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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泉真美好~就是我的泳衣炒雞丑……不開心……
自己竟然撿到了一個俠客,還救了他的命,甚至還因此被人追殺。*******$百*度*搜**小*說*網*看*最*新*章*節******柳玉瑾閉上眼楮,覺得這一切就像是一個夢境一樣。可是她又很確定,自己在客棧租下的這個小房間外面,肯定還有著等待著她的殺手,大概只等著她露出破綻,好把她和剛剛撿來的沈烈給一網打盡。
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柳玉瑾嘆了口氣。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她仍然還是睡不著。真的好想去空間里將自己的枕頭給搶回來啊,客棧里面的這個硬硬的枕頭,真的讓她睡不著覺啊。
此時客棧的外面靜悄悄的,只能听見夏夜里的偶爾的蟬聲。柳玉瑾在這個寂靜的夏夜之中,倒也慢慢地迷糊著睡著了。
客棧的院子里,兩個黑衣人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正在說著話。
「十七,怎麼樣?發現沈烈的蹤跡沒有?到底是不是那個女人救了他?」這個聲音還挺熟悉的,是下午那個跟蹤柳玉瑾的兩個黑衣人中的一個人的聲音。
「七哥,沒有啊!這女人從下午回到房間里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那個十七的聲音正是下午的時候出現在柳玉瑾的房間外的兩個人之中的一個。如果柳玉瑾這會兒听到兩個人的對話,一定會驚訝于兩個人怎麼會對她的行程這麼了如指掌。
「難道她真的沒有救了沈烈?」被稱為七哥的人的聲音充滿了疑惑。「可是我已經查過了,在那段時間里經過那條小路的人只有那個女人。如果說沈烈就在那里失蹤了,只要他沒死在樹林里,就一定是跟這個女人在一起的
被稱作十七的男人沒有說話。一時之間,院子里只有偶爾響起來的蟬的叫聲。兩人像是同時陷入了沉默一般。誰也不說話了。
良久,「七哥」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再去樹林里面找。哪怕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沈烈給我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如果找不到沈烈的話,等回到了京城,我們這些人全都要死的!」他的聲音惡狠狠的,充滿了魚死網破的悲哀。
十七輕聲地答應了一聲,然後只剩下了衣袂破空的聲音。那個被稱為七哥的人站在那里愣了一會兒,最後像是決定了什麼似的,一咬牙。回到了客棧里。
睡夢中的柳玉瑾臉上帶著幸福的笑意。她夢見了自己回到了雙水村。跟林嬸還有林俊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她跟林俊彥生活在一起。似乎還有了一對可愛的兒女。欣香館的生意也火得不得了,空間里的食材每天都供不應求,讓她忙得腳不沾地一般……
睡夢中的柳玉瑾不知道。她的房間的窗戶被人推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一根蘆葦管伸進了窗縫,在月光下清清楚楚地可以看到,細管的盡頭冒出了一陣煙霧,在房間里迅速地飄散開了。
柳玉瑾咂了咂嘴巴,翻了個身,睡得更加香甜了。
她的房間的窗戶被人推開了,一個連臉都被黑布蒙住的黑衣人推開窗戶跳了進來。他先是來到了床頭,發現只有柳玉瑾一個人,躺在床上。正睡得香甜。
黑衣人伸出手,模了模柳玉瑾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腕,像是在給她把脈。良久,他放下柳玉瑾的手腕,嘴里小聲地罵了一句,嘟噥著︰「根本就是個不懂功夫的毛丫頭。這大哥也是太謹慎了吧,這麼一個丫頭,就算她真是救走了沈烈,又能把他藏到哪里去呢?」
確定了柳玉瑾沒有醒來的可能,這人便開始肆無忌憚地在房間里翻了起來。先是柳玉瑾放在床頭的一個不大的包裹。他打開翻了翻,發現只有幾件換洗的衣服和幾塊面額不大的碎銀子,便撇了撇嘴,將包裹扔到一邊去,就連恢復原狀都懶得動手了。
然後,他仔仔細細地檢查了房間里的每一處地方。床下,門口,窗邊,櫃子里……他甚至還檢查了天花板和床幃上面,任何一處有藏著人的可能性的地方,他都親自動手模了模。
可想而知,除了一手的灰,他一無所獲。
他甚至還拍了拍柳玉瑾身邊的被子,來確定柳玉瑾是不是將人塞到了被子底下。
檢查完了這一切,房間里也被他翻得是亂七八糟的了。他恨恨地罵了一聲,轉過身,又從大開的窗戶里跳了出去。只留下還在睡夢中的柳玉瑾和被翻得一團糟的房間。
柳玉瑾一夜睡到大天亮,可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頭有一種隱隱約約的痛感,就像是被人揍了一悶棍似的。
柳玉瑾捂著額頭,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明明記得睡覺之前都已經將房間的窗戶關好了啊,還特意掛好了窗栓。可是此時這房間的窗戶大敞四開著,窗簾上面甚至還有兩個髒兮兮的腳印。
看著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房間,還有自己被打開的包袱和散落了一地的衣服,柳玉瑾突然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的房間似乎是被人翻過了!
這個認知嚇了她一大跳。她忙撲到窗前,用力地拉上了窗簾,然後一轉身,她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空間中的臥室里。
「沈烈!」她的身影一出現,兩只眼楮便焦急地尋找著沈烈的身影。這一刻,她是真正地感覺到,危險就在自己的身邊。
「玉瑾!」沈烈也是一副擔驚受怕的表情。「半夜的時候有人進到你的房間里去了!你有沒有事?」
他一臉的懊惱,仿佛是因為自己不能阻止那個進入柳玉瑾的房間的黑衣人而感到不安︰「我試圖在空間里叫你,可是你根本就听不到!我在這里擔驚受怕了一晚上,只恨自己怎麼就沒有在外面!」
柳玉瑾的委屈仿佛在一瞬間就爆發了出來。剛剛的緊張、不安和委屈一瞬間就變成了眼淚。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之內,她這已經是第二次的情緒失控了。
她的眼淚像是瀑布一樣往下落,很快的,白皙的臉頰上掛滿了珍珠一樣的淚水。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哭著,心里全部的委屈和害怕都化成了淚水。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是我連累了你沈烈不知所措地站在柳玉瑾的面前。他比她高了大半個頭,此時微微低頭俯視著柳玉瑾的小臉,能夠看到她長長的卷翹的睫毛上掛著的晶瑩的淚滴。微微紅腫的眼皮,讓沈烈只想將她抱在懷里,好好地安撫一番。
他的手臂先于他的心思動了起來。他攬過柳玉瑾的肩膀,將她瘦弱的,還有些顫抖的小小身體攬入了自己的懷里。
「嗚……」柳玉瑾趴在他的肩膀上,哭出了聲音。
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里,還是第一次有這麼負面情緒的爆發。之前就算是林嬸受傷,跟林俊彥和林嬸的分別,也沒有讓她有過這麼傷心和害怕的情緒。不過現在想想,生死就只在一瞬間,而且完全不由自己掌控,這個小姑娘的緊繃的神經終于崩潰了。
「好了好了,已經沒事了。乖,別哭了啊!」沈烈的手撫模著柳玉瑾的背,輕輕地拍著氣息不暢的她。
其實他的心里也很是後怕。這個殺手肯定是往房間里吹了迷煙,這才會肆無忌憚地在房間里說話,連腳步聲都不掩飾一下,才會讓常年保持著警惕之心的沈烈給听到了腳步聲。可是柳玉瑾的這個空間實在是太過于奇妙,即使他在空間里能夠清清楚楚地听見殺手的所有動作,可他既不能從空間里出去,也不能讓柳玉瑾听到他的聲音。所以他只能擔驚受怕地在空間里呆著,直到柳玉瑾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前。
幸好她是毫發無傷的。沈烈一邊感受著手下的柳玉瑾的頭發的柔軟觸感,一邊感受著女孩在他的肩頭滴下的淚水洇濕了一片衣服的潮濕的感覺。這兩種感覺奇異般地融合在了一起,讓他冰封已久的心突然松動了一塊,出現了一角柔軟的角落一般。
「沒事了。你還有我呢。下次我一定不會讓你獨自面對這種情況的沈烈對柳玉瑾,也像是對自己說道。
「這些殺手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會趁著夜晚來我的房間里找人!」柳玉瑾趴在他的懷里「控訴」唐家那些殺手的罪行。她的聲音軟軟的,還帶著哭泣過後的鼻音,听起來,就像是在撒嬌一樣。這可實在是顛覆了她在沈烈心目中的印象。畢竟,從撿到了沈烈之後,她面不改色地替沈烈那猙獰的傷口換藥,也沒有害怕可能是一具「尸體」的沈烈。
這樣的柳玉瑾,又多了一種可愛的真實感。沈烈的手放在柳玉瑾的頭發上,一時之間竟然有種戀戀不舍的感覺。這頭發上有種清新的香氣,就跟沈烈昨晚用的枕頭是一樣的味道。
沈烈微微低下頭,他的鼻子正好可以放到柳玉瑾的頭頂上。
柳玉瑾還在那里抽噎著。她實在是嚇壞了,不過面前這個肩膀為她提供了很好的屏障,可以讓她好好地將情緒發泄出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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