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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可以挑撥蔡一虎和徐媚兒之間的感情!
蔡一虎怒氣沖沖地走出廂房,坐在外面的童曉峰和張保一見,頓時暗暗吃驚。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他們已許久沒見過蔡一虎有這樣的表情,慌忙結帳跟了出去。
在車上,蔡一虎陰沉著臉,神情恐怖。童曉峰小心地問︰「虎哥,怎麼了?」
「別提了,那小賤人!」
童曉峰和張保互望一眼,不便再問。
蔡一虎重重地哼一聲,說︰「去猛虎吧,阿童,找胡定航過來。」
「是。」童曉峰開始撥打電話,過了好一會兒說︰「虎哥,那小子不听。」這個時候胡定航當然在練武,手機放儲物櫃里,哪里知道?
蔡一虎大怒︰「他丫的,這小子搞什麼?給我再找,找到為止!」
童曉峰說︰「是的。」
一路無話,過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他們才回到市區。童曉峰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他接听了應答幾句,表情和語氣都很凝重。
蔡一虎問︰「什麼事?」
「虎哥,西州的兄弟有麻煩了,阿元被黎武峰抓了起來。」
「怎麼回事?」
「阿元有個客人,欠下一筆賬不還,現在不但過了黎武峰那邊,還把另外的熟客也拉了過去。阿元狠狠地教訓了他,黎武峰卻說阿元過界動了他的人。」
蔡一虎的濃眉一揚,「黎武峰!」
張保接話說︰「虎哥,姓黎的近來好囂張!」
童曉峰說︰「他老表在省廳上位後,他就變得囂張了,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蔡一虎嘿嘿冷笑幾聲,「打電話給鐵鏈,我們就去會會這個黎武峰。」
童曉峰點頭︰「是,虎哥。」
車子拐個彎,駛向另一個方向,半小時後到了西州,車停在路邊,隔遠望著一家大型汽修廠,那是黎武峰的大本營。
黎武峰,為人夠狠夠大膽,特別喜歡飆車,在本地原來就有幾分名氣。上幾年他曾染手各種賭博生意,無奈蔡一虎是本地的老行尊,掛的是金字招牌,手里緊緊抓著一批有錢的大客,還對他進行多番打擊,所以他始終冒不上去。直到今年年初,他的老表官運亨通,當上了一個很有權力的職位,他才節節高升招兵買馬,想和蔡一虎爭一席之地。
蔡一虎心知這次沖突不簡單,走出車外撥打了一通電話,悄悄做好安排。過了二十多分鐘,另有三輛小車靠攏過來,他的生死之交鐵鏈哥帶人到了。
鐵鏈哥,原名謝得金,七十年代中期的時候,因揮舞單車鐵鏈驍勇善戰而得名。別看他年紀漸大,卻虎背熊腰滿臉橫肉,照樣十分有殺氣。當然,現在他身份尊貴,出入前呼後擁,再也不需要單車鐵鏈。
「虎哥,什麼情況?」
「鐵鏈,你到了,好。」
「姓黎的小子那麼拽?嫌命長了?」
「等下別沖動,我們先禮後兵。」
「哦,我听你的。」
蔡一虎朝周圍的兄弟望了一眼,低喝︰「走,過去。」
「武峰汽修廠」門戶大開,穿過修理大廳,後面有個小院落,數十人分散站坐各處。房屋前擺著一張茶幾,有個小光頭悠哉悠哉地喝著啤酒,旁邊的樹上,用繩索吊著一個人在半空,滿身的血跡。
蔡一虎帶著二十幾人大步走進,目光凜凜生威。謝得金一掃視被吊著的那人,就重重地哼了一聲。
小光頭哈哈大笑,「喲,虎哥到了,歡迎歡迎。」他就是黎武峰了,三十歲左右,穿一件短袖花格衫,敞開了衣襟;一件休閑中褲,翹著腿趿著拖鞋;嘻皮笑臉沒點嚴肅,也沒點緊張。
就這麼一副二流子模樣,居然是老大?居然敢向蔡一虎找茬?再看他身邊的小弟,都是十多二十歲的年輕人,要麼瘦不巴拉的,要麼肥肥胖胖的,站沒站樣坐沒坐姿,整一群烏合之眾。
而蔡一虎這邊則明顯不同!
蔡一虎氣度沉凝威猛,如山一樣。謝得金目光凶狠,神情彪悍。其他的打手個個身材壯碩、勁力內蘊,看得出是訓練有素、久經沙場。他們都像標槍般站得筆直,單單是陰冷的眼神就足以震撼人心。
兩者一比較,就像正規軍對著土匪,高下立判。
但蔡一虎和謝得金並沒有掉以輕心,蔡一虎的眼楮微微眯著,暗暗警惕。
時代不同了,真正的黑社會都以求財為主,要面子講排場,處事圓滑善于交際,那些街頭廝打熱血揮灑的日子已經遠去。反而是這些十幾歲的小子,腦子發育還有點不全,容易沖動行為不顧後果,要他們殺人,他們或許就真的拿起一把小刀子就捅過去,管你三七二十一,管你是江湖老大還是政府高官!
蔡一虎手下的手下也有一批這樣的小毛孩,他哪會不清楚?只听他呵呵一笑,說︰「黎老板,有事慢慢談嘛,何必玩那麼大?」
黎武峰模著小光頭,「玩?就是玩,哈哈……」忽然問旁邊的人︰「四眼,多少分鐘?」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大聲說︰「三十一分鐘。」
「啊!」
「草!」
「他丫的!」
幾十個人一起鼓噪,吵吵嚷嚷地。蔡一虎和謝得金心中更怒,一時卻沒有發難,靜觀其變。
黎武峰嘻嘻一笑,望著茶幾面上說︰「好了,好了,賺多賠少。」
茶幾面上放著幾張撲克牌,對應著還有一堆堆的鈔票,或多或少。黎武峰拿起一張方塊A,喃喃咒罵︰「十分鐘內的,殺!他丫的,殺得少。」順便就把幾百塊收回。又拿起一張梅花A,說︰「半小時內的,殺!嗯,不錯不錯,上千了。」
接著是紅桃A,他大嚷︰「誰下的?」
幾個年輕人小跑過去,「我,我的……」
黎武峰笑罵︰「你們這些臭小子,咋猜得那麼準?喏,拿去,一賠一。」
蔡一虎等人瞧得明白,心中都是怒火沖天。原來黎武峰早就知道蔡一虎到了,居然開了盤口賭他幾時進來,真是目中無人十分囂張!
張保大喝一聲︰「你找死啊!」
童曉峰也大喝︰「姓黎的,你好過分!」
其他兄弟跟著開罵,那邊的人立即反罵,罵著罵著殺機上涌,只听「呯呤乓啷」一陣亂響,西瓜刀、牛角刀、砍山刀、扳手、鐵錘……都露了出來。
黎武峰笑嘻嘻的毫不在意,蔡一虎大吼一聲︰「別吵!」
果然不吵了,大家都靜下來。
蔡一虎沉聲說︰「黎老板,把人放了。」
黎武峰瞅了一眼吊著的阿元,嘴角邊掛著絲絲冷笑說︰「虎哥,這小子又多嘴又多手,我幫你教訓一下。」
「我的人幾時輪到你教訓!」
「話不能那麼說,還記得嗎?前幾年我有兩個弟兄不爭氣,不也是你幫我教訓的嗎?」
謝得金忍不住站前一步,「姓黎的,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和虎哥翻舊賬!」
黎武峰的臉色一變,隨即冷笑說︰「喲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鐵鏈哥,怎麼?今天沒帶鐵鏈來嗎?我這汽修廠什麼鏈子都有,就是沒單車鐵鏈,不好意思哦。」
他那些小弟一听,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謝得金竟沒有發脾氣,和蔡一虎互望一眼,心里不約而同在想︰「他憑什麼這麼神氣?難道其中有詐?」要知道他們都是老江湖了,心機相當慎密。蔡一虎背負著雙手,朝身後悄悄打個手勢,童曉峰見到,不動聲色的退後兩步,一雙眼楮向四周滴溜溜地打量。
張保也向身後打個手勢,站在後面一排的一個弟兄,偷偷地縮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