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心 II - 步步夢回 不以為然

作者 ︰ 冷星晴

若曦篇

雍正五年十月

十三爺說知道為什麼我泡的茶變得這樣難喝,我直直的看著他,他說什麼這些茶葉表面上沒什麼,不過前陣子因為御茶房發生了一埸小火,有些茶葉被用來救火的水弄濕了,他笑說可能那些奴才听了四爺的話,說什麼都要節儉,于是把茶葉再次曬干就給人喝。

我心想怪不得泡出來的茶那麼難喝,我悶悶的問︰「為什麼之前你們都嘗不出來呢?」四爺淡淡的應著︰「我沒留意,或許之前你不在的時候,心想泡出來的茶就算是差一點也是應該的,可是現在你回來了,以你的泡茶技術,還泡成這樣似乎有違常理…」

十三爺看著我就搖了搖頭說︰「我剛才拿起茶葉嗅了嗅,發覺茶的香味有點不對,而且觸感覺得有點怪怪的,雖然沒有發霉,可是總覺得有一點濕的感覺,才想起前陣子御茶房失火的事…」

「兩位爺,我真的給你們氣死了!我還以為是自己的問題,沒想到竟會有這樣的原因!你們喝了這麼多不拉肚子還真幸運!還有那些御前奉茶的人是怎樣當的?」我一臉沒好氣的叫著,心想茶難喝還好,就怕喝了會生病。

「高無庸,叫青蓮來這里,朕要審問她!」四爺叫著站在門口的高無庸,而我就馬上叫住高無庸︰「慢著!先不要打草驚蛇,我想明天先到御茶房看看,或許有什麼內情!」

「好吧,高無庸,你明天跟著若曦去御茶房,她有什麼需要你就跟著去辦,還有這事你們都不要通知任何人,以免折外生枝!」四爺吩咐著高無庸,但我卻有點錯愕,因為他這樣容易就應允我到御茶房去查問,我總覺得有點奇怪,但現在又想不出來。

之後我們三人用晚膳的時候,十三爺說四爺已經命人將十四爺帶回宮中圈禁,以及將我革去十四爺的側福晉之名告訴我,但我只是不以為然的說了句︰「是嗎?」後就繼續用膳,因為我知道十四爺的命運,可是不知道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樣,但現在的我又能說些什麼,只能嘆一切皆是天意。

「你不想見十四弟嗎?」十三爺問,我淡淡的答︰「十四爺應該不想再看到我吧?畢竟是因為我才會令他圈禁在壽王殿,而且我若去見他,只會讓四爺為難而已,如果十三爺日後能見著他,請代我向他說對不起…他對我的大恩大德,若曦只能來生再報…」十三爺听了竟對四爺笑了笑,然後才繼續低著頭吃飯。

用完晚膳後,十三爺就離開了,只剩我和四爺兩人,我侍候他更衣之後,他就開始在我房里再次批閱剩下的奏折,而我就靜靜的在一旁拿著毛筆練字,不過寫來寫去,還是那句︰「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我一張一張的反復寫著,連他走近我身邊都不知道,直至四爺抱著我時,我嚇得連筆也跌在地上,我抬起頭看著他笑著說︰「你這人真是,就喜歡捉弄我!」

四爺沒說話,只是一手抱著我,一手拿起另一支筆,龍飛鳳舞的在紙上寫了些字,然後吻了我的臉後說︰「你在這些中挑一個你喜歡的作為你的封號吧!」

「我沒所謂,只是一個封號而已,不要太夸張就行…」我苦笑著,我知道這是避不過的,然而我說不要太夸張,四爺應該知道是指那些品位太高的封號,例如他寫的什麼榮貴妃、華貴妃和鳳貴妃,我全都不能接受。

以我記憶所及,這幾個封號不是一般女子能用的,當然首先那女子一定受到皇帝的極度寵愛,而且還要出身名門望族,還有其家族在朝堂上也要有一定的勢力才能使用這些封號,然而我這個算是沒身份亦沒什麼背景的女子,若真的用了,只會引起公憤而已。

「那蘭貴妃怎樣?」四爺問著我,然後我笑著答︰「什麼艱難的貴妃?」他笑著的捏了我的臉頰一下,然後再問︰「那曦貴妃?」我按著被他捏過的地方,嘟嚷著答︰「什麼死貴妃?皇上要奴才去死嗎?」

四爺把我轉過去對著他,然後狠狠的吻住了我,一會兒後他放開了我,有點不悅的說︰「我說過,你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死!你說這些不吉祥的話,你真的想氣死我嗎?」

「對不起…」我抱著四爺的腰輕輕的說,然後他死心不息地再提議︰「曉貴妃怎樣?」我抬起頭看看他,然後低低的笑著︰「小貴妃?挺好的…反正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也真是夠小的…」他瞪著我,然後再問︰「若貴妃?」但我又哪會怕他瞪我,我這次就裝作認命的說著︰「弱貴妃?也好…反正我就是弱女子,就你喜歡欺負我!」

四爺放開我嘆著氣說︰「還是你自己挑一個吧,我說了這麼多你也不喜歡…」我看著他有點失望的樣子,開始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知道自己可能開玩笑也開得太過火了,于是我轉過身,認真的看他寫在紙上的字,看了一遍之後,我指著一個字問著︰「用「晴」字可好?君若安好,便是晴天…」

「但你只願意當晴天的貴妃?哪下雨怎辦?不過你選得挺好的!」四爺似乎松了一口氣,輕松的笑著說,這次我裝作驕傲的說︰「當然!當年承歡出生的時候,她的名字也是我改的!我是才女!」

「那就決定冊封你為晴貴妃吧,要否順便封你為大清第一才女?」四爺又把我轉過去面對著他,然後拍了拍我的頭笑著說,我撒嬌著︰「我不要!如果你的妃子跟你生了孩子,你都要我來改名字,我就一天到晚都不得安寧了!」

四爺大笑了幾聲後說︰「我以後就只跟你生孩子那就好吧?而且我已命人開始修葺圓明園,工程完了之後才冊封你可好?到時你就可以馬上和我一起搬過去住…」我听了之後就臉紅著問︰「才不跟你生孩子!萬一生了出來像你那麼可惡,我氣也氣死了!而且搬去圓明園不是我自己一個人嗎?」

「若我們的孩子令你生氣,我就親自把孩子吊起來打一頓,直至你消氣為止何好?至于圓明園,我打算將議事的地方,還有我的寢殿都搬到那里,那以後我們就可以像現在一樣,不用翻牌子都可以在一起…」四爺看著我深情的說,我笑著的主動吻了他。

四爺抱起了我,然後慢慢的往我的床走去,心想若是他想要我,而我若再拒絕他,似乎不太好吧,但他可能見我還有點面青唇白的,最後只是輕輕的把我放在床上,然後他也躺了下來抱著我說︰「睡吧!明天你還有事要忙…」

我笑著吻了四爺的臉一下說︰「四爺晚安!」然後我在他的懷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窩著,我感覺到一陣又一陣的暖意在全身不停在運行,不久我就听著他平穩而有力的心跳聲進ru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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