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下頁
哥舒無鸞靜心的待在假山旁等待,夜色如洗,晚風微慍,月影將她的身姿映的清雅綺麗。
等了約莫有半盞茶的時間,果不其然,正對大殿的宮道上走來了一道暗藍色的身影,夜色下他的那身衣衫幾乎融為黯色,那顏色簡直黯到了心里,就好似他月復黑的心思一般。
男人勁步翩然,銀亮的鬢發偶爾被風撩動,隨著他一路走來,展開了說不出的妖嬈風華。
他側身自哥舒無鸞面前而過,因由二人之間相距有些距離,致使她根本望不清他面上的神色,只察覺到,他臨近她對面之時腳步微頓了一剎,卻是未曾向她望來,而是繼續向殿門走去,直至他的人影消失在門口,她才緩緩收回視線。
哥舒無鸞抱臂靠在假山石旁,闔眸繼續靜靜等待。
微風四起,卷來了陣陣花香,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殿門發出‘轟隆’一聲響動,她忙睜開眸子望去,只見燕七殺正漫步悠然的踏下台階,向她近前走來。
待他在她面前站定的一剎,「你……沒事吧?」
「你還好吧!」
二人幾乎是在同時發問出聲。
不謀而合的拍子,語氣中夾雜的若有若無的緊張感,將氣氛瞬間變得尷尬、曖昧。
尷尬的是哥舒無鸞,她怎麼也沒料到自己的第一句話竟是問他是否安好,而不是問幕後主使有未抓到!
直到這話未經大腦月兌口而出,她才頓覺心慌懊惱,一時斂著眼簾不敢直視男人。
燕七殺深深睨著她糾結變換的神色,嘴角勾起柔情一笑,「我若有事,眼下就不會這般好端端的站在大人的面前了。倒是,阿鸞你……沒有受傷吧?」
他的語氣沒了往日的妖魅感,而是小心翼翼的輕柔,柔的似水拂過心頭。
隨著話音漸落,他的視線暗暗掃過女子心房的位置,深邃的眸光如淵般難測。
然而,哥舒無鸞根本沒察覺到他莫名的注視,因為,眼下她已被他的話擾亂了一池心水。
她強穩了穩神,語氣倔強的回道︰「如你所言,本官若受了傷,又怎會無恙的停在你眼前。」
是從什麼時候起,她竟開始默許,甚至是不排斥他喚她阿鸞了?她不清楚。
男人對她的話勾了勾唇,未在吱言。
氣氛再次陷入沉寂,每每如此她便開始心慌意亂起來,這種感覺真他娘的該死!
哥舒無鸞暗咒一聲,猛地抬眸望向男人,卻見他正在滿眸深情的望著自己,一時間她的心仿佛停跳了幾拍,她慌著神的躲避著他的視線,冷聲道︰「不知燕副座將那幕後主使抓到了沒有?」
「你在這等我,就是為了問這個?」他的聲音里夾雜著絲絲失落。
「當然。」她不假思索,面色冷漠。
燕七殺的眸光在她面上停留了片刻,隨後閉了閉藍眸,將眸中的不舍深深掩埋深淵,再睜開眼,眸中只剩無盡的深冷,「抓是沒抓到……」
哥舒無鸞感應到了他情緒的變化,仿佛是因為她決絕的語氣,冷漠的態度而導致的,心下竟冒出些許不忍,然而,卻因為他的回答,將這些不忍徹底的排除了心門,繼而冷冷一笑,奚落道︰「沒抓到?呵,那你充什麼英雄?早知道我讓雷去追蹤他好了,也不至于雷為了救我而身中尸毒,昏迷不醒。」
之前在她面見國君之時,御藥殿有人來報過雷的傷勢,說他所中的尸毒不輕,一直陷在昏迷中,兩名值夜的御醫,雖是暫時壓制住了毒氣的蔓延,但終是未曾全解,也不知有沒有性命之憂?
想到這,她便憂心忡忡,要知道,那一下本該是她受的,躺在御藥殿里昏迷不醒的也應該是她才對。
眼下,她又怎能不替他憂心焦慮?
見她提及別的男人便滿副緊張的神情,燕七殺的臉色黯了又黯,然而,只在眨眼間,卻恢復了邪魅的面色,妖艷的仿佛荼靡花開,「大人果然是急性子!可卑職的話還未說完呢。」
哥舒無鸞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
男人邪氣一笑道︰「卑職說的是沒抓到活的,但卻親眼所見他身死。」
死了!怎麼會?那個幕後之人那麼大的本事,竟這麼容易就死了嗎?
想到此,她面色一凜,追問道︰「你殺了他?可問清了他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什麼要操控行尸來對付本官?」
「大人一口氣問了這麼多問題,卑職真不知要先回答哪一個。」燕七殺散漫一笑,嘆道。
此刻,哥舒無鸞沒有耐心和他斗嘴,聲音愈發寒厲,「一個一個回答,別賣關子!」
男人對著她暗沉的臉色凝眸一瞬,悠然出聲,「第一,不是卑職殺的他,而是他自己*而死。卑職從鐵府對過的暗巷發現他的蹤跡後,便一路追著他,那料,他逃到懸崖邊竟出了這麼一手!第二,從他施蠱的手段看來,此人來自西域,其身份應該是域中惡名遠播的毒王。至于第三麼……卑職還沒來得及問,他就已經‘呼’的一聲,灰飛煙滅了。」
話到最後,他故意拉長尾音,狹長的眸子詼諧一眨,像是故意在吊女子的胃口。
哥舒無鸞險些被他的舉動氣結,黯聲喝道︰「*而死?!他想*你就由著他,有那麼多疑點還未審清楚,試問你如何替他交代清?」
「沒辦法,他身上撒了大量的磷粉,遇火便燃。他
1
2
下頁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