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纏綿煙雨中 八十三萬轉千回懶下床

作者 ︰ 雲蒙居士

大雪初定,寒風難靜。

雨若坐與爐邊輕輕撫弄著卵白釉瓷瓶里插著的一枝紅梅默默出神,雪過梅初綻,而今正是賞梅好時候然而雨若卻無一絲的興致,窗外如刀的冷風讓她覺得恐懼,唯有局促與這見方天地里才會覺得安全。

幾天光景雨若的罌粟毒已徹底根除,氣色也微微好了些許,雨若知道無憂和麗珠一同回京,自己無時無刻不想見他一面,然而卻只是要不起的奢望,也不知是慕容惜言察覺到了端倪還是怎樣金鳳殿的侍衛比之前增加了一倍,如今無憂在想混入跟雨若約會難如上青天,天易見,見君難,昨日雨若又聞得靜王妃朱雪蓮懷了身孕,她心中更是傷懷。

雨若扶梅獨自傷感時蕭紅英被春花引了進來,看到好姐妹來看自己雨若的心情頓時好了少許,‘紅英這麼冷的天你還來看我。」看到紅英雙頰東的有些發紫雨若忙起身啦紅英挨著自己坐下,低頭哈氣為她暖手。春花忙給紅英奉上了其平日喜歡飲的普洱茶,喜歡吃的豆沙糕然後就退了出去。

紅英喝了被茶方才覺得暖和了,深深出了口氣,「雨若我今天是受人之托來的。’邊說紅英邊從衣裳口袋里小心翼翼拿出來一個紅色的絲帕放到雨若手上,雨若微微遲疑瞬間明白,一抹喜色剎那間爬上眉梢,雨若忙把絲帕輕輕打開,無任何繡紋的粉紅色絲帕里面安靜的躺著一枚做工精致的玉制同心結,溫潤的光澤如一團煙霧籠罩在雨若冷寂的心頭,「靜王就托我送這玩意給你啊,看他那麼鄭重其事我還以為甚好玩意。」紅英看罷居然是一枚不知情的同心結不覺失望,口罵無憂小氣。

雨若捏著那沒同心結仿佛痴了一般,「一枚同心結,兩兩結同心。」不知不覺雨若卻已是淚如雨下,紅英是知曉她和無憂這份私情的,因而在其面前雨若可毫不掩飾。

紅英拿出自己的絲帕輕輕幫雨若拭去淚水,邊嘆氣邊說雨若別怪我多嘴,你和靜王縱然是兩情相悅你也不能太過用情,你讀書比我多應該明白你們之間到底是怎回事,萬一事情被徹底敗露了你和靜王萬劫不復恐怕你也會連累了蕭家和靜王府中人。

雨若何嘗不明白紅英的勸告,「紅英我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可我做不到對無憂揮劍斬情絲,他也做不到,不過我和他都有分寸,。」雨若痛苦的搖著頭,小小的身軀微微顫抖,宛如深秋蕭風里的一片落花。

紅英無奈的嘆了口氣,心疼的把雨若摟在懷里,「你啊你本來就是病身子,好端端有為情所困,要是靜王沒有回京興許就不會生出這些事了,你也就安心的做太子妃。」

雨若咬了咬唇,使勁仰了仰頭把欲落的眼淚硬生生吞了回去,而後喃喃自語道,人世間最難說清楚的便是這情字,不然怎會有無情不似多情苦這一說。

紅英撇撇嘴,把一枚蓮子塞到雨若的口中後才說我不懂什麼情啊愛的,我就知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雨若看了看臉色紅潤的紅英不無艷羨道,你和流生不但是姑表親而且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若你嫁的是旁人我想你就不會說的這般瀟灑了。

紅英挑挑柳葉眉不置可否道也許吧。

于是紅英陪著雨若待了一個多時辰,臨走時紅英問雨若要不要給無憂回禮,雨若想了想就從自己的枕下拿出了一方鵝黃色繡著並蒂蓮看上去有些粥吧的絲帕給了紅英,「他會明白的。」見紅英疑惑與自己為何要給無憂一舊的帕子雨若柔聲輕語道,話中充滿了纏情蜜意,見雨若不直說紅英也就沒多問。

紅英出宮之後直接去了天香茶樓,此刻無憂還在二樓一雅間里等著。

一壺茶已經喝的沒有顏色紅英姍姍來遲,無憂早已心急如焚了,「紅英你怎這麼久才來?難道若若有事?」紅英的**剛挨到椅子無憂就迫不及待的問,口吻與表情一樣急躁,這是紅英第一次看到向來平和的無憂如此激動,「雨若沒事,只不過我在那兒多陪了她一會兒。」一句話宛如給無憂吃了一顆定心丸他的神色瞬間平靜下去,面如月光,溫暖如常。

紅英喝了口無憂給自己倒了的茶,而後把雨若的絲帕掏出了遞了過去,「這是雨若要我給你的,靜王殿下我還是拜托你以後少去招惹雨若吧,萬一東窗事發,雨若母家,你們靜王府都會受到株連,恐怕到時候連我也月兌不了干系,我雖不懂大是大非,可我也知道這叔嫂有私情在民間一旦證據確鑿都得游街三日,然後開刀問斬,更何況皇家,而太子殿下的為人你比我更清楚。」紅英拖著茶盞喋喋不休說了個痛快然無憂卻一字也未曾听進去,只是望著手上這皺皺巴巴的手帕呆呆出神,眉宇之間仿佛有千種**,萬般柔情,「相思無言淚做墨,書遍心肝字無痕,相思無言淚做墨,書遍心肝字無痕……」如此無憂不停的默念,那種痴呆模樣紅英實在不忍去看,她狠狠掐了無憂的手被一下,「靜王殿下你瘋了不成。」無憂這才如夢初醒,在紅英面前微微有些尷尬,「紅英,謝謝你為我和雨若做的一切,你就是我們倆的恩人。」面對無憂這份感激紅英搖搖頭,十分無奈的說道恩人就免了,我只求天下有不透風的牆把你們倆的事給藏起來。若不是因為我爹是蕭家庶出,我作為庶子之女自小就在蕭家受氣,只有雨若待我最好,把我當親姐姐看待,我斷斷不會冒天下之大不為的。

無憂感激的沖紅英點點頭,「我知道紅英你俠肝義膽,而且跟雨若姐妹情深,你放心就算東窗事發我們絕對不連累你,而且以後我會注意,不會讓旁人抓到把柄的,不過紅英我還得恭喜你成為寧國公府大小姐了。」

紅英的父親蕭絕乃是老寧國公蕭順昌的庶長子,而其嫡長子幾年前過世,寧國公無合適繼承人,五日前老國公上書給慕容劍辰要把自己的國公之位傳給庶長子蕭絕,慕容劍辰恩準,因蕭絕之前是庶出名只能有一字,如今他集成寧國公爵皇帝就給蕭絕按照蕭家行輩賜名為蕭世謙,望其能始謙遜順和,父親做了寧國公,那紅英自然就是寧國公名正言順的大小姐,而其弟蕭山可以嫡子的身份重新取名為蕭東旬,因蕭世謙素愛荀子學說,故給兒子取名為東尋。

無憂與紅英在天香樓呆了一炷香多然後就一前一後離開。

回到王府無憂就把自己關在書房里,而後提筆在手把相思無言淚做墨,書遍心肝字無痕這兩句詩提到了雨若的絲帕上,等墨跡干了之後小心翼翼的放在身上,就仿佛把心愛之人放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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