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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省委書記兒媳
(1)被她帶到車上
吳中有像化解這種尷尬,便開玩笑說︰「看到美女緊張,看到美女緊張!」可惜的是,他這句話玩笑成分不足,現實感太強,反而引得美女們更加發笑。就連胡小妹也忍不住,抿著嘴笑了起來。不過,在眾多的美女中,有個美女一直沒有發笑,只冷冷地盯著吳中有。吳中有感知到了,不由打量了一下,發現她屬于前妻那種類型,也是柳葉眉瓜子臉。
笑了一通,胡小妹扯著吳中有坐在她的右側。然後,她接過服務小姐遞過來的單子,推給吳中有,說︰「客人優先,你喝什麼?」
這是一張醋飲品的單子,上面列了許多醋飲品的種類︰用醋加冰組成的「冰晶xo」,40元一杯;用醋加雪碧組成的「南國紅粉佳人」,50元一杯;用醋加桂圓組成的「開心一刻」,60元一杯……
這里面的東西好貴!吳中有算了下,里面有五個女人,加上他就是六人。每人一杯,最低價就得240元,相當于吃大餐了。這里面就他是男人,總不至于要女人買單。想到這,他決定選最便宜的,給她們一個示範,免得喝出好幾百來。于是,他點了個40元一杯的「冰晶xo」。
接下來,從胡小妹開始,女人們一一點了醋飲品,或是七色彩虹,或是**一簇,或是霸王別姬……每一杯都是七八十。點完之後,吳中有暗暗心焦,擔心自己袋子里的錢遭遇女劫匪了!
沒辦法了!吳中有穩了穩神,深呼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正常起來。在喝醋的過程中,女人們開始神侃起來。這個說誰誰新買了一件上萬元的貂皮大衣,那個說誰誰新得了一套帶車庫的豪宅,那個說誰誰傍上了一個職高權重的高官,要什麼就有什麼……
女人們一邊喝著味道酸溜溜的飲料,聊著酸溜溜的話題,心中泛出一股酸溜溜的醋意。難怪,醋吧的生意這麼好!吳中有一邊听著,一邊喝著,一邊好笑,一邊心痛。
慢慢地,女人們聊天的話題開始集中,就是如何傍上高官。因為,在她們談的所有話題中,什麼高檔衣服啦,什麼豪車豪車啦,什麼豪宅啦,背後必然有個高官。要不然,她們談的這些就是海市蜃樓空中樓閣。
漸漸地,吳中有判斷出,這些女人中,最有人緣的是省報記者蕭淑蘭。因為她是記者,消息最靈通,從她的口中吐出許多高官與女人的花邊新聞。說了一會兒,一個叫丹丹的女人說︰「男人包養一個女人,要支付一定成本,而女人取悅一個男人,理所當然地要得到回報。無論是成本還是回報,當然最後都體現在金錢的數額上。」
蕭淑蘭說︰「那當然啦,單位分房子,為了達到公開公正公平的目的,往往有一個基本分加系數的計算公式。譬如︰在基本分的基礎上,什麼職稱、職務、年齡、工齡……都要加分的。我跟你們說,包養女人也有一種基本分加系數的計算公式︰男人的職務越高,年齡越大,支付的成本越大;女人的年齡越小,女人的身材越苗條,女人的容貌越漂亮……得到的回報也就越高。」
這是什麼話題,什麼邏輯?吳中有听得驚愕,听得背上起雞皮疙瘩。可房間里,居然爆發出掌聲和喝彩聲,為蕭淑蘭的這番言論大聲叫好。
听到這,胡小妹笑著搖了搖頭,擺弄著手上戴的一只新手表。丹丹眯了眯眼楮,不無艷羨地說︰「胡姐,你的手表又換了,好漂亮啊,我從來沒有見過,是什麼牌子的?」
胡小妹露出得意,故意抬了抬手,露出手表,說︰「這種表叫鑽石勞力仕,是瑞士出的,每年限量生產一千對。」
丹丹有些不解,說︰「為什麼只生產一千對,而且是一對一對的?」
胡小妹咳嗽了一聲,說︰「這種表一對兩只,分男士表和女士表。因為限量,所以價格高,一對價值10萬美元,相當于80萬人民幣。前天我生日,老爺子一高興,就把女表送給了我。」
什麼,一只表就值40萬人民幣?吳中有听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急忙細細瞅瞅了那只表,發現那只表確實不同一般,上面嵌著好幾顆鑽石,閃閃發光。
听到胡姐這麼一說,女人們都不做聲了,心頭酸溜溜的。
胡小姐故意露出手表,還不是在姐妹們面前炫耀!蕭淑蘭看出胡小妹的心思,說︰「剛才,我說的那番話還只是理論,胡姐的經歷就是事實了。你們想想,胡姐現在除了豪車豪宅豪表豪哥之外,還可以有高級精神享受,帶著小帥哥瀟灑。姐妹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姑娘們馬上響應。
什麼,她們把我當做胡小妹的相好?吳中有听了,臉就是一熱。她是別人的情婦,就是最美,這樣的女人我也不會要!他端起醋杯,喝著醋,裝作沒有听見,不給予任何回應。
胡小妹笑了笑,說︰「我是想有這樣的小帥哥,可人家不會喜歡我。我把他帶來,可是專為小羅莉介紹的,你們可別亂開玩笑!」
听到胡小妹這麼說,那個冷艷美女馬上有反應,有些興奮地說︰「胡姐,既然是給我作介紹,怎麼沒听你說他姓啥名誰,當什麼官?」
原來她叫小羅莉,看上去很冷艷,沒想到這麼潑辣!吳中有悄悄地打量著,看她說些什麼。
胡小妹說︰「這個嘛,怎麼說呢,人家現在還不是官。」
小羅莉鼻子一哼,說︰「胡姐,既然不是什麼官,那有什麼奔頭?」
胡小妹說︰「人家雖然還不是官,可只要抓住機遇,當個縣長甚至市長什麼的,那還是不難。老爺子的第一任秘書譚貴和現在是金海市的市委書記,有望調任省里。」
這個譚貴和,听他們說,是省委書記喻國和的第一任秘書。因為很會討主子的喜歡,四年後被喻國和放到地級市金海市當市委專職副書記,三年後就被提拔為該市市委書記。這家伙,沒什麼真本事,主政金海市後,該市的經濟基本上排在全省後列。上次省省府工作例會上,隆省長就因為點名批評了譚貴和,惹得喻書記很不高興。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隆省長點名批評喻書記的第一任秘書的工作,當然會惹得他不高興。
應該是這個解釋起了作用,小羅莉馬上溫柔多了,說︰「看樣子,這位帥哥在為省里領導服務。請問,你在幫哪個領導拿印把子?」
胡小妹說︰「小羅莉,我們這位客人是位文化人,你跟他說話,要注意文明用語,別張口閉口就是髒話痞話。人家嘛,是隆省長的秘書,隨身秘書,前途好著呢。」
不料,小羅莉听了,嘴巴一撇,說︰「胡姐,前天你還說隆國強離垮台不遠了,今天怎麼又變了,說他的隨身秘書的前途一片光明?」
胡小妹說︰「隆國強是隆國強,吳秘書是吳秘書,只要他站對位置,和老爺子一條心,前途肯定會好的。」
小羅莉听了,臉上開始溫和起來,說︰「原來是這樣,那可以交往交往!」說完,她站起身來,遞給吳中有一張名片。吳中有接過去名片一看,差點笑掉大牙。因為,名片上印著名字「羅莉」,頭餃是「白沙市選美大賽亞軍」。她這個樣子,怎麼就選上了美女賽的冠軍?還有,她居然堂而皇之地印在名片上,作為資本廣而告之。
見小羅莉的事落定了,那個叫丹丹的女人似乎有些焦急,忙說︰「淑蘭,都快一個月了,我的事怎麼還沒著落?」
蕭淑蘭說︰「早就有了,人家還在想這個問題,所以就沒告訴你。」
丹丹說︰「那他是個什麼官?是局長還是處長?」
蕭淑蘭說︰「比局長小半格,比處長大半格,具體說吧,他是個副局長。」
「副的?」丹丹很不高興,「丫鬟拿鑰匙,光喊主不了事,那有屁用?」
蕭淑蘭說︰「話不能這麼說,要用發展的眼光看人,他極有可能在不遠的將來當上一把手。」
蕭淑蘭說︰「江北省財政廳?」
丹丹說︰「財政廳是干什麼的?」
蕭淑蘭說︰「丹丹,你怎麼這麼無知啊,連這都不知道。簡單和你講,財政廳就是管錢的,明白嗎?他是管錢的人的領導。」
丹丹恍然大悟,說︰「原來說和錢打交道的官,經手三分肥,和錢打交道就會有錢賺。這個官要得,幾時帶我們見見面。只要他見了我,我保證他會迷上我,離不開我的。」
作為女人,哪有這樣推銷自己的?吳中有听了,心頭直嘔。看樣子,這些女人,沒有一個正經的,不是談吃喝穿著,就是談如何傍上當官的有錢的。羅莉還得過什麼所謂的選美冠軍,這個丹丹,簡直就是一個白痴女人。
聊了一會,蕭淑蘭說︰「丹丹,我得叮囑你,你相的這個人是個文化人,大秀才,你和他交談的時候,可得注意文明用語。」
丹丹說︰「他多大年紀了?」
蕭淑蘭說︰「奔五的人,屬虎的,歲數大了點,可人神氣,三十歲的器官。」
「奔五的人了,老娘才奔三呢,這麼老了,我圖個屁?」丹丹有些泄氣,說話開始粗魯起來。
蕭淑蘭說︰「我剛才不是給你列了一個男人包養女人的基本分加系數分的計算公式嗎?照這個公式,男人越老,你得到的報酬就越高。我幫你估算一下,你們的歲差是20歲,一個月他給你的門臉費就得7200塊。你圖不了快樂,可以圖他的錢呀。像我們的小羅莉,賺了錢就可以自己去包養小白臉。」
小羅莉倒也不覺得難為情,她笑了笑,說︰「吳秘書,你可听清楚了,現在老娘可以不圖你的錢,還可以倒貼錢。不過,你升官發財了,可別忘了我,听到嗎?」
吳中有哭笑不得,訕訕地說︰「我、我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呢。」
丹丹說︰「吳秘書,你就別謙虛了,你什麼也沒有,只要有家伙就行。」
吳中有傻傻地問道︰「我有什麼家伙?」
丹丹說︰「你胯下的家伙啊!」
眾女人听了,很開心笑了起來。頓時,醋吧間里蕩漾著很**的笑聲,很曖昧。
笑了一通,胡小妹打了個響指,說︰「姐妹們,我們跳舞去,順便幫丹丹參謀參謀,看那個老男人到底怎麼樣。」于是,眾女人吆喝一聲,起身趕往舞廳。吳中有呢,也只得跟著。因為,胡小妹邀請,他不好拒絕。更重要的是,他得繼續觀察,掌握更多的材料。
很快,兩輛小車停在皇冠夜總會的大樓前。吳中有跟著眾女人,進了一個富麗堂皇的ktv包間。包間里的人很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上去,這里面的人都是比較守規矩的吃皇糧的人。見到胡小妹,他們都很客氣地和她招呼。看得出來,他們都認識胡小妹,都知道她和省委書記的特殊關系。
幾個人在一小包廂坐下,服務員端上點心和紅酒。丹丹有些焦急,看著燈光下搖來晃去的舞男舞女,說︰「淑蘭,哪個是你介紹給我的男人啊?」
蕭淑蘭瞅了瞅跳舞的男男女女,說︰「暫時不在,應該是去衛生間了。哦,來了來了,你看。」隨著她的手指方向,一個男人過來,嘴里咬著一根牙簽。這個老男人不是廖東西嗎?沒想到他在外面偷腥!吳中有很是驚訝,急忙起身,去邀請羅莉跳舞。羅莉愣了一下,還是接受了邀請,搭著吳中有的手,滑進了舞廳。
丹丹見了廖東西,杏眼睜著,嘴巴咧著,鼻子差點歪了。眼前這個男人,五短身材,肥肥胖胖,還禿了頂,簡直就是武大郎大翻版。蕭淑蘭看到了她的變化,忙附在她耳旁,悄聲安慰道︰「丹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跟你說,有得必有失,有取必有舍。」
丹丹只得點點頭,表示認可。見她點頭了,蕭淑蘭按了按她的肩膀,起身走到廖東西跟前,說︰「廖廳長,我幫你約了個舞伴,就是那個穿紫色風衣的姑娘,還是個黃花閨女,你主動一點,邀請她跳個舞。」
廖東西揉了揉眼楮,打量了一下,說︰「還是黃花閨女,太好了。蕭美女,事情成了,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說完,他徑直走向丹丹,朝她做了一個邀請手勢。
丹丹起身,慢騰騰地月兌掉風衣,露出性感裝束。然後,她徑直走向舞廳。廖東西屁顛屁顛地跟了過去,伸出右手,讓她的右手搭在手上,伸出左手,輕輕地攬著她的細腰。
舞廳里回蕩著世界名曲《最瘋狂》的激情樂曲,極富**性。丹丹穿著紅色束胸的露臍裝,在燈光的映照下,月復部那寬約十厘米的雪白肌膚,像茫茫林海中的一條雪路,分外奪目。其實,丹丹是離婚女人,還有小孩。可此時,她故作矜持,微微低頭,羞澀得像一個未婚少女。
廖東西已經身體酸軟,心頭癢癢的了。他攬著她的細腰,近乎平行地和她跳著,身體還算靈活。忽地,他嗅了嗅鼻子,說︰「美女,你抹了什麼香水,怎麼這麼香?」
丹丹作羞怯狀,說︰「不瞞大哥,我沒抹什麼香水呢。」
沒抹什麼香水,這麼一股濃郁的香味,居然是體香?廖東西心頭更加癢了起來。他本是農家子弟,從小在柴火的煙燻中長大,嗅慣了不好氣味。因為勤奮努力,他考入財經大學,畢業後分在鄉財政所,慢慢地升遷至現在這個位置。飽暖思**,這句話說絕了。慢慢地,他開始不安非起來,想著家外有家的日子。在江北省整個官場,這樣的風氣已經見慣不慣了。連省委書記都和**妹有一腿,上行下效,他們這些廳級局級處級干部,乃至科級干部,也紛紛仿效,以找情人情婦為樂為榮。通過胡小妹的穿針引線,他認識了省報記者蕭淑蘭,開始了新生活。
廖東西不禁贊了一句︰「姑娘是國色天香,今兒個我算是見識了。」
丹丹說︰「你夸張了!」
廖東西說︰「你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上班?」
丹丹說︰「我叫楊丹,下崗了,沒事可做。」
廖東西愣了一下,說︰「那天天呆在家里,豈不無聊?」
丹丹說︰「也不呢,我上電腦,學些文秘方面的知識,要去競聘文秘工作。」
一邊跳著一邊聊著,廖東西發現,這個姑娘雖然不是美女,可她很有古典氣質,尤其是她那一顰一笑的神態和細膩光滑的肌膚,是他喜歡的那種。丹丹感覺,這個老男人雖然相貌很丑,可說話很讓她可心。跳著跳著,一個有情一個有意,兩個人自然貼著面跳著舞。
遠遠地,吳中有觀察著,感嘆他們之間的關系發展迅速。可能是看出了什麼,羅莉不無曖昧地說︰「吳秘書,是不是很羨慕他們?要不,我們也跳個貼面舞?」
吳中有哪敢,忙說︰「羅莉小姐,這個,這個我想歇息一下。」說完,他松開手,朝座位處走去。「傻帽!」身後,傳來小羅莉的嘟噥聲。
樂曲終了,廖東西和丹丹手牽著手走了過來。走到座位處,廖東西突然發現吳中有也在,怔了一下,急忙松開丹丹的手。吳中有故作輕松地說︰「廖廳長,你也在啊,興致不錯!」
見他旁邊也坐著個女人,廖東西似乎明白了什麼。原來,吳秘書也在偷腥!既然是同情兄,那就是一條戰壕里的戰友,何必緊張!想到這,他輕松了許多,說︰「是啊,周末了,出來放松放松。」
吳中有順著他的思路,說︰「累得夠嗆,是應放松放松。丹丹姑娘的舞跳得真好,像天鵝一樣,舞姿曼妙優美。」為了融洽氣氛,他把楊丹扯了進來。果然,楊丹接過話頭,聊了起來。見楊丹加入了話題,羅莉自然也加入話題。
因為氛圍好了,關系自然融洽,大伙跳得不亦樂乎。11點左右,舞會結束。
「姐妹們,我送廖哥去了!」和胡小妹她們招呼一聲,楊丹挽起廖東西的手,和他走了。
胡姐在一旁打趣道︰「小羅莉,吳秘書要走了,你不送送?」
吳中有正要表示拒絕,羅莉搶著說︰「好啊,我正有這個想法。吳哥,走啊!」說完,她真的過去挽起吳中有的手,往外面走。
面對熱情,吳中有不好太強,只得隨著她出去。雖然是滿月,天上卻有層淡淡的雲,所以不能朗照,但別有一番風味。因為都沒車,羅莉建議說︰「夜色不錯,我們散散步,好嗎?」
她和胡小妹的關系密切,能不能從她的口中套出點什麼?想到這,吳中有點了點頭,說︰「既然羅莉小姐有雅興,我當然得奉陪了!」
于是,兩個人手挽著手走到街對面,沿著八一路右側前行。說實在話,和羅莉挽著手走,吳中有有些不自然。認識才幾個小時,就這樣親密,這樣的親密靠得住嗎?當然靠不住,吳中有知道。不過,像這種場合認識的男女,他們會想這個問題嗎?不會,你付出權力或者付出金錢,她付出柔情和,兩者是等價交換,與感情無關。
走到前面,吳中有故意嘆氣道︰「羅莉小姐,我要錢沒錢要車沒車,不像廖廳長,什麼都有。你跟著我,只怕會讓你失望。」
羅莉皺了下眉頭,說︰「照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伸出手一抓,就可以抓到一大把。不過呢,胡姐願意提攜你,你會有出頭之日的。」
吳中有說︰「胡姐真有這樣大的本事?」
羅莉說︰「因為她的關系,林哥現在是江北省的地下組織部長。她要是真心幫你,你還愁沒出頭之日?」
吳中有說︰「她有什麼關系,我當然知道。只是,我擔心我跟著隆省長,人家會有戒心,不會幫我呢。」
羅莉說︰「我听胡姐說,凡是和隆省長走得近的,都是省委打壓的對象。你是他隨身秘書,自然是打壓的對象。不過,胡姐不是說了,只要你識時務,不站錯立場,是有出頭之日的。哦,對了,你告訴我,這段時間隆省長在忙些什麼?」
原來,她是胡小妹安在我身旁的棋子!忽地,吳中有明白了。我和胡小妹素不相識,無職無權的,她憑什麼要來幫我?哼,你想利用我,沒門!吳中有決定將計就計,引誘羅莉上鉤,套出更多有用的消息。于是,他裝作費力的樣子,想了又想,才說︰「這個嘛,那次晚會後,他的脾氣明顯暴躁起來,動不動就發脾氣,我很難受呢。」
羅莉說︰「他公開和老爺子叫板,心頭害怕,沒地方撒氣,只好找你了。哎呀,吳秘書,你可要小心了。我看啦,跟這樣的主子,還不如不跟,棄暗投明,靠著老爺子這棵大樹好得多。」
吳中有連連點頭,說︰「那是那是,還得羅莉小姐幫忙呢。」
見他一副听話的樣子,羅莉很高興,居然伸出櫻桃小嘴,親了他一口,說︰「你放心,我會幫你的,只要你珍惜機會。」
吳中有說︰「我再怎麼珍惜,也給不了你那樣貴的勞力士女表。」
羅莉伸出手,壓住他的嘴巴,說︰「那樣的表不算什麼,還不是別人送的。只要你有了權力,不愁別人不送。」
吳中有說︰「那只表真是別人送給老爺子的?」
羅莉說︰「當然啊,听胡姐說好像是——」講到這,她突然停住了。
吳中有追問道︰「是誰?」
羅莉說︰「你這麼急干什麼啊?」
吳中有慌了一下,擔心被她看出破綻,急忙借口說︰「我是想積累經驗,等有權了找那樣的人下手。」
「原來是這樣啊!」羅莉很興奮,「看樣子,孺子可教,你距離升官發財不遠了。這個名字我真記不起來了,不過,金鱗時代廣場正在建的高樓就是他的。」
金鱗時代廣場地段是全城的商業中心,寸土寸金,能在那里建樓盤,肯定是賺大錢的事。不過,要在那里建樓盤,沒有硬關系是不可能的。看樣子,這個樓盤的老板真是攀上了喻國和的關系。既然知道是他送的,我只需去打听這個人是誰就可以了。
真沒想到,這些俗不可耐的女人口中居然有如此重要的信息。時間已經很晚,要是主動一些,和她開房都有可能。不過,和這樣的女人滾床單,吳中有一想起就惡心。見她依然很精神,他暗暗焦急,擔心這個女人有很俗的要求。
這樣的女人,接下來,她肯定是要我去開房過夜!我得想法子開溜,不和她過夜。吳中有一邊陪著,一邊想著這個問題。不過,不能讓她看出我的心思。否則的話,以後就沒機會套她口中的秘密了。
果然,走到前面,羅莉不想走了,直嚷好累,想歇息了。要是換了別人,早就挽著她找旅館開房去。可吳中有不是別人,帶這樣的女人去開房,一則不敢,一則不屑。
听她這麼說,吳中有暗暗焦急,想著怎麼搪塞。見前面有個夜宵店,他心頭一動,便說︰「羅莉小姐,走了這麼久,肚子唱空城計了,你也累了,去吃吃夜宵,再找個地方歇息,你看怎麼樣?」
這個建議合情合理,不由羅莉不接受。她點了點頭,便跟著吳中有進了夜宵店。吳中有心頭暗喜,等下把她灌醉,可以挖掘更多與胡小妹、喻國和他們之間的情況,還可以擺月兌她的糾纏,可謂一舉兩得。
落座後,吳中有把服務小姐叫來,點了不少的夜宵,還叫了瓶二鍋頭。羅莉見了,說︰「吳秘書,看樣子酒量不小啊,居然叫了一瓶二鍋頭。」
吳中有故作輕松地說︰「當秘書的,整個七八兩還是沒事的。不過,一個人喝酒沒意思,你可得作陪哦。」
羅莉倒也不拒絕,說︰「今晚就是陪吳秘書的,你說怎麼整就怎麼整。」
這個小妮子,倒也直爽!很快,夜宵和酒上了桌。吳中有擰掉酒瓶蓋子,倒了一杯,推給羅莉,說︰「這杯是你的,剩下的歸我。」
這個酒杯里應該是三兩酒的樣子,那剩下的就有七兩了。羅莉沒有反對,拿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口,說︰「這酒味道不是很好,沒沖勁。」
什麼,這酒有52°,還沒沖勁?是不是她沒喝過酒,不知道酒是什麼味道?吳中有笑了笑,說︰「羅莉小姐,對不起了,這樣的小店只有這樣酒。再說了,茅台什麼的,我也請不起。」
羅莉叫過店老板,從袋子里數出三千塊錢,說︰「你去幫我買兩瓶五糧液來,一千二的那種,剩下的給你作跑腿費。」
兩瓶一千二的,加起來就是二千四,還有六百塊錢作跑腿費!店老板有些不相信,接過錢沒有動。
羅莉瞪了一下杏眼,說︰「怎麼,你不想去?」
店老板急忙搗著腦袋,說︰「想去,想去!」說完,他一溜煙跑了出去。
喝酒只喝五糧液這樣的高檔酒,一出手就是好幾千塊錢,她是一般女人嗎?想到這,吳中有搞不明白了。管她呢,先把她灌醉,搞到線索再說。慢慢地,他的心又平靜下來。
幾分鐘後,店老板氣喘吁吁地進來,手里拎著兩瓶五糧液。羅莉接過酒,先照著包裝上的防偽標志,用手機驗了真假。確定是真酒後,她才打開包裝,把一瓶推到吳中有面前,說︰「一人一瓶,各負其責。」
什麼,一人一瓶?吳中有驚了一跳。根據經驗,他只有五六兩的量。要是多了,只怕會醉。不過,羅莉也喝一瓶,應該不要喝到三兩,她就會倒。于是,吳中有很豪爽地接過酒,說︰「一瓶就一瓶!」
兩個人各斟各的,開始喝了起來。估計喝了二兩,吳中有發現,羅莉的臉已經燦如桃花,話也開始多了。應該有五六分醉了!他一陣高興,主動站起身來,拎起酒瓶,想幫她斟酒。
不料,羅莉打開他的手,自己拿過酒瓶,說︰「吳秘書,不要你代勞,免得生出舞弊機會。」原來,她是擔心我趁機搞鬼。吳中有一笑,說︰「羅莉小姐真是海量,依然是耳聰目明,我就是想搞鬼,也沒得機會。」
羅莉自己斟滿酒,喝了一大口,搖了搖頭,說︰「耳聰目明?吳秘書,你搞錯了,我這個不叫耳聰目明,是經驗積累。我告訴你啊,什麼叫耳聰目明?耳聰,就是能傾听老百姓的心聲;目明,就是能看到老百姓的疾苦。」
這是哪跟哪啊?吳中有說︰「羅莉小姐,你醉了?」
羅莉連聲否定,說︰「我哪里醉了?」
吳中有說︰「哦,那我說錯了,羅莉小姐肯定是羨慕胡姐能戴勞力士女表,心里不平衡,心生怨恨吧。」
羅莉冷笑一聲,說︰「一個勞力士,那值多少錢?她拿到的只是零頭,楊林通過她,得到是何止千倍!楊林利用她,成立空殼公司,套取國家資產。然後用這些套到的錢去搞房地產,不知道賺了多少錢。還有,還有……」
見她不想說了,吳中有急忙端起酒杯,說︰「羅莉小姐,你的見識真廣,來,我敬你一杯。」說完,他猛地灌完自己杯中的酒,還把酒杯倒過來,以示里面沒了。
果然,羅莉不示弱,把杯中的酒喝完。這一杯下來,加起來就有五兩之多了。吳中有的頭有些暈乎乎的,不過還清醒。朦朧中,他見羅莉拿著酒瓶在倒酒,他也急忙拿起自己的酒瓶倒酒。
羅莉端起酒杯,示意他踫杯喝酒。喝了一口,她又繼續說道︰「吳秘書,你知道江北省的組織部部長是誰嗎?」
吳中有說︰「江北省組織部長孫海麗,女強人。羅莉小姐,這是常識,我作為省府里面的秘書,當然知道啦。」
羅莉伸出手指,搖了搖說︰「no,no,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孫海麗只是表面上的組織部長,真正的組織部長是楊林。在江北省官場,他才是說得上話的組織部長。你要想當個副廳級甚至廳級官員,只要他願意幫忙,肯定能成。」
這樣的話,劉小平曾經說過。那次,吳中有還見識過楊林的本事,他一個電話,就把堂堂的省委書記召來了。現在,一個混跡于官場的女人也這樣說,足見事情已經不是暗地里了,而是人人皆知了。吳中有有些不好受,猛喝了一口酒。
羅莉因為他听得激動了,也陪喝了一口,繼續說道︰「所以啊,胡姐太傻了,只需要這麼的一點。要是我啊,我才不要什麼勞力士,我要自己當老板,像那些男人一樣去發大財。」
「你是真女漢子!來,我繼續敬你。」說著,吳中有把杯子里的酒全喝了。羅莉自然響應,把杯中酒給喝了。
經過這一輪,兩個人的酒就剩一杯了。看樣子,羅莉應該會倒下去了。吳中有一陣暗喜。照平時的酒量,他早就倒下去了。可就是怪,喝了這麼多,今晚上居然沒倒。是喝五糧液的原因?還是酒興上來了,可以多喝幾杯?
「你、們這些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對面,羅莉開始講酒話了。
已經听到了一些有價值的信息,她也快倒了!吳中有一陣興奮,決定不問什麼了,就喝酒,盡快把她灌倒。于是,他端起酒杯,醉醺醺地說︰「羅、羅莉小姐,你真是海量,喝了這麼多,居然能用這樣精闢的話概括我們男人!來、來,我、我們干!」
羅莉媚著眼,說︰「吳、吳秘書,是干(g n)還是干(g n)啊?」
這個騷婆娘,已經忍不住,開始**了!吳中有忍著惡心,說︰「當然是干(g n)、干(g n)酒了!」
羅莉開始呢喃著,說︰「不嘛,我要干(g n)、干(g n)酒!」說完,她端起酒杯,咕隆幾聲,就把酒全喝了。然後,她指著吳中有,說︰「快,給、給我喝掉!」
吳中有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雖然知道喝下去會醉,可還是抵制不住,端起酒杯也喝掉了。然後,他大聲喊道︰「老、老板,過來結、結賬!」
店老板過來,招呼道︰「您是老板,我不是老板呢,這個帳,您就別結了,那些錢已經夠了,夠了!」
「怎、怎麼能白、白吃!」吳中有生氣了,掏出皮夾,模出幾張老人頭,「全、全給你、你了!」
桌子上的老人頭估計有四張,這頓夜宵最多八十塊錢。店老板拿起一張,說︰「您硬是要給,一張夠了,其余的您收好。」
「不、要了!」吳中有踉蹌著起身,「羅莉小姐,走,我送你回去!」
羅莉心頭暗笑,這個傻瓜,老娘有兩瓶白酒的量,一瓶五糧液怎麼能醉倒我!她走過去,攙扶著他,說︰「好,你送我回去。」
兩個人踉蹌著走到外面,一輛白色奧迪車過來,停在他倆身旁。司機下來,快步走到羅莉面前,幫她把吳中有扶到車的後排座上。吳中有感覺有點不對勁,說︰「這、這不是的士車吧!」
羅莉說︰「不是的士車,是我的小車!」
吳中有驚了一下,掙扎著想起來。可是,他哪里掙扎得起,窩在座位上,渾身無力。好在是五糧液,不踫頭,腦袋還是不疼。朦朧中,他听到羅莉要司機自己打的回去,車她自己開。隨後,小車發動,駛上街道。
她根本沒有醉,她要把我帶到哪去?吳中有感覺光線越來越暗,好像到了沒有光亮的地方。車終于停了,羅莉熄了小車的火,讓空調開著,卻沒有下車。她模索著,從前排爬到後排,蹲在座位下。
「你、你要干什麼?」吳中有掙扎著坐起身,吃力地說。
羅莉很曖昧地笑了笑,說︰「親愛的,我要干什麼,你感覺不出來?小老弟,我知道你是離婚男人,應該好久沒吃葷了吧。看到我這樣的魅力女人,你不動心?」一邊說著,她一邊伸出手,模了模他的臉。
那手很軟也很滑,讓吳中有心中就是一麻。雖然醉了,男人的身體對這樣的觸模有種生理反應。羅莉當然能夠感受到,她媚笑一聲,把紅唇壓了過去,伸出舌頭,不停地撓著他的嘴,還發出哼哼聲。她斷定,定力最好的男人也抵制不了她的這種誘惑。
果然,吳中有伸出手,摟著她的腰,開始迎合著,還發出哼哼聲。只是,他沒氣力去解她的衣服,只能用手一陣亂模。當然,這並不礙事,他的亂模同樣能讓她產生**。漸漸地,她心中也有了渴望,發著誘人的呢喃聲。
要想進一步行動,就得解去衣服。這個臭男人,還得老娘自己解自己的衣服,還得幫他**服。羅莉一邊罵著,一邊費力地解去他的衣服,又費力地解去自己的衣服。畢竟,駕駛室空間有限,影響很多動作,她只能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完成。
終于,駕駛室里只剩下兩具光溜溜的軀體,開始糾纏。不過,這一切都得女方主導。伴著很有節奏感的音樂,羅莉跨在吳中有的身上,瘋狂地扭動著,讓器具之間有最大的摩擦盤旋。
「砰砰砰——」突然,傳來幾聲響。羅莉正陶醉著,以為是音樂里傳出的節奏。于是,她的扭動幅度加大,一圈一圈地盤旋著。
「里面的人在玩車震,把門拉開!」隨著幾聲大喝,駕駛門被拉開,幾束強烈的電筒光射進駕駛室,落在汗珠遍體的**上。然後,是一陣 嚓,車里面的情況被拍了各個角度的照。看著誘人的軀體,外面的人吞著口水,強忍著引力,大聲喝道︰「穿好衣服,跟我們去派出所!」
(2)省委書記媳婦
什麼,警察來了?羅莉就是一驚,動作戛然而止。正在興頭上的吳中有,突然感覺動作沒了,伸出手揉著她的,迷迷糊糊地說︰「怎、怎麼啦,就沒、沒勁了?也太不、不行了,還是我、我來吧。」
說著,吳中有果真動著身子,想讓羅莉從他身上滾下去,他好壓上去。我的心肝啊!羅莉急忙附在他耳旁,說︰「警察來了!」
吳中有說︰「什麼,什麼警察?別、別怕,我是警察爺爺!」
他娘的,干這樣傷風敗俗的事,居然還有膽量罵警察!車外的警察火了,真想好好教訓一頓。可里面是兩個果身,他們不好揪出來,只能等他們穿好衣服。羅莉倒也不懼,從從容容穿好衣服,又幫吳中有穿好,才挪下車。吳中有依然是醉酒狀態,自然不能主動下車。沒辦法,警察們只得出手,把他拖出小車,又把他抬到警察上。
直到早上八點左右,吳中有才迷迷糊糊醒來。他發現自己窩在沙發里,羅莉也窩在旁邊沙發里,正在睡覺。這是哪里啊?他驚了一跳,掙扎著起身,想判斷清楚自己到底在哪里。忽地,他听到隔壁有聲音,忙貓著腰過去,開始偷听。
「大叔,我真的沒和他辦成事,真的沒有。他都醉成那個樣子,能成什麼事?」這是個女人聲音,她說的成事是成什麼事?吳中有沒有明白,繼續偷听。
「本來嘛,我是想狠宰他一刀的。這種人,一看就知道是政府部門的,有老板幫他埋單,不宰白不宰,宰了也白宰。反正不是他自己掏錢,我為什麼不宰他一刀呢?可是,他成不了事,那家伙怎麼弄也雄不起來。她女乃女乃的,真是見鬼了。平日里也見過這樣的醉鬼,可干起事來一點也不含糊。他就不同了,隨便你怎麼弄,就是不行。沒辦法,只能等他醒來在干活了,反正是按鐘點收費,時間越長我收的費用越高。結果呢,他還沒醒,你們就來了,過程就是這樣,信不信隨你們。」
這個女人說的內怪怪的,她是干什麼的啊?吳中有有些驚訝,還是沒有弄明白。他模了模自己的褲襠,感覺沒什麼異樣。昨晚我不是喝醉了嘛,她也不是醉了嗎?好像,好像我上了小車,再後來,再後來,我什麼都不知道了。正想著,隔壁又傳出一個聲音︰「賽金花,你干這樣非法的事多少次了?你記不記得,我們都逮到你四次了,你為什麼不找一個正當職業,掙干淨錢?」
「警察叔叔,我是想掙干淨錢,可問題是,誰給我干淨錢?不是我賤,是男人願意花這個錢,從不含糊。」
正听著,吳中有感覺自己的耳朵被人揪住。扭頭一看,原來是羅莉,她正擰著他的耳朵,一臉的火氣。
吳中有忙說︰「你怎麼揪我耳朵?」
羅莉說︰「都是你害的!」
吳中有詫異了,說︰「我害你什麼了?」
羅莉杏眼一瞪,說︰「昨晚上你干了什麼,你不知道了?天地良心,我什麼都給你了,你居然耍賴。等下警察來了,我,我告你**我!」
吳中有听了,腦袋就是一蒙,說︰「什麼,你告我告我**?羅莉,你害不害臊,弄什麼名目不成,居然弄出這樣的名目?好了,我求你了,先離開這里,有什麼事等下我們再好好聊,好嗎?」
羅莉這才露出笑臉,說︰「只要你老老實實,听我的話,我是不會為難你的。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招,對付你這樣的男人,我是綽綽有余,懂嗎?」
吳中有整理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突然明白過來,說︰「羅莉,你設圈套害我?」
羅莉一聲冷笑,說︰「我拿自己的身子來害你?啊呸!」
想想也是,哪有漂亮女人拿身子去害男人的。除非,她有什麼不良企圖。比如說,為了達到搞臭某個領導,這個方式就好。我是隆省長的秘書,她肯定是受某個領導的指示,設圈套來陷害我,好達到打擊隆省長的目的。想到這,吳中有身上冒出冷汗。
剛才那個女的還算仗義,沒干事就沒干事,最多是個嫖娼未遂。要是羅莉害我,隨便捏個什麼罪名,我就完了。吳中有急忙說︰「羅莉,你沒這個想法最好,我很感激。只是,只是警察把我們帶到這里,到底是為什麼?」
見他那慌張樣子,羅莉噗嗤一笑,說︰「你偷听了這麼久,還沒听明白?」
吳中有嚇了一跳,說︰「你真是**?」
羅莉得意地笑了笑,說︰「你說,我像嗎?」
想到上次和胡小妹一起去美麗人生酒吧,那里面就有專門找鴨的富婆,吳中有不用不信。不過,那些富婆得找身強體壯的男人才對啊,怎麼找我這樣瘦不拉幾的男人?他不無怨恨地說︰「只怪我定力太差,上了你的當!」
「是嗎?」羅莉幸災樂禍,「你早明白這個道理就好了,我警告你,這世上,誘惑太多了,你們男人,就是一切誘惑的奴隸!」
這時,一個警察進來,見吳中有、羅莉已經清醒,便指著吳中有,說︰「你,過來!」
慘了慘了!吳中有暗暗叫苦,嘴里卻說︰「警察同志,你們誤會了,我和她是戀愛關系,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警察冷笑一聲,說︰「她叫什麼名字?干什麼工作?住在哪里?家里有些什麼人?」
吳中有說︰「她叫羅莉,工作?……」
沒等他繼續說,警察喝住他,說︰「你連她的名字都搞錯了,有這樣談戀愛的?我警告你,你這樣的男人我們見多了,不要耍滑頭,走!」
她不叫羅莉?完了完了,這下真完了!吳中有心頭一涼,真想跪下去求警察,千萬別帶他去錄什麼口供。要是記錄在案,政治前途就全完了!他哀怨地看著羅莉,希望她能出手相救。其實,如果真是這樣,羅莉又能幫他什麼?警察又會相信她說她和他之間是戀愛的關系嗎?
「等一下!」就在吳中有將出門的時候,羅莉喊了一聲。這個聲音不大,卻很有穿透力。吳中有急忙停住,警察也跟著停住。警察皺了皺眉,打量了一下羅莉,說︰「怎麼,你也要說你和他是戀愛關系?」
羅莉說︰「你這是白沙市西區公安分局轄下的金龍派出所吧,你把喻剛強叫來,我有話和他講。」
喻剛強是什麼人,吳中有不知道,可這個警察知道。因為,他是他的頂頭上司的上司,白沙市西區公安分局局長喻剛強。這個女人說的是喻局長嗎?她的口氣怎麼這麼大?警察有些遲疑,說︰「喻局長的名字是你隨便叫的嗎?」
羅莉也不和他爭辯,伸出手,說︰「把你的手機拿來,我和喻局長通個話。」
她的話不用抗拒,再說,是神是鬼,等她打了電話就見分曉。警察也沒拒絕,掏出手機,遞給了羅莉。羅莉接過手機,很嫻熟地摁著號碼,通了之後,說︰「我是小羅莉,剛強同志,我在金龍派出所,你馬上過來一下。」說完這個意思,她就沒講任何話,便把手機拋給了警察。
警察接過手機,听里面還在說︰「小羅莉?哦,您在金龍派出所,我五分鐘之後趕到!」
這個女人是什麼人?警察驚了一跳,說︰「喻局長,我是金龍派出所民警楊明智,請您指示!」
手機那頭听了,就是一吼︰「楊明智,好好招待小羅莉,不得有任何怠慢!」他嚇得就是一咯 ,急忙說︰「請您放心,我保證落實您的指示!」手機掛了好久,他還愣在那里,沒有回過神來。
羅莉暗暗一笑,說︰「警察同志,你怎麼還不帶他去錄口供?」
警察醒悟過來,急忙陪著笑臉,說︰「錄什麼口供?沒什麼好錄的,兩位請,到我辦公室坐坐,等下喻局長要來陪兩位。」
喻局長來陪我們?吳中有愣了一下,他知道是羅莉那個電話起了作用。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不過,他不想見喻局長,畢竟他是省長秘書,只要有個風吹草動,影響都會不好。想到這,他搶著說︰「羅莉,既然沒事了,那我們趕緊走吧,免得麻煩別人。」
羅莉听了,說︰「好吧!警察同志,麻煩你把東西還給我,我得走了。」
把她們送走,比讓他們呆在這里好!見羅莉主動提出要走,警察急忙向領導匯報,拿來扣留的東西,還給她。然後,他又恭恭敬敬地把她們兩個送出辦公室。
出了門,見自己那輛紅色小車停在院內,羅莉掏出鑰匙,摁了一下。她拉開車門,正要上車,一個中年人急匆匆過來,悄聲說︰「小羅莉,真對不起!」
羅莉淡淡地說︰「沒事,你忙你的去吧。」
「還有一樣東西!」說著,中年人把一個卡遞給羅莉。羅莉接過,把卡放進包里,做了一個再見手勢,啟動車,駛出了派出所。
一出門,吳中有禁不住問道︰「剛才那中年人是誰?」
羅莉說︰「白沙市西區公安分局局長喻剛強!」
「什麼?」吳中有驚了一跳,「那你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對你畢恭畢敬?」
羅莉說︰「吳秘書,你看我是什麼人?」
這個時候,吳中有哪有心思和她玩這樣的游戲,他追問道︰「剛才喻局長給你什麼了?」
羅莉說︰「車震的錄像啊!」
吳中有說︰「車震?什麼車震錄像,你說清楚點。」
羅莉把方向盤一打,干脆把車停到路旁,說︰「怎麼,你真的都忘了?你酒壯色膽,在車上非禮我,全都忘了?要不然,我和你再來一次,你就會明白車震說怎麼回事了。」說完,她真的作**服狀。
吳中有急忙求道︰「我的姑女乃女乃,我剛剛從派出所出來,你總不至于又要讓我進派出所吧。你到底要干什麼,你說個明白,別讓我被人害了還不知情。」
羅莉收住手,說︰「吳大秘書,你看我像要害你的嗎?」
如果她真要害我,完全可以咬我一口,讓我身敗名裂。可她沒有,不但沒有,還幫我從派出所月兌身。想到這,吳中有搖了搖頭,說︰「不像,可也不像要幫我!」
羅莉說︰「你的腦袋沒壞,確實,我沒害你,並不等于會幫你。實話告訴你吧,我在利用你,報復一個人。」
吳中有說︰「報復誰?」
羅莉一字一頓地說︰「喻-洋-洋!」
吳中有驚道︰「省委喻書記的二公子喻洋洋!」
羅莉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報復省委書記的兒子,這不是找死嗎?吳中有心里就是一慌,說︰「你去報復他,為、為什麼要牽扯我?你,你不是故意害我嗎?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羅莉在駕駛室里找到一包煙,抽出一根,用打火機燃上,吸了一口,塞到吳中有嘴巴里。吳中有沒有拒絕,狠狠地吸了幾口,才感覺情緒穩定了一些。
「嗚嗚嗚——」忽地,羅莉哭了起來。那樣子,很傷心。哭了一會,她搶過吳中有嘴巴的煙,也狠吸了幾口,才說︰「喻洋洋把公司買了,美名其曰到加拿大發展,其實他是拿著那些黑錢,和他的俄羅斯情婦去加拿大過日子去了。他可以養情婦,我為什麼不能養個小白臉?」
「你、你是喻二公子的老婆?」吳中有驚了一跳。
羅莉說︰「如果我沒這個身份,喻剛強會听我的?我告訴你吧,這樣的事,他只能幫我捂著。要是我被查了,我是你的事肯定會暴露。可喻國和也不會放過他。否則的話,他那張老臉往哪里擱?吳秘書,你放心,沒有人敢查我和你的事,你不用擔心。只要听我的話,我保證你平平安安,不會出任何事。」
吳中有倒吸了一口涼氣,說︰「你要我干什麼?」
羅莉說︰「我什麼也不要你干,只要你陪陪我!」
吳中有說︰「我滿足不了你的需要,你為什麼要找我這樣的男人?」
羅莉說︰「我已經作了調查,你是離婚男人,沒女人吃我的醋。還有,你不是花心男人,我喜歡這樣的男人。」
吳中有咬了咬牙,說︰「我答應你,不過,你得把卡毀了,我不喜歡被人要挾。」
羅莉扭過頭,打量了一下吳中有,沒說什麼,真把卡拿出來毀了。然後,她摁了摁喇叭,發動小車,說︰「那今天的時間屬于我了!」
吳中有忙說︰「不行,你得送我上班。」
羅莉說︰「你答應我,晚上的時間屬于我。否則,我不送你。」
吳中有說︰「好,我答應你!」
羅莉把方向盤一打,載著吳中有,朝省政府駛去。半路上,她又請客,吃了早餐。有人開車送著上班,有人請客吃早餐,而且是選美冠軍,感覺還真是不錯。可惜的是,她是省委書記的兒媳婦。
吃完早餐,羅莉執意要送吳中有到省府大門口。這怎麼行,要是被人發現我和省委書記兒媳婦有曖昧關系,肯定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吳中有不好這麼說,只得委婉地拒絕道︰「我平日里走習慣了,在省政府對面公交站下車就可以了,不麻煩你了。」
羅莉說︰「我知道你的想法,不就是怕惹上是非?好了,我送你到門口,玻璃不放下,我不露面,保證不讓人發現,這樣行了嗎?」
這個女人太厲害了!見心思被她看穿,吳中有只得答應。果然,羅莉沒有露任何面。裝作是搭乘黑的士,吳中有也沒和她打任何招呼。不過,在下車的時候,他還是感到有些愉悅。有人開車送著上班,感覺就是不同。
帶著愜意,吳中有走近了省政府。前面後像是副省長何繼光的秘書謝鹽昭,因為何副省長是新當選的,他的秘書自然也是新上任的。因為這個原因,平日里,吳中有和謝秘書走得較近。
吳中有快步跟了上去,見真是他,忙招呼說︰「鹽昭,早啊!」
謝鹽昭扭頭一看,只點了下頭,便加快腳步,快速離去。他好像在躲避我!吳中有有些奇怪,想追上去問問,但又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一路過去,遇到熟人,他都主動打招呼,可回應和謝鹽昭的差不多,愛理不理,甚至躲避。
這些人是怎麼啦?吳中有滿月復狐疑,進了省長秘書辦公室。因為一直還是省長的臨時秘書,他沒有歸屬感,總覺得這間辦公室不是自己的辦公室。喝了口水,看了下時間,判斷隆省長快上班了,他便打開省長辦公室的門,把里面整理了一下,又拿起省長的紫砂壺杯沖了一杯茶。
做好這些事情,門外傳來很響的腳步聲。不用說,隆省長來了。吳中有迎到門前,微笑著說︰「首長,您早!」
隆省長點了點頭,把公文包遞給吳中有,不無高興地說︰「小吳,九點整準時召開會議,你去準備一下。」
上次陪隆省長看了白沙市的夜景之後,隆省長就有一個想法,要啟動亮化綠化工程,徹底改變省會城市的面目,打造出一個新城。今天這個會議,他就是想吹吹風,要求相關部門拿出方案。具體而言,參加會議的有白沙市市委書記、市長,有省交通廳廳長、省環保廳廳長、省建設廳廳長、省財政廳廳長等與城市建設密切相關的部門一把手,還有主管城市的建設與規劃的副省長何繼光。
「嗯!」吳中有把整理好的文件推到隆省長面前,出了辦公室。
這個準備沒多少事,就是去檢查下小會議室的門開了沒有,會議開始前要到會的領導到了沒有。因為是昨天就通知要開會的,管理小會議室的人已經把門打開。吳中有檢查了一下衛生、開水等方面的落實情況,感覺還滿意。
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小會議室等參加會議的人員。吳中有看了下手機,時間是八點半,領導們應該快到了。他走到小會議室門口,以便招呼參會的領導。要知道,參加會議的領導都是省里部門一把手,一不留心就可以當副省長之類級別的官的,怠慢不得。更何況,他還只是省長的臨時秘書。
時間慢慢推移,到了八點五十分,可是,領導們還沒到一個。怎麼回事,他們都要整點才到?不會吧,今天主持會議的可是省長,他們的頂頭上司,不是他們自己開部門會議,可以最後一個到。
隆省長從樓道那邊過來,手里拎著公文包。省長都來了,他們怎麼還沒到?吳中有焦急起來,急忙迎上去,說︰「首長,不知什麼原因,他們都沒到?」
隆省長愣了一下,走到小會議室門口,見里面果然靜悄悄的,啥也沒有。他皺了皺眉,看了下手機,徑直走了進去,坐在主席台上的相應位置。這些領導也太過分了吧,居然要隆省長等他們?吳中有急忙掏出手機,撥通楊萬里的手機。
過了好久,楊萬里才在手機那頭說︰「吳秘書,我正忙著呢。」
這家伙,居然用這樣的腔調和我說話!吳中有壓著火氣,說︰「楊廳長,前天已經通知了,今天九點開省長會議,你怎麼還沒到?」
楊萬里哦了一下,說︰「吳秘書,我是來了,可半路上接到通知,說會不開了,我就忙事去了。」
「什麼,有人通知不開了?」吳中有怔了一下,「是誰通知的?」
楊萬里慢條斯理地說︰「省委辦公廳的賈主任,吳秘書,你要是不相信,煩你自己去證實。好了,掛了,拜拜!」
什麼,賈天河?吳中有大吃一驚,正想追問,卻發現楊萬里已經掛了手機。他想了想,又撥通省財政廳廳長謝立吾的手機,得到的答復也是一樣。
這下,吳中有終于明白這些領導為什麼沒來的原因。很明顯,賈天河是奉了喻書記的指示。否則的話,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這麼做。喻書記已經公開向隆省長叫板了!他在動用省委的權力,向省部門一把手發號施令,想架空隆省長,讓他辦不了事也辦不成事。
隆省長的臉色很不好,因為他听到了吳中有打電話交流的內容。時間已經是九點過十分,再等下去,已經沒了意義。吳中有不敢主動去說,只用懇求的目光看著隆省長,希望他離開小會議室。
隆省長肯定感受到了他的眼光,不過,他沒有起身,而是拿出一支煙,敲了幾下,讓煙絲齊整。然後,他掏出火機,燃上煙,緩緩地抽了幾口。那動作,很嫻熟,也很沉穩。
吳中有默默地站著,不知如何勸解隆省長。
「隆省長,我報到來了!」突然,門口傳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如炸雷般,在小會議室響起,驚得吳中有跳了起來。他抬頭一看,來者是個中年人,而且是陌生人。今天來開會的領導,吳中有都認識,不認識的也通過照片認識了,但來者不在其列。
「吉副市長,你來得正好!」隆省長先起身,很熱情地招呼道。「走,上我辦公室聊去!」
來者是副市長?省長都認得,作為秘書,我倒是不認得。吳中有跟在後面,感覺很慚愧。為了彌補過錯,一進辦公室,他就開始泡茶,殷勤招待。吉副市長很認真地打量了他一下,才向隆省長匯報工作,說︰「省長,今天這個會我本沒資格參加,是我主動要求來的。」
隆省長說︰「你沒看到,本該來的一個都沒來?」
吉副市長說︰「不該來的,倒是來了!」
說完,兩個人相視大笑,大有相見恨晚之感。其他領導,因為省委領導的反對,一個個拒而不來。而他,作為副市長,卻能冒著風險趕來,這個行為,已經讓隆省長感動了。確實,在當前的風氣下,任何靠近隆省長的人,都會面臨省委那邊的壓力,或者難以升遷,或者被降職甚至免職。試想想,一個省委書記,對一個市的副市長不滿意了,他還有出頭之日?
吳中有感覺到,隆省長很欣賞這位吉副市長。忙完招待,他便拿著筆和筆記本,坐在一旁,準備作記錄。他相信,他們之間肯定會有極為精彩的對話。
隆省長說︰「省會城市是一個省的名片,一個省的招牌。現在的白沙市,充其量只能算是個小城市,根本沒有大都市的氣息。我有個設想,要在五年之內,把白沙市打造成大上海那樣的國際化大都市。」
五年之內,把白沙市打造能國際化大都市?听到這,吳中有心頭就是一陣亢奮。他瞅了瞅吉副市長,想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吉副市長很平靜,沒有想象中的那種慷慨激昂,而是很平靜地說︰「城市建設必須以經濟建設為基礎,江北省的經濟上不去,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不能提高,國際化大都市就是無本之木無源之水。」
這句話不是和隆省長的設想相左嗎?吳中有又瞅瞅隆省長,想看看他的反應。
讓他詫異的是,隆省長也很平靜,說︰「是啊,只把城市亮化和綠化是沒有意義的,得把經濟搞上去。我一直在想,是什麼在阻礙江北省經濟的發展?現在,我終于明白了。領導落後的思想,幫派主義,不思變革,這些是嚴重阻礙我省經濟發展的重要原因。這些落後東西不除,我省經濟就不可能騰飛。」
吉副市長深有感觸地說︰「您主政我省之前,情況更加糟糕。廣東省政府邀請內地幾個省的副省長代表去交流他們的經驗,回來之後,我省的副省長代表回來匯報。听說廣東省大搞改革開放,省委主要領導氣憤地說,這不是搞資本主義那一套嗎?別的省我管不了,要是有人在我江北省敢搞這一套,老子槍斃了他。這樣的觀念下,那個官員敢跟廣東省走?」
隆省長說︰「是啊,最佳的發展契機被硬生生地剝奪了,接下來要是還原地踏步止步不前,我們就會成為江北省的罪人。」
就這樣,隆省長和吉副市長一直聊著,直到午飯時間。吉副市長主動說︰「省長,我想陪您吃餐中飯!」
隆省長搖了搖頭,說︰「紅兵同志,按理來說,我得留下你吃飯。不過,今天不行。小吳,你陪吉副市長到外面吃餐便飯吧。」
吳中有當然明白隆省長的意思,急忙起身,說︰「吉副市長,走吧,我陪你吃餐便飯。」
吉副市長說︰「省長,已經是吃飯之間,就讓我陪您吃餐飯吧。」
吳中有急忙把他扯到一旁,說︰「吉副市長,首長和你談了兩個多小時,這是破天荒的事。你的好意,首長心領了,走吧,走吧,我陪你去。」說完,他不由分說,連推帶拉地把吉副市長帶出了省長辦公室。
找了一家小吃店,吳中有帶著吉副市長走了進去。落座後,見他還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吳中有只得說︰「吉市長,今天不是隆省長不給你面子,是真有難處。」
吉副市長說︰「我知道,這是省長在保護我,免得讓人看到,省委找我談話!」
吳中有心頭一驚,說︰「這個情況,你也知道?」
吉副市長說︰「誰和隆省長走得近,誰就被省委約談,這個消息早在江北省傳開了,我怎麼會不知道?我原來還不是很相信,今天我是真相信了。不過,我不怕。想隆省長這樣的領導不擁護,我又去擁護誰?我就是擔心沒機會和隆省長吃飯,才想利用這次機會,和他老人家好好吃一餐。」
原來是這樣!吳中一陣感動,說︰「吉市長,你這樣的朋友,我交定了。」
雖然只點了幾個家常菜,可是,兩個人人都吃得很開心。吳中有發現,酒逢知己千杯少,其實,吃飯也是如此,只要是志趣相投的人在一起吃飯,無須山珍海味,無須高檔美酒。通過交流,吳中有知道吉副市長叫吉紅兵,本是江北省紀委副書記,因為受到省紀委書記的牽累,受到牽累,差點被雙開。後來,還是省里的老干部們為他求情,才保留公職,降為不管事任何事的白沙市掛名副市長。
原來,這里有一股可以扳倒喻國和的力量!得知這些情況,吳中有暗暗高興。
下午下班後,吳中有從省府大院出來,朝對面公交站走去。「叭叭叭——」正走著,一陣小車喇叭聲響起。他一瞅,發現是羅莉的小車。不過,她沒放下車窗玻璃。很顯然,她沒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個娘們,還真把這事當一回事了!為了避免別人看見,吳中有急忙過去,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上去。等車開動了,他才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羅莉說︰「我不是已經告訴你答案了嗎?」
吳中有說︰「那個理由不成立!」
羅莉說︰「你真想知道?」
吳中有說︰「不知道準確答案,我不會繼續跟你走!」
羅莉說︰「好,那我們先喝一杯!」說完,她把方向盤一打,靠右停車。她的性格真直爽,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城里人的夜生活總是很豐富,雖然是睡覺的時間了,可街上依然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熱鬧。羅莉領著吳中有進了拐進一條巷子,找了一家外表比較古樸的餐館。館子里面不是很光亮,但很精致,座位設計也很特別,全是兩個人的座位,距離很近。
在臨窗位置,羅莉帶著吳中有坐下。她要了一瓶紅酒,然後點了一只掛式烤鴨和其它幾個涼拌菜。點完酒菜之後,一個女服務員過來,在桌子上燃了一根蠟燭。原來,館子里不亮很亮的燈,就是為了燭光晚餐,增添情調。
火苗在歡快地跳躍,把羅莉的臉映得更嫵媚。沒有多久,烤鴨和涼拌菜上到了桌上,還有吃烤鴨的配料。烤鴨表面色澤金黃油亮,去掉了鴨頭和鴨掌,躺在盤子里一動不動。像一具無頭尸體躺在桌子上,吳中有覺得有點惡心,說傳說中的白沙烤鴨怎麼是這個樣子,有點讓人害怕。
白沙烤鴨一半在烤,一半在吃。羅莉很嫻熟地用刀子切著烤鴨,然後用筷子挑一點甜面醬,抹在荷葉餅上,夾幾片烤鴨放在里面,放上幾根蔥條、黃瓜條,將荷葉餅卷起,遞給吳中有,說︰「你試試看,很香很爽口,我告訴你呀,可怕的東西未必真可怕,不可怕的東西未必真不可怕,比如說當官的都喜歡養小情人。」
吳中有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感覺味道確實可以,便說︰「確實,好東西不能只看,更要去品嘗,才能準確作出判斷。不過,我這個人不討女人喜歡,也就不會養小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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