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心 II - 步步夢回 酒醉

作者 ︰ 冷星晴

若曦篇

雍正六年

我和四爺可能真的太累了,最後要巧惠進來叫我們起床,還未睡醒我們呆呆的給高無庸和巧惠擺布梳洗和更衣,之後我們就往太和殿進發,他今年特地把宮宴和家宴的時間提早,好等夜里我們有更多時間回圓明園休息,還好我當年曾跟先帝出席過幾次宮宴,不然看見這種幾百人一起在太和殿跪拜著的場面,說不定我就被嚇得手腳發軟了。

侍候四爺坐下後,我站著抬起頭看,看到十三爺、十六爺和十七爺均已坐下,十三爺一看到我,他撫著額搖著頭一臉無奈的笑著,十六爺則仍是一臉的冷冰冰,不過我看到他看著我皺了幾下眉頭,而十七爺看到我,就一臉的驚訝,然後只管低著頭玩弄著桌上的杯子。

我亦看到蘇完瓜爾佳王爺、合朮王子、敏敏和她的丈夫佐鷹王爺坐在一起,可能我和他們的位置有點遠吧,他們沒有看到我,還好除了他們幾個,坐在內殿的其他人都好像不認得我,不過就算我的身份被拆穿也沒所謂,反正我早就有這種覺悟,不然也不會主動要求跟著四爺回宮參與各種祭祀儀式。

宴會開始,四爺先說幾句開場話,然後又是那種流水式作業,侍膳官高聲朗讀著菜式的名稱,而一盤盤的羊肉和鹿肉什麼的被奴才們送到四爺面前,他抬起頭看著站在他身邊的我,我知道他想要我為他布菜,心想現在我只是位宮女,是應該要侍候主子的,于是我動了筷子夾了些羊肉到他碗里。

四爺微笑的把在碗內的羊肉吃掉,此時那群蒙古各部落的王爺們開始過來敬酒了,四爺又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我微笑著為他倒酒,他舉起杯一口把酒干掉,然而這時蘇完瓜爾佳王爺和合朮王子終于看到了我,無不出現驚訝的表情,或許當著四爺面前,他們不好拆穿我,只是退回他們的位子上,向敏敏說了幾句話。

敏敏驚訝的視線終于都對上我,我對著她笑了笑點頭,然後又忙著為四爺倒酒和布菜,我給他倒過第六杯酒後,發現酒壺差不多空了,這時已被酒醺得臉紅的他看著我,我知道他應該差不多要醉了,于是把空的酒壺收走,然後馬上拿了另一個酒壺,但里面只盛著開水的出來,並為他倒滿了酒杯。

四爺拿起杯子也是一口的干掉,然後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我對著他笑了笑,他好像忽然明白什麼,只見他對著我點點頭後,就繼續與那群蒙古王爺們拼酒,至于十三爺和十七爺出名酒量好,更被那群王爺們圍攻著,十三爺只是不時看著我苦笑,而十七爺則看著十六爺,一臉的不滿。

心想十六爺那副比四爺更厲害的冰塊臉,當然沒有人敢靠近他,有些不怕死的王爺們去敬他,他才喝幾杯,可能十七爺想他這個哥哥沒有去幫忙,自顧自的好像來簡單的吃頓飯,什麼都不關他的事似的,所以有些不滿吧。

我知道那群豪爽的蒙古王爺們最後一定要換個碗來喝酒,說什麼這才夠痛快,不過這我早有準備,我知道只要把幾種烈酒混合一起喝,不消一會就算酒量再好的人也會醉倒,于是我預先把幾種不同的烈酒混合在一起,嗅過和試過味道都沒什麼大問題後,就吩咐高無庸若那群王爺要求把酒杯換成大碗時,就讓奴才們用這些酒去招呼他們。

心想反正這群蒙古王爺們總之有好酒喝就可,並不講究什麼種類,當然我用來混合的酒全都是宮里最好的酒,所以他們只會以為是什麼新品種的酒而已,然後我倒給四爺的仍是開水,至于十三爺和十七爺,仍是喝著普通的酒,果然很快這群蒙古王爺們就已經帶著最少六七分醉意,甚至有些連站也站不住,要奴才們扶著他們返回坐位上。

四爺和十三爺都笑著看著我,心想他們應該知道又是我在搞事,而這頓宮宴在一片尚算歡樂的環境下結束,我和四爺又馬上回到東暖閣更衣和梳妝,準備一會後的家宴,我吩咐巧惠拿醒酒湯來給他,而他就讓高無庸先傳點清粥小菜,應該他怕我一會又看到那些油膩的菜時,什麼食欲都沒有了。

「你用了什麼辦法來讓那群蒙古王爺們這麼快就醉倒?下藥嗎?」四爺一邊喝著醒酒湯一邊問著,我抬起頭一臉驕傲的答他︰「下藥這種下三流的事本姑娘才不屑做!我只是把幾種酒混在一起給他們喝而已!」他听了懷疑的說︰「就這麼簡單?」

「在我那個時代,把幾種酒混在一起喝是很普遍的事,可是這會讓人加快醉倒,所以我就想只要把幾種烈酒混合在一起,那群蒙古王爺就算酒量再好,應該也會很快就會喝得醉醺醺!」我一臉自信的說。

四爺听了仍是有點疑惑再問︰「那味道不會變嗎?」我看著他答︰「多少都有一點,可是那群蒙古王爺們是不會計較的,只管有好酒喝就行!我調的這種酒是混了宮里最好的烈酒而成,當然會是好酒,這種酒味道雖然又嗆又辣,但又香醇回甘,正合他們口味呢!」

「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給那群蒙古王爺們喝?」四爺納悶的問,我笑著答︰「一開始就給他們喝這個,只會讓人懷疑真的下了藥要把他們昏迷而已,讓他們先喝點普通的酒,然後再加上我那些,想他們不醉倒也難!」

「還有你怎麼會想到偷龍轉鳳,把我的酒都換成水?」四爺嘆了口氣後問,我聳聳肩答︰「反正顏色都是一樣嘛,在殿上除了我和高無庸,還有誰會知道那是酒還是水,不過那時我想如果一開始就給你水,沒醉意的你或許就會給別人識破,所以第一壺還是真正的酒,打算先給別人看來你已有點醉意,然後才把酒換成水…」

四爺拉著我的手笑道︰「有你在身邊真好!」我睨了他一眼說︰「是我不想你醉了後要侍候你!記得平時你醉了都只是安靜的睡覺,不知怎的上次卻抱著我一個勁兒在傻樂,結果要我花了不少時間才能制服你!」他有點臉紅的搖了搖頭︰「是嗎?我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十三弟說過天不怕地不怕,就最怕你去整他!」

我听了挑了挑眉說︰「我連你都不怕,何況是十三爺?哼!」四爺賞了我一記爆栗說︰「你真的不怕我?」我馬上站起來想逃的,可是他卻一把拉住了我,讓我跌進他的懷里,我在他懷里訥訥的說︰「我不怕你什麼,就只怕有一天你會不要我…」

「永遠都不會有這種事!」四爺堅定的說,然後就吻住了我,我推開了他說︰「時辰差不多了,我們是時候要更衣再出發了!」然後我馬上叫了在外面守著的巧惠和高無庸進來侍候我們。

「你這個磨人精!」四爺咬牙切齒的叫著,我哈哈的笑了幾聲,就跟著一臉疑問的巧惠到內室準備更衣,他當然也跟著我後面進來看我更衣,之後我們再次上了轎子到乾清宮去,準備另一場的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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