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張信終于服軟,殘夜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轉身走到桌旁慢吞吞的坐下,「說吧,那個秦藥師到底是何方神聖?」
張信臉色慘白的看了看身前的殘夜,終是後悔的苦笑,頹然的嘆了口氣,整理了下思路,張口道︰「對于秦藥師的來路我並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秦藥師的手段頗為不凡。(思路客.)」
「噢?不凡之處在哪兒?」
「記得那次秦藥師帶著我去黑獄山的一處山谷采藥,那株靈藥的旁邊竟有一頭不知名的凶獸看護,不同于一般所見的凶獸,那凶獸能噴吐火焰,火焰所過之處山石都被燒成粉末,凶殘程度是我平生僅見,可就是這樣一頭凶獸竟然。不是秦藥師的三招之敵,就飲恨當場。」張信說到此處聲音仍有著一絲顫抖,想必當初秦藥師定然是十分凶悍,讓張信至今都難以走出當初的陰影。
「那你可知道秦藥師是用了什麼手段將那頭凶獸當場格殺的?」殘夜低著頭,手里摩擦著青瓷茶杯,不知道在想什麼。
張信搖了搖頭,「那時我只見到秦藥師身上有光芒閃動,接著就是一聲巨響再然後那個凶獸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一旁的媚三娘聞言也是不禁動容,沒想到一直煉藥和吩咐張信懲治誤事之徒的秦藥師竟是擁有如此神通的修煉之人,可轉念一想,如今她和殘夜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而且還是針對秦藥師的,唰的一下,媚三娘身上的冷汗就出來了。
「哼」這時丫頭冷哼了一聲,「不就是一個修煉者嗎,有什麼好怕的?」
聞言,殘夜莞爾,打趣道︰「噢?听這樣子丫頭你有辦法對付秦藥師這個修煉者。()」
丫頭一下子有些困窘,不好意思的支支吾吾道︰「修煉者那麼厲害怎麼有能力對付他,剛才不是想給少爺你鼓舞下士氣嘛。」
「哈哈哈,丫頭你也不用擔心,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事情還沒發展到那麼糟。」
殘夜雖然是無所謂的嘻嘻笑笑,但他眼神深處還是有著一抹凝重,顯然殘夜他自己都感到這件事的棘手。
「我已經探索過藥谷了,秦藥師並不在藥谷,那他到底在哪里,還有那個荊花到底他要用來干什麼。」殘夜皺了皺眉頭道,好像對于秦藥師煉藥不在藥谷很是奇怪。
「師父他煉藥當然不會在藥谷這種濕氣重的地方,而是在炎谷,那里有一個常年噴吐地炎的地眼,而地炎的溫度和火焰的質量都要高于普通的凡火,至于荊花我是真的不知道了,師父只是吩咐我將荊花好生照料讓它開花,其他的他什麼都沒說。」張信的聲音中已經有了些痛苦的沙啞。
殘夜模了模下巴,對著丫頭遞了一個眼神,丫頭自然會意,上前分別給張信和朱二爺喂下了一粒藥丸,「此藥可以暫時化解你們身上的狼毒發作帶來的疼痛,等到時機到了自然會給你們解藥。」
丫頭在說著句話的時候,帶有警告意味的撇了撇一旁的媚三娘,媚三娘見此略微躬身以表自己忠心于殘夜,至于這忠心的成分有多少是真是假,恐怕也只有媚三娘她自己知道了。
「張信,你回復後給朱二爺包扎一下。」看了一眼進氣少出氣多的朱彪,殘夜皺了皺眉對著張信道。
張信現在是沒了脾氣,也是極其虛弱的點了點頭,顯然是連說話的力氣也是沒有了。
「媚三娘等他們收拾好了,你帶著他們到你那里去,我有事吩咐。」殘夜邊說邊獨自離開了。
「是」媚三娘恭聲應道。
看著殘夜離去,媚三娘、張信和朱二爺彼此相視一眼,不由露出一分酸澀的苦笑,那意思便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丫頭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們,嘴角也是露出一絲譏諷的玩味。
而殘夜在回去的路上,則喃喃自語︰「秦藥師,希
 
媚三娘房中
殘夜和丫頭、張信、朱二爺、媚三娘圍坐在一起,殘夜也沒有什麼架子,沒有了以前的壓抑和沉重。
殘夜看著有些局促的媚三娘三人,有些好笑道︰「你們也用不到這麼緊張,我又不是什麼吃人的凶獸。」
聞言,媚三娘三人心中都是一陣惡寒,你倒不是什麼凶獸,可你比凶獸殘忍可怕多了。
殘夜也不理會他們怎麼想,繼續道︰「我知道秦藥師最近好像遇到了什麼麻煩,來不及顧忌我們這邊,但我們至少也要大體知道他到底是要干什麼,所以張信你最近勤快點,這對我們都有好處。」
「嗯,屬下會抓緊的。」張信慎重的回應。
「三娘,你和朱二爺好好地穩住仇不悔,不要讓他察覺到什麼異樣,而我早晚得離開這兒,但我不想節外生枝,圖增變數。」
「是,奴家明白。」
媚三娘和朱二爺一同應道。
「至于我們平時的聯絡就讓丫頭做吧,讓她在三娘你身邊做個貼身侍女。」
「是」媚三娘又看向丫頭,有些畏懼的恭聲道︰「那就委屈姑娘了。」
丫頭白了一眼殘夜,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一切都是為了少爺,沒什麼。」
听了這話媚三娘才算是稍稍松了口氣。
就在會議結束的時候殘夜又突然出聲︰「媚三娘找個會識字的人來藥谷教我認字,至于丫頭就由你負責了。」
媚三娘一愣,有些諧蹙,微微一笑︰「是。」
殘夜離去,只是走到門口,不怎麼服氣的低聲道︰「老子黑獄山野民一個,就那幾個字還是當初那個畜生教的,認不得字又有什麼,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