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12
千狼,自然是龍梟霆的手下暗中培養的殺手組織。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此行的目標究竟是誰,是初出茅廬的詡墨,長公主龍惜晨,還是無顏,似乎誰都有可能,自然有待討論。眾人此行便多一分警惕,多冷一分留意。
千萬,作為隊伍中的向導,自然是更加努力留意周圍的一切,怕是有第二波殺手殺出。
隊伍又放慢了步子,這讓想在雨林外過新年的惜晨,計劃完全泡湯了。看來這新春佳節,第一次在外邊過,便是要在這荒無人煙的雨林中度過。
自打清除那殺手三人組後,也沒有什麼殺手出現,路途還算平安,只是那遮天蔽日的雨林見不得半點陽光,讓人心情煩躁。
眾人面前,出現一個黑 的石壁,顯然是一座山的山體。婉菱花突然停下了腳步,眉頭輕皺,沒有說些什麼,只是望向那石壁上的無數青苔。
千萬見天色漸暗,提議在這斷壁下露營吃飯。眾人自然听從這個向導的建議,該狩獵的狩獵,該燒水的燒水,該拾柴的拾柴,該看著的看著。
為了減少做飯的炊煙而暴露營地,千萬將拾得的木柴都變作炭火,這樣便少了許多煙霧。千萬忙里忙外,又是嫻熟地在樹間做起吊床。此種吊床是一根竹子劈開,兩邊綁以藤蔓,上方用樹枝支起芭蕉葉,幾顆防止蚊蟲叮咬,又可以遮風擋雨。千萬這一手絕活,深得眾人稱道。
鍋開水熟,無顏這邊將切好的蔬果禽肉,放入鍋中。無顏一手廚藝精湛,自不用講。詡墨此時無事可做,便被婉菱花叫去,借著夜光石的幽光,婉菱花又指點些許什麼。
「詡墨,不知你仔細讀過那《將鬼策》沒?」婉菱花微笑地問道。
被婉菱花這莫名其妙的一問,詡墨有些費解,還是將揣在胸中的《將鬼策》取出。
詡墨心中所想,自從那杭州梧桐書院拾得這《將鬼策》,在等閑居與那大頭魚相談,大冥猿出現,言九出現,再到收復那鬼怪窺。這本《將鬼策》前前後後也看過多遍。
詡墨捧著《將鬼策》,上面流淌著一絲溫暖,那黑色古舊的封皮,三個血紅大字「將鬼策」,還有自己鮮紅的名字,很熟悉,但卻有了一些陌生。
「仔細看過……」不知為何,詡墨有些沒有底氣。
「都寫了些什麼……」婉菱花依舊是微笑著。
「盡是些策中鬼怪之談,還有幾張空白頁,是用來收復新的鬼怪所用。」詡墨細細稟道。
婉菱花只是一笑,搖了搖頭,在月光下宛若仙子。
「姐姐,為何發笑?」詡墨不解問道。
婉菱花說道︰「笑你只看到那表面的東西,卻沒有看到那些內在的東西。修習靈力,亦講究內外兼修,外在可上陣殺敵,決斗動武。而那內在,可坐下悟道,修禪重生。」
詡墨听到這這話,雖有些不懂,但仍是點頭應道︰「詡墨記下了。」
婉菱花伸出手指,戳了詡墨額頭一下,笑道︰「詡墨,你可知道,這將鬼策中,是什麼樣的?」
詡墨思索片刻,想到那先前讀過的那些玄奇小說中,空間的境界,不禁有些激動︰「莫不是空間一樣的東西?」
婉菱花點點頭︰「只說對其一,沒有說對其二。若想真正了解那空間中的法則,還是要自身到達那境界。」
詡墨問道︰「那是什麼樣的境界?」
婉菱花看向那邊認真煮飯的無顏,道︰「邁入那星的境界,便會踏入空間的法則,詡墨,你還有許多路要走。」
婉菱花的話很有深意,詡墨點了點頭。
「詡墨,你知道什麼是鬼將麼?」婉菱花又問道。
「將鬼策的主人?」詡墨常听到大頭魚說鬼將這個詞,其中的意思,倒是有些模糊。
「非也,你如此理解便是大錯特錯。詡墨,你要記住,鬼將便是听命于冥王大人命令的冥界將軍,我婉菱花是鬼將,大冥猿是鬼將,黑羽是鬼將,言九亦是鬼將……」婉菱花有些生氣道。
「有些像皇帝手下的將軍……」詡墨小心說道。
「便是這樣,冥王就是冥界統治的王,我們也是他所統轄的鬼怪……」婉菱花道。
「那我又是什麼?」詡墨想起冥王老人家他種種恩惠,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大鬼將,是統領我們《將鬼策》中鬼將的人,也就是,我們只要和你契約,便是听命于你,便是你的鬼。」婉菱花道。
「可是我不是冥王的子民……」詡墨道。
「冥王授予我們的命令,便是等待將鬼策的主人,和他契約,並且追隨與他……」婉菱花說道。
「冥王為何要下這樣的命令……」詡墨問道。
「我怎麼知道,興許是他一時興起……」婉菱花說道。
「吃飯了!」不遠處的無顏掀開鍋蓋,美食香氣四溢,勾引著所有人的食欲。詡墨還想問些什麼,婉菱花卻站起身來。
「吃飯了,很期待呢……」婉菱花滿是期待的笑容,已經消失在詡墨的眼前。下一刻,便出現在鍋的旁邊。
詡墨看著手中的《將鬼策》,黑色的封面上依舊是三個血紅的大字,卻不寒冷,有些溫暖。詡墨腦子有些短路,便不去思考,將《將鬼策》重新揣會胸口。
無顏的飯菜,鮮美自然不用多說,再加上這雨林中魔獸肉質鮮美,瓜果顆粒飽滿,這一頓熱氣騰騰的晚飯,便是一天行程最好的犒賞了。每個人都吃得很飽,甚至那兩只拉車的甲背魔豬,也愛上了無顏的手藝,更是乖巧听話。
吃飽肚子,自然是明月當空,好在這山壁下,樹木沒有許多,留下了一小片空曠的天空讓月光星辰灑下。想想明日便是除夕,惜晨有些睡不著,只好躺在吊床上,陪著小辭去數星星,講些華夏國廣為流傳的童謠。
千萬在營地周圍小心灑下魔獸的糞便,雖有婉菱花和大冥猿兩位大神助陣,但多年養成的防範習慣,自然是改不了的。
月漸上枝頭,萬物俱靜晚風暖,除夕已至,南國雨林卻絲毫沒有那樣寒冷。月亮灑下,落在每個人安靜的睡臉上,除了一人,便是詡墨。
石壁自然阻止不了詡墨的腳步,如靈猿般,詡墨早已經攀到石壁之上。石壁之上,一片小小的開闊,便連著又是一拔地而起的石壁。此處小小開闊,盡是被月色籠罩,別有一番靜謐之色。詡墨站在那崖邊,俯瞰著延綿不絕的雨林,心道是在此間穿行,別有一番感慨。
詡墨坐在崖上,晚風溫暖,從胸間取出那本《將鬼策》,卻沒有翻開。大鬼將,猶如一份責任,猶如一個擔子。當時天真的自己,以為擁有一幫鬼將,便也可以橫行于靈氣世界。如今看來,自己太過幼稚。
「又在這里一人乘風,還是又做起那古怪的夢……」無顏從後面走來,依舊是那份最熟悉的笑容。
「無顏,我從來沒有想過做一個領導者,一個統帥,甚至沒有想過肩負一些責任。」詡墨靜靜說道。
無顏走到詡墨身邊,在詡墨身旁坐下,看著朗月說道︰「你詡墨不是一直想那,人生得意須盡歡的道義?」
「可是,我卻沒有想到,那樣多的羈絆……」詡墨道︰「我當時只是想做一個行走于時間的靈力者,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那有有什麼可以擔心,繼續走下去,自然而然,那份責任便沒有了什麼……」無顏說道。
詡墨若有所思,細細的思考著。
無顏卻拍著詡墨的肩膀︰「以前的詡墨大少爺,也沒有這般矯情……」
「這番游歷,我卻是卻到了許多的東西。沼澤陵園前,言兄讓我想一想,得到的,失去的,我心中已有所悟。為了那小澤村的人們,阮船主又是背負著怎樣沉重的擔子,為了自由,為了尊嚴。想到這里,我便有了些信心。」詡墨說道。
兩人談話間,突見一人爬上山崖,伸手敏健。仔細瞧去,是那哥舒千萬,也趁著月色爬了上來。
「千萬,你也是來賞月的麼?」詡墨打趣道。
誰知千萬面色凝重,抬頭向繼續延伸向上的地方,沉重地甩出一句話。
「此間氣味不對,恐怕有什麼厲害的魔獸到此……」
千萬正說之間,就听見山頂上面一聲吼叫,雖然到此,聲勢見了不少,依舊卷起一陣塵土。
詡墨看了看山崖下的雨林,想必不會驚醒下面的人。詡墨不知從何處升起一道氣血,對身旁的無顏和千萬道︰「我們潛上去看看究竟。」
說做便做,三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是好奇心作祟,順著石壁繼續向上爬去。石壁很高,三人都是好手,卻用了許多時間。一炷香的時間,三人終于爬上山頂,躲在嶙峋的岩石後,三人看到一只巨大的獅子,張著獠牙,臥在地上。
「朱徒!」無顏先是一驚。
「朱徒是什麼?」詡墨和千萬問道。
「朱徒,便是眼前這獅子魔獸,傳聞中這魔獸成年,便已經是月境界了……」無顏道。
眼前的這只朱徒,顯然是已經成年了。
這朱徒察覺到氣味不對,向著那明月,又是一聲吼叫。三人此時離得親近,被那恐怖的吼叫,振聾發聵。
三人睜開眼時,那朱徒已經在三人面前,銅鈴般大小的眼楮,直勾勾地盯著三人,盡是殺戮之意。
詡墨嘴中的那個跑字尚未說出,卻看見一道白影從崖下掠上。婉菱花已經站在三人和朱徒的中間。
「苦了你了……」婉菱花靜靜地望著眼前的朱徒,輕輕說道,好似久別的老友。
朱徒看著婉菱花,竟是留下兩行眼淚,一聲哀鳴。
婉菱花輕輕撫模著朱徒,月光下,好似村子前的那尊雕像。
美麗的女子身後,蹲坐著一只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