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心 II - 步步夢回 來夜方長

作者 ︰ 冷星晴

若曦篇

雍正五年十月

用完晚膳不久,十三爺說要帶承歡回怡親王府,說他希望明天能一家人一起來參加四爺的壽宴,于是我吩咐梅香跟著他們回去方便照顧承歡,而四爺則一臉不以為然的在書桌前坐下來,繼續批閱高無庸從御書房帶給他的奏折。

我在巧惠的侍候下,在房間的另一邊的屏風後更衣,我就讓她回自己的房間休息,我倒了杯水送到四爺的面前放下,然後柔柔的說了句︰「還有很多奏折要看嗎?」

四爺笑了笑的拉著我坐下,然後抓著我的手問︰「明天中午的宮宴,還有晚上的家宴,你會去嗎?」我看出他很想我出席,可是我現在的身份不明,還有我最怕看到他的妃子們,一看到她們,我的心情就開始煩躁不安,我嘆了一口氣說︰「我不去了,難得你們明天全都不在,我跟巧惠兩人樂得清靜!」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不過明晚…」四爺支支吾吾的說,我知道依照宮里的規矩,這些節日他都要留在皇後的宮里過夜,我雖然不想,但又能怎樣?我早就明白他始終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勉強的微笑著說︰「我知道你明天要去皇後娘娘那邊過夜,放心吧,我不會生氣的!」

四爺看著我安慰的一笑,沒有再說話,然後繼續埋頭于奏折之中,而我有時幫他磨墨,有時又幫他抄寫那些向他請安的奏折,當他批完所有奏折時,剛好是二更天。

「明天雖然不用上朝,但比要上朝還要忙呢,快點休息吧!」我一邊幫四爺更衣,一邊淡淡的說著,他忽然把我抱起來,一直往床走去,我的臉馬上紅了,我知道他很想把我吃掉,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但似乎他已經等不及了。

四爺輕輕的把我放在床上,然後就他的身子就壓住了我,我不好意思地推著他叫︰「你快起來!你很重耶!」但他顯然不理我,只是在我的耳邊吹了口氣,低低的說︰「我想要你!」

「怪不得有些歷史上說你!」我一邊推著四爺,一邊沖口而出的叫著,他听了就松開了我,然後躺在我身邊,還帶點奇怪的眼光看著我,我知道我說錯話了。

「你所知道的歷史里面,我是怎樣的人?」四爺問著,我想了想就答︰「你是清朝的歷史最令人爭議的一位皇帝,有人說是你清心寡欲,但亦有人說你,但卻挑剔得很,只喜歡江南美女,有人說你在眾多妃子里最愛的是年妃,但亦有人說你只當她是來控制年羹堯的祺子,還有其他很多的傳聞,就不知到底誰是誰非…」

「那你覺得是真是假?」四爺陰森的笑著說,我看到他這種笑容,我知道我再說下去的話,他就會生氣了,于是我趁機的裝作打了個呵欠說︰「這些事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然後就轉過身背對著他。

四爺從後的抱住了我,幽幽的說︰「我知道你不能說,也不想說我和十三弟的未來到底會是怎樣,是因為不想我們難過,也不想令歷史改變,我明白你這樣憋著也挺難受的,因此你要答應我,無論如何都盡量讓自己開心一點好嗎?現在你不需要再為任何人左右為難,有什麼事你都可以坦白的跟我說,不要再讓你自己一個人在受苦好嗎?」

我听了後眼前一片迷蒙,我轉過身埋進四爺的懷里無聲地哭了起來,他沒再說話,只是靜靜的抱著我,任由我放縱地哭,可是我知道他一向最討厭人哭的,所以一會兒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一點後,我用自己的衣袖干了淚,然後掙開了他又轉過身去,因為我想現在我的樣子一定很丑,我不想讓他看見我這樣子。

可是四爺又把我的身子轉回去,我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叫︰「不要看啦,我現在很丑!」听見他低低的笑了幾聲,然後又把我抱進他的懷里,我看著他睡衣上一片我剛才留下的淚痕,我用手拉著他的衣袖說︰「對不起!」

「不用說對不起,就算要說也應該是我,是我讓你受這些委屈的…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看見你哭,我以後只想看到你笑的樣子!」四爺一邊輕輕的掃著我的背,一邊說著,我听了後眼淚又想冒出來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狠狠的吸取著屬于四爺獨有的龍涎香氣息,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一點,然後就抬起頭對著他咧嘴而笑,但他竟看著我笑著說︰「你這樣又哭又笑的,還真的有點難看!」

我又垂下頭,然後捶著四爺的胸膛懊惱的叫︰「又是你說要看我笑的,現在我笑了你又說我丑!你真的很討厭!」然而他忽然用手托起了我的頭,吻了我嘴一下後說︰「睡吧,今天你忙了一整天不累嗎?要是你不累我們就…」

「我睡了,不要吵我!」我臉紅尷尬的說,看到四爺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我就馬上的合上了眼,心想這的男人還不肯放過我嗎?听見他在哈哈的大笑著說︰「你害羞的樣子真好看,真是百看不厭!不過這次是最後一次放過你,下次…哼…你不願意我都要把你吃掉!」

「皇上要對奴才用強的,奴才也沒辦法,不過皇上真的敢嗎?哼!」我掙開了眼瞪著四爺說,他不以為然的說︰「我有什麼不敢的?你磨人精還想要折磨我到何時?我們又不是第一次…」我打斷了他有點生氣的叫著︰「不準再說!我快給你這的男人氣死了!」

「反正來日方長,我一定會把這些日子補回來的!」四爺有點不忿的說,我裝作听不到的合上了眼,像個小孩子般手腳都纏著他,把他當成我的抱枕抱著,我在他溫暖的懷里听著他那平穩的心跳聲,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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