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經 第八回 蛇尸

作者 ︰ 茗門倒爺

小強湊熱鬧也過來看里面是什麼,柏語在那邊緊張地說︰「別動!門是開著的!」

張半瞎心領神會地說︰「哎,對對,別再驚了里面的蛇尸。♀」

我問他說︰「什麼?蛇尸?!」

張半瞎給柏語打個手勢,讓他過來,對我們說︰「這不是我們要找的蛇幫,這是走黑活的。」我問張半瞎什麼意思,他來不及解釋,跟我們說里面的東西千萬不能受驚,不然會遇大麻煩。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們來的五道山早在一年前被一伙外來的泰國人買了,泰國人之所以買了這里,就是因為這里廣產白月復怵蛇,以前廣州的蛇幫百分之七十的交易都是在這里進行。

我們往來的地方跑,這時,和剛才迥然不同的笛音再次響起,頓時間,群蛇亂舞,蛇從樹上掉下來跟下雨似的,把我們來的路給堵死了,左右兩邊又是高達三米的圍牆;這些蛇追人跳得極高極快,情急之下只能往前面跑,躲這一時的蛇災。張半瞎先是猶豫,看地上這千軍萬馬他也慌了腳,寡不敵眾,還是跑吧!

我們剛進了「蒙古包」zhongyang,所有的蛇全停在了「蒙古包」外面,翹首看著我們。我拉住他們指著蛇群問他們︰「怎麼這蛇都不動了?」蛇群「畫」成一條分界線,似乎故意把我們逼進來的。

「蒙古包」門是朝北的,門不但沒鎖而且沒有扣子,完全開放的,正這時笛音再起,又是一種調子,笛音剛吹起來,「蒙古包」里便鬧起了很大的動靜,我們都知道是里面的蛇尸在躁動。張半瞎當然知道這,打手勢讓我們往前面跑,我說前面是三米高的牆啊,張半瞎一推我壓著嗓子說︰「快跑啊!」他話音剛落,「蒙古包」中沖出了所有的蛇尸,看他們,眼楮竟然是純黑se的,沒有瞳孔沒有眼白,身上衣衫破爛,**腐爛流黑水,一見到我們,變得更加狂熱,抓耳撓腮。

一眼望去,滿目是這些蛇尸,行動極為迅速,他們從四面八方圍過來,張半瞎立馬一個電掣步用匕首勾拳給我們開了左邊的路,到了左邊的空地後,他對我們說︰「跑開點,離蛇尸遠點,別被他們的毒液噴到。」這塊山下的空地除了「蒙古包」還有其他好大的面積,所以足夠我們在這里跑路。

我靈機一動,朝最左邊的圍牆沖去,然後貼著牆跑,沖他們喊︰「都貼到牆邊!」果然,所有張牙舞爪的蛇尸鎖定我們成扇形包圍過來,貼著牆走可以節約出最大空間來甩掉蛇尸。張半瞎一邊跑一邊四周搜索著什麼,我回頭看看,那群白月復怵蛇依然擋在我們來的路口,而所有的蛇尸已經混在一起了,雖然速度快但在我們體力沒消耗掉多少的這個時間段,他們還是難追上我們。

從西邊的圍牆跑到北邊又跑到東邊,最後回到我們來的地方,「蒙古包」里,我瞟了幾眼,都已經空了。這樣一共轉了兩圈,我實在架不住了,兩腿酸軟,舌根疼痛口水在嘴里直轉,jing疲力盡,腳步立馬慢下來,後面的蛇尸好像察覺到我沒力氣了,突發癲狂,竟然直接騰空跳起來,跟只靈猴似的,一步躍來將我重重壓倒,我拼命叫了聲,就被一群蛇尸圍住了。

踫到我的蛇尸立馬從潰爛的嘴中噴出一灘紅se的液體,我順勢趕緊撇過頭,液體全落在我衣服上,頓時腐臭味彌漫,我被嚇得條件反she一腳踹在一只蛇尸身上,卻被其他的蛇尸咬到了,我立馬想到這下完蛋了,肯定中毒了。♀這時,只听蛇尸外傳來張半瞎的嘶吼聲,同時,趴在我身上的蛇尸像被風吹走了似的,七零八落跌倒在地,我回頭看到張半瞎正急速往北面跑去,我不知道剛才怎麼了,柏語和小強攙著我也往北面跑去。

蛇尸又追在了後面,我想到張半瞎給的那瓶小罐,趕緊對他們說︰「把九哥給的小罐掏出來,說不定能起作用。」柏語一只手扶我一手去口袋里掏,說︰「九哥給這個意思就是防蛇的,我來試試。」他剛想掉頭,被後面蛇尸嚇得「媽呀」叫了聲,「還是趕緊跑吧,太多了,這麼一點夠嗎?」

我說︰「存在即合理,九哥之所以給這麼少,它的藥xing必然厲害,你把它涂到身上,看蛇尸敢不敢懂你?!」柏語把小罐里的黃se粉末倒出抹了一身,正想轉身,只見前面張半瞎一個縱身竟然兩步就躍上了牆頭上,朝我們大聲說道︰「再堅持,我馬上回來。」

這看得我驚呆了,「我靠,美國跑酷啊!」這邊柏語突然站住,兢兢戰戰地準備和迎面來的蛇尸對峙一次,誰想蛇尸見他不動,全張口吐出紅se的毒液,柏語身子一側拔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抱怨張半瞎給的藥不靈,追上我們時,喘著粗氣說︰「跑不動了,跑不動了,九哥是跑了吧?」

在這種情況下,一秒鐘過得比一分鐘還長,我們挨到牆邊時,吃nai的勁都使完了,任蛇尸鋪天蓋地吼叫著洪水般涌過來。我想我已經被咬了,不在乎再挨幾下了,便把他倆擋在里面,蛇尸咬在身上能感覺他們還吮吸著我流出去的血,甚至有的撓我的頭發,血順著我的臉滴在柏語和小強身上,把他倆嚇得大叫不停,而我疼得恨不得一個手雷同歸于盡了,看來他倆說的對,九哥是故意把我們引到這里,然後,然後出賣了我們!這比他媽割器官要疼吧,起碼人家要打些麻醉吧,我是這麼想的;正懷疑著,牆頭上一個人影躍下,接著蛇尸……

等我醒來,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掛著吊水,旁邊坐著柏語和小強,沒見到張半瞎。我看我的雙手青腫,傷口作了很好的處理,但是捏上去毫無知覺,柏語告訴我張半瞎去找那幫泰國蛇佬了。我問我們是怎麼出來的,最後是不是回來了。柏語一一說了,原來張半瞎當時跳出圍牆外是想找繩子來救我們,誰想北面圍牆外是一片亂葬崗,荊棘刺樹橫生,根本找不到路回到南邊泰國人的茅草屋里找繩子,只能用地上長的野草樹枝搓了一條長繩。

張半瞎是下午回來的,給我帶來了泰國蛇佬的解藥。張半瞎說他沒想到蛇幫是泰國人,所以給的雄黃粉不管用,然後忽然拍著我膀子說︰「是條漢子!」小強高興地說︰「九哥夸你了!」張半瞎給我敷了藥,便抽身走到門口,靠在門梆上,立馬又踱回來。

我問他︰「泰國人敢光天化ri下在這里養蛇尸?」

張半瞎走到我的床邊,說︰「注意點,這不是什麼好事。」

好多事我就沒敢在這里問張半瞎了,泰國蛇佬的解藥果然管用,第二天我就出院了,臨走的時候,監護醫生忽然來找我,說我腦後的僵皮是一種皮膚病,他知道哪里可以治,並開了個地址給我。

出去後我立馬笑起來,說︰「什麼皮膚病不皮膚病,醫院肯定不行的,現在我就信九哥!」

張半瞎戴著黑se墨鏡,皺眉對我說︰「不好搞不好搞。」

我懶得去想那麼多,將僵皮的事拋去腦後,問張半瞎後來怎麼去弄的解藥,蛇尸是怎麼回事,他們哪來的膽子養的蛇尸?張半瞎這才給我們講到五道山以前的蛇幫,說到廣州的蛇鼠交易是多麼的頻繁,自從五道山被泰國蛇佬佔領後,由于他們花錢買通了當地的zhengfu和派出所,所以當地的蛇幫沒有絲毫辦法,只能轉移地方。

而泰國這群人做的不是正經的蛇市場買賣,而是利用泰國的降頭術在這里培養蛇尸,蛇尸也正是利用當地的白月復怵蛇和買來的人進行培育,手段極其殘忍。蛇尸一旦成品,會用九香粉約束他們,然後通過走私把這些蛇尸偷運到世界各地,特別是泰國。所以,九哥給的雄黃粉對這些蛇尸沒有威懾作用。

我听了這些,甚是氣憤,罵道︰「一群東南狗!在我中國土地上亂殺無辜,九哥,不能放過他們!」柏語同樣義憤填膺,附道︰「幾千人的xing命,九哥,我們報jing吧!」

九哥說︰「降頭不過是蠱術,這玩意我也會,報jing這事有人會去做的。我帶你們來這,就得把你們毫無損傷,再帶回去。」

我提起兩只傷手,故意在張半瞎面前搖擺,他看了立馬扭過頭說︰「這個,這個不算,你不好了嗎?」

在旅館修養了幾ri,張半瞎只字不提找蛇的事,每天帶他倆出去泡酒吧,逛商場,直到一天,一個人穿戴整齊的人找到賓館,是找張半瞎的,我說不在,他就把帶來的一個大箱子丟給了我。我拆開一看,里面有十只鼓鼓的信封,信封底下還壓著一只癟癟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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