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轉動之機,計上心來,對著孫夫人道︰「夫人,不如就將二少爺的事,鬧大了,將這兩人捆在一起,到時候,就算不能趕梁小玉出府,也可讓二房夫人頭疼去!到時候,將梁小玉趕去二房,就是了!」
孫夫人眼里帶著笑,這正是她想的,如果趕不走梁小玉,讓她進了二房的門,老太太也說不出什麼來!
「好!你去安排吧!」
孫碧茹的丫頭小珠回到了小姐的院里,鄭姨娘等得心急,一見小珠只一個人回來,
便怒道︰「怎麼會事?」
小珠便將看到的的事情說了。
「……二少爺從玉院出來,臉上帶著笑意,看起來,心情十分不錯!」
孫碧茹撇了撇嘴道︰「她倒是有媚惑人的本事,二哥竟然見了一面就去了她那里!」
鄭姨娘卻道︰「這正是個機會,讓他們糾纏在一起,再讓老太太看到,這樣就不再相信梁小玉,到時候再加把火,一定可以將她趕出府去!」
孫碧茹眼里冒著綠光和鄭姨娘對望一眼,臉上都顯出一絲笑意來。
林嬤嬤在玉院沒有得到什麼消息,卻因為看到二少爺孫正書,而輕快地交了差事,
不過,到了晚上的時候,孫夫人還是知道了玉院里發生的事情,
因為晚飯吃過不久,孫夫人就被孫老夫人派來的余嬤嬤請到了福臨院,然後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錦秀和王婆子,
倒是讓她怔了怔,王婆子看到孫夫人時候,眼里閃出一絲亮光,像是看到了救命的人來到眼前,不過,孫夫人冷著臉從她身邊走過,她看不到孫夫人神色,心里越發恐慌。
如果孫夫人知道她兩面討好,腳踩兩只船的做事,孫夫人會怎麼樣?
不會的,她一直將夫人交與她的事辦好,很少出過錯,她住的地方,悄悄藏著夫人賞給的銀子和幾件首飾,那些都是她以後傍身的東西。
錦秀則是盼著能夠看到梁小玉的身影,因為她從梁小玉的身上看到的不僅僅是聰明還有良善,只她懷了身孕,梁小玉並沒有像其他主子那樣將她拖出去打一頓,乘機將孩子的事公布于眾,而是言語間就讓她徹底將一切事說了出去,過後,又讓春桃扶了她回到屋子里歇著,還給了她一碗米飯和兩個小菜,吃飽了肚子,反而心思安寧下來,只要能夠活著,她不介意,能夠成為玉小姐的一條狗,在那之後並沒有再對她有所動作,雖然不清楚結果,她會有什麼樣的命運等著她,然而在這一段時間里,她的心緒一直很安穩。至到被老太太的人從屋子里抓出來,帶到這里……
王婆子的心思卻想到了之前……
王婆子守在屋子里,沒有出門,從窗戶里看著外面來來往往的下人,
看了一會,慢慢退回到自己的炕邊上,坐了下來,
昨天接過錦秀手里東西,就藏在一個妥當的地方,
特特地去了一趟守門的是婆子的房里,和她聊了半天的八掛,乘著劉婆子出門倒茶水的功夫,悄悄拿了劉婆子的一件衣服,第二天,乘著天沒亮,穿了劉婆子的衣服,又梳了和劉婆子一樣的一窩絲,將裝了老鼠的布袋掛在腰間,端一個炭盆去了正屋,還好一切順利,只是她等了足足半天,也沒有听到梁小玉的屋子里傳出異樣來,不由納悶又擔心,後來,听得錦秀被叫了去,心里急得要命,卻不敢出去,
門忽然開了,水桃和惜香出現在眼前,
王婆子驚地從炕沿上坐起來︰「惜香姐姐,你怎麼會來這里,看我這里髒的!」
惜香是老太太的貼身大丫環,沒有人會不在意,只要惜香在老太太面前說一句話,他們的命運就會得到改變,所以,在府里不管大小,見到惜香都會稱一聲惜香姐姐,無關乎年齡,只因為身份。
惜香笑了笑,抬手對著身後的人道︰「吳大夫給王媽媽看看,她的病怎麼樣了?」
王婆子擺著手,極力想要阻止道︰「我沒病,只是偶爾咳,不要緊的!」
惜香將王婆子慌張的樣子看在眼里,皺了下眉道︰「玉小姐听說你病了,特意讓我請了大夫來看,怎麼能不看呢?」
吳大夫是府中的大夫,自然听老太太身邊的人的吩咐,對于王婆子的抗拒,直接無視,
「伸手!」
王婆子看了眼跟在惜香身後的水桃,無奈地伸出了手。
吳大夫把了脈,和惜香對視一眼︰「出去說!」
三人出來,王婆子緊跟在身後︰「吳大夫,我沒病對吧,我什麼都沒有,好好的,只是有些咳!咳咳!」
路上,惜香道︰「吳大夫怎麼樣?」
「還是讓她出府去吧!」
吳大夫面無表情地說道。
惜香和水桃驚道︰「很嚴重嗎?」
吳大夫嘆道︰「早些送出去,讓家里看著些,說不定會好!」
王婆子一直等到吃飯的時辰,也沒有再看到人,就連鄭姨娘的消息也听不到,心里更加慌亂!
……
孫老夫人等到惜香回來,將余嬤嬤和惜香的話放在一起,將玉院的暗線帶過來,得到確實,這才讓人去了玉院,將王婆子和錦秀提到了福臨院。
王婆子和錦秀面如土色,
孫老夫人道︰「要說實話,才能留你們一條好路,不然,府里的家法會讓你們知道背主求榮的下場!」
王婆子偷偷去看孫夫人的臉色,孫夫人的眼楮正好看過來,臉上的譏諷一覽無余。
王婆子的心「叮」地停了一下,然後急切的亂跳起來。
錦秀低著頭,咬著牙,也不說話。
孫夫人裝著不知道的樣子道︰「娘,可是出什麼事?這兩個人不是玉院的麼?」
孫老夫人淡淡地看看孫夫人道︰「這府里事,本該不是你管著的,可是玉院出了事,你竟然還要從我這里才能知道?」
孫夫人一噎,半天道︰「玉院出了什麼事?」
孫夫人轉頭看向地上的兩人,孫夫人裝著不知道地問王婆子︰「怎麼會事?」
王婆子抬頭看了一眼孫夫人道︰「稟夫人,我也不知道,只是老太太將我們帶來……」還要狡辯。
孫老夫人漸漸笑了道︰「這是我們府里的差錯,看看這些個下人,都敢和主子玩藏貓貓地戲法兒了,既然你這樣說了,惜香,讓人帶了王婆子下去,交給人牙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