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顧琦諾昏迷地半年時間里,鐘辰笙都在床邊照顧著。
無論擦身,還是其他,鐘辰笙都親力親為。
每天不停地講話,說些他們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還有他從前的心里,也包括他的愛。
但卻在昨天,顧琦諾竟然不見了。
他問過醫生,問過所有人,都說不知道,但是不知道的話,那也好歹有點反應吧?
但他們卻像看一場電視的人,該說該笑,全表現在臉上。
肆無忌憚!
一直到今天,他故意吵鬧著,像個無賴地孩子般,吵了一上午,連飯都沒有吃,也終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
直到現在,飛機都快抵達了終點,鐘辰笙的心里還是怦怦地跳著,一直無法壓下那種期待的見面,是興奮還是害怕?
其實,更多的是,顧琦諾不要不理他。
直到下了飛機,卻不知道該去哪里找她。
控制不住腳步,還是來到了這間辦公室,心里很是期待。
若是那張明信片下面再多出些字,那麼不管天涯海角,他鐘辰笙發誓,一定要找出顧琦諾。
盡管這個誓言已經刻在了心口,但伸出的手還是會發抖。
有了希望,便怕失望,更怕絕望。
鐘辰笙啊鐘辰笙,遇到了顧琦諾,這輩子你算是栽了。
眼楮猛然緊閉,右手一使力,便拉開了抽屜。
卻久久不敢睜開眼。
電話突然響起,竟把鐘辰笙嚇了一跳。
還沒來得急掏出電話,就已經掛斷了,眼楮竟也瞄見了那多出來的一行字。
這種心情,要怎麼去描述,用語言,顯然已經多余,也只有他自己懂得,那種興奮與喜悅,不僅僅是因為顧琦諾來過,也留了言。
而是那句話︰執子,要怎言偕老?
自古,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奈何又有多少人能真的體會到?
突然想起那次,看見顧琦諾站在那條林蔭小道,那種懷念地強烈感覺,是不是在想他?
鐘辰笙覺得,一定是。
不然為什麼顧琦諾接起電話,卻會喊出他的名字來。
那剛才的電話,是不是也是她打的?
一定是了。
心這下突然興奮著,整個人也煥發了光彩一樣。
溫暖的陽光照著整個背,十分的暖和,又響起了顧琦諾曾一直喚他為陽光。
他卻一次又一次地傷了她的心。
要怎麼樣你才能愛上我?
這句話不僅僅成了顧琦諾的口頭禪,也深深烙在了鐘辰笙的心底。
其實顧琦諾不用努力,只要能堅持下去,狠狠地去恨他,或者該狠狠地丟一巴掌,把他那顆死硬到爛疙瘩地心給敲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