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與此身同 第一次的溫情感受

作者 ︰ 杜杜崎

酒入豪腸,白衣人覺得的確很有意境,又覺得自己遇到了什麼奇女子,沉默的等著沐青一番高見。可沐青是誰呀,沾酒就最的主兒,再加上有個土炮一樣的嘴,整天突突突的,喝多了就拽著白衣男人不放,使勁的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人家身上抹︰「憑什麼人家穿都是女主的命……命犯衰神……最後會被別人弄死……」亂七八糟含含糊糊的听的白衣男人直發蒙,有推不開醉的稀里糊涂想八爪魚一樣黏在身上的沐青,只能听她神經一樣絮絮叨叨。沐青意識到自己講了很多,並且根本停不下來……本來還想吐吐小時候的苦水,說到娘不疼爹不愛的時候就跟電量耗完一樣立馬沉默了。松開抓住男人的手,向後退了幾下。蜷縮著像是想把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一樣,只是那雙霧蒙蒙的雙眼怎麼也讓人無法忽視。白衣人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發出了嘆息一樣的聲音,起身轉頭離開。看著男人走了幾步,像是覺得安全了,沐青改變了姿勢單手抱膝,輕輕地說了一句什麼又向白衣男人喊︰「喂,時不我待……別害了自己害了別人……」男人的身形動了動,卻終沒有回頭。夕陽如血,把影子渲染的格外堅定決絕。

酒醒時已是星光斑駁了。沐青一邊揉著腦袋一邊不停嘟囔;「頭好痛……該死的酒……」忽然間像想起什麼,霍的站了起來,抓著頭發來來回回走︰「完了完了,沒勾搭上便宜師傅,我這狗腦子……怎麼辦啊啊啊……」也不知道瞎白乎了些什麼東西就像是浸過水的紙一樣突然皺皺巴巴的蔫兒了下來,心想著果然不是主角的命就不要妄想主角的奇遇。不知道又想到了些什麼,眼楮忽然亮了一下。奇遇又怎樣?老子想攔,你女主就哪都去不了……似乎覺得這麼想太過于惡毒,搖搖腦袋念叨著什麼「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給自己打了個氣兒,便拍拍走人了。

樹影婆娑。月華打在這篇土地上,似是要撫模每個生靈。溪邊樹後,有人慢慢走了出來。若有所思的看著沐青遠去的背影,微微勾起了嘴角。

沐青到家時府前的燈籠已亮了一會兒,柔和著冷冰冰的大門。沐青剛想溜到廚房弄點兒東西吃。一天,她餓了整整一天!半路上遇到大夫人的丫鬟如墨,客客氣氣的對沐青說︰「夫人有請。」沐青留戀的看了看廚房的方向,內心不由得重重嘆息——別了,我的晚飯。

沐青有一搭沒一搭的與如墨聊了起來。路上經過嫣然閣,想到今天沐言搬家就指著房屋說問︰「今天二小姐辦了進來對吧。」如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現在老爺與琪夫人在給二小姐慶生呢。」輕應了一聲「奧」是覺得有歡聲笑語從屋中乘風飄出,刺激了沐青的神經,加快了腳步想要離開那附近,男人女人的笑聲卻怎麼都不能從沐青的腦子里揮去。也許……這就叫天倫之樂吧。

和鳴軒是沐府的的主屋。雕梁畫棟,貴妃金香,無一不顯示著主人的奢華。沐青踏入時大夫人正讀著書。小丫鬟如裳在一邊描著花樣。「娘。」沐青規規矩矩的站在大夫人面前等待回應,夫人卻置若罔聞,自始連頭都沒有抬起一下。

如裳撂下筆向大夫人遞著花樣,經過沐青時拽了拽她的袖子,向茶的方向使了個眼色。沐青看她擠眉弄眼的也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倒好了茶水就笑著捧向大夫人︰「娘,喝茶。」她明白如裳是讓她向大夫人撒個嬌。可年少的經歷卻讓她怎麼也學不會在父母面前言笑承歡。大夫人放下書接了茶,偏頭看了如裳一眼。如裳知趣的退開,將房門閉緊。

「坐下吧」淡淡的口氣讓沐青不由打了個寒戰,雖然她從來沒有想過能與父母融洽歡樂的在一起,但再活一次,在另一個世界還是得不到那一份長輩的關懷,真的是她不配吧。沐青坐下,眼卻望著映在窗上的樹影。

「不想解釋一下那對母女的事麼……」喝了一口茶,看向沐青。

「本是同根生,沒必要那麼苛待她們吧」沐青反問。對主角是怎麼好都不為過的,當然這是她的心里話。「同根生?」放下茶杯,聲音卻已是含有怒氣︰「她憑什麼跟你是同根?不過是個賤人而已……」流蘇因為動氣在發髻上搖來晃去,紅燭映下的大夫人臉色微紅。因為保養得體,依舊是嬌美動人。沐青不明白那個俊朗的爹與這樣風華絕代的娘怎麼會生出這副身體——只是乖巧清秀的長相,就再沒有動人的地方,跟女主沐言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沐青本來以為書中的她柔柔弱弱幾天一病都是裝出來的,但現實告訴她,這主兒的身體……的確不好。整天病歪歪的不說,多走幾步路都會喘大氣,富貴病呀……

沐青起身走至大夫人面前,端端正正的行了個大禮︰「娘……收手吧……」為了能抱住那顆腦袋還有這滿屋的富貴榮華。大夫人動了動唇似要說些什麼,卻終于只是輕輕吐出一個「好」。沐青沒想到她娘能答應的這樣干脆,瞬間又開始鄙視自己︰「收手吧」?什麼狗屁話,搞得自己跟個大慈大悲的聖母白蓮花似得。看著大夫人略顯疲憊的神情,沐言後悔了,後悔把話說得那麼重。走到大夫人身邊,按著她的額頭。毫無章法卻按得輕柔認真。一股溫熱附在手上,沐青不知所措的看著大夫人,像是有一股暖流注在心上,沒嘗過母愛的她不禁動容︰「娘……」卻沒再說下去。

回房的路上,沐青一直在思考著一個問題。一個很裝B的問題。每個人都希望自己家世清白,父親正直母親仁厚。沐青更是渴求這樣。剛才輕輕地一握讓沐青感受到從未體驗過的溫情。她不明白大夫人怎麼會那麼恨那對母女,難道只是因為妒忌?(笨!妒忌還不夠麼,啊……)

------題外話------

額……感覺越寫沐青越是一朵白蓮花了汗……其實這貨不是個好人!是一個好吃懶做自私自利內心邪惡的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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