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海人魚 全世界都不足以與你抗衡

作者 ︰ Flamen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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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嚇壞了,落蓮腦子全空了,只知道跳進水去,快速游到鯨群中,慌忙地喊著每頭鯨魚的名字。鯨魚突然松了口,似乎才發現咬錯了人,圍著鯨王發出哀傷的聲音。

粗客已經連滾帶爬上了橋,他上了橋,癱軟得像灘泥,同伴扶著都坐不住。眾人也把受傷的鯨王拉上橋,落蓮檢查他的身上,已經被鯨魚咬破了,流了血。

「沒事沒事,只是破了點皮。」鯨王倒是先安慰起落蓮來。

其他觀鯨船來運走這些嚇破膽的觀鯨客,那位粗客從橋上邁向甲板上的時候,伸了好幾次腿都沒有邁過去,因為他太害怕掉進水里了,終于受不了了哇哇大哭起來,最後是被人抬過去的。

落蓮要帶鯨王到醫院去,鯨王不去,回到房子里拿出一堆沒有標簽的瓶瓶罐罐,胡亂地涂了涂。藥水殺到了他露出的血肉,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落蓮半天不吭聲,鯨王弄好了,抬頭看她,卻見她滿臉是淚。

「就是破了點皮。」鯨王再次強調。

「胡說,到處都是淤青,好多肉都翻出來了。」落蓮心疼地哭道。

鯨王終歸不去醫院,說這些小傷小痛的在他都是習以為常了,他家有藥酒,平時踫傷蹭傷就自己擦擦,這次還是這樣擦擦就行。落蓮幫他擦藥,一邊擦一邊流著淚說︰「都傷成這樣了……你為什麼要護著那個粗野的觀鯨客?銀靈鯨該教訓他,他活該。」

鯨王知道洛蓮心里難過說氣話,安慰道︰「我是馴鯨師。」

落蓮不听,眼里只有自己的愛人︰「你再也別去當馴鯨師了,永遠都別去!」

鯨王強忍著疼痛笑道︰「是誰第一次見我的時候說羨慕馴鯨師的生活?」

落蓮停下哭泣,破涕為笑︰「你听見了?」鯨王笑她,她不再笑,又嚶嚶而泣︰「那時候怎麼能和現在一樣?」

落蓮推掉了今晚水劇團、海洋館和學校的所有事,留在雨花冠。夜深了,鯨王好不容易睡著了,落蓮一個人醒著,她側躺在鯨王身邊,凝望著她,連眼都不舍得眨,她好後怕,要是那時候銀靈鯨再發狠一些,一口咬斷了鯨王,那麼現在的她該是如何境地?她望著鯨王,在心里默默地對他說︰「鯨王,你不知道,你是我多少年的夢,如今,沒有任何事比你更重要,那些成績、那些榮耀,一切一切,都不足以與你抗衡。我只要你平安無事。」

她又望著窗外面朝的大海,握緊雙手祈禱︰「老天,沒有鯨王前,明灣利亞的海足夠讓我快樂,游泳比賽得第一足夠讓我快樂,水劇團的成功足夠讓我快樂,可是我現在有了鯨王,求求你原諒我的貪婪,給了我的,再奪去,原來的一切也都不能讓我快樂了。」

落蓮因為要照顧鯨王,一直都不回學校去住,水劇團的演出她耽誤不得,每天演完連妝都來不及卸就匆忙往回跑。大熱的天,時間都消耗在來來返返路上,鯨王也勸不動,她還是那句話︰「沒有任何事足以與你抗衡。」

請相信,慢火熬制的故事,會越品越有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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