍竹自是不會那麼天真,她要求交心必是有所目的,心神一轉,旋即明白。
若是與她交心,他藍月莊與天一閣便在某種意義上成為她的所有之物,她若需要,一句話他們便要全數待命,听令與她。換之,若是拒之,金嶺門既能請出單藝閣副閣主相助必是與單藝閣有詭,而今單藝閣副閣與金嶺門三長老死于此處,一個金嶺門不足為懼,怕只怕單藝閣……但,單藝閣不是該是她的嗎?她為何……「你想必也听聞了單藝閣易主之事,今時單藝閣閣主乃本尊的同門姐妹紓,其中的厲害以少主聰慧之心怕是不難猜吧,選擇權在于你,本尊不會勉強你似是看懂他心中之慮黎暮暖竟開口替他解困,還告知了其間武林不敢多言的猜忌,藍竹心下升起一股奇異之感,方才已下定想跟隨她的心更甚。「藍竹,願交心,一切但憑尊主所言黎暮暖點頭。「好,你果然沒令我失望。日後你我便以名相稱不需過多禮數話落,翻手一揚,信號彈在空中綻放,不過幾個眨眼間,就近的屬下便紛紛來臨,俯身與黎暮暖身前。「閣主黎暮暖微揚手。「暫且放下本尊交與你們的任務,護送藍少主與清姑娘回國,傳我之令命繁月國的弟子守住藍月莊,若是莊內傷亡一人,自行處置「弟子領命黎暮暖抬頭,凝著夜空,勾起邪肆的笑「三日,金嶺必滅她的話滿是不屑的自信,卻無人會質疑,只因她是黎暮暖,有著灕叱 武林的威名。藍竹就這麼定定望著她突然慶幸自己遇見她,與她結交,順她之意與她同在,三日滅人全門,怕也只有她能辦到吧,怕只有她才能如此狂妄的說出此話而讓人無可反駁。
日上三竿,黎暮暖推門而出,冷灕楦早已在門前等候,明媚的桃花眼中閃著柔光。「醒了?」黎暮暖沖他微點頭。「嗯,餓了冷灕楦听罷,變戲法般的拿出一葉糯米糕遞給她,那獻寶般的樣子本該叫旁人惡寒,兩個男子怎可如此甜膩,但只因二人有著天神般的神貌與氣質而讓這一畫面硬生生的變的理所當然起來。黎暮暖接過那用荷葉包裹著泛著清香的糯米糕,極其享受的食用起來,晃了客棧里所有人的眼。「楦,我要離開兩日,楚韶便交與你且先照顧「好只要是你說的,什麼都好。心中默默補上一句,冷灕楦專注的凝著她,仿佛整個世界只有她,只有她才能入他眼。
「說!是何人!」前殿氣氛壓抑,紓對著跪在下堂的弟子怒斥著。「稟閣主,麥和春皆是被扯斷了後肋命脈骨而死,手法迅速工整,音師姐是被下毒折磨致死,此人未露出任何身份跡象,弟子詢問了金嶺門,那天金嶺門金三長老攔截到天一閣閣主清天之女,而後發出信號喚去了音師姐。據屬下查探,那日藍月莊的少莊主也在場紓淺淺的掃了音三人的尸體,眯眼。「藍月莊的人有那本事殺我閣中弟子?在繁月國的弟子可有回復下堂的弟子呈上密函。「繁月國的姐妹信函所說藍月莊攻不破,暗中有人相助與他們「那些個廢物,一個經商的家族都動不了,莫不是單藝閣培養出的都是些廢物不成?」「閣主息怒,藍月莊乃繁月國經濟之脈,雖為商家,但必是有所戒備「啪手中的白瓷碎了一地,紓飛出的白綾纏住下堂弟子的咽喉。「再如何也不過是些嘍。縱使他們已于天一閣聯姻,難不成我天下第一閣還比不上那天一閣?單藝閣百年來何時如此無能了?連非武林門派的藍月莊都動不了?那花如此心血培育你們做何用?給我查,我一定要知道,是何人敢攔我的道被白綾勒的臉色鐵青的弟子得到解放,整好姿勢,依舊恭敬的跪于下堂。「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