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心 II - 步步夢回 是非曲直

作者 ︰ 冷星晴

雍正篇

雍正五年十月

看到若曦疲倦的樣子,本想陪她睡一會才去批奏折的,可是這時高無庸卻通知齊妃想見我,心想這女人一定是為了李貴人的事而來,然而若曦听了之後全身一顫,好像有點害怕,我明白她剛才在外面受了不少委屈,現在齊妃又來了這里,她一定覺得很難受,我抱緊了她,可是她又掙開了我,然後站起來看著我…

一會兒過後,若曦竟開口要我饒李貴人一命,就連十三弟也附和著她,這兩個人真是無論過了多少年,還是這麼善良,其實我也明白若是我處死了李貴人,以後她在這里的生活就更難過了,可是我就不甘心讓她被別人欺負。

我跟若曦和十三弟說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饒,然後叫高無庸先帶齊妃先到御書房,自己和十三弟卻先到我的寢宮去,我一邊讓高無庸替我更衣,一邊問著十三弟︰「你真的覺得不處死李貴人比較好?讓後宮那群女人知道什麼人她們不能欺負?」

「其實若曦現今仍沒有被冊封,依品位上,李貴人實在比她高…雖然皇兄和皇嫂已很努力維持後宮的和平,可是皇兄也知道就算後宮只有兩位娘娘,也不見得會天下太平,何況…」十三弟嘆了口氣說,而我也跟他一起嘆著氣。

「何況後宮不止兩位妃子…」我納悶的說,然而十三弟的話真的提醒了我,我真的要快點冊封若曦,不然的話這些事恐怕只會不停的發生。

更衣之後就和十三弟到了御書房,而齊妃早就在里面等著,她一見我就跪下來請安,並不停的叩頭說著︰「皇上吉祥!臣妾請皇上饒李貴人一命,她入宮資歷尚淺,因此冒犯了皇上,請皇上開恩!」

我想這齊妃的消息也收得挺快的,這麼快就知道她的妹妹出了事,我冷冷的說︰「齊妃,李貴人是你的妹妹,難道你沒教她在後宮生活的規矩嗎?在養心殿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傷了朕的人!」

「臣妾代妹妹向皇上認錯,請皇上念在臣妾跟隨皇上多年,饒臣妾的妹妹一命!」齊妃拉著我的衣袖,聲淚俱下的叫著,而我一手甩開了她,任她跌倒在地上。

「之前你派人監視朕的起居,還有弘時的事,朕都已經既往不咎,現在你又來為你妹妹求情?哼!這次若不是若曦和十三弟為這賤人求情,朕早就將她處死!」我指著齊妃生氣的叫著,我一向都知道她的野心不小,若不是皇後三番四次給她求情,我早就把她打入冷宮去,讓她自生自滅。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齊妃不停的叩著頭叫著,而十三弟就拉了拉我的衣袖,我看了看十三弟,只見他搖搖頭,于是我瞪著齊妃說︰「這是最後一次,高無庸,命人到宗人府去,傳朕口喻,貶李貴人和陳嬤嬤為庶人,兩人各打二十大板後逐出宮去,此生不得再踏入宮門半步!」

「謝皇上開恩!」齊妃流著淚說,我看著她不以為然的道︰「齊妃,你要記著這是最後一次,若有下次,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跪安吧!」而齊妃听了就只是含淚站了起來,然後快步的離開了御書房,之後我和十三弟兩人就一起批閱奏折,直到高無庸走來問我晚膳在這里還是在西暖閣吃,我才知道已經入夜了。

我答高無庸會和十三弟在西暖閣用晚膳,然後就和十三弟大踏步的往西暖閣走去,當我們進ru若曦的房間里,就看見穿著睡衣和披著新的斗篷的她,托著頭對著放在桌上的茶具在嘆氣。

十三弟喝了杯若曦泡的茶後,一臉奇怪的樣子,于是我也拿起一杯來喝,一喝之下,味道比以前她泡的有點差距,甚至可以說是難喝,于是我問她為什麼會這樣,想不到她竟哭了出來,說找不著原因。

我最討厭女人哭哭啼啼了,剛才齊妃為李貴人求情時哭,我只覺得煩厭,恨不得她馬上消失在我跟前,可是當我每次看見若曦哭,我從不覺討厭,只覺心痛,有時還恨不得她能抱著我哭,把她不高興的情緒全都發泄出來,然後我就用盡方法去哄她,逗她開心,這樣我竟覺得是我跟她的生活情趣,有時我想我或許真是有點變態的。

之前還以為若曦不在,茶泡得不太好也是應該的,可是十三弟檢查了茶葉後,他說可能御茶房那些奴才們,將已弄濕了的茶葉再次曬干給人喝,我想如果這是事實的話,這也太可惡了,然而當我想叫現在的奉茶女官來審問時,若曦卻阻止了我,並說她要親自處理這事。

我想這樣也好,讓若曦先在宮里建立些威信,那她將來在後宮的生活或許會平坦許多,于是我一口答應了她的要求,並吩咐高無庸讓跟著她,照顧她的需要。

在用晚膳時,十三弟忽然對若曦說我已命人將十四弟帶回宮中圈禁,同時也革去她為十四側福晉之名,我有點錯愕的看著他,他一臉不以為然的對著我微笑,我想他想知若曦知道這事後的反應。

還以為若曦會叫我放過十四弟,但她竟淡淡的應了句就算了,而她更說若是她堅持要見十四弟,只怕我為了此事而為難,只叫十三弟若是日後可以見著他,就代她說句對不起…

十三弟听了後對我安心的一笑,才繼續用膳,或許若曦早知十四弟的結局會是這樣,才可以表現這樣不以為然,但我也想可能是她終于都願意自私一點,終于都願意先想想我的立場才做決定。

後來用完晚膳不久,十三弟就告別了,房里只剩我和若曦兩人,我在桌上繼續批閱剩下的奏折,而她就在另一邊拿起了筆不知在寫些什麼,我靜靜的走過去,從後面抱著她,她被我嚇得連筆也跌在地上。

我低低的笑了幾聲,我一手攬著若曦的腰,一手就拿起另一支筆,在紙上快速的寫了一堆封號要她選,她這丫頭也真古靈精怪,說什麼不要夸張的,于是我就一個接一個的說了一些出來,她竟找了些可笑的借口來拒絕。

最後我說到有點生氣,我嘆著氣的要若曦選一個好了,只見她看了看那紙張,然後問我若是用「晴」字可好,我贊成還來不及,怎會反對?不過我還是念了她幾句,不然的話她以為我就容易欺負。

抱起了若曦走向睡床,我想她以為我想對她做些什麼,所以看起來有點緊張,可是我今天的身體比較累,有心而無力,最後只是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下來,叫她好好的睡,然後抱著她,很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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