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鬼皇後 我很好,我沒事

作者 ︰ 我本非我

「你爸,你爸……」四祖祖的聲音說著說著,停止了。語氣還帶有些哭泣,吞吞吐吐、語而又止。

心頓時抽泣了,它咚咚咚的跳個不停。靈雪使捂住心口,難道,難道?爸爸出事了,她不敢想,可是四祖祖的語氣卻讓她止不住的幻想,那種想知道答案,又不想知道答案的心情,真的好難受,好難受。

可是事情究竟是怎樣的?有可能不是我想象的那樣呢?靈雪使安慰著自己,平伏著心,露出一絲微笑。

可是即使安慰了自己,即使心平靜了,可,身體卻平靜不下來,它顫抖,它害怕。

「四祖祖,是不是……」答案始終要知道的,不如早點明白,憋在心里,更是會亂想。

靈雪使閉上眼,強使自己平靜,我不能讓四祖祖知道,我很緊張,我很害怕,「爸爸,有什麼事?」

「小雪,真是個乖孩子,可是事實就是這樣殘酷,小雪啊!你一定要堅持住啊!你……」四祖祖的聲音又停止了。

停止的聲音,欲言又止又止的話語,它好像預告著,事情將要被揭開。

靈雪使背靠著牆,因為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倒下去,有牆的支撐,她才會覺得安心。

听四祖祖的語氣,好像下了很強的決心般︰「小雪,你媽暈倒,你爸送你媽去醫院,在路上,和一輛大卡車撞上了。」

靈雪使的爸爸買了一輛摩托車,無論何時何地,都開著車,無論做著什麼,也開著。車不是很好,也不算是很壞,就是平常的那種,可是不管如何,摩托車始終是不安全的。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停止,四祖祖的聲音,從沒有過讓靈雪使她這麼覺得刺耳,那一字一句,讓她愣神,那一聲一語,讓她的心範著痛。

腦袋停止了一切思考,握住手機的手,它不再顫抖,身體也不再顫抖,靈雪使愣神,靈雪使石化了。風吹過她臉龐,她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生痛。盯著某一處,眼始終不得離開那個地方。

家好不容易得到了安靜;好不容易得到了溫暖;好不容易得到了幸福。難道這一切都將要消失了嗎?難道這些年都是些過往雲煙嗎?不,不是的,這快樂的日子不是虛幻,它,真真實實存在過。

我不想回到從前,更不想離開父母。老天,難道就要這麼懲罰我嗎?不,你不能這麼做,我沒有做錯什麼,我的命運是我自己決定的,你憑什麼安排,憑什麼?靈雪使心里掙扎著。

「小雪,小雪,你怎麼了?沒事吧!」四祖祖的聲音在手機里,焦急地響起。

靈雪使一听,拉回了思維,扯啊扯,終于扯出了一絲微笑︰「四祖祖,小雪,沒事,我很好。」

「哦!那就好,你爸媽現在在醫院里,強救著,不過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你爸媽會沒事的,所以小雪,你不要擔心。」四祖祖很是安慰著靈雪使,可是不管怎樣,它還是印在了靈雪使的心里。

為了不讓她的四祖祖擔心,靈雪使強壓著顫抖的聲音︰「四祖祖我沒事的,真的。我相信我爸媽會好的,四祖祖我要去上課了,電話先掛了。」

呼吸呼吸深呼吸︰「四祖祖在那家醫院,我下課了就來。」

「哦!那好,在**醫院,**地方。」

……

電話掛了,四祖祖的聲音消失了,靈雪使一個人獨自站在天台,從沒感覺過的安靜,從沒感覺過的害怕。這里就只有我一個人,孤單的一個人,突然感覺好靜、好靜,好害怕。

自然的把手機揣到口袋里,自然的拉起口袋鏈。自然的靠著牆,閉上眼,風依舊吹著她的長發,只是帶有些點點絲雨。

這時的校園,鬧了,學生們下課了,在她的腳下鬧哄哄的,靈雪使從沒感覺到竟是這麼的刺耳,她討厭這樣的聲音,討厭著這樣的安靜,討厭著這樣的孤單。討厭,討厭,非常討厭。

靈雪使難受的蹲子,雙手死死捂住耳朵,背靠著牆,緊緊地,淚水流出眼眶,哭聲大了。

「嗚嗚嗚嗚嗚嗚」

烏黑的天邊發出一絲亮光,而傷心的靈雪使卻沒有發現。

絲絲細雨,落在了她的頭發上,涼絲絲的。動脈在跳動,靜脈在靜止,從腳至上,從頭至下,一寸一寸的肌膚,在麻木著,在凍冷著。

好冷好冷,她雙手抱著臂,止不住的顫抖,牙齒止不住的打架。我很脆弱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我很難受,不是一般的難受,心里好苦,苦的讓我發酸,靈雪使心想著。

突然她覺得好恨、好恨,她猛地站起身,手指著天,腦袋盡管暈眩,但是她以不在乎,咬著牙,切著齒說︰「你休想。」

惡恨恨地語氣,短短的幾個字。說出了心里的不甘,說出了心里的恨。

「轟隆隆。」一道閃電,一聲雷鳴。

靈雪使听著響聲,輕笑,呵呵!你發怒了嗎?你憑什麼發怒?你讓一個人這麼痛苦,你有什麼資格發怒?

累了,痛了,苦了,碎了。她攤坐在冰冷的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麼了?我到底是做錯什麼了?竟這樣的懲罰我。

頭很暈,天黑了,剛才不是很亮的嗎?怎麼黑了。

「 。」撲倒在地,眼皮突然覺得好重,迫使著她閉上了眼。

就在閉上眼的那一刻,靈雪使好像听到一陣嘈雜的聲音,聲音越來越清楚。

「燒死她,燒死她,妖女,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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