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踏天驚 第十九章 躬身一鞠

作者 ︰ 半夢半醒

金陵建在當地稱為石頭山的山頭之上,故而這里也有石城的說法,按照道家迷信的說法就是,金陵是建在一塊風水寶地之上,朝代更替,金陵城先後落入不同的朝代手中,但是陸以寒諫言,兆庭王朝的國都還是選在了金陵。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曾經鄭天南就以一國之都的選址和姬長生探討過一些說法,金陵在風水選址上確實是獨一無二的,不過姬長生的另一種說法,有的地方雖然風水沒有那麼明顯卻是執掌江山的好地方,小春秋六國無一人看透,姬長生只說,若是有一統小春秋之心,當可放眼黃河以北,幽冀之地,有一處寶地可比金陵強百倍,但是至于使哪里無人可知,姬長生曾經說過,天下若是有一人與自己有同樣的看法,那麼若是得不到重用,那麼必殺之。

金陵皇城有一處安靜的地方,這里也只是皇城的一角,當年第一次來到京城,朱北廷就說過,老了,動不了,就想呆在這里過完晚年,所以鄭天南獨自一人慢慢朝著這個方向走來,這里沒有奢華的殿堂,有的只是類似于小小佛堂靜修的小地方,可是這個小地方,天下有幾人可敢踏入,當今天子每一次來都必須請示,唯獨陸以寒自行出入無人之境。一身素衣的鄭天南並沒有招搖過市,徑直而來,一道蒼老的身影正在院中逗戲一只金絲雀,看著樂不思蜀的感覺,「阿南,你來了。」

鄭天南踏入小院,沒有任何人阻攔,也沒有出現任何人的身影,隨意背負雙手彎下腰低身下去,對著金絲雀喚了喚,「義父,怎麼喜歡上這玩意,早知道義父喜歡這東西,我就帶幾只來了,這一趟來得匆忙,沒有給義父帶點家鄉的土特產,還望義父不要怪罪才好。」

「來了就好,義父年紀大了,估計是撐不了幾天了,你來看看我也好,就當時是我看看你,這人啊,年輕的時候什麼都不怕,想著老就老了,可是到了這把年紀又有些不服老了,可是這人吶終歸難與天對抗,不服老不行,人越老就越想著以前的事情以前的人,越老越清晰,就像幾十年前的事情,昨天剛剛發生一樣,你一去十五年,也變了,也老了,一家人,要經常來往,有些事不要怪罪義父才好。」朱北廷沒有一身天子黃色加身,反而是一身粗布麻衣,只是稍微精致一些,不像當初打天下的時候為了省下軍費開銷,那種節儉的日子還歷歷在目。

「義父身體不錯,不能言死,若是還有機會,天南還想在與義父馳騁疆場呢,在殺出個天南地北」鄭天南說道。

「義父當年那麼對你,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後來賢武那件事情確實做得傷透了你的心,可是賢武從小就不如你,他是怕你,確實是怕,什麼你都比他強,青山說,小華離開武陵城了,讓孫兒承受那麼大的痛苦,我代賢武跟你道個歉,看在他這些年勵精圖治的份上,給他一次機會。」朱北廷將鳥籠一提掛在旁邊的一棵樹枝上,順勢坐在樹邊的凳子上,說道。

「今天來就是想看看義父,天南不是個好兒子,這些年沒有來看你,已經是大逆不道了,秋蟬我也帶來了,本想著找上青山一起吃個團圓飯,可是青山事多,挺忙,秋蟬呢,因為前些年的事情一直解不開心結,所以義父不要放在心上。」鄭天南輕輕扶著老人坐了下來,,幫老人倒了一杯御用貢茶,接著道︰「義父該找些手腳麻利的使喚宮女的好,不要事事親力親為。」

「我這一輩子就是勞碌的命,是改不了的了。」朱北廷微微一笑。

鄭天南也跟著坐了下來笑道︰「我還記得當年我們剛出蜀中劍門關那一戰,義父你非要親自帶隊沖鋒陷陣,劉裕老兒盡然舍得將箭神司馬夜放在駐守蜀中這一關卡之上,從這一點上來看,劉裕的大局觀還是不錯的。」

「是啊,司馬夜那一箭可差點結果了我的性命,幸好當時那十個步卒啊,生生用十具身體替我我擋下了一箭,還差點刺穿我的身體,箭神司馬夜的箭術堪稱天下無雙,到如今我還是很後怕,當時的司馬夜還不算巔峰的時候,如今躲在東契國的司馬夜不知道已經恐怖到什麼地步了。」朱北廷一提到當年的事跡,就仿佛精神了許多,眉飛色舞的感覺。

鄭天南泯了一口茶水,低聲道︰「司馬夜的箭術威力驚人,堪稱例無虛發的境界,他佔的優勢就是遠距離攻擊,讓人防不勝防,前些年听說到了東契國也是寄人籬下的的樣子,在中原從來沒有人見過司馬夜近戰如何,但是到了東契國,卻讓東契國的人一飽眼福,不過在這些年一直兢兢業業為東契國辦事,似乎沒有冒出要復國的想法,只是這位突然冒出來的箭神是什麼樣的想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三年前,我讓青山獨上東契國會一會司馬夜,青山帶著一身傷勢回來說,司馬夜箭術已經獨步天下了,在加上一身不俗的近戰,司馬夜野心很大,準備聚齊三悟直接入宗師破至聖,雖然不知道他是想進入那傳說中的神仙境界,不過青山說,司馬夜在直奔東契國的時候就已經悟通了心,這麼說來,這位的野心一定是神仙之境,聚齊三悟直入神仙,這樣的人就連天上的神仙都忌憚三分,道家,釋家,儒家都是追求一道入宗師,踏至聖,入神仙,按照他們的說法就是順應天意,可是在力量上就相差甚遠了。」朱北廷感慨道。

父子兩從正午聊到太陽下山,這是這些年好不容易這樣相處過的時光了,不過好時光總是很短暫,過得無比的快,朱北廷默默地看著鄭天南離開庭院,走到皇家庭院那個圓弧形的正門處,鄭天南還是微微轉頭看了看那個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離開的老人,有些佝僂的身體是那麼的落寞,那麼的蕭瑟,不過鄭天南知道,就算這個老人在怎麼佝僂,也是那個梟雄,那個霸主,一言九鼎,這一點永遠是改變不了的,始終是那個掌握著生殺大權的惡魔,惡魔朱北廷之名不是虛有其表,而是實有其名。

老人抬著頭看著庭院上空的虛影,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那道身影躬身一鞠,這一鞠,冷秋蟬鞠得理所當然,朱北廷也受之無愧,只是這一鞠過後,以後再讓冷秋蟬躬身就是不可能的了,一前一後離開皇城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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