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就在那黑影方一起身之時,忽聞先生手中長弓「嗖」的一聲,一只白翎箭破風而出,急速像那黑影飛去。
就在那黑影躍起未落之時,白翎箭便入了骨,只見那黑影毫無預兆的跌下了太和殿。
我站在遠處而望,好似能听到那**與堅硬的大理石地面撞擊之時發出的骨裂聲。
一個刺客便來也匆匆,卻也匆匆。
回到殿中之後我問起母親,「為何白先生不早些將那人射下來,而要等到他跑了那麼遠,將要躍上太和殿的時候才射他
母親听了我的話,輕聲一笑,看了看在一旁而坐的舅舅,與我溫言道,「太和殿乃宮中最高的殿宇,白先生之所以要在那刺客將要躍起落上太和殿之時射殺,是因為,一個人站的越高,跌的便會越重。如此方才能保證刺客不會因為在較低的殿宇跌下,而後向其他地方逃竄
我听了母親的話,當時只覺得白先生真真是有能力之人,怪不得連外祖父也時有夸贊,母親又時時將先生帶在身旁。
現下想起這些,想起那日舅舅與我說這些話的行狀。
舅舅是想讓那人站的高些,到時便可一擊射殺,而不至為其留下後路麼,如此以絕後患麼。
待一切風波平定之時,雲熙與雲湛還有正芷君一並來到我的府中,探望養病中的我。
雲熙無論遇到何事,好似永遠都是那般溫潤儒雅的模樣,而雲湛現下瞧著,卻是更加有些意氣風發之勢。
我笑著讓了三人的座,正芷君小鳥依人一般,溫婉的坐在了雲湛的一側。
我瞧著雲湛接過內侍手中的錦墊,細心的為正芷君墊在了身後。
我與雲熙相識一笑,俱都未語。
想不到從前慣是風流不羈的雲湛,現下也有這般體貼的一面,見他二人感情定是不錯,如此我也為他歡喜。
雲熙看了眼我的腿,問道,「听聞御醫所言,應是無大礙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嗯,已經沒事了,不過是些小傷而已,咱們小時候一起玩的時候,我不也沒少跌啊摔啊的,如今不也好好的
雲湛在一旁笑著道,「我就說如意定然不會有事的
我听了雲湛的話,睨了他一眼,「只你這麼不關心我罷了
正芷君不曉得我與雲熙雲湛之間慣是如此說笑,只當我言語之中卻是不滿,急忙為雲湛開解,「公主誤會四爺了,四爺當日得知公主受傷,急的不行,只是府中多事,便耽擱來此了
我見正芷君如此,不由執著帕子掩唇一笑,「我與他說笑的,瞧把你緊張的
雲熙笑而不語,雲湛回身與正芷君道,「我和二哥從小同如意一起玩到大的,怎會為這點事情計較,不過說笑罷了
正芷君听了,方才梳了口氣,瞧著我們三人,訕訕的笑了笑。
雲湛執起茶盞呷了口茶,雲熙與我說道,「此次之事,你卻是做的急了些,不管怎樣,也不該傷了自己
我就知道雲熙定然又會與我說教一番,趕忙接言道,「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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