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旁的兩個男人,打的不可開交,大病初愈的歐陽瑞,很顯然不是從小就被訓練長大的秦墨的對手,幾招下來,就已經開始呈現敗落的局勢了。愨鵡曉
只見秦墨躲過歐陽瑞右手的一擊之後,突然迅速的抓住他的手腕,然後擺動自己的右臂,撞擊歐陽瑞肘部的同時抬起自己的右腳,乘著歐陽瑞分心時,直接將他撂倒在地。
賀青站在一旁,看著這兩個男人因為大家而糾纏在一起的身影,急的額上都冒出了熱汗,在這冷風呼嘯而過的天氣里,賀青只覺得自己的後背都被汗濕了。
「秦墨,你住手啊~~」
瞧著秦墨竟然撐起自己的手肘,就要往躺在地上的歐陽瑞胸前揍去,賀青急的連忙大聲喊道。秦墨的力道有多大,她賀青不是不知道,若是這一拳頭下去,恐怕這歐陽瑞會再次住院不可。
女孩尖銳帶著急切的聲音,如破曉的陽光一般,劃過這冬日里的冷漠天空,這一聲喊叫,不僅引來了周圍的路人,更讓原本沉浸在暴怒中的秦墨,成功的收住了動作。
男人因為賀青的聲音而慢慢抬起自己一雙嗜血的寒冷雙眼,那股子的磅礡凶殘和熊熊暴力看著賀青生生的打了個寒顫,那樣的眼神,簡直比阿鼻地獄里吹來的陰森冷風還要讓人懼怕上幾分。
「秦墨,你不要這麼暴力好不好,我跟歐陽瑞沒什麼的」
賀青望著面前的男人,小臉上是一副害怕和恐怖的模樣,那樣血腥的秦墨,是賀青很少見到的,一雙冷酷到底的樣子,讓賀青只覺得想要退縮,女孩說話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已經低到了極點。
可是,就是這樣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讓徘徊在怒火邊緣的男人,更加的惱火了,所有人都可以怕他,但是,唯獨她不行。
秦墨厭惡賀青望著自己時流露出來的如小白兔見著大灰狼般的恐懼,那樣只會讓他覺得,他是在強迫她,這個可憐的孩子是因為懼怕自己而最後投降了,秦墨習慣了強勢,習慣了佔有,但是,卻厭惡在感情他是用強勢的。
「賀青,你說沒什麼?」男人听著賀青的話,仿佛听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嗤笑出聲,伸手一把抓住躺在地上掙扎的男人的衣領。
歐陽瑞想要掙扎的,卻沒幾分鐘,就再一次被秦墨給征服了,這一次後配齊直接就像拎小雞一樣的將歐陽瑞從地上拎了起來,然後,望著賀青時,冷漠的說道︰
「沒什麼你會騙我偷偷溜出來見他?沒什麼你會跟著他打算跑到中國去,賀青,你當我是傻子嗎?」
歐陽瑞說這話的時候,滿臉抑制不住的怒火。他厭惡賀青跟歐陽瑞見面,但是,他更恨賀青竟然用欺騙自己的方式和別的男人相見。
賀青,這個沒有心的女人,他秦墨對她有多好,她難道不知道嗎?她想要什麼,他都給她,哪怕她想要天上的星星,秦墨發誓,他都能夠給她,可是,他對她這麼好,為什麼這個女人還不知足,還想著要離開自己,還想著要跟別的男人走呢?
「秦墨,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我跟歐陽瑞是清白的,我沒想跟他回去,我來只是跟他告別的」賀青急切的喊道,一口氣就將心中的所有想要解釋的話,都通通的倒了出來。
「好,既然是來道別的,那麼,這別也道了,你也該跟我回去了」秦墨听著賀青的話,望著女孩直直看著自己的大大眼楮,手里拎著的男人直接甩在了地上。
背部受到種種的撞擊,讓歐陽瑞疼的一時間有些動彈不得,也是在這個時候,秦墨五指並攏,一張就朝著歐陽瑞的脖頸劈去,然後,地上的男人眼前一黑,便什麼知覺也沒有了。
解決完這個礙事的男人之後,秦墨就像一只發怒的豹子一般,大步朝著賀青走去。
望著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的男人,賀青身體一縮,一陣恐怖感油然而生,男人那深不見底的眼中,蘊含著滿滿的佔有和霸道。
「秦墨,你干嘛,你別過來」
賀青不知道為什麼,瞧著這樣的一個男人下意識的就是想要往後退,卻也是這一個小小的動作,激起了面前男人的所有憤怒,簡單的動作,卻而清晰的流露出了她內心對于這個男人的害怕和抗拒。
于是,朝著賀青走來的秦墨,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同時,也加深了臉上的怒火,望著朝自己走來的男人,賀青只覺得,這個男人的背後,仿佛一個來自黑暗世界的惡魔,即將張開了一雙黑色的翅膀,濃濃的吞噬自己。
有時候內心的恐怖會讓自己的做出一些無知的事情,比如賀青,當她恐懼到極點的時候,突然一轉身,邁開了步子就倉惶的跑了起來。有時候,這種逃跑本不是因為想要逃離那個人,而是人的一種對于恐懼的本能反應。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種反應,落在了秦墨的眼中,那就是逃跑,那就是為了逃離自己,賀青,我有這麼讓你想逃的**嗎?我就這麼不受你的待見嗎?秦墨想著想著,怒氣也是越來越大,那邁開步子的長腿也漸漸的加快了速度,從原來的走路,也直接變成了跑步。
然後,就演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嬌小的姑娘在前面飛快的跑著,仿佛身後有著洪水猛獸一般,而秦墨則像一個來自地獄的使者般,緊迫的跟在後面。
醫院的不遠處就是一個十字路,往來的車流量那是十分巨大的,賀青被秦墨在後面追著,也不看前面斑馬線前的紅綠燈是紅色還是綠色的,就直接踩著那白色斑馬線跑了出去。
結果等到秦墨追到路口時,才發現,對面的紅綠燈上,那大紅色的禁止行人過馬路的標志囂張而醒目的在自己的面前展露•無遺,雙腳剛想要從路上踩到斑馬線上,突然,一輛轉彎的車子,在自己的面前駛過,刺耳鳴笛,讓秦墨止住了腳步。
站在十字的路口,秦墨皺著眉頭,十分不耐煩的望著一輛輛從自己面前駛過的車輛,想要走到斑馬線上的腳,也一直的不知道怎麼踩下去,一張俊臉上,惱火之意,盡顯無疑。
而當秦墨因為往來車子而止步不前時,已經行走在斑馬線上的賀青,也同樣是不知所措的,小小的女孩,孤零零的站在車來車往的斑馬線上,一雙杏仁兒的大眼楮中,望著來來往往的車輛時,滿滿的驚嚇和無措。
川流不息的十字路口,因為女孩的無意闖入,而讓給原本順暢的道路變得凌亂和堵塞了。安靜的馬路上,刺耳的喇叭聲不斷響起,車子內,不斷的有人探出腦袋朝著賀青用法語謾罵和叫喊,甚至有幾輛車,還因為賀青而追尾了。
如此的賀青,孤獨無依,就像落入喧囂人間的天使一般,看的秦墨心一抽一抽的疼,原本是生氣的心情,頓時就變成了心疼不已了︰
「秦墨,你***就是犯賤」
男人朝著自己狠狠的罵了一句之後,就邁開步子,朝著女孩奔去,可是,這才沒走兩步路,面前一輛白色的轎車突然橫在了自己的面前。
如果你是開車的人,最討厭的是什麼,那就是明明行駛的很好時,路旁邊突然竄出幾個跟不要命的瘋子一樣的人物,而秦墨此刻,在馬路上開車的眼中,就是個瘋子。
「你***不要命了啊」一個四十多歲禿頂的男人,探出腦袋,朝著秦墨狠狠的罵了一句。
車內的男人,原本還想在罵幾句話的,結果,一雙眼楮對上這個男人的眼楮時,突然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嚨一樣,那懾人心魄的寒冷讓男人重重的吞了一口口水,想說的話怎麼也罵不出來了。
禿頂的男人,模了模自己的鼻子,將頭伸入自己的車子內,心中不斷的嘀咕,這個男人可真恐怖,一個眼神,就跟要殺人一樣,嘀咕歸嘀咕,男人剛想灰溜溜的啟動車子走時,突然, 的一聲響起,坐在車內的男人只感覺一陣的搖晃,當他再次反映過來時,一張肉臉已經氣憤到了極點。
***,他竟然被人給撞了,那是他花了自己的老婆本兒才買的大奔馳啊,車身都是嶄新嶄新的啊,平日里,他都不舍得開啊,可是,現在,他的大奔竟然被人給強上了。
禿頂的男人氣憤的從車子里下來,才沒走兩步,卻再次听到了 的聲音,原來,撞了自己的車輛,它的也被人給強吻了,這下子,三車追尾啊,有木有……
原本,秦墨想要等著面前這輛車開走後,他就把女孩拉回來,然後,要好好的教育她,這丫頭毛毛躁躁的毛病,怎麼就改不掉呢。
可是,現在呢,三輛車,橫在了自己的面前,秦墨根本過不去,男人皺著眉頭,不耐煩的抬起頭,想要看看賀青到底怎麼樣的時候,雙眼突然被不遠處的一輛瘋狂駛來的大卡車吸引了注意力。
那藍色的大卡車,就跟失去了控制的猛獸一般,瘋狂的朝著賀青小小的身子駛去,似乎,那輛卡車是有目的一般,因為它仗著自己的巨大,在馬路上橫沖直撞,這一路上,已經毀了不少停靠的車輛了。
照理說,車上的司機應該緊急的踩著剎車讓大卡車停下來,可相反的是,這輛大卡車不僅沒有停下來,那沖撞的速度反而越來越快,撞毀了停在賀青前面的追尾車輛後,大卡車直直的就朝著賀青去了。
馬路中間的賀青,望著朝著自己飛速駛來的卡車,一雙大大的眼楮驚恐到了極點,但是,早已經失去了判斷能力的賀青,望著迎面而來的卡車,也只能夠傻傻的站在了原地。
即使內心不斷的告訴自己,趕緊抬腳往前走,賀青想要跑、想要逃,可是,一雙腿,就跟被灌了鉛一樣,重的她抬不起腳,雙腿直直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賀青,走啊,跑啊,趕緊跑啊」
秦墨站在斑馬線的另一邊,看著車子往賀青面前撞,那一幕的場景,看的他肝膽俱裂,此刻的秦墨就跟發了瘋一樣,抓住正在吵架的禿頂男人之後,直接一拳將他打到在地上,然後,又伸出腿,將橫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通通的給鏟除了。
馬路對面的男人,發了瘋一樣的朝著站在十字路口已經嚇的不知所措的女孩拼命奔去,但是,有時候,即使你在拼命的奔跑,卻還是換不回你想一直挽留的一切。
驚心動魄的踫撞聲在空中想起,原本站在馬路中間的賀青如一只殘破的蝴蝶一般,被大大的卡車撞出了幾米開外。
原本脖子上的紅色圍巾,隨著女孩的撞飛而獨自飄起,劃過天空,最後和女孩一切,跌落在地上。在落地的那一刻,一道絕望而撕心裂肺的呼喚從馬路旁響起,那是來自秦墨的口中。
高大如天神般的男人,雙眼猩紅的望著已經倒在地上如破碎的女圭女圭一般的女孩,他目睹了整個過程,那鮮艷刺目的紅色,在女孩的身下,慢慢的蔓延開來,曾經那是最喜慶的顏色,曾經那是象征著美好的顏色,可是,如今,一切的一切,都變得可怕而悲傷。
秦墨血紅的雙眼是從未見過的可怕之色,不管馬路上所有人的尖叫和驚呼,望著地上躺在血泊中的女孩時,秦墨整個身體都冰涼一片,僵硬的仿佛機械一般。
男人輕輕的跪在已經閉著雙眼的女孩身邊,伸出的雙手顫抖的簡直無法抱住那個毫無知覺的女孩,小小的身體,白色的羽絨服,此刻已經被血染得通紅通紅,比一旁飄到地上的圍巾都來的鮮艷和可怕。
賀青被男人輕輕的抱在懷中,小小的身體,僵硬的動彈不得,一雙原本晶亮而會說話的大眼楮,如今睜得極大卻在仔細觀察時發現,那是無神而茫然的,一張小小的臉上,只有蒼白卻沾著血液的嘴唇在不斷的顫抖著,想要拼命的說著什麼,可是,到了嘴邊,只能夠听到她從喉嚨處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根本連一個準確的發音都沒有。
秦墨將賀青抱在懷中,左手輕輕的撫上女孩被鮮血染紅的小半張臉,臉上是一片的痛苦、懊悔和絕望,秦墨從不是個喜形于色的男人,他的骨子里透著無情、冷漠和高傲,可是,現在,痛苦已經無法隱忍,強烈的情緒在那張冰川般的臉上清晰的表達了出來。
賀青僵硬著身體,瞪著一雙大大的眼楮,似乎拼盡了所有的力氣,將自己的左手緩緩的伸到了秦墨的面前,蒼白的手臂,沾染了鮮紅的血色,但是,在一片紅色之後,秦墨看到了女孩想要表達的意思,中指上,一枚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戒指,就這麼展現在他的面前。
「丫頭……」
秦墨出口的話語,沙啞而哽咽的可怕,他明白了,他明白她要表達的意思了,視線模糊的一塌糊涂,英俊的臉上,濕潤一片,是下雨了嗎?
秦墨望著懷中的小人兒時渾身都顫抖的可怕,原本撫著賀青臉頰的手,因為女孩閉上的眼楮而停頓了下來,最後,緊緊的將奄奄一息的小人兒攬入懷中,高大挺拔的男人,將自己的腦袋埋入她的肩膀處,猩紅的雙眼下,是從未有過的絕望,那可以稱之為淚水的東西,竟然,在秦墨的眼中,緩緩流了下來。
醫院
急救室前的紅燈,一直亮著,那刺眼的紅色,就像是被賀青的血液所染紅的一般,看的人心驚。
長長的走廊過道上,秦墨高大頎長的身體背靠著白色的牆壁,孤寂的身體挺的筆直,可是,渾身卻被抽干了生氣一般,安靜和沉默的讓人心有余悸和驚慌害怕。
‘吧嗒,吧嗒’寂靜的環境里,想起來人倉促的腳步聲,只見秦老夫人在管家的攙扶下,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秦墨,賀丫頭怎麼樣了,她怎麼了?」
秦老夫人一見自家的孫子,立即就放開了管家的手,半跑半向前傾的來到秦墨的面前,焦急的問道。
秦墨听著自己祖母的話,原本緊閉的大眼,微微張開了一下,卻是黯然一片,隨即又閉上了眼楮。
看著自家孫子這一副樣子,秦老夫人內心也是咯 了一下,那個可憐的丫頭,昨天還在自己的面前笑的燦爛,可是,現在卻躺在冰冷的手術室內,接受著命運給她的安排。
安靜的走廊內,急救室門上方的紅色燈盞似乎根本沒有要熄滅的跡象。
時間流逝的讓人心驚,氣氛凝重的讓人喘不過起來。
秦老夫人被管家扶著坐在了走廊上的長椅上,抬頭望了一樣靠著牆壁臉色十分難看的秦墨,想要說些安慰的話,可是,動了動嘴皮子,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現在的秦墨,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犀利和君臨天下的霸氣,此刻的他,就像一個普通的男人,在焦躁的等待著急救室內心愛女人的消息。
兒孫自有兒孫福,秦老夫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在心中默念道。
秦墨的右手插入自己的西裝褲口袋中,食指和拇指間,緊緊握著一枚小小的鑽戒,那是昨天他向她求婚時,給她戴上的戒指。
就在剛剛,女孩倒在血泊中時,她抬手的那一刻,秦墨才意識到,原來,她根本沒有想要逃的意念,她的手上戴著他送給她的戒指,就在她昏迷的前一刻,她支撐著最後的一絲力氣告訴她,她並沒有背叛他。
「噠噠噠」
更加的急促的腳步聲,打破沉默的環境,秦老夫人轉頭一看,只見一個嘴角帶著烏青的男人臉色十分難看的來到急救室的門口,秦老夫人認識他,這個男人,就是上次來秦家找賀青的歐陽瑞。
沉浸在痛苦中的秦墨,衣領被人緊緊拽著,然後,狠狠的拳頭已經砸在了他的左臉上,男人出拳時,那犀利的拳風直接讓秦墨感受到了面前這個男人的憤怒。
「秦墨,你這個畜生,如果賀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歐陽瑞就是散盡所有的家財,我也要將你整的家破人亡」此刻的歐陽瑞,就像一只沉睡而醒來的爆發獅子,望著秦墨的臉上,是一片決絕和視死如歸。
他從小就保護的女孩,他從小就不舍得說重一下的公主,卻在秦墨的身邊,一次又一次的受到傷害,現在,望著手術室的刺目紅燈,歐陽瑞發誓,如果賀青有什麼不測,哪怕是豁出去他這條命,他也要跟秦墨同歸于盡。
歐陽瑞越想越生氣,一拳頭下去的手,再次抬了起來,朝著秦墨,就又是一拳……
「秦墨,你不是很能打嗎?你不是剛剛還把我打暈了嗎?現在,你倒是還手啊,你為什麼不還手?」
歐陽瑞扯著秦墨的衣領,嘶吼著,一邊吼叫著,一邊哭的稀里嘩啦,跟個孩子一樣了。
被歐陽瑞用盡全力揍的嘴角流血的秦墨,緩緩的抬起頭,望著歐陽瑞的時候,滿滿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揩去那觸目的血漬,臉上卻一點兒生氣的表情都沒有,反而展現出了釋放般的淡淡笑容。
「如果她死了,我絕不苟活」秦墨望著歐陽瑞,發誓而嚴肅的說道。
兩年前的一遇花開,連年後的跌跌撞撞,他跟賀青的愛情走得坎坷,昨天,他以為一切就要以美好結束了,從此之後,每天清晨醒來見到的第一張臉,便會是她的甜甜笑容,可是,卻沒有想到,今天,他卻和她,在這里飽受絕望之苦。
上天果真是跟他開了一個最讓他受不起的玩笑啊,秦墨望著面前歐陽瑞眼中的熊熊怒火和不可置信,這個男人慢慢的闔上了眼眸,掩飾去一切的絕望和痛苦。
如果,她真的走了,那麼,他絕對會生死相隨……
這世間該留戀的東西都沒有,那麼,他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秦墨既然生前他不能夠實現他的夢想,那麼,死,他一定要跟她在一起……
高大的男人,臉上有著想通了的決絕和釋懷,卻看到一旁的秦老夫人,一陣的心驚,剛想要出口勸解時,突然,手術室上方的等紅燈,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