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心 II - 步步夢回 不如歸去?

作者 ︰ 冷星晴

若曦篇

雍正五年十月

「要不是十三弟這陣子的舉動實在太古怪,忽然傳出他納了位侍妾什麼的,還特地為了這侍妾而裝病不上朝,本來我過來是想看看他的,誰知原來是…」我看著四爺和十三爺兩兄弟,四爺攬著我的腰,好像知道我想問什麼的笑著說,可是我一听就氣炸了。

「原來是十三爺你這個大嘴巴!」我生氣地指著十三爺吼著,果然不要相信這兩兄弟,他們實在太狡猾了!只見十三爺笑著的聳聳肩,然後輕佻的說︰「我沒有說什麼呀,是皇兄精明而已…」

我甩開了四爺,然後跑去十三爺的身邊,想打他一兩拳泄憤,可是不僅打不到他,自己還差點摔倒,幸好就要跌到地上去之際,四爺飛奔過來穩住了我,還先賞我一記爆栗。

「很痛耶!」我皺著眉叫著,只見四爺似乎很滿意我的表情,然後笑著說︰「知道痛就好!看你這丫頭以後還敢不敢騙我!」我按著額頭看著這兩兄弟,然後一臉不爽指著他們的說︰「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郁郁而終的馬爾泰若曦,你們都給我記著!有機會我一定把你們整得要向我認錯!」

「也沒有什麼大不了,我看你舍不得殺了我們的,最多還是弄些什麼奇怪的榚點,要我和皇兄多喝幾杯茶而已…」十三爺大笑著說,而大家看到我氣呼呼的樣子都笑了起來。

我瞇著眼看著他們,然後「哼!」了一聲後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然後蹲下撫著承歡的頭笑著說︰「承歡,姑姑要回宮了,你想姑姑的話就來宮里,姑姑教你彈琴和唱歌,還有說些稀奇古怪的故事給你听!」

「好!那明天承歡就來跟姑姑一塊住!反正阿瑪整天都在宮里,承歡在王府里真的很悶耶!還是在姑姑那里好!」承歡高興的叫著,然後我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笑著說︰「就你話多!」

我站了起來,可能之前的病還未完全痊愈,又或是我真的老了,身子變得比以前弱了,忽然覺得有點眩暈,我用手支著頭往後退了幾步,四爺及時扶住了我,然後擔心的問︰「你沒事吧?」

「可能之前的病還未完全痊愈,所以覺得有點暈吧…」我無力的說,然後只見四爺的眉頭緊皺著,而高無庸就機靈地馬上跑去馬車上拿了件披風給四爺,之後四爺就用披風把我包得嚴嚴實實,像條蠶蟲一樣。

當我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四爺就一把的將我抱起來,我想不到五十歲的他竟還有氣力抱起我,而且看來還是輕而易舉的樣子,可能他有武功底子和持續有鍛煉吧,比起在我那個時代的人的未老先衰實在差太多了。

我不說話,只是圈著四爺的頸項,頭埋在他的肩膀里,真的太久沒有感受過這種被他寵愛的感覺了,心里甜甜的,像吃了糖一樣,他默默的抱著我上了馬車,然後把我在馬車瑞安頓好後,他輕輕的說著︰「雖然這里離宮不太遠,你還是先睡一會,回到宮里我馬上宣何太醫來看你…」

「好…」我在四爺的懷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窩著,而馬車亦緩緩的離開怡親王府,向那個我認為是牢籠的紫禁城進發,我希望我這次回去之後,真的能和他好好過余下的日子,不要再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再讓我們分開了…

我不知不覺中就沉沉的睡去,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覺自己回到西暖閣,在我以前待過的房間里,而身上的衣服全都換了,換上了像以前一樣白色的繡著木蘭的睡衣,還好外面似乎還是光亮的,我想應該只是睡了很短的時間吧…

「奴才梅香向姑姑請安,姑姑吉祥!」我想下床的時候,在房間另一邊打點著的宮女看到了我,就馬上跑來跪著向我請安,我認得她,她是我當年四爺安排在宮里侍候我的其中一位宮女。

「起來吧!」我淡淡的應著,然後再問︰「我睡了多久了?」而梅香就答︰「已經一天一夜了,听何太醫說姑姑大病初愈,而且之前可能缺乏休息,身子比較虛弱,因此替姑姑施了針,讓姑姑多睡一點…」

「什麼?一天一夜?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我驚訝的叫著,怪不得我現在神智清醒得很,但全身有點酸痛,在這種硬得要死的床睡了一天一夜,不腰酸背痛才怪。

「現在差不多午時了,皇上說若是姑姑醒了,要馬上通知高公公,高公公現在還在外面等著呢!」梅香說著,然後向著門口高興的叫著︰「高公公,請你轉告皇上,姑姑已經醒了!」

只听見門外馬上傳出了奔跑的聲音,想必是高無庸跑去通知四爺,我清楚四爺的性子,如果這時他沒有什麼緊急的事,一定馬上趕過來看我的,可是我已經一天沒有洗漱什麼的,女人就是最怕自己愛的男人看見自己蓬頭垢面的樣子,于是我對梅香說︰「已經一天一夜沒洗漱什麼的,你快來侍候我梳洗吧!我怕我這樣子會有辱聖顏呀!」

「奴才該死!奴才想不到這一點,奴才現在就去幫姑姑拿點水來梳洗!」梅香慌張地叫著,然後跑出去了,剩下我一個人在房里,在這時候,我唯有自力救濟。

幸好當年我在宮里當奉茶的,先帝只要一說要我侍候的時候,我也可以最快速的時間打理好自己,于是我馬上在櫃子里找衣服出來換上,但完全沒想過這些衣服是怎來的,再隨便的用梳子梳了幾下自己的頭發,我不求什麼美觀,反正現在又梳不了發髻,更戴不了旗頭,所以只求整齊就算了。

當梅香拿著水盆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穿好了衣服,梳好了頭發,再讓她拿著布巾給我洗臉漱口什麼的,然後她再幫我整理一下,本想在銅鏡里再看看自己,但心想還是算了,反正今次我就算回來,身體也是以二十五歲的老姑娘,四爺那些新冊封的妃嬪們一定全都比我年輕,我就算再花心思打扮也不夠她們年輕美艷了…

「皇上駕到!」高無庸在門外叫著,只見四爺大踏步的進來,「皇上吉祥!」梅香驚慌的看了看我後才向他請安,她這樣子就好像怕我會跟他投訴她照顧我不周似的,而我卻只是淡淡地躬身算是請安,然後沒說什麼就起來了。

「你們都退下吧…」四爺那張冰塊臉冷冷的說,只見梅香慌忙的退了出去,而高無庸更是精明地把門關上,現在這房間只有我和四爺兩人,我看著他,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屬于帝王的壓迫感,令我有點透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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