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沫想著不禁露出絲絲微笑,所謂天道循環報應不爽,這句話果然是真的啊!!
「你!」寂冷月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燒,蘇沫沫的目光就像刀似的割在他的臉上,她的每一分微笑仿佛就是對他最赤果果的嘲笑。
真想就這麼掐死她算了,一了百了,他就再也不用受這種莫名其妙惡心透頂的罪!
同體同感親如手足,他要早知道什麼是同體同感親如手足,就算拼著灰飛煙滅自己沖上去直接劈了那天雷也不會拿自己的神魂去為她擋雷。
他天生就是神魔之體,不必修煉就是神魂合一,輕而易舉就能將世間萬物都收納進他的軀體和神魂,化為他生命的一部分。
換句話說,如果讓他的靈魂寄生于水中,那一整條河流都將成為他的軀體,若將他的靈魂寄生于上古神獸,上古神獸也將成為他的軀體。如今他將神魂寄生于人皇宇文浩的身體上,于是宇文浩的身體就成了他寂冷月的身體。
他寂冷月的的確確是個魔,憑借神魂的力量就能輕易將一切吞噬,把一切都據為己有。然而,在天降九雷之時,他卻用他的神魔之力救下了她的性命。
那個時候妖尊魂魄月兌體而逃,九雷轟頂使她命懸一線。他在她神魂最虛弱的時候侵入她的軀體,但他並沒有將她吞噬,而僅僅只是侵佔了她的軀殼,用自己的元神真力替她硬生生的扛下毀滅天雷。
那天雷看似劈在她的身上,其實全都劈在他的神魂里,他因此而受重創,直接從元嬰強者跌落築基中層。但,他並不覺得可惜或者後悔,只因她完好無損,依舊鮮活明亮。
然而這麼做的後果卻是讓她五感喪失,因為她的軀殼已是歸了他所有,他的一縷神魂永遠的留在了她的身體里,替她擋住了所有傷害的同時也遮蔽了她對世界的感知。
她再也無法感知冷暖,體味春雨冬雪,他覺得她要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必定會要恨他。更何況一個靈魂寄居于另一個並不屬于它的軀殼里是一種怎樣的滋味他比誰都清楚,那實在是一種極不愉快的體驗。
于是他就什麼也沒告訴她,不想也不敢。然而現在……他從未想過,他侵入了她的軀殼便要連月信這種事也要與她分擔。她疼他也會一起疼,她流血他也跟著一道流血,甚至他會比她更疼,也會比她留更多的血。
這麼想著小肚子便越發的疼痛起來,一抽一抽的極度怪異,緊接著一股接著一股的涼氣從月復中升騰,而後在五髒六腑里四處亂竄。這該死的月信真是一點也不含糊啊!!
寂冷月恨得牙癢癢,只管把指節捏得啪啪作響——這個女人真是又可惡又可恨,要是一巴掌呼死她就天下太平了,然而他偏偏就是對她下不了手!他不僅對她下不了手,他還時時刻刻記掛著她的安康,就連想要吸血想到要發瘋,也只敢淺嘗輒止過過干癮罷了。
「你還是躺下吧這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時候忽的听見蘇沫沫輕嘆,「要是失血過多引起寒毒反噬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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