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心 II - 步步夢回 錯誤

作者 ︰ 冷星晴

雍正十年

雍正篇

過了我最討厭的夏天,秋天已靜靜的降臨到京城,這段日子似乎除了政事上外,其他的都好像沒什麼大事發生,然而熹貴妃把六宮管理得還好,最少沒出現過什麼大問題,若曦也樂得做個閑人,除了每月六宮花費的賬簿要她復核,不過她對這些賬簿都只是在敷衍了事,看兩眼就說沒問題,至于其他的事她更是不聞不問。

就連內務府每季送來的首飾和衣料等東西,若曦也只看了一眼就叫人全都送去給熹貴妃作分配,她自己就一件都不要,有時我看到送來的東西也挺精美的,就隨意拿起一件問︰「這看來挺好的,為什麼不要?」她通常看了一眼就冷淡睨了我一眼道︰「我的東西太多了!不需要!」有時甚至直接地說沒興趣。

想到若曦平時穿戴的東西都是由我親自打點甚至設計的,從每一支發簪到每一件首飾,還有從內到外的衣服,因此她對內務府送來的東西不上心也不奇怪,我有時看到有適合她的東西就留下來給她,她也是漫不經心的看兩眼就叫奴才收好,之後也不見得她會用,只是分了類的放在櫃子里的最底層的一個大箱子里。

然而轉眼又到了中秋節,一如往年我和若曦應在晚上出席家宴賞月什麼的,可是這兩天承安病了,還高燒不退,若曦這兩天不眠不休的守在孩子身旁照顧著,一群奴才更是戰戰兢兢的侍候著,就怕連她也捱不住倒下,我勸過她無數次要她先好好的休息後才照顧孩子,可是她的牛脾氣一來,誰都拉不動她…

「你先回宮吧!免得要大家在等你!待孩子睡著了,我看看情況才趕來吧!」若曦坐在承安的床邊看也不看我,只顧幫孩子換著頭上的帕子,我嘆了口氣後說︰「不要太勉強,如果太累你就去休息!不用奔波了!反正我很快就回來的!」她應了句後我就轉過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在宴會里我一個人坐著,旁邊沒有若曦的身影,心里就覺得很孤單,想起以往和她一起出席這些宴會的情形,那時看到她臉上的各種有趣的表情,還有她身上那淡淡的茉莉和木蘭香味,我一邊喝著酒一邊心不在焉的看著各種的表演,心里掛念著她和孩子,不知她們現在怎樣了?

我的頭開始有點暈,可能是不知不覺地喝多了,心想如果若曦在身邊,她一定會制止我的,我按著杯子制止高無庸再給我倒酒,然後我吸了口氣勉強提起精神道︰「朕喝多了,先回去休息更衣,你們隨意吧!」高無庸和小順子扶起了我,站起來的我更覺頭暈了,連前面的人的樣子也看不太清楚,我淡淡的叫︰「先扶朕回東暖閣休息!」

我坐上難得使用的龍輦後就閉上眼睡著了,直到高無庸叫我︰「皇上到了!」我才勉強的睜開眼由他扶著我下了龍輦,我茫然的看著周圍的景物,忽然看到一個穿著粉色旗裝的女子正向我走過來,可是天太黑了,我看不清這個女人的臉,只覺得她很像若曦,難道她真的趕來了嗎?

我掙開了高無庸,然後撲到若曦的身上,在她耳邊高興的說︰「你終于都來了!我要罰你侍候我更衣!」我彷佛嗅到她身上那淡淡的茉莉和木蘭香味,我感覺很安心,她和高無庸扶著我回到東暖閣的寢殿里後就迸退了所有奴才,然而不知怎的我下半身的欲wang忽然變得越來越熾熱,心想或許這幾天沒吃過她因此憋得太久吧。

我拉著若曦的手把她壓到床上去,然後有點心急又粗暴的月兌了她的衣服,就狠狠的吃了她,可是在過程中我覺得有點說不出的不對勁,可是來不及細想,我就已經在她身體里釋放,累極的我就攬著她沉沉的睡著了。

「皇上!皇上!」我听到高無庸在叫我,我睜開了眼楮坐了起來,本想為若曦蓋好被子的,可是我一看到躺在我身邊的她,我嚇得目瞪口呆,這女人不是若曦,我看到她身上我留下的吻痕,我深知做錯事了,我怒不可遏的叫著︰「高無庸,你給朕滾進來!」他馬上跑了進來一臉的疑惑︰「皇…上?」

「這女人到底是誰?」我吼著高無庸,這時這個女人也醒來了,她包著被子坐了起來顫抖著叫︰「皇上…」我冷冷的問︰「你到底是誰?」她驚慌的急急說︰「嬪妾劉謙瑩,在七年入宮,被冊封為貴人…」

「這到底是怎麼的一回事?」我懊惱的叫著,跪著的高無庸叩著頭吶吶的說︰「昨晚…奴才侍候皇上回東暖閣,在門前皇上見到劉貴人就上前攬著不放,還說要劉貴人侍候皇上…所以奴才以為皇上想臨幸劉貴人…」

這時劉謙瑩也在床上跪著流著淚說︰「皇上…昨夜嬪妾在家宴上喝多了,本想回自己的寢殿休息,可是卻迷了路,然而當嬪妾經過養心殿想找人幫忙時,皇上一看到嬪妾就抱著不放,說是要嬪妾侍候皇上,之後…」我打斷了她懊惱的叫︰「夠了!穿回衣服滾回你的地方去!」

我在地上拾起了劉謙瑩的衣服,衣服上還有著淡淡的茉莉和木蘭的香味,我一邊將衣服丟向她,一邊吼著︰「朕早就下了口喻說不許有人身上穿戴木蘭衣飾,你衣服上的香味到底從哪里來?說!」她叩著頭看來委屈的道︰「皇上,這是嬪妾親自調配的,用了月季和牡丹混合而成,並不是木蘭的香味,請皇上明察!」

「是嗎?高無庸!你一會帶人到劉貴人的寢宮里搜,看看到底是什麼香料!」我冷冷的說著,然後我又叫了小順子進來吩咐著︰「小順子!侍候朕更衣!馬上準備回圓明園!」他听了馬上來拾起在地上的衣袍給我穿上,我看著被褥上應是屬于劉謙瑩的落紅,心里想我應怎樣跟若曦解釋?實話實說?還是先瞞著她?但又瞞得了多久?

回到曉曦閣時,天色已經微亮了,我馬上跑到承安的房間去,看到若曦和孩子在床上躺在一起睡著了,看著她們恬靜的睡容,心里的歉疚源源不絕涌出來,雖然我去臨幸一位妃嬪根本就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可是我知道這件事若給她知道了,她一定會傷心難過,我好不容易才再次擁有她,好不容易才讓她放下多年的心結,我不想她再恨我…

我低低的嘆了口氣,本想轉身離開的,可是若曦卻叫住了我︰「四爺?」我坐到床上握著她的手問︰「承安好一點沒有?」她坐了起來微笑著說︰「已經退了燒,何太醫說休息幾天就可以下床了!你現在才剛回來嗎?喝醉了?」

我點點頭,若曦叫著在外間守著的巧惠︰「原來天已亮了呢…巧惠,讓人煮醒酒湯和傳膳吧!順便叫人來侍候我和皇上更衣洗漱!」她說完就幫承安蓋好被子,又拉好床帷後就下了床。

「讓我先侍候你洗漱更衣吧!你還趕著上朝呢!」若曦看著奴才們端著水盆和衣服等東西進來,她就和小順子兩人忙著又擰布巾又遞杯子給我洗漱,當她想解開我的衣袍時,我下意識的說了句︰「我自己來就好!」她看了看我的衣領就放開了我點了點頭。

若曦沒再理會我,而是讓奴才侍候她洗漱,然後她看著巧惠端著的醒酒湯和早膳淡淡說︰「四爺還是先用早膳和醒酒湯吧!朝臣們應該已經在等了!」她說完就不理我走回承安的床去看孩子的情況,這不像平日的她,我看著她的背影問︰「你怎麼了?」她淡然的應了句︰「沒什麼!」

「皇上!朝臣們已經全都到齊了!」高無庸在外面叫著,听到若曦很冷淡的說︰「四爺去上朝吧!」我總覺得她有點不妥,心想難道她知道我昨夜的事了?但我又想應該沒理由的這樣快就傳到她的耳里,想是她應該是照顧承安太累了才會這樣,于是我也不理她,急急的一邊喝著醒酒湯一邊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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