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花蘿歌徑自帶著砂到了花街,繼續采購昨日沒買完的東西。睍蓴璩曉
一整天下來她順帶拿了幾件華服美裳在砂身上對比,如果忽略掉看不到妖魂的旁人那些驚悚眼神。
花蘿歌覺得這一整天還是很美好的。
等到花蘿歌用小法術把大包小包的東西瞬間移動走了之後,還沒等她帶砂回妖精界,就發現不對勁了。
不單是她和砂走丟了輅。
另一邊又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直戳她後腦勺。
事出非常,必有妖孽。
花蘿歌走了幾步,在心底暗暗月復誹道騍。
結果等她猛地一轉過身就看到了那個漂亮的妖孽,下一刻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巴子。
本來逛個花街遇到他就夠倒霉的了,誰讓你腳賤轉過來啊混蛋!
「草泥馬。」
冷冰冰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明明花街里是喧鬧得不得了,花蘿歌還是耳尖地听到了那道聲音,她仰了仰美眸,神游似的移開視線,在心里默念不好意思我不是。
那頭的棗砂嬈一看到前頭默默轉身要跑的人,氣急反笑道︰「把她帶過來。」
十分鐘後。
等到花蘿歌被棗砂嬈的魔兵給一股腦推進餐樓包間里時——
她足足望著棗砂嬈,還有他身旁那群賣笑的侍寢美人訕笑了好一會,才狗腿道︰「您老人家好雅興,我一直覺得能賺錢揮霍的人腦袋都精明。
你的腦袋一定也很精明……」
接下來她還綿延不絕地夸贊了他什麼,棗砂嬈已經沒有再听了。
反倒是他周身那群侍寢美人撲哧一聲嬌笑了出來︰「小妹妹好有意思。」
「這種話說多了就假了。」
還不待花蘿歌想瞅一瞅說話的哪個侍寢美人,棗砂嬈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她差點沒跪下去。
看這架勢,人家應該不是個小魔舞師。
花蘿歌心酸地抽了抽鼻子,突然覺得現在的世道已經不能讓她活命了。
比起她的欲哭無淚,懶懶倚于雕花欄桿的人倒是顯得格外清閑,他眉眼風情地推開身上的侍寢美人,瞥了眼案上精致吃食。
他皮笑肉不笑道︰「人生苦短,不及時享樂可就再也沒了。」
我以為妖的生命很長。
花蘿歌暗暗月復誹了聲,一邊賊頭鼠腦地滴溜著美眸打量起目前的局勢。
大門被人守住了,嗯。
餐樓的窗戶也被人守住了,嗯……
頭頂就沒有人守了。
她下意識地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腦袋,估模了把夠不夠堅硬。
「怎麼不過來坐?」
就在花蘿歌想著什麼的時候,棗砂嬈突然眯起那雙漂亮的丹鳳眼,敲了敲桌子。
花蘿歌訥訥地回過神,望了望滿屋的侍寢美人,默了會,才道︰「我要坐到哪里?」
聞言,棗砂嬈像是冷笑了一聲。
他倚起修美的身子,還不待花蘿歌看到他的動作,那人就閃身到了她的眼前。
她反射性地後退,卻被一雙大手扣住了腰,溫涼的手指滑入她那身紅色霓裳下,冷笑低語︰「炙熱之處。」
明明是輕佻的話語,卻帶著冷意。
他這番動作,她再不知道他為上次的事耿耿于懷的話,花蘿歌覺得自己就該去被驢踢一下腦袋。
還沒等那些侍寢美人找好位置看熱鬧,就看到那女子啪嗒一聲給跪了下來,在她們的傻眼里抱著棗砂嬈的大腿哭天抹淚。
「我錯了,我不該戲耍你,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揍我罷,不要客氣地揍罷,只要不揍臉……」
「你是我的祖宗你是我爹,上次那件傷感的事就讓它愉快地過去罷……」
侍寢美人們︰「……」
「你怎得還和小時候那般沒骨氣。」
棗砂嬈放下酒杯,微微抿起殷紅的薄唇打量著眼前的人,腦海里浮現起一副光景,那是一個穿著紅色衣裳瞪著圓眼的小女孩。
那是小時候的她。
還記得她當時也是像現在這般有事沒事就哭。
「果然是你,我就想著怎麼那麼眼熟。」
棗砂嬈涼颼颼的話落下,花蘿歌才發現他認出她了,當下一邊惱怒一邊看著局勢抹淚。
「棗砂嬈,看在我們算得上有緣分的份上,你讓這兩個從進來就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魔兵走開些罷。」
說這句話的時候,花蘿歌咬牙切齒地瞪著那兩個魔兵。
像是察覺到她的視線,那兩個魔兵同樣涼颼颼地看了她一眼,刀更加湊向了她的脖子。
棗砂嬈挑了挑眉,看向她,氣定神閑地笑了聲︰「其實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
只是你大概不知道我這個人也很執著,上回一直等不到你回來給我遞茶,我在那里像個傻.逼一樣站了好幾個小時,不巧我回殿里的時候又趕上某個同黨**。
一回去就被我們女帝給罵了個狗血淋頭,我總覺得這件事不能這麼過去,你大概也不知道我這雙腿有舊疾,當晚腿就吃不消了。」
花蘿歌估模他說的**那人就是妖離鸞。
「我給你捏腿。」沉默了會,她才耷拉下腦袋,泄氣得說道。
橫豎現在是走不出去了,還刀在脖上。
要麼骨氣地死要麼窩囊地活,她想了又想,還是窩囊地活罷。
棗砂嬈像是很滿意,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還真要伸出腿,花蘿歌眼底精光一閃——
=。=+踏踏板來了。
接下來的三秒里,那些侍寢美人發現了一個大俠拍案而起,麻溜地狠狠踏住一條修美的長腿,砰地一聲巨響撞進了樓上的包間里。
徒留下樓上幾塊搖搖欲墜的木板蕭瑟地掉下來。
然後她們看著臉色突然蒼白的棗砂嬈愣了。
一屋子的魔兵也愣了。
那兩個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都能讓人跑了的魔兵一下子給跪了︰「棗砂嬈大人,您的腿沒事罷……」
「滾!!」
樓上的包間。
醉染那會正在優雅地用著精致的吃食,對面做著的便是從不出門的魔界女帝玥妻嚶,今日出來便是有一件要事。
醉染瞥了眼冷著臉,對著面前精致吃食一點都不動的玥妻嚶。
還不待他開口,就覺得腳下的木板震動了下,下一刻一個重物啪嗒一聲摔了上來。
包間里本就鴉雀無聲的氣氛更加凝滯。
醉染看了眼摔在他腳邊的重物,嘴角一抽,手里的筷子就掉了下來。
他下意識地一瞥對面的玥妻嚶,她的臉色大變,一會又變得復雜起來,而那重物卻是麻溜地從地上爬起,看也不看人就跳窗走了。
「那是……」
玥妻嚶微微眯起美眸,望著已經空無一人的窗戶,聲音里有抹冰冷,「花蘿歌?」
「是,尊上。」
醉染收回視線,就看到對面的玥妻嚶突然沒吭聲了,拿起筷子開始用面前的精致吃食,說出的話不咸不淡︰「這里的吃食比起魔界的好多了。」
醉染笑了幾聲,避過剛才的小插曲。
他慵懶的姿態認真起來︰「尊上,海族的顏月殿下出來很久了,我思想著……若是在他奪得那海皇位置的路上有我們魔界的一份力倒是有數利而無一弊。」
「繼續說。」
玥妻嚶放下筷子,優美的下頷微微抬起,冰冷的美顏有了些許緩和,像是在認真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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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花蘿歌從餐樓里跑出老遠後,她還心有余悸,想那棗砂嬈方才說的他老腿有舊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要是下次再那般倒霉她就真的在這世道活不下去了。
這般想著,花蘿歌越發覺得險後呼吸的感覺不是一般的好。
「你去哪里了……」
花蘿歌剛抬起美眸就瞥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當即沖上去拉過砂,「這里陽氣大,我們還是趕緊到妖精界罷。」
砂像是才回過神,微微蹙起眉,幽深的美眸一直望著一個地方。
花蘿歌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剛好看到了一對年輕的夫妻。
那對夫妻看起來很是恩愛,手里牽著一個小男孩在逛花街。
她心中一動,月兌口而出道︰「他們是那百黎昇和璃裳的轉世嗎?」
除了這個她倒也想不出是誰讓砂一直發呆。
「嗯,以前就听蓮說他們有三世姻緣,這世看起來比前世好多了。」砂說著,轉身走到她身邊。
花蘿歌眼尖看到了她的美眸有些濕氣,張了張嘴,卻沒由來地無奈一笑。
「其實當初也不全是你的錯,只是因為情蠱罷了。」
砂微愣了下,卻也抿嘴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妖精界。
待花蘿歌把砂安頓在一處宮殿里又讓人送上了精致吃食後,立刻屁顛屁顛地往沙的宮殿跑。
她已經好些日子沒有看見沙了。
前些日子又听說他近來率領著一群妖臣填補著妖精界的無底洞,一來二去的,妖精界的資金在他手里翻了好幾倍。
直威懾地一干妖臣贊他腦袋好。
花蘿歌急匆匆的腳步並沒有一路愉快地到沙的宮殿,事實上她剛到那里就被妖兵給攔住了。
那俊秀的妖兵看了她好一會,有些尷尬道︰「殿下,沙大人現在有一些事。」
花蘿歌皺了皺眉,懶得搭理他就跑了進去。
然後她知道了沙為什麼有一些事了……完全是箭在弦上的緊急局勢了混蛋!
柔軟奢靡的床榻上,一對男女衣衫凌亂,愛錦正被壓在床榻上,而伏在他身上的男子一雙黑眸里染上了***。
听到動靜他抬起頭,正好撞進她的美眸里。
他看到她明顯一怔,然後花蘿歌也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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黧櫻PS︰就讓我們一路愉快的蹦噠到大結局(大結局在哪里啊混蛋(▔ε(#▔))
手好癢,好想開……新文這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