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路 第十九章,對手的相遇

作者 ︰ 曉風殘夜

對手的相遇

燕虺前方十幾丈外,那是一片空地,沒有蘆葦,沒有雜草,滿地盡是河沙鋪積而成。沙地之上密密麻麻的橫躺著幾十具黑衣人的尸體,與小河村發現的尸體著裝一樣。看起來是屬于同一陣營的武者。

此時那些尸體旁,幾十個蒙面黑衣人正在罵罵咧咧的搬著那些尸體。

「他媽的,怎麼就湯上這樣一個差事。烈r 炎炎的搬運尸體。真他媽倒了八輩子的霉了。」

「得了吧你。不是讓你做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危險活就偷著樂吧。還那麼多抱怨。」

「老子就是想不通,這躺著河灘上的尸體怎麼就跑到小河里面去了呢?真是奇怪。」

「這誰知道啊。興許是自己爬過去的吧。」

「去你的,死了快半月的尸體還能自己爬過去。你當我是傻子不成。」

「那你說那尸體是怎麼到河里的?」

「這還用說,肯定是哪個吃飽了撐著的家伙搬過去的唄。」

「我看你還不如傻子呢。人做事一定有目的,即使是傻子也一樣,難道是為了好玩?那他干嘛不去搬沙石i泥土,偏偏方搬運尸體?而且還是尋到這個地方來?」

「得,我說不過你。趕緊搬吧。」

遠處藏身于蘆葦叢中的燕虺靜靜的潛伏著。

「這些人的動作倒是不慢啊。看來這些殺手的能量不小啊,隱隱猜測衙門之內肯定有他們的人,看來此事坐實了。看來以後行事需要更為謹慎了。」

那些黑衣人搬運完尸體之後,仔細處理好現場,已經接近r 落西山之時,他們仔細檢查了幾遍之後,這才滿意的離去。

那些人一走,燕虺也沒有露出身影來,而是緩緩的沿著原路返回,回到最初的地方。朝著蜀州城池方向而去——

黃昏時分,蜀州城門處一家臨街的酒館里面,食客們吆五喝六,大聲叫喊,門邊的桌子上,孟清貧和林青風分做兩旁,桌上擺著五六個小菜,邊吃邊閑聊著,林青風道;「大人,我想大人你y n潛進入城池不是僅僅為了躲開那些人的耳目吧。」

孟清貧笑道;「哦?那是為何?你倒是說說看。」

林青風倒灌了杯酒,道;「我想大人定然猜到了什麼,所以先隱身于蜀州之內,暗中查探一番。若是與大隊一同前來,些許線索會被對手抹去。」

孟清貧笑了笑「好你個林青風,看來你長進不淺啊。」

林青風笑道;「俗話說,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嗎?跟著大人這麼久,雖然也沒有吃過豬肉,但是還是能夠辨識出些許豬肉味的。」

孟清貧笑了笑,輕泯了口酒水,沉聲道;「不要小看我們這些對手,他們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以我推測,陛下的聖旨在半年前下達,充其量給予他們兩個月的時間趕路了準備的時間,除去驛站傳遞消息的時間,應該早在兩月前消息便傳至凌都了。然而卻是在一月之前才至凌都,其間的緣由不得不令人深思啊。」

林青風一愣「大人的意思是蜀州的官僚之中,存在那麼幾條小蛇?」

孟清貧道;「現在事情尚不明朗,還是不要妄下定論。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燕雲軍的消失絕不是那麼簡單,恐怕其中還隱藏著巨大的y n謀。你想一下,燕雲軍乃是隸屬于陛下的秘密專屬機構,那麼那些對手是怎麼得知燕雲軍與大軍同行的。而且這一次不難看出是沖著陛下而來。那麼,他們想得到什麼呢?」

林青風道;「會不會是逆渠猖獗而為之?」「

孟清貧搖了搖頭「不像,那些逆渠大部分都是先帝的死忠分子,但是你忽略了一個前提,那就是他們是大燕城民,他們的動作絕不會牽涉邊境的蜀州。從三州怯軍三十余里而未見敵**隊分毫的信息不難看出,此事定然與鄰之三國之間存在千絲萬縷的聯系,這些逆渠絕不會這樣做,因為切切來說,這樣做可能會致使邊州軍容沖備不足,三國犯境的抵擋之力虛弱,一旦三**隊入境,那麼為害的是青帝打下來的江山,那麼便等于背叛青帝,所以可以肯定絕不是他們做的。」

林青風沉思片刻,道;「那麼是些什麼人呢?」

孟清貧搖了搖頭,道;「不知道。而今我們初到蜀州,一切情況都不清楚,最好能夠找個明事之人詢問一番,或許能夠得到蛛絲馬跡。」

林青風道;「那什麼人為適?」

孟清貧輕笑著,努了努嘴,眼光投向門外的大街之上,笑道;「這不是來了嗎?」

林青風順著孟清貧的眼光看去,只見一個衙役打扮的青年人疾步走過。他恍然大悟。確實,若是要知曉這蜀州城池的大小事宜,且明白其中具體,非這衙門中人莫屬。

孟清貧朝林青風怒了努嘴,林青風會意,起身快步出門,攔住那前行的衙役,那衙役正是從小河村趕來的燕虺。燕虺見人擋住自己的去路,甚是一愣,疑惑的看著前方擋路的青年。

林青風沖著燕虺抱拳說道;「兄台請了,小弟林青風,見兄台行s 匆匆,如此時r 方才歸來,定是勞頓無比。所以小弟想喝杯水酒,同時相詢些許小事。」

燕虺端詳這位莫名攔路的青年,此人一身華貴青s 亂竹袍,腰懸一把j ng致的長劍,束發之下的面容俊俏,隱隱讓人有一絲親近之感,含笑之容讓人如沐ch n風,端是一副溫文爾雅的貴族氣質。

燕虺沉吟片刻,還禮道;「既然兄台相請,那麼燕某卻之不恭了,請。」

林青風一愣,本以為燕虺會頗有推搪之詞,沒有想到竟然會如此爽快,趕緊道;「請」

說著,前方引路,將燕虺帶到那個酒館之內。正在輕酌的孟清貧笑眯眯的起身抱拳道;「小兄弟,在下孟賢。今r 初到貴地,實在是人生地不熟的,所以無禮攔住小兄弟的去路,還請原宥。」

燕虺看了看孟清貧一眼,目光落在孟清貧腰間的一塊玉石之上,旋即收回目光,回禮道;「先生客氣了,小可本是城衙衙役,相詢之事本屬分內,討擾先生且混上一頓飯食,本已經于心不安,哪能還有怪罪之意。只要先生不嫌棄小可所知的雞毛蒜皮,知之不吝相言。」

孟清貧笑道;「老夫求之不得。小兄弟請坐。」

「先生請」

燕虺和孟清貧二人落座下來之後,林青風才落座。他對著櫃台道;「小二,添一副碗筷,再上一壺好酒。」

「好勒,客官稍等片刻。」

孟清貧笑著道;「小兄弟是城衙的衙役,不知小兄弟高姓?」

燕虺道;「小可燕虺,不知道孟先生路攔小可,所為何事?」

孟清貧笑了笑「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老夫想來此地做些小生意,但是對于蜀州城之內的大小事宜不甚清楚。你知道,我們這些生意人都要看官府的臉s 行事,故而想詢問一下近來蜀州之內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燕虺一愣,略有深意的看了孟清貧一眼。這時,小二將一副碗筷、一個酒杯和一壺酒放在桌上轉身離去。

燕虺沒有回答,而是拿起酒杯,給自己滿上一杯,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

孟清貧二人見燕虺不鳴一眼,甚為疑惑,相互對視了一眼。林青風笑著道;「燕兄可是有什麼不便相告嗎?還是有難言之隱?若是如此,那麼我等便不強求,來,喝酒、喝酒。」

說著,林青風舉起酒杯,燕虺看了看林青風,也舉起酒杯,三人踫杯而飲。燕虺放下酒杯,忽然道;「孟先生恐怕不是來做生意吧?」

孟清貧二人一愣,露出詫異和不解。孟清貧笑著道;「燕小友此言何意啊?」

燕虺輕笑道;「孟先生全身上下的打扮都不像生意人,單薄的身軀、蒼白的面容。貴族的跟隨,最後是那腰間的玉石,如此種種都可以證明孟先生不是個生意人。」

孟清貧大為驚訝,好奇的問「難道生意人還有什麼具體尊榮不成?老夫洗耳恭听。」旁邊的林青風也甚是好奇,略帶笑意的看了看孟清貧,好似再說「大人,你算是遇到對手了。」

燕虺道;「如今的大陸皆是以武立國,但凡有些許財物之輩都會想到如何散盡家財提升修為,因為修為提升之後,錢財自然手到擒來。只有少許對于武道提升無望且年事已高之輩才會殫j ng竭力的想如何賺取更多的錢財,這樣的人大多是體態豐滿,面容ch o紅。這兩點都沒有出現先生身上,因為從林兄有意無意的尊敬便可以證實此事。而且先生或許沒有注意你的最後一個明顯的破綻吧,這個破綻一經發現,便徹底坐實了先生不是生意人的身份。」

孟清貧一愣,看了看身上,落在腰間懸掛的那玉石之上,若有所思,忽然將那玉石摘下來放在桌上,指著道;「燕小友所言便是此物吧。」

燕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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