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情分?翠袖但有半點顧念主僕情分,也不會與菱宛聯手。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她那些話,哄騙心地純善的青淺尚可,想唬弄她,還女敕了點!武茗暄哂笑搖頭,冷凝的目光落到青淺面上,又轉了柔和。青淺為人機靈,言行體貼,對她也是忠心不二,本是個不可多得的心月復之才。奈何,本性太善,看事單純,看人也盡往好處想,有些像當年的她。心善不是不好,但這是後宮,太過心善的根本無法生存。身處後宮,害人之心不一定要存,但防人之心絕不能少!
武茗暄輕抿唇瓣,從頭到腳將青淺審視一番,俯身扶起她,柔聲說道︰「青淺,你應該看得出,我雖不像對你和錦禾那麼器重她,卻也相信她。大宮女該有的用度、體面,更是從不曾少過她的。」話鋒一轉,柔和的腔調冷了幾分,「可是,她呢?她辜負了我的信任,背棄了我!」
听娘娘這話,怕是不會輕饒了翠袖姐姐!青淺心下暗忖,惶然驚呼︰「娘娘……」
「打從一開始,她隨我入宮,便處處留心我的言行,稍有什麼,便尋機報知母親。這本也沒錯,畢竟她自幼就跟在母親身邊。」武茗暄截口打斷青淺的話,沉聲說道,「但她屢次提醒我爭寵、固寵,卻並非是為母親盡忠,而是私欲作祟。呵……你這位翠袖姐姐,心可大著呢!她妄想利用我,能為自己謀得不再為奴,翻身做主子的機會。可惜,她只見後宮妃嬪榮華,卻不見她們心中的忐忑。她一心想要獲寵,卻沒想過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更不知皇上的寵幸對她來說,不是幸事,而是憾事!」
青淺似懂非懂,默然咀嚼武茗暄的話,眸中神色時而懵懂,時而清澈。
錦禾自幼居于宮中,自然比青淺更為通透,一時為武茗暄的話觸動情緒,頗為傷懷地嘆道︰「娘娘說得是。這宮里,肖想爬上妃嬪之位的宮婢不少,可真正那麼做的卻沒幾個。不是沒機會,而是……常居宮中之人都知道,爬得越高,跌得越重!娘娘多次給李肅儀機會,可她利欲燻心,不知悔。路是她自己選的,甜果、苦果都要她自己承受。」
武茗暄靜默听完,目含贊許,對錦禾微笑點頭。
青淺重重咬唇,小心翼翼地問︰「娘娘一定要處死李肅儀嗎?」
「看來,你還是願意相信她並無害我之心,還想為她求情?」武茗暄凝目看著青淺,不答反問,轉眸看錦禾一眼,抿唇笑了,「你們倆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雖是主僕身份,可我不願以勢壓人。為免你心中留結,我會讓你心服口服。」說罷,抬步便往外走。
錦禾看了看青淺,暗嘆一口氣,舉步跟上。
青淺挪了挪腳步,卻又遲疑輕喚︰「娘娘……」
「三日,給我三日時間。若是三日後,你依然覺得你的翠袖姐姐心性純良,不會害我,還要求我留她性命。那麼,不但前事既往不咎,我還會放她出宮回府。」武茗暄沒有回頭,雙目微眯,笑著說道,「走吧,先隨本宮去見見李肅儀。」
逸韻軒後苑的西偏院,一名身著素錦、髻插玉簪的女子臨牆踱步。她形容憔悴,神色有些許恍惚,正是李肅儀。因武茗暄只是吩咐陳祿將她看管好,不許與旁人接觸,也吩咐要寬待,故而,她倒是比殷嬤嬤和葉肅儀的日子要好過的多。起碼,還能在院中走動,見見天日。
八月末,暑熱逐漸褪去,後苑依牆而植的兩株佛相花的花期也將過去。暖風拂過,花枝輕顫,花瓣徐落。
李肅儀頓住步子,仰頭望一眼花樹,慢慢地蹲□子,顫顫地捧起幾瓣飄零的佛相花,口中念念有詞︰「花兒啊花兒……我們都一樣,免不了凋零的命運啊!」
「是麼?本宮倒沒瞧出哪里一樣。」武茗暄邁步繞過偏院磚石雕花影壁,遠遠地站著,笑意盈盈地看著那名女子,「這佛相花可是長壽樹,適逢花期便盛放。此時,花期已過,自然凋零,但明年還會再度爛漫。可是,李肅儀你……卻不見得還有明年了。」
李肅儀渾身一顫,唇邊的苦澀笑容都僵住。
「肅儀的禮規是越學越回去了。」錦禾鄙夷地斜睨李肅儀一眼,冷聲喝問,「慧妃娘娘跟前,怎不見禮?」
李肅儀猛然合掌,再緩緩松開,怔然垂眸。佛相花花瓣已被揉碎,紫青花滓黏在素白的掌上,徒然令人心生惋嘆。
她方才拿佛相花擬自己的話,青淺也听見了,此時見她合掌碾碎,不禁想起娘娘不曾應下饒她性命,頓時心生哀痛,別開眼去,不忍再看。
武茗暄拿眼角余光瞥過青淺,緩緩移目回看李肅儀,輕抿的唇瓣拉出一絲淡漠諷笑。
李肅儀失態也只一瞬,很快就拍手甩掉掌心花滓,轉身對武茗暄跪了下去︰「嬪妾……不,奴婢見過慧妃娘娘,娘娘如意吉祥!」
錦禾見李肅儀又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話音中還隱帶委屈哭腔,頓覺胸口氣悶,陣陣惡心。
往日謙和笑容不復,武茗暄既不喚起,也不糾正李肅儀錯誤的自稱,傲然斜睨她,正色說道︰「本宮深受皇恩,眼下,確實如意!不過……」拖著悠長的話音,施施然靠近,「得見本宮如此,李肅儀怕是很失望吧?」
李肅儀悄然抬眸,一眼窺過武茗暄的面,被她面上冷聲駭住,忙道︰「娘娘如意,奴婢也高興。之前的事情,奴婢也是受洛美人蒙騙,這才……做下了糊涂事。娘娘,求娘娘原諒奴婢,奴婢也是一時糊涂,往後再不敢了,再不敢了啊!」
武茗暄微微斜目,與李肅儀的蒙蒙淚眼對視,面上寒意依舊,絲毫不為所動。
李肅儀詫異,以眼神詢問青淺。青淺目含隱痛,微微搖頭。
居然沒成?娘娘竟不原諒她,要取她性命!得到這個認知,李肅儀頓時慌了,謙卑地俯□子,爬過去,一把抱住武茗暄的腿,哭求︰「娘娘,奴婢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信了那洛美人的話,可奴婢真的沒有想要害你。不是說知者不罪麼?娘娘是最心善的,就饒奴婢這回吧?奴婢什麼都不想了,往後,只願留在您身份做個粗使婢女!娘娘……求您了,看往昔情分……」
武茗暄被李肅儀哭得頭疼,揉著額,蹙眉喝道︰「夠了!」裙裾輕揚,往旁走了兩步,回首緊盯著她,問道,「你說不知浮沉香有毒,以為洛美人只是想壓制本宮,可是真的?」
「是,是。」淚眼中閃過喜色,李肅儀點頭如搗蒜,「娘娘,您相信奴婢,奴婢是真不知情!但凡知曉分毫,也絕不會做出這種混賬事兒來啊!」
武茗暄淺淺揚唇,似笑非笑地細細審視李肅儀一眼,懶洋洋地抬手,扶了扶鬢側的玉面芙蓉金掩鬢,垂眸一瞬,輕聲喚道︰「翠袖啊……」
听到這個久違的稱呼,青淺愣然,錦禾冷笑。
李肅儀卻是稍怔片刻,很快便是大喜,趕緊跪行近前,輕快地應聲︰「哎,哎,娘娘有話,還請吩咐。翠袖在,翠袖听著呢!」
「你是從府里隨我入宮的,若在民間,那便是陪嫁,我也不相信你是真想害我。」武茗暄眼簾半垂,眸中神色深邃,唇畔掛著幾近虛無的笑意,「你……嗯,不過是心氣高了些,想擺月兌為奴的身份。人嘛,總有私欲的,這不怪你。」
李肅儀沒料到武茗暄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心下頓如打翻藥罐般五味雜陳。其實,她並未侍寢,受封肅儀只是因為她的拿捏暫時紓解了皇上的頭疼。但自從受封,往日逢迎討好她的宮人們看她的目光都變了。那些鄙夷、諷刺的眼神和不堪入耳的私議聲讓她倍覺委屈。她錯了麼?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們瞧不起她,那是因為他們不理解她的苦楚!她告訴自己不用在意,但心底的委屈還是憋得難受。現在,慧妃娘娘的話里,竟隱隱透露出理解她、認同她的意思,她……李肅儀呆呆地望著武茗暄,剛才的假哭已經轉了真泣,雙目霎時紅了,熱淚奪眶而出︰「娘娘……」
「這怎麼又哭了呢?」武茗暄詫異地看著李肅儀說道,轉眸一個眼色往青淺睇去,「還不快給她擦擦,天兒這麼熱,臉上糊了淚,待會兒可要難受了。」
之前,她替翠袖姐姐求情時,娘娘還那麼說;現在怎麼又……青淺煞是不解,垂首上前,遞了絹帕給李肅儀。
錦禾冷眼旁觀,看李肅儀為娘娘這話激動得手足無措,不禁偏過頭去,無聲哂笑。
「我明白,洛美人在宮中的地位非凡。雖說她是皇後表妹,自幼便與皇後娘娘親近,感情頗深,也是已故昭華郡主之妹,出身上就佔盡了優勢。但她本人,必然也是極有手腕的。她定是知曉了你的心思,言語撩撥、挑唆,蒙混你為她辦事。」武茗暄娓娓分析道,看向李肅儀的目光滿是憐憫,語重心長地訓道,「你啊,自個兒心思不夠,偏還和她……你有這想法,怎不告訴我,總也好過求她吧?」
皇後的表妹?洛美人居然是皇後的表妹!李肅儀的眼淚愈發洶涌,眸色連閃,張口欲言,卻被武茗暄的搶先開口打斷。
「罷了,既然你沒有害我之心,那往後該如何還如何吧。只是如今,誰都知曉你涉及此事,我若不處置你,倒叫人握了編排我不是的機會。」武茗暄快速說完,蹙眉沉吟一瞬,「這樣吧,「掌刑」二十,你自去木雲姑姑那里領刑,另罰涮洗恭桶一月,也好叫你記住教訓!」
「謝娘娘……謝娘娘不殺之恩!」李肅儀驚喜高呼,伏地磕頭不止,「奴婢往後一定小心服侍娘娘,再不敢有何妄想!」
「服侍?免了吧!不管怎樣,你都是皇上欽封的肅儀,與我便是姐妹。姐妹間哪有服侍不服侍的話?」武茗暄沉著臉輕斥,撇了撇嘴,示意青淺扶起李肅儀,又道,「待會兒受完刑,你還是回西廂去住,一切照舊。明兒,我要去松香殿給皇後請安,少不得帶你去請罪一番。屆時,你可得乖巧些,別給我惹出什麼禍事來!」
「是,是,奴……嬪妾謹遵娘娘教誨!」李肅儀慌忙應道。
「唉……」武茗暄忽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目光瞬間轉了幽怨,「可恨的是那洛美人,鬧出這麼大的事兒,我差點因此喪命,皇上卻沒重罰她,只是降了她品階,實在是……看來,皇上心底是真有她。」猛然轉眸看向李肅儀,神色忿然,「這個洛美人,有皇後撐腰,又有皇上的心意,只怕風頭還未盡,指不定哪日還會復起呢!你可得當心了。」
「當心,當心什麼?」李肅儀不解,茫然問道。
「你想啊,你曾與她親近過,必然知曉她一些事情。往後,你若不再與之親近,她豈會輕易罷休?何況,這次之事,你並沒多大損傷,她卻被降為美人,心里這難受如何發泄?」武茗暄伸手輕輕拍了拍李肅儀的肩,「我是念在咱們往昔主僕情誼上,不再追究;可旁人與你卻沒這份情誼。今後,你好自為之吧!」臻首輕搖又是聲聲喟嘆,轉身離去。
娘娘說的懲罰雖然很傷李肅儀的顏面,但是能保下性命,已是恩德。青淺暗暗替李肅儀高興,看武茗暄離開,便轉身與錦禾跟上,和呆愣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李肅儀擦肩而過時,蹙眉一個眼色遞去。
李肅儀回過神來,這才慌忙跪地,高聲謝恩。
武茗暄緩步前行,記著這幾日來沈木雲的指點,踩著節奏輕擺柳腰,努力營造出妖妃應有的嫵媚風情和撩人風姿。听得李肅儀在身後不停地稱頌自己仁德,她那掛在唇角那抹冷嘲笑容愈發明顯起來。
回到東廂,沈木雲知道武茗暄去後苑見了李肅儀,心知必然說了許多話,體貼地送上溫茶給她潤口。
武茗暄捧著茶盞,三指啟開盞蓋,張嘴便喝,卻瞧見沈木雲微微蹙眉。
呃……做妖妃就得有妖妃的樣子,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都得有風情。武茗暄暗自將沈木雲的話在腦中過了一遍,沖她眨眨眼,而後認真地看著自己的手,比劃出個標準的蘭花指,兩指捻起盞蓋,把盞湊至唇前,秀秀氣氣地抿著。茶水入口,還沒完全解渴,她很是自覺地蓋上盞蓋,輕輕把茶盞擱到一旁,末了,還不忘沖沈木雲柔柔一笑。
面上笑容映襯著眼角兩顆朱砂淚痣,武茗暄那平凡無奇的面容頓時溢出嫵媚動人的光彩,直叫人瞧得骨頭都要酥掉。錦禾、青淺雙目一亮,怔了怔,遂即對視一眼,齊齊垂首掩飾唇畔笑意。沈木雲卻蹙眉搖頭,還是不太滿意。
「姑姑,這樣都還不行?」武茗暄睜大眼看向沈木雲,見她點頭回應,面上笑容便如翻書一樣快速斂去,雙手懨懨地一攤,「看來,這做妖妃也是一項技術活啊!」
「娘娘,您別忘了,明兒可是就要去覲見皇後娘娘了。您這……怕是會令人生疑吧?」沈木雲面色不改地說完,唇角卻微不可查地抽了抽。錦禾、青淺就沒這麼好定力了,咬唇強忍,可實在崩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武茗暄佯怒沉臉,雙目一瞪,「姑姑動嘴,我是听著照做。這才幾日?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要想快,除非有人當面做來,我才好照著學啊!可後宮哪有這般女子?誰若有這等儀容、姿態,早就寵冠六宮了!」
「誰說沒有?」沈木雲微一欠身,笑得詭秘,「不但有,此人還定會願意。」
武茗暄輕咬唇瓣,在腦中搜索一遍,仍沒個身影,當即喝問︰「誰?」
不待沈木雲答話,錦禾已經笑著接話︰「木雲姑姑是說顏才人吧?奴婢想來,宮中也就顏才人足以稱得上是媚而不俗!」
沈木雲含笑點頭,武茗暄卻有些愣然。
「對,顏才人!」青淺也會意,「那韻味綿長的笑容、蹙眉沉臉的嗔勁兒、行走間宛如柳絮微漾的氣韻,即便不言不動,就那微醺般的朦朧眼神都能把宮人們瞧醉!」
武茗暄靜靜听完,垂首回憶一番,恍然般嘆道︰「原來,男人就是喜歡那個調調啊!」
她這麼一副猶如學子參悟了大學問般頗為認真的態度,卻把錦禾、青淺鬧了個滿面紅霞。
沈木雲掃眼看過錦禾、青淺,掩唇輕咳兩聲,正色道︰「娘娘明兒去松香殿請安,便可請顏才人過來說說話。」看武茗暄欣然點頭,忽地面色轉了凝重,「對了,娘娘可是忘了一事?」
武茗暄看沈木雲如此鄭重,也端正了姿態,挑眉示意她說。
「如今,麗妃娘娘有喜之事,整個行宮都傳遍了。皇上、皇後和夫人的賞賜早送入雲英殿,別的主子們也差了身邊得臉的去送禮,更有不少是親自去道賀的。」沈木雲將情況說明,蹙眉抬眸,「宮里誰不知道,您與麗妃娘娘姐妹相稱,很是要好。娘娘,您是不是也該去雲英殿走一遭呢?」
聞言,武茗暄莞爾笑道︰「這是皇上的第一位皇嗣,當前宮中的頭等大事,本宮怎麼可能忘?」一句說完,黑眸微旋,「不過,正是與桑姐姐交好,所以我才不能在這風頭上趕著過去道賀。」
「娘娘,這卻為何?」青淺疑惑地問道,下意識地拿眼瞥一眼沈木雲。沈木雲眸中也浮現出不解之色,拿眼征詢武茗暄。只有錦禾瞄了武茗暄一眼,便低下頭去,似在思索。
「桑姐姐的身份有些特殊,你們也大抵知曉些。身懷皇嗣本是值得開心的大喜事,可她心底未嘗不會有諸多疑慮,甚至忐忑。」目光掃過鄭重無比的三人,武茗暄輕笑一聲,低聲說道,「你們想想,桑姐姐如今已是身處風口浪尖,而我又是皇上新近最寵愛的妃嬪,若我們繼續如之前那般親近,旁人怎樣想?何況,我這個狐媚惑主的妖妃也不該那麼大度吧?」
房內三人都听出她這話中隱有深意,但各自表現卻是不同。
青淺恍然之態閃過一瞬,很快又是一臉茫然地望著上首的武茗暄。錦禾眸色連變,忽地點點頭,似是明白了。
「這……娘娘這話也在理。」沈木雲卻是沉吟片刻,有些擔憂地說道,「不過,麗妃娘娘心下可會生出些什麼來?即便她不多心,也難保旁人撩撥啊!」
「嗨,姑姑,你就放心吧!」武茗暄豪氣揮手,燦然笑道,「若我猜得沒錯,最遲明日,桑姐姐定會來咱們逸韻軒小坐!」
武茗暄如此篤定,沈木雲卻將信將疑。
豈料,沈木雲那不以為然的神情才剛擺上臉,罩門外就響起通報聲。
「稟娘娘,麗妃娘娘和愉德媛來了,說是來探您的疾。」陳祿捏著細膩的嗓音,沉穩稟道,「奴才不敢怠慢,已請在廳內坐下相候,特來請娘娘示下,是請進,還是……」麗妃娘娘如今是雙身子自然不能怠慢,可皇上讓娘娘靜養的旨意還未撤,他也不敢違逆,這才親自來報。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凌晨1點起床,寫到現在,擼出6000,勤奮有木有?真愛有木有?
然後……我滴真愛在哪里?搖動你們的雙手,讓我看見!咦,d附身咩?
雙手合十,虔誠臉今晚出水的潛水黨,夏天曬不黑,吃嘛都不胖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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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姐姐擬花圖,花為劍蘭。圖見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