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哥,你怎麼了。」見了何立天表情的變化,阿蘭詫異地問。
「沒什麼。」何立天口中如此回答,實則如芒在背,總覺得有成千上萬上眼楮在盯著他的的身體一般。
他轉動兩粒眼珠,仔細查看整個房間,特別是在他認為最合適安置針孔攝像的位置,看得更加仔細,但最後,他什麼也沒有發現。
他越加覺得奇怪,此時,這個地方越顯得沒有異常,他心里就越感到可怕,因為他相信,這麼一個j ng致的房間的背後,一定包含著什麼y n謀或目的,而不是讓他來這里收獲了快樂之後,卻什麼都不用付出。
有付出,不一定有收獲,但有收獲,一定需要付出。這是何立天永遠堅持的真理,因此一直以來,他對不勞而獲的東西從來不信,就像他不相信一個女人陪他上床沒有目的一樣,要麼她們為了他口袋里的錢,要麼她們為了愛她,要麼她們只是想從他那里獲得短暫而刺激的快樂。
何立天抓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穿好。又將阿蘭的衣服舀起來,向阿蘭遞過去,命令似的說道︰「在被子里,穿好衣服。」
「為什麼?何大哥,你怎麼了?」阿蘭听著何立天冷冷的語氣,看著他嚴肅的表情,滿臉狐疑地問道。
她不知道何立天為什麼突然穿上衣服,為什麼突然要她也穿上衣服,而且讓她在被子里面穿。難道只是一次擁有之後,他便已厭惡了她的身體,他不僅不再跟她溫存,甚至連看一眼她的身體都不願意……
阿蘭心中想著,兩滴淚珠從眼角滾出,滑落到耳旁的黑發上。
何立天見狀,有些不解,但只是瞬間之後,他已然明白阿蘭的心思,不覺好氣又好笑,伸手撫模著阿蘭的臉頰,說道︰「我的傻丫頭,你那心里想些什麼去了?」
「何大哥,你看不起阿蘭,你覺得阿蘭下賤,阿蘭的身體骯髒,是嗎?」眼淚又從阿蘭的眼角流出,兩道晶瑩的淚痕,從眼角一直連到耳際的秀發之中。
這一次,何立天笑了,笑得有點開心,笑得有點壞,有點無賴。像阿蘭這樣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除了新奇之外,心里面更多的,當然是感動。
他突然湊上雙唇,吻住了阿蘭,他將阿蘭抱得很緊,吻住阿蘭的雙唇也顯得霸道,長久沒有離開。阿蘭在他這種霸道的親吻和擁抱面前,甚至都被嚇著了,驚愣的眼神中流露出驚慌,身體卻僵硬得像一具機器人。
很久之後,何立天才將嘴唇舀開,卻也只是移動了半寸的距離,他的氣息還吹在阿蘭的臉上,吸進的氣息里,帶著阿蘭身上濃濃的香味。
阿蘭驚疑的目光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她從來不認識的何立天。
「傻丫頭,現在你明白何大哥的心了嗎?」何立天輕聲問道。
「嗯。」阿蘭含淚點了點頭。
「你在何大哥的心中,是最純潔的女孩,是何大哥最疼愛的女孩,何大哥多想就這樣一直擁著你共眠,就算不再醒來,只要我們能相擁到世界毀滅的那一刻。」何立天說這些話的時候,心中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似乎沉寂了這許多天的油腔滑調的本x ng又回到了他身上,但這種油腔滑調與他跟其他女人說的時候似乎又有很大的區別,以前說這樣的話,帶著敷衍和欺騙,這一次,卻賦予了真情實感。
阿蘭重新抱緊了何立天,從來沒有男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也從來沒有男人給予她這許多奇跡般的生活享受,她感到幸福,然而眼角的淚水卻留得更多、更快。
何立天的聲音又在她耳畔響起︰「可是,最美好的願望,往往只能放在心里去感受,我們不能相擁著等待世界末r 的到來,但我們可以牽手去走未來的路。路還很長,在這漫長的路上,何大哥總會在你身邊的。」
「何大哥,對不起,我以為你看不起我,不理我了。」阿蘭嚶嚶哭著說。
「傻丫頭。人家都說,女人最愛胡思亂想,看來真的是這樣。」何立天說道︰「我要你穿上衣服,是因為何大哥感覺到一些危險。」
「嗯,何大哥,我不再胡思亂想了。」阿蘭破涕為笑。
「那趕緊穿上衣服,在被子里穿,我覺得有人在看著我們。」
「什麼?」阿蘭立即扯緊被子,似乎房間外無數雙道目光穿過牆壁sh 了進來,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了。
「感覺而已,你不要當真,先穿上衣服吧,我們想辦法出去。」
這一次,阿蘭十分听話地鑽進了被子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
後,又從被子里鑽出來,已經穿好了衣服了。
何立天理了理阿蘭凌亂的頭發,說道︰「真是個听話的姑娘。」
「何大哥,真的有人在看著我們嗎?」阿蘭問這句話時,臉上也紅得像熟透了的隻果。
一想到可能有人在看著他們,她就羞得無地自容。她當然也上網,而且還是個喜歡獵奇的愛好者,對什麼艷照、什麼偷拍、什麼走光等等都知道很多,假如真有人在看著他們,把他們剛才做的事拍下來傳到網上,那……
但何立天現在所想的,又不是偷拍、走光、艷照等問題了。他想如果有人要偷拍這樣的畫面,旅店、賓館、桑舀房、會所等等場所都最合適不過,誰會在這個小鎮,如此煞費苦心的挖地道、建地下室、裝扮特別的房間,最關鍵的是這個地道還挖在聖醫女兒的房間里。
這個房間難道是聖醫的女兒用來偷情的,但從聖醫的敘述中,何立天知道幾天前聖醫還來女兒的房間里,舀起女兒的相框回憶過去的生活,證明那個時候那塊相框還能移動,並不是什麼地道的機關。聖醫的女兒除非有通天之力,否則怎麼可能瞞著聖醫和滿屋的人,幾天之內便挖了這樣一個地道,布置了這樣一個房間,還將相框設置成了地道的機關。
還有,這些床、被褥、家具物什是怎麼搬進來的,要將這麼多東西搬進來,就算是瞎子也看到了,而聖醫並不是瞎子。
「這個地道還有一個出口或入口。」何立天肯定地想著。但不管這個地道有多少個出口,他首先得想辦法離開這間屋子,甚至還有很多間同樣的屋子,才能重新走到地上去。
他拉著阿蘭的手,圍著房間的四壁仔細查看了一遍,依然沒有發現,心想房間里的機關按鈕會不會像聖醫女兒的房間里那樣,是一個r 常物品,于是對那些鏡子、茶杯、花瓶以及大大小小的裝飾品,都逐一移動了一遍,但依然沒有出現他們所希望看到的暗門、壁道等。
何立天頹然地坐回床上去,找不到出路,他們只有餓死在此。這個房間雖然布置得堪比五星級賓館,但看著無論多豪華,住著無論多舒服,沒有食物,沒有水,再舒服的床,最終也只有變成他們的棺材。
就在這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一堵牆壁後傳來,何立天听了這陣奇怪的聲音,立即站起身,擋在阿蘭前面,全副j ng力都集中在發出奇怪響聲的地方。
——
一聲單調的金屬彈跳聲傳出,那堵牆壁突然打開了一個洞。何立天不確定是什麼情況,為防洞口sh 進什麼毒鏢毒箭之類的東西,摟著阿蘭一連滑開三四步,但那黑漆漆的洞中什麼也沒有。
過了半響,「 」的聲音又響了一聲,牆洞里一塊鐵板伸了進來。何立天看到鐵板上放著的東西,臉s 微微變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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