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薛良面前的這個男人,正是當初在松江縣城外,截殺藍玉京和宮玉卿的刀疤臉!薛良之所以能夠一眼就認出他,只因那天發生的一切對薛良的沖擊很大,至今為止,薛良還被‘大和號、楊老爺子之死’種種謎團深深的糾纏著。я思路客я
發現薛良竟然認識自己,刀疤臉愣了一下,隨後釋然,面露微笑,緩步走到薛良面前,輕言道︰「果然是你把強生的腰牌偷走了!」說著話,刀疤臉用滿是老繭且無比有力的右手模了模薛良的臉,語氣輕松道︰「把腰牌交出來,我留你一個全尸。否則,我先殺了你,再殺了甄府的所有人,慢慢找!」
薛良在看到刀疤臉的第一時間,就猜出了刀疤臉肯定是為了那個腰牌而來!從刀疤臉那老成持重但殺機無限的眼神中,薛良可以看得出來,刀疤臉絕對是個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之輩!面對這樣的人,配合才是最好的選擇!但薛良卻反其道而行之,不是薛良不怕死,也不是薛良想拉著甄家當墊背,而是在緊張壓迫的氣氛下保持冷靜,企圖險中求勝。
一個成功的商人,必須能夠應變任何突發狀況。薛良不是第一次被人綁架和威脅了,相比于後世那些拿著手槍的**分子,這刀疤臉反倒顯得和藹可親一些。
當刀疤臉將薛良口中的臭抹布取出時,薛良大呼一口氣,而後裝作懼怕,唯唯諾諾的說道︰「什麼腰牌,強生?我完全听不懂啊!」
薛良的回答似乎在刀疤臉的意料之中,刀疤臉沒有絲毫生氣,反倒是露出一個甚是詭異的笑容︰「沒想到還是個硬骨頭,怕是不用點手段,你肯定不會就範!」
說罷,刀疤臉便不再理會薛良,轉身走了出去,等再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兩樣東西。左手拿著一串油滋滋香噴噴的臘肉。薛良心里一陣納悶兒,還以為刀疤臉把自己當成了三歲小孩,準備用好吃的賄賂自己。可是等薛良看向刀疤臉的右手時,這個荒誕的想法立刻煙消雲散。只因刀疤臉的右手拎著一條鎖鏈,在鎖鏈的盡頭,拴著一只巨犬。
有沒有搞錯!這年代的人怎麼都喜歡玩狗?薛良在心里狂吼,尤其與目露凶光的巨犬四目交接之時,薛良宛如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
等等!就在薛良絕望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個令薛良更加絕望的事情。刀疤臉手中牽著的巨犬,竟然是當初楊連亭來找自己麻煩時牽的那只狗!怪不得這死狗看自己的眼神那麼怪異,合著是終于可以報仇雪恨興奮的!
薛良沒有糾結為何刀疤臉可以把這只狗給找來,而是在糾結‘冤家路窄’這句話。
刀疤臉並不知道薛良和這條狗之間的恩恩怨怨,先是將手中的臘肉掛在薛良的小月復以下,雙腿之間。然後拉著狗鏈,微笑著威脅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把腰牌交出來,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交不交?薛良的大腦急速運轉,思考著兩種結果。如果交出去的話,自己的小命不保;但是不交的話,自己小弟弟的小命不保。在短暫的頭腦風暴之後,薛良堅定了心中的想法,哭喪著臉說道︰「大爺,我真不知道你說的腰牌是什麼,您是不是找錯人了?」
刀疤臉的臉一下耷拉了下來,眯著眼看薛良,語氣冷得掉渣︰「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玩!」說著話,手中的鎖鏈就松開了。
一直摩拳擦掌的巨犬抽動著嘴角,喘著粗氣,無比興奮的向薛良的胯下撲去。但是並沒有先報仇,而是猛啃薛良胯下的臘肉。看樣子這狗也不傻,知道薛良是砧板上的肉跑不掉了,所以決定先把眼前的美食解決掉。
看著臘肉越來越少,巨犬距離自己的小兄弟越來越近,薛良痛心疾首。就在巨犬吃到興處,已經分不清臘肉和小兄弟的區別,準備對薛良的小兄弟下口時,薛良終于就範了︰「別別別,我說,我說!」
冷眼旁觀的刀疤臉一把拉住鎖鏈,將巨犬給扯了回去,冷冷的看著薛良︰「說!」
小兄弟暫時化險為夷,薛良不由得松了口氣︰「大爺,我真是不知道那塊腰牌有什麼用,被我扔在甄府後院的倉庫里了。我記得是在一堆爛草里面,你若是去找,定是能找到!」
聞言,刀疤臉眯著眼楮,用睿智的眼光看著薛良,一字一頓道︰「你沒騙我?」
「我哪敢呀!」薛良擺出一臉苦相,演技爐火純青的說道。
刀疤臉猶豫了片刻後,一邊將巨犬拴在柱子上,一邊說道︰「你若騙我,便沒有下次機會了!」說完,刀疤臉便馬不停蹄的向甄府趕去。
事實上,薛良的確騙了刀疤臉,那塊腰牌現在還安安靜靜的躺在薛良的床下面。雖說薛良一直不知道這塊腰牌有什麼用,但本能的認為這塊腰牌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自然不能到處亂扔。而如今刀疤臉為了追回腰牌,不惜綁架薛良,這更確定了薛良的想法!至于薛良為什麼說腰牌在後院的倉庫里,是因為甄家所有的坯布都在後院,因此後院有冉ch n和五個僕人嚴密看守,另外還給縣令送了禮,讓縣令派幾個衙役加強甄府附近的巡邏。
薛良很清楚刀疤臉會為了找回腰牌不惜一切,因此吃定刀疤臉絕對會潛入倉庫,只要被冉ch n發現,打不過刀疤臉也會把衙役引來。
刀疤臉的結局,薛良不願多想,因為現在有更加嚴峻的問題擺在薛良面前。楊連亭家的那只巨犬,正在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也不知道刀疤臉是有心還是無意,狗鏈只栓了短短一截兒,令巨犬有很大的活動範圍。雖說巨犬咬不到薛良,但每每吠叫時口水濺在薛良臉上,也夠惡心的。
「汪汪汪!」
「汪你n in i個腿兒!」薛良對著發狂的巨犬破口大罵。心里憋屈,被刀疤臉欺負欺負也就算了,誰讓人家武功高強呢。回想起剛才刀疤臉的右手接觸自己臉頰時,內斂的驚人力量,到現在薛良還心有余悸。而如今,連個畜生都欺負自己,叔可忍,嬸兒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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