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長得身材略顯壯碩,相貌平平,皮膚麥色,平日里也如福生一般寡言少語的不聲不響,只外瞧著,是個極其普通的人。~天!天~小!說!網是以有時即便他跟著,但無聲無響的我偶爾亦會忘了他還在身旁。
但福生很是看重于他,亦因凌修雖然相貌舉止平平毫不出奇,但武功上乘且辦起事來極為得力,時日久了我便也並未將他當作外人了。而凌修跟著我日子久了,亦知我性子向來隨意不喜拘束,是以與我也不會過于拘謹。
我向來如此,正事之時便認認真真做著正事馬虎不得,平日里卻不願擺那主子架子,隨意慣了的。
凌修他一身墨色窄衫,腰側一把長劍而立,相貌雖平平,但常年習武且自近衛營中所訓而出,身上難免帶著一股子戾氣。
但就這樣一個身形壯碩,一身凜冽之氣的男子卻在我問及是否有中意之人的時候紅了臉。
我怔愣之後卻有些憋不住笑意,但又不願使他難堪。
趕忙別過了頭,假意「咳」了幾聲,沉聲而道,「那人我可認得?」
我隨意瞧著店內首飾,卻半晌未得他答言,一轉身所望,竟然瞧見了福生站在內門之下。
我今日前來並未知會于他,他許是也並未想到會在此處遇到我,我二人相對而視。
福生方要開口之時,我卻微與他搖了搖頭。
福生會意,只瞧了一眼一旁的凌修,轉而出了首飾鋪。
凌修低眉斂目,大氣不出,待見福生出了店走遠了,方才抬起頭來瞧著他胸前起伏,長長舒了口氣。
形貌似是掌櫃的人將福生送出了門,回身笑迎于我,「公子可瞧見中意的了?」
我下巴一揚,指著凌修方才瞧著的那對玉鐲子道,「把那給我包起來吧
掌櫃的滿口笑應著,著小斯取了首飾盒子裝入。
我見他們忙活著,隨口問道,「方才出去那人,是你們東家?」
掌櫃知我問的是福生,嘿嘿笑了笑,「算是吧,東家可不是我們這等下人能見得著的,那位是東家手下的大管事
我笑著點了點頭,「原是這樣,只是我瞧著你似乎有些懼他
掌櫃一抬眼,見小斯在一旁忙著,低聲與我道,「公子可不知道,那位瞧著一副菩薩面,實則厲害著呢
我頭次听人這般形容福生,不禁好奇問道,「哦?怎麼說?」
這時那小斯也包好了首飾,遞了過來,掌櫃一聲干咳,卻並未再言。
到令我覺著這話听了一半,極為不舒服,但人家不說,我也不好強問。
掌櫃依舊一臉笑顏,「公子是付現銀,還是……」
我嫌銀子過重,出門向來少帶,但因著兒時便得過教訓,便時常帶些銀票在身上。
我自袖袋中取出銀票交于掌櫃,而後與凌修拿著玉鐲子離開了首飾店。
我想起方才凌修見到福生那般大氣不敢出的樣子,不禁好奇問道,「你很怕福生?」
凌修听了身子一僵,半晌才憋出一個字,「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