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啊,只賺錢不花錢,人家罵你守財奴;只花錢不賺錢,人家罵你敗家子;既會賺錢,又會花錢,才是真正的男人。
十萬兩銀子,可以供一支三千人的軍隊吃上三個月;可以為軍隊添上一二百匹戰馬;或者建一座豪華的大宅子。十萬兩銀子對于一些富甲紳豪來說或許不多,但能做到的事卻不勝繁舉。而薛良,卻僅用了三天時間就把這十萬兩銀子揮霍一空。
除去留給甄家的三萬兩銀子當做r 常花銷之外,剩余的錢,薛良買了五十匹強壯的大宛馬,一堆上好的木料和鐵器,以及聘用了五個丫鬟,五個僕人,五個工匠。對于薛良這種敗家行為,甄萬永不聞不問,任由薛良折騰。用甄萬永的話說︰「薛良這小子,能花就能賺。」
事實證明,甄萬永說的沒錯,薛良這些錢都花在刀刃上。五個丫鬟和五個僕人的用處就不用多說了,畢竟甄府這麼大,總不能只有二環這一個丫鬟。另外,府上積壓了這麼多布料,得賣出去吧?賣到哪?自然是西伯利亞。去西伯利亞,沒有強壯的馬拉車怎麼行?正所謂好馬配好鞍,有了好馬就得造一批好車,以便多拉貨,走的順當一些。而造車就少不了工匠。
為了盡快將積壓的布料都傾銷出去,薛良讓工匠一r 不停的趕工造車。由于北方多是山區,馬車的質量和減震必須好;在薛良指手畫腳不厭其煩的指點下,工匠們花了整整一個月才將五十輛馬車造出來。造完以後,揚言再也不給甄家打工了,薛良那鳥人太難伺候,什麼事兒都略懂一二,什麼事兒都得參上一腳,搞得像個半仙似得。
在馬車造好的同時,繡娘們也把布料縫的差不多了,裝車以後,還有五輛馬車空出來,薛良讓繡娘們再縫制三輛馬車的布料,剩余的兩輛馬車好裝在一些r 用生活品啥的。
等待繡娘們縫制最後三車布的時候,薛良特意拿出一下午的時間,畫了一堆圖紙,讓冉ch n找鐵匠將圖紙上畫的零件都給造出來。兩r 之後,薛良將冉ch n帶回來的零件組裝起來,赫然是一個簡陋的指南針。
上一次,意外闖入西伯利亞,被暴風雪困在山里,迷失了方向,這件事一直令薛良心有余悸。上次是命大,薛良絕不會心存僥幸心理,這一次一定要準備妥當再上路。而指南針則是辨別方向的利器,一針在手,天下我有……
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最後就差趕車的馬夫了。這次薛良沒有去勞煩楊連亭,而是自己招聘馬夫。理由很簡單,薛良不想再帶著一群間諜上路。
上次跟著薛良去西伯利亞的馬夫每人都得了一百兩銀子,這件事在松江縣鬧得沸沸揚揚,很多人都眼紅得緊。薛良剛放出風去要招聘馬夫,甄家的門檻就被踏平了。一望無際的應聘大軍,跟最難就業季有的一拼。
選馬夫並不難,只要四肢健全,身強體壯,無不良嗜好便可。但由于應聘者太多,薛良不得不提高門檻,除了能吃苦耐勞之外,還要能夠持之以恆,有一顆堅強的內心,並且忠誠的素質也是必不可少的。
結果,仍舊有太多應聘者符合要求,沒辦法了,薛良只好使出殺手 ,采取抓鬮的方法,選出五十個幸運兒。
萬事俱備,在臨走的前一天夜里,吃飽喝足,薛良站在院子里,享受著南方ch n末清爽的夜風。盡管薛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來到松江縣這麼久,還是培養出濃厚的感情。人最眷戀的是‘習慣’,最懼怕的是‘改變’。不知不覺,薛良已經在潛移默化中認為自己已經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了。
「嗖!」
就在薛良沉浸在這穿越時空的感情之中時,突然一陣微弱短促的破空之聲響起,緊接著薛良覺得脖子一涼。薛良出自本能的模了一下脖子,指尖傳來異樣的觸感,仿佛脖子上扎著什麼東西。將那東西取下來一看,竟是一枚細小的銀針。
看過無數武俠片的薛良,在短暫的呆愣後,馬上聯想到一個詞匯‘暗器’!
薛良目露j ng光,緊緊地盯著手中的銀針,清醒的大腦理智的思考著,小小暗器毫無殺傷力,既然不是取人x ng命的,恐怕是用來麻醉的!如果猜得不錯,這銀針上肯定有毒。剛想到這,薛良腦袋一歪,仰頭栽了下去……
在薛良倒地的瞬間,一個黑影翻過牆頭,身體穩穩落在地上,在確定周圍無人後,以極快的速度沖到薛良身前,十分輕松的將薛良扛在肩上,爬上牆壁,幾個翻滾跳躍便消失在夜幕中。
當薛良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簡陋的房間內,身邊堆滿雜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牛糞味。昏昏沉沉的薛良猛地一個激靈,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
慌了,這是薛良來到這個世界這麼長時間,第一次如此恐慌。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籠罩全身,令薛良的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呼喊,等想起來的時候,不出意外,嘴被抹布給堵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當薛良從深深的恐懼中回過神來時,大腦不斷地運轉,思考著一切可能x ng。在眾多想法中唯有一個最為真實,就是楊連亭綁了自己,企圖吞佔甄家的坯布。但很快這個想法就被薛良給推翻了。畢竟楊連亭不是利令智昏之輩,這種愚蠢的行為他是做不出來的。
既然不是楊連亭,又能是誰?自己除了和楊連亭有點不大不小的過節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仇人了!
就在薛良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推開了,一股冷風灌入,凍得薛良止不住的縮脖子。在薛良略帶慌亂驚恐眼神的注視下,一個身穿夜行衣,強壯的男人走了進來。
在看到這個男人的剎那,薛良愣了又楞,在短暫的驚慌之後,月兌口而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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