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詩音頭發散亂,臉上帶著淚痕,泫然欲泣,單腳著地做金雞**式,貌似扭傷了腳。♀
劉文炳則在一旁抓耳撓腮,看那意思是恨不得替佳人受苦。
「扭傷了腳?」
「嗯!」聞詩音應了一聲,有些不敢看苗樸,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覺得這事很沒面子。
「我看一下,我懂些野外急救」苗樸一點不見外的端起聞詩音的左腿。
左腳外踝,看樣子是掙扎時扭傷了,讓她做了幾個動作來判斷有沒有骨折和嚴重的肌腱損傷。
「應該只是扭傷」說著從背包里翻騰出一瓶雲南白藥噴霧「噴上用力搓,這樣才能散出淤血,否則很麻煩的。」
「詩音,你自己不方便,我來幫你吧」劉文炳語氣中充滿了呵護的味道。
「謝謝」聞詩音沖劉文炳點了點頭。
苗樸則翻出幾條毛巾走向刀條臉,撕開刀他中箭腿上的褲子,用毛巾將他的創口上方勒緊,猛然發力起出弩箭,幸好是普通箭矢,這要是專業獵箭帶鉤兒帶刺兒的真還不知道怎麼處置。
刀條臉慘嚎一聲,直接被疼醒,見苗樸是在給他處理傷口,臉上的驚懼之意這才有所消褪。♀
俗話說寧挨十刀不挨一箭,弩箭射中的並非要害,即便如此也足夠他喝一壺的。
箭傷很難處理,表皮縫住也沒有用,和所有的創傷一樣最怕的是感染化膿,苗樸所能做的也就是取出箭矢,用酒精棉捅進傷口使勁攉龍清洗,然後灑上雲南白藥包扎一下,最後扔給刀條臉幾板消炎藥和抗生素。
這種口袋型傷口的清洗過程絕對是種折磨,三十好幾的爺們兒,盡管純不純不能確定,但是你讓他當眾秀嗓子高八度表演慘叫相信還是有難度的。
豆大的汗點子細密的在額頭上蒙了一層,手扶著旁邊小車的輪胎都感覺能抓進去,最初的慘叫過後,隨著苗樸手上攉龍的動作刀條臉的表情極大的豐富了,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平時眉眼的集合和散開;牙齒的發力及嘴角的抽動頻率沒有此刻這般頻繁快速。
這也是苗樸當初醫院逃月兌後,習慣將急救包帶在身上,否則想疼都沒得疼,等著感染吧。盡管現在刀條臉也像是小死了一把,好在腿應該是保住了。
關于苗樸給刀條臉治傷,劉文炳頗為不爽,別看他正面對抗膽氣不足,在處理階下囚時卻極是狠戾,按他的意思就算不直接弄死,也應該丟給怪物,留他們活著只會禍害更多人。
劉文炳的這些言論讓苗樸直皺眉頭心中對他的好感大大的降低了,倒不是針對他對敵人狠辣的作風,畢竟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某種角度這些話非但沒有錯,反而是大大的良言。而是,劉文炳眼中那種隱晦的怨毒讓苗樸心寒。面對自己的錯誤很多人選擇憎恨他人,劉文炳便是這種情形,仿佛是這些人讓他在佳人面前丟了臉面,而不是自己的怯懦。
「接著」
盯著腳下苗樸扔過來的砍刀,「你說的對,你去捅了他。」苗樸看著劉文炳淡淡的說。
「哎呀……!」聞詩音的一聲輕呼把劉文炳拉回了現實,正在給聞詩音上藥揉腳的手因為剛才的走神而失了分寸。許是心中準備提刀宰人,這手上佳人的玉足就代人受過了。
劉文炳握著刀站在刀條臉面前,握刀的手有些發抖,指節因為用力顯得有些發白,靠著車輪半躺的刀條臉也說不上是個啥表情,之前那一頓折騰已經讓他面無血色小命去半,現在看見劉文炳提著刀過來干脆把眼楮也閉上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不敢面對死亡的時刻,還是無法忍受這決定他命運的對峙。
突的劉文炳咬著牙揚起砍刀眼見就要砍落卻急停在了空中,遲疑了一下「啊,啊,啊……」的連聲呼喊,轉身棄刀而去。
那刀條臉還閉著眼楮,看得出他在發抖,是對死亡的恐懼?還是剛才帝痛?
幾腳踢醒濃眉和眼眼鏡兒,指了指地上的刀條臉︰「帶上他,滾!」
眼鏡這時看見打暈他的是個學生仔模樣的邋遢貨頓時暴走︰「小B,敢偷襲老子,草泥馬老子今天不拆你一件兒對不起你,我……」
話還沒說完就見那邋遢的學生仔幾步跑了過來抬腿就是一記窩心腳,眼鏡兒男還沒弄清楚為啥「咚」的一聲就坐上身後2米的一輛車前蓋上,張嘴剛說出個草字來,大口的腥酸胃液帶著血絲就吐了出來。接著才感覺到五肚翻腸的一陣劇痛,胸月復開了鍋似得翻騰。
還正蒙著呢脖子一緊,鐵鉗一樣的手捏著他的喉嚨將他拉起, 里啪啦的一頓耳光抽的臉腫牙飛,用來裝逼的眼鏡兒只剩下一條腿兒還掛在耳朵上,接著被一把扔到地上來了一個跪拜撅臀等干式。
濃眉連忙過去扶起來,再看眼鏡兒男嘴也豁了,牙也缺了,臉也腫了,耳朵根子都見了血,這造型整個兒一豬頭三。
這哥們兒估計是真蒙了,起來以後直甩頭,見天兒橫著走慣了這冷不丁的來點刺激真還轉不過彎兒來。怎麼想也想不清楚這究竟是腫麼了,以前他是流氓他怕誰啊,現在咋這麼多流氓,還一點江湖規矩都不講,沒說兩句道上的話就開干了,這尼瑪不是偷襲是啥?太卑鄙了!
剛才還沒見人就被錘暈了,後面的事情都不知道,等剛有了知覺就被一頓耳光扇的眼冒金星耳聞天雷。如何能服……
啐了口血,拽著濃眉勉強站著,神色有些猙獰?好吧,就當他猙獰吧,其實也挺嚇人的︰「咬B,里鴨梗直,稿子繞日嘎死里,草里悶……」
濃眉是這伙人的老大,以前也是這城里有一號的大混子,那眼里頭是相當有水的,雖然這事兒前前後後也沒幾分鐘,他自己還暈過去一段兒,但就這幾下交道打過,濃眉立刻知道眼前這看似邋遢的學生仔絕對是鋼板一塊兒,那下手毫不猶豫的狠勁兒不是宰過兩只雞就能有的。
一把拉住滿嘴走風漏氣放狼言說狠話的眼鏡兒男︰「兄弟放我們走,謝了,我們剛才對不住的地方多擔待。」濃眉也沒多說,越描越黑,他們自己心里很清楚如果沒有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他們今天指不定干出點啥不是人的事情,解釋啥都沒用,說到底就賭幾個學生看在都是人類的份兒上放了他們。
苗樸沒吱聲,揮了一下手哄蒼蠅似的看著那三個混混跌跌撞撞的離開。
好一會兒才回過頭來沖著劉文炳問︰「那家伙剛才到底想說個幾?一句沒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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