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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有外賓租鯨王的船去深海觀鯨,落蓮難得有半天的閑暇,就跟鯨王一起去。這位外籍觀鯨客,一手摟著一位妖艷美女,橫行霸道地上了船,上船就問鯨王︰「听說你就是鯨王?」鯨王看出來者財大氣粗,不動聲色,輕微點點頭,就到駕駛艙去。這位粗客不罷休,跟到駕駛艙門口,大聲吆喝著︰「喂,鯨王,我听說這片海上最厲害的鯨是黑靈鯨,你要是鯨王,應該也能制服這種黑靈鯨吧?」
「我不能。沒有人能和黑靈鯨抗衡。」鯨王平靜地回答。
「那你稱什麼鯨王嘛!喂,我給你個掙錢的機會,一會兒要是踫到了黑靈鯨,你如果能馴服它,我就立即付給你一百倍的船票錢,怎麼樣?」
落蓮在船艙里听著他的話,要被氣死了,真想劈頭蓋臉罵他一通,可她又一時嘴笨無辭。她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潛移默化地和人魚島的人一樣忌諱提到黑靈鯨。
粗客嘿嘿大笑著,只听見鯨王不慌不忙地回應了一句︰「在大海上,我們和鯨魚是平等的享有者,我憑什麼去征服它們?」
粗客不以為然,大肆嘲笑︰「什麼鯨王嘛!找借口做懦夫啊,哈哈哈哈!」
鯨王毫不動容。
他們一路上都沒有遇到黑靈鯨,也沒見到青靈鯨的蹤影,仿佛他們已經接到了信息,知道來者討厭。
到了戲鯨橋,粗客的女人們下了船,驚叫著俯視著橋下的銀靈鯨。粗客也下了船,大聲吆喝著銀靈鯨,毫無顧忌地跳下水去。可愛的銀靈鯨游到他身邊。落蓮在後面對鯨王說︰「我不想讓我們的銀靈鯨接近這個人。」
鯨王悶著臉,也沒有笑容︰「希望他們會變好。」鯨王總是這樣善良地願意再給人機會。
粗客看到銀靈鯨如此溫順,竟突然狠狠地打了銀靈鯨一掌,銀靈鯨頓時竄到水底下去。
「你在做什麼!」鯨王在橋上喊他,「你可以羞辱我,但我不允許你傷害我的鯨!你馬上上岸!我們這里不歡迎你!我的橋、我的船、我的人魚島,還有明灣利亞統統不歡迎你,你趕快走!」
粗客不搭理鯨王,還在大笑︰「我听說銀靈鯨和黑靈鯨同屬一族,瞧這銀靈鯨這麼軟弱膽小,黑靈鯨也沒什麼嘛!」他說著,沖著身邊的一頭小銀靈鯨踢了一腳。
這時,就听到鯨群發出悶悶沉沉的低音,像是野獸捕獵前或發怒時的吼聲。落蓮從來沒听到過這種聲音,已經愣在橋上,直直地看著鯨王,想得到鯨王的解釋。鯨王一定明白情況,他站在橋上,伸出手給粗客,大喊著︰「快上來!快上來!」粗客還意識不到危險,傻笑著。
鯨王叫不上他來,眼瞅著鯨群動怒,只能跳下水去,一面推粗客上橋,一面試圖平息鯨群。就在這時,一頭鯨魚悄無聲息地潛下水去,鯨王警惕地看著它的影子,那影子突然從水中冒出來,一轉身,巨尾狠狠地拍向粗客,鯨王反應快,推了粗客一把,才不至于他被鯨尾拍斷了脖子。粗客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險些在一秒鐘內喪生,大哭著往橋上爬,鯨群並沒有停息,一頭猛地沖過來,張開大口,鯨王連忙沖過去擋在粗客前面,于是鯨魚錯誤地叼起了水中的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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