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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旅行的意義在于,讓女孩明白世界上不是只有漂亮衣服和男人最重要,最重要的是,讓自己開心~
沈烈低下頭,趁柳玉瑾沒有注意,悄悄地在她的頭發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還在抽泣的柳玉瑾完全沒有發覺沈烈的小動作。她還沉浸在完全的負面情緒中。說實話,她對這個朝代的印象就是居民都是單純樸實的,現在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夜闖空門的殺手,還真是顛覆了她對這里的好印象。
在沈烈的懷抱里抽泣了一會兒,柳玉瑾十分不好意思地推開了沈烈。在一個不算熟悉的男子的懷里放聲哭泣,這可是柳玉瑾第一次作出這樣的舉動。剛才情緒激動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麼,現在,她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沈烈的身上總是有一種令人安心的氣質。所以盡管柳玉瑾剛才受到了嚴重的驚嚇,這會兒也感覺好了不少。
她小心地伸出手,避免踫到沈烈的傷口,然後推了推他的肩膀。沈烈很快就感覺到了。他的手從她的肩膀上拿了下來,放開了她。
「對不起,我剛才……有點情緒失控了柳玉瑾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關系的沈烈的嗓音十分的輕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這帶給柳玉瑾一種十分安心的感覺。
她擦了擦臉,轉換了話題︰「我們今天可以啟程去京城了麼?」
沈烈還是用那種溫柔的可以溺死人的聲音回答道︰「當然可以。我估計。就昨天晚上鬧了那一場之後,唐家就不會有人直接跟著你了
听了他這麼溫柔的語氣柳玉瑾反倒有點適應不能。她禁不住顫抖了一下︰「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說話的語氣這麼奇怪?」
「唉?有麼?」沈烈好奇地模了模自己的臉。其實他自己也沒有發現,他跟柳玉瑾說話的時候,便不知不覺地放輕柔了語氣。好像怕嚇到面前這個已經飽受驚嚇的小姑娘了一樣。
不管怎麼說,能夠離開這個遍地都是危機的五原鎮,對于柳玉瑾來說可真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消息了。糖角的吸引力再大,最後還是小命最重要。柳玉瑾可是很懂得這個道理的。何況,糖角的味道也就是一般般。她看了看做法,估計著自己也能做出來。
所以對于離開五原鎮,柳玉瑾真是一點留戀的沒有了。
將被唐家的殺手翻得亂七八糟的行李重新打成一個不大的包裹,跟店小二結了賬,柳玉瑾便趕著馬車走在了去京城的路上。時至盛夏,盡管官道兩旁都是高大的樹木。可仍然是遮不住多少陽光的。柳玉瑾整個人都縮在小小的馬車車廂里。還是熱得滿頭大汗。
「要不然還是你進空間里。我來趕車吧沈烈坐在她的身邊,看到她一幅難受的表情,便忍不住出聲勸道。
柳玉瑾對于沈烈的建議很是心動。不過。她也知道,在這個可以算得上是敵暗我明的情況下,一點點的失誤都可能會招來唐家的殺手的跟蹤。
「算了,沒事,等到有鎮子的時候我們再去休息就好了。你還是進到空間里去吧?這天氣太熱了,對你的傷口不好柳玉瑾說完,也不等沈烈說出反駁的話來,手一抬,沈烈便瞬間消失了。
抬頭看著馬車的車頂,柳玉瑾長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唐家那些殺手們有沒有在跟蹤他們了。這官道上來來往往的馬車和行人實在是太多。現在就算是他們明目張膽地跟在柳玉瑾的馬車後面,恐怕她都發現不了。
如此被動的情況倒是在柳玉瑾和沈烈的預料之下的。所以兩人便也沒有太過于糾結現在的狀況,只是按部就班地向著柳玉瑾出發之前就已經定下來的行程走著。
「玉瑾,我怎麼覺得,你是在繞路啊?」這一天,終于,沈烈忍不住開口了。五原鎮到京城其實也就是個三天的路程,可是這都快十天了,他們還沒有到京城,甚至,還離得挺遠的。
「要是為了躲開唐家的殺手的話,繞路可不是個好的選擇啊。再說了,他們早就不跟著我們了沈烈坐在馬車里,一只手撐著下巴。由于馬車廂十分的狹小,所以他也沒法直起身子來,只能委委屈屈地坐在角落里,看起來倒像是受了欺負的樣子似的。
由于車廂的地方有限,沈烈坐得離柳玉瑾十分之近。他說話時的呼吸都吹拂在柳玉瑾的耳朵邊上,讓她覺得癢癢的,忍不住便側過頭,用肩膀蹭了蹭耳朵。
這個動作看起來像極了小動物一樣,讓沈烈的心都顫抖了一下。實在是太可愛了。他忍住用手去模模柳玉瑾的小腦袋的沖動,忍得整個身體都緊繃起來了。
「不是繞路啊,我只是很想到處走走而已柳玉瑾看著沈烈,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這讓沈烈覺得,突然有了一種不被重視的失落感。
「京城附近的風景也算得上不錯,還有不少好吃的好玩的。我到這里來之後還沒有過旅行呢,正好趁這個機會出來玩玩
「旅行?」听到陌生的詞匯,沈烈挑了挑眉毛。幾天的朝夕相處讓他發現,這個姑娘經常會說出一些他完全沒有听說過的詞匯出來。這種听不懂的感覺讓這個無往不利的俠客憑空生出了一種挫敗感,仿佛在這個姑娘面前,他才是年紀小的那個。
更何況,一開始的時候,由于重傷,他確實是需要柳玉瑾的照顧的。這個認知實在是讓沈烈十分的沮喪。
「嗯,就是到處走走,沒什麼目的地看看風景,嘗嘗美食,總之就是散心,讓自己快樂的一種方法了柳玉瑾也習慣了沈烈的那些小表情,于是自動自發地解釋了起來。
「听起來還不錯。那麼,現在就是我們兩個人在旅行了?」沈烈笑道。
柳玉瑾被他的話噎了一下。本來只是解釋一下旅行的含義而已,怎麼話題就突然往這麼曖昧的方面發展去了?一男一女的旅行……雖然這只是個單純的字面意思,可柳玉瑾還是不可抑制地想起了一個更加甜蜜浪漫而且曖昧的詞語。
「蜜月」!
腦海中突然想起了這個詞語,讓柳玉瑾的臉一下子都紅透了。她窘迫地將頭埋到膝蓋上,卻完全沒有發現,因為這個動作,她的整個腦袋幾乎都要扎到沈烈的懷里去了。她的頭頂就頂在沈烈的胸口上,濃密烏黑的頭發都垂到了沈烈和她的膝蓋上,就像一塊小小的地毯一樣,整整齊齊地鋪著。
沈烈的傷口被她無意識地頂著,有點疼。可是沈烈完全沒有想將她推開的意思。他很享受這一刻的那種痛並快樂著的感覺。柳玉瑾的頭發上有一種十分清新的香氣,但卻不像是沈烈以前遇到過的女孩子身上的那種脂粉的香氣。這種香味讓沈烈覺得就像是身處花園之中,整個人都是放松且愉悅的。
此刻,京城的城牆大門都已經是近在眼前了。經過了幾天的愉快的‘旅行‘,兩人終于到達了京城的旁邊。
進城的城門口排了長長的大隊。這可是不太經常能見到的場景。沈烈小心地拉開馬車廂邊的窗簾,往外查看著。
「都排好隊!進城之前要先檢查的!」馬車前正好經過了一個穿著軍服騎著高頭大馬的漢子。沈烈一眼就看出來,這是隸屬于刑部的那一部分禁軍的軍服。
「這老頭的勢力還挺大的!之前竟然沒發現!」沈烈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重重地放下了窗簾。當時殺了唐七公子也許只是一時的義憤,可是接下來的被追殺,直到現在的規模浩大的檢查,終于讓沈烈徹底地憤怒了起來。
/>/>「怎麼了?」柳玉瑾此刻已經從自己的情緒里回過了神來。她的臉頰還是紅撲撲的,不過此刻她看著沈烈,眼楮里卻帶著關切的光芒。
「刑部的禁衛軍都出動了。大概是在找我吧,你看!」沈烈對著馬車外面努了努嘴。「外面那些軍士,他們這是在檢查馬車呢
柳玉瑾聞言立刻有些緊張了起來。她看了看沈烈,後者點了點頭,她這才小心翼翼地將窗簾拉起一個小小的角落,向外看去。
外面果然有好幾個騎著馬的軍士在走來走去,看樣子是在維持秩序。隊伍已經排了長長的一大串,在隊伍的最前方,幾個軍士正在將馬車上的人趕下來,然後仔仔細細地查看著馬車上是否藏了人。
有幾個人大概是被懷疑的對象,此刻正在被粗暴地從馬車上拉下來,帶到城牆邊上的一個小房子里面去。
看到這一幕,沈烈臉上的怒火幾乎要掩飾不住了。
「這刑部尚書也太過于濫用職權了!竟然發動了刑部的禁軍!」他的眼楮由于憤怒而閃閃發亮,在這個光線還有些昏暗的馬車里,簡直就像是兩顆黑色的珍珠一般。
「你快去空間里吧。如果就我一個人的話,就沒有問題了柳玉瑾有些著急地催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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