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踏天驚 第十八章 十二宮之官祿宮

作者 ︰ 半夢半醒

薛青山沒有想到十五年沒有相見的兄弟盡然是如此匆匆一別,短暫的相聚就此各走一方。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沒有想到嫂子也會跟著大哥前來,大嫂也在擔心青山會對大哥出手嗎?這十五年的變化很大,大哥大嫂在變,當然青山也在變,世人非議的死神如今是讓人聞風喪膽的瘟神,難道當年的兄弟情深真的回不來了嗎?當初的一腔熱血,我們上了戰場,活了下來,戰爭的天平倒向了我們,我們想著歇歇腳的時候,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隨之而來,這還不算,接著一大堆打著順應天命幌子,所謂的奇人異士大肆鼓搗功高蓋主,什麼神仙下凡塵,天人擾戰亂的說法,讓每一個人都在猜測猜忌,這是何苦呢?」

「山子,有時候這人啊本就是猜不透的,這心很難猜得到,山子武道不斷突破或許這和你不去思索事情,凡是覺得對只有殺,殺戮,這一點或許才是你心無旁騖的根源,嫂子不是聖人,不懂天機斷算的高深仙法,可是上天有仙人這一說法不得不信,不要忘了嫂子出自哪里,我們冷家的淨水坊也記錄著凡人登仙渡劫的記錄,你的功力突飛猛進,不可能觸模不到這種影子,但是天人想要下凡塵干擾凡塵的事情,是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的,下了凡塵還得猶如凡人一樣從零開始,所以天地之隔猶如鴻溝一般,你這條路走得辛苦。」那一襲倩影站在薛青山身後的柳樹之上,低著頭看著一臉惆悵的薛青山,當年那個小子如今看似不是那個鄭天南叫殺誰就殺誰的人了,如今已經站在天下的巔峰存在,不管是武道,還是權利身份,不過在冷秋蟬的眼里,永遠是那個比自己小一些的山子。只要听到山子的話以後,薛青山都會憨厚一笑。

「嫂子回去跟大哥說,讓佷子入京吧,去茅山吧,茅山王路石是個道行高深的老家伙,茅山也並非是朝廷呼來喝去的存在,入茅山就算不到最後時刻我也動不了,義父是什麼樣的人的想必大家心知肚明,大哥去見見義父就好了,嫂子就不必去了。」薛青山歪著腦袋看著柳樹上那道身影。

冷秋蟬嘆息了一聲道︰「果然是南轅北轍了啊。」說完身影消失在柳樹上,死神宮堅守嚴密,也沒有人見到過這樣一道身影,死神宮之人只見到過鄭天南出入死神宮,並未看到過這樣的女子消失的身影。

傳聞中,死神宮有十二宮殺手,十二宮牽頭,命宮,財帛宮,兄弟宮,財帛宮,男女宮,奴僕宮,妻妾宮,疾厄宮,遷移宮,官祿宮為殺手頭領,殺手網遍及全國,監管天下江湖,扼殺襁褓中的人杰,以至于江湖之中人杰凋零,想要憑借江湖武夫謀逆的事情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官祿宮。」薛青山看著女子離開,輕聲呼道。

黑影之中,一個頭帶斗笠,絲毫看不見臉面的人突然出現在薛青山身後,雙手抱拳施禮,躬身道︰「屬下在,宮主有什麼吩咐?」官祿宮掌握京師任何眼線,控制著京城內外的一切動靜,是皇家的眼楮,放眼天下的眼楮。

「通知各部門斥候、探子,鄭家的一切我們不參與。」薛青山微微道。

「可是太上皇那邊?」官祿宮有些不解,死神宮是一個超然存在,即充當當今皇帝朱賢武的耳目,同時又是歸太上皇朱北廷親自節制,說白了就是朱賢武只能用不能動,需要什麼情報,辦什麼事情可以動用,但是死神宮的人員調動不是朱賢武說了算,至于死神宮願意為朱賢武辦到幾成的事情是死神宮宮主薛青山說了算。

「砰。」人未動,無風力,斗笠自成兩段,撕裂開來,露出那副嚇人的面孔,斗笠之下是一個似乎被火灼燒過的痕跡,面部只見的傷疤清晰可見,分外顯眼,面容有些猙獰恐怖,臉上留著血絲,但是卻沒有吭過一聲。「記住一點,朱賢武也好,太上皇也好,有事就辦,沒事我們休息,但是話還得听我薛青山的,死神宮上上下下的人員是我培養,是我花錢砸銀子養起來的,我知道里面會有些雜亂,但是也只是些跳梁小丑,我不屑去管理,但是並不代表我薛青山好糊弄,死神宮內我說一不二,死神宮外還是我薛青山一人擔待,與你何干,該做什麼事,該說什麼話,不需要我來教你吧,記住了,鄭天南在京師必須毫發無損,若是出城有損傷,死神宮要死一半人,我不拿別人出氣,只能怪你們辦事不利。」

官祿宮拳頭緊握,顯然是想要控制住那種瑟瑟發抖的身體,進入死神宮,一路走來,從二流武者向著一流武者邁進,如今更是直接晉級絕頂高手行列,升入官祿宮這個職位,官祿宮極力控制住自己的心境,若是心境被破自己以後進入三悟境界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武者要想不斷攀爬都必須從三流之外開始,沒有哪一個人天生就是絕頂高手,當然不乏有另類,當然這種人少,少之又少,如今的天下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請宮主放心。」官祿宮躬身行禮,心里駭然,從來不見宮主出手,一出手石破天驚,一個字快,官祿宮行完禮,步伐穩健而退,絲毫沒有擦拭額頭上血跡,只是退到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污血吐出,頓時心里舒服了許多,不吭不響離開了死神宮。

薛青山慢慢起身循著河床往著小河不遠處的小屋走去,這里是薛青山飲食起居的地方,面對著河流,時常讓薛青山想著以前雖然以乞討為生,但是卻是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此時什麼都有了,卻反而感到無比的虛感,仿佛突然覺得人生了無趣的感覺。

對著河流低聲自言自語道︰「南哥,我做的只有這些了,這些年變化實在太大,有些事,有些人變了,變得越發深寒,猶如一汪深潭,冰冷刺骨,義父要做的事情,你無可想象,你避無可避。」

伸手一招,一條古琴被環抱在手中,單手輕輕一劃過,听到的不是琴音,而是河流中一陣陣翻涌河水爆炸之聲,小屋外有女眷立身待命,看到河水之上的爆炸身茫若憮然,似乎是一件平常的小事,可是沒有人知道薛青山的苦衷,殺人發泄,發憤是這些年薛青山唯一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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