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句話,場面瞬間尷尬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齔牙這廝雖然嘴上不留口德,但也不笨,這麼明顯的一句話,那可真的是大有研究了。
「我……和你……」眼瞅著對方,齔牙腦袋轟轟直鬧,可也略微平穩心跳,沉吟了一聲說道。「九黎,這……你先听我說,你所說的話,我自是會信得,可,為何我沒有半分的印象?」九黎雖說背叛過他,但為妖方面,卻是當當真正的君子之風。
況且,那時他本以為是做的一場春夢罷了……到是不曾想過,還是真的!
「你怎麼可能會記得!」見齔牙對于那‘半隱半現’的話沒有懷疑,九黎心中一陣復雜,不知是歡喜還是該懷疑。「那時你我喝的酩酊大醉,事後我又急急被族中叫走,等想要找尋你之時,就看到你和那問劍池道徒……」語氣一頓,九黎的臉色委實算不上好。
「你不會是因為我和那道徒的事情,就聯合南冥雨把我封印了吧。」齔牙嘴角小小的抽了一下,聰明的腦瓜子在這時轉的飛快,天知道他至今都不知為何一向知己相稱的兩人,他會莫名其妙的被對方‘陰’了一把!
「你果然和那道徒發生了什麼!」這一不說還好,一說九黎听到話鋒立馬炸毛。
「……」
咱先暫且不提這二位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話說,幾名侍衛將白曉宸扔到一處偏殿的臥榻處,便出門守在了門前兩側,她意識不清,昏迷不醒,眉峰緊皺。
「啊啊啊啊!我的錢灃玉珠哎!我辛辛苦苦挖了好幾座王陵才弄到手的啊!!!」藍衣少女哭喪著臉,轉頭,凶狠的瞪大了杏目,捧著手中碎了徹底的玉石,拉著一名女子的手硬拽著不放。「喂喂喂,你等等,明明是你先撞了我,怎麼說走就走。喂!賠我玉珠!」
「放肆!」青衣女子神色不悅,手一挽一撮,就掙月兌了藍衣少女。
「哎呦!你還有理了,本來就是你橫沖直闖!」女子不依不饒,掐著腰的樣子恐怕大有和對方干上一仗的趨勢。「不管,你不賠,我就把你送到大司命那里去!」
「哼!」冷哼一聲,青衣女子笑的冷嘲。「盜取王陵,閣下倒是好大的膽子,那好,你我就不妨去那陰陽大司一趟。」
「呃……本姑娘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心虛的立馬掉頭就走,少女抬腳就要跑,不想卻被那女子抓住衣領,耳邊傳來對方清冷的聲音。
「這次,恐怕是你想走,我也不會放你走了!」
「哎哎哎,放了我,哎!放了我!!!救命啊,打劫啦,有流氓強搶民女了!」……
「你要,我給你。」染紅了一身白衣,少女蒼白著容顏,嘴唇無色,下巴尖細,身後,一成的紅海,洶涌滔天的氣浪,那般的熱度,似在漆黑的夜空中撕裂的一道巨大的缺口,廢墟中,她笑的一如她們初見那般溫柔繾綣,只是,眼底的殤花開了裂痕。她抬起眼眸,直視著身後跟著一支軍隊,手握利劍的戎裝女子。「我給你,只要是你要的,我都給你。只是,我只想問你一句,就問你句,你,告訴我,那時候你出征,可為孩子想過……」說到這里時,她的語氣中早已懇求,眸色總隱約有著期盼的希翼。
「夠了!你不要任性,快點過來!」戎裝的人蹙起眉,神色略有不悅,可眼底偏偏流淌著慌亂,出賣了她平靜的面容。「白梓,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本王的耐性!本王已經說了,戰事要緊,本王也不想!」
胸口紅了一大片,白衣人卻是不知的低低笑了起來,到了後來竟是歇息底里的大笑,劇烈的咳嗽,一大灘的血順著嘴角淌下,燙紅了她的眼。
花非花霧非霧,一生一世,到最後,只不過彌晃了世人的眼,一雙最後變成一人。
夢昔年,千金買骨。酒一觴,醉黃昏入愁腸。笑平生,這一敗,求不得。
看盡了,秀峰染雨,醉別三千愁腸,浮生若夢盡紅塵,不如相忘于江湖,從此,莫再相見。
她醒來時,早已是晌午之時,迷蒙的睜開眼,身體頗為虛弱的倚靠著,又眯縫了一會眼,才算是清醒的打量了四周。
不是楚汐的寢宮。白曉宸捂住胸口,一陣陣鈍鈍的疼不由的讓她呲了呲牙,她想抬起手揉揉太陽穴,卻忽然模到眼角未干去的濕痕,不禁怔了一下。
對著鏡子一照,通紅的眼,盈盈的一雙美目,不是哭過又是哪般?可,為何她一點印象都沒有?現在想來,只是知道夢里似乎很難受,心好像捅了一個窟窿一樣。但內容是什麼,倒是想不剔透了。
白曉宸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安靜的吃了侍者布上的膳食,呆呆的坐在臥榻之上,心里面亂麻麻的想不清東南西北。
楚汐需要她的心口血……可是,楚汐她自己知道嗎?還是說,楚汐也騙了她……
她就這般愣愣的坐著,太陽落山,夜幕初上,月亮出奇的大,伴隨著淒冷的月光,地上一片的雪光。她被蒙上眼,被幾個侍衛絕對是算不上「善待」的押解著,听到耳邊空蕩蕩的回音,白曉宸心下不免疑惑,等到摘下面罩,才看清原來是一處地下密室。
但說起地下室也不盡然,石室的上方一口足有一個成人大小的洞,周圍點著火把,而月光卻是直直的從洞□到了室內唯一的一張石床上。一張明黃色的簾子後,有幾個人影看不真切。
被迫的躺在石床上面,四肢被鐵環禁錮著,白曉宸深吸了一口氣,身體一陣的無力,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到最後,竟是連掙扎都懶得掙扎了,一層冰冷的月光鋪在她的身上,她怔忪的望著天頂處那一輪明月,銀冷冷的,透著徹骨的冰寒。
不用想,其實也知道被下了軟骨散之類的,就算是掙扎了能逃得了?何況,悠悠天下,皇帝想要抓一個人,她還能往哪里跑?再說,小苒和青叔還在她們手中……
轉頭,看著幾個像是醫師的老婦拿著一個放著精致刀工的托盤,看在眼里白曉宸臉色不禁發白。喂!打個商量可不可以?麻醉各位會不會?這麼直接來一刀,真的會疼死的!
醫師一步步的逼近,白曉宸嚇得慘白著臉,心髒好像都要停了一樣。
這時,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听動靜,竟是有人硬要闖進來似的,白曉宸愣了一下,轉頭就瞧著穿著白色皮裘的楚汐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
楚汐……白曉宸木楞著一張臉,心里面真是一點都沒有想到會闖進來的人是楚汐。
「兒臣,參見母皇。」說著,竟是要跪下。
「你身體不便,就不必了。」聲音是從簾子後傳來的,听聲音,應該是人到中年的女人。「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朕的太子此時應該在滄州的路上才是。」
「兒臣不敢欺瞞母皇,兒臣並未去了滄州。」清清冷冷的語調,楚汐神色平靜,長身玉立,寬大的皮裘遮住了她略有笨重的身體,半垂著眼,看不清眸中色調。「但兒臣已派人前去,五日之後應該就會到達。」
「既然回來了,那你也不必去了,想來你身體也是不適。朕看太子車旅勞累,來人,還不攙扶太子下去!」半響後,簾子後方的人說道。
「母皇明鑒,兒臣此次前來,為的是。」楚汐垂目,面容難言的疲憊。「為的是白家白曉宸,兒臣肯定母皇,放過白曉宸。」
那一瞬間,空間靜的可怕,白曉宸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聲音。楚汐說,楚汐說,為了她。
「汐兒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不多時,簾子被侍者掀開,走出了一名身著明黃色,雖然到中年,但不難看出其年輕時的風流秀美之姿。
「……兒臣知道。」
「哼!知道還如此說出這等兒戲話!」楚汐的話顯然激怒了當今的天子,威嚴的外表難掩的雷霆之怒。「她是你的藥引,豈能說放就放!單單說她對皇族做出的事情,就足可以讓朕對她白家株連九族!」
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的發緊,楚汐抿著嘴唇,面容略有蒼白。「母皇……」
「不必說了!朕意已決!」
「母皇,請听汐兒一言。」此時再難以維持平時的冷靜,見母皇眼中煞氣凜然,楚汐急急的拽住皇帝繡著鳳凰的袖口。
而楚汐那般無助的模樣,不由得讓疼女兒疼到骨子里的皇帝軟了脾氣,心疼不已。
要想讓母皇不能再為難白曉宸,只能下一句狠話,而這句狠話,還必須到達效果。對于這點,自小教養在王身邊的楚汐比誰都清楚,明白。
首先,開頭一句必須是狠得。
至于後面,那就需要軟磨硬泡,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然後,我們的太子殿下自己把自己肉麻到了。
「兒臣和白曉宸是兩情相悅的。」說完這句話,楚汐太子不由的臉色緋紅了一小片,心中小小的糾結了一下還真是不想表達這個意思,可不說,母皇不會放了對方。而這句話的效果當真是震得當今的天子陛下直接當場愣住,等到在听到後一句話後,狠狠的皺了一下眉。
「兒臣,兒臣不能沒有白曉宸。」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承認上章**化了,主角路人話了,人物妖孽化了,寵物搞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