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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一虎年輕的時候就已經挺機智,不然怎會有今天這個地位?現在見識廣了成熟了,處事更加謹慎。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不過,謹慎不代表怕事,面對著黎武峰的囂張氣焰,他暗暗下定決心必須還以顏色。
那幫人哄笑了一陣,黎武峰說︰「虎哥,現在做生意很難壟斷的了,既然你們服務不周到,客人過來我這邊也是正常的,這小子……」他指指吊著的阿元,「居然敢向我的客人動手動腳,我替你管教管教,你怎麼多謝我?」
蔡一虎淡淡一笑,「林尚勇還欠我們的數,他過戶可以,但必須把數目結清。黎老板,阿元追帳天經地義,你管得也太寬了。」
黎武峰一頓啤酒瓶,大聲說︰「他追帳可以,卻不能來我的地盤追!」
蔡一虎看了看阿元,他吊在樹上一直沒動彈,不知什麼情況。謝得金也很擔心,雙目一瞪,「先把他放下,不然出了人命……哼哼!」
黎武峰冷冷一笑,「他死不了,我會那麼傻殺人嗎?只要我不殺人,憑著我現在的關系,誰也奈何不了我。」
這話充滿了警告與威脅,謝得金老姜彌辣,差點就想撲上去了,蔡一虎還是沉住氣,問︰「你想怎樣,談不談?」
黎武峰哈哈大笑,「爽快!當然談。」
「說。」
「人我交回給你,林尚勇欠下的數一筆勾銷。」
蔡一虎神色不動,沒出聲。
黎武峰瞪著凶楮,「怎樣?」一副不同意就打的架勢。
蔡一虎說︰「我考慮考慮。」
黎武峰可不是笨蛋,說︰「哦,在等人?兄弟不夠?無所謂,我大把兄弟,借點給你要不要?哈哈,哈哈哈……」他那邊的人跟著狂笑。
蔡一虎也笑,淡淡地冷笑。謝得金也在笑,獰笑。兩人心意相通,都下定決心大搞一場,不過現在形勢未明,看準了再動手不遲。
張保輕輕走上兩步,貼近蔡一虎的耳邊說︰「外邊被圍住了,四輛面包車,三輛小貨車。」
陣勢很強嘛,難怪黎武峰那麼囂張,但蔡一虎鎮定得很,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黎武峰得意地站起來,打了個啤酒嗝,說︰「虎哥,你不出聲我當你同意咯?」
「嗚嗚嗚……」忽然外面傳來一陣隱隱的尖響,居然是警車的聲音。
黎武峰臉色一變,手臂指出喝罵︰「蔡一虎,你!」
蔡一虎說︰「我有朋友被人綁架,不報警怎麼行?」
那邊的人都有些發慌,黎武峰大喝︰「你敢報警?別忘了,你聚眾鬧事私闖我的地方,一樣有罪。」
蔡一虎悠悠地說︰「哦?是嘛?不知綁架囚禁、蓄意傷人的罪名大些,還是聚眾鬧事的罪名大些?」
黎武峰看了一眼阿元,頓時氣得直翻眼楮。
蔡一虎又說︰「若說聚眾鬧事,不知外邊那些王八蛋算不算?」
黎武峰一摔啤酒瓶子,「蔡一虎!還以為你是黑道大哥,原來他丫的是個縮頭烏龜!道上的事兒竟讓警察插手,你算個屁!」
蔡一虎目光一凜,喝叱說︰「你才算個屁!有本事就真的別讓警察插手,叫你老表回鄉下耕田去!你個小癟三毛都沒出齊,整天打著你老表的招牌作威作福,孬種!」
「你……」
「阿童,救人。」
「是!」童曉峰和張保趕緊過去把阿元救下來,黎武峰那邊三十多人眼睜睜地看著,無奈警車已到門口,哪敢妄動?
蔡一虎轉身就走,連場面話也懶得多說。謝得金狠狠地瞪一眼,「臭小子真有種!」帶著其他人大步離開。黎武峰狂吼一聲,一腳把茶幾踹倒,咬牙切齒地說︰「他丫的!」
一場風波消于無形,蔡一虎事先一個電話,輕輕就把黎武峰精心部署的布局打破,姜果然是老的辣。不過,黎武峰的挑釁肯定不會停止,形勢正像激流暗涌、風雨欲來。
蔡一虎當然也不會罷休,阿元的委屈不能白受,但他有很多顧慮,一時不方便反擊。
虎嘯大廈八樓,辦公室里邊,沙發上圍坐了五六個人。蔡一虎、徐媚兒、謝得金、馬偉杰,還有另外兩個很有身份的大哥,曾偉豪、林福生。
曾偉豪一拍桌子,「虎哥,這小子欺人太甚!」
林福生接著說︰「虎哥,這事兒怎麼辦?你只管吩咐。」
蔡一虎搖搖頭,「不急,不急。」他掃視了大伙一眼,說︰「黎武峰明知一個省廳高官罩不住他,他為什麼偏要和我硬干呢?我們必須得找出原因才能動手。」
所謂知己知彼,大伙都深知這個道理,不禁輕輕點頭。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手了,凡事多了思考,少了沖動。
沉默了一會兒,蔡一虎斜眼瞧瞧徐媚兒,兩人迅快地交換一個眼色,心里立即產生了共鳴。
會不會與去年的調查組有關?當時上邊派來一個調查組,鎖定蔡一虎為目標,而且抓了他一個得力干將老鬼頭。他迫于無奈唯有全面停止洗黑錢的生意,還改變策略投資拍電影。這麼一來風平浪靜,一切似乎都過去了,但事情絕對不是那樣簡單的,他深深知道,有些行動維持十年八載一點都不出奇。
馬偉杰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這里他身份最低,當然不會出聲,況且牽涉重大,也不敢亂出聲。
謝得金「哼」了一下,「虎哥,無論他依仗誰的勢力,無論他背後有什麼陰謀,我們都得做事,不然威名就沒了,兄弟抬不起頭來。」
曾偉豪說︰「不錯,問題在于是自己做還是讓‘橫手’做。」
林福生說︰「我听講這個黎武峰是個瘋子,飆車不要命,平時耀武揚威口出狂言,行事不計後果。」
曾偉豪點點頭,「他有個外號,叫黎三瘋。」
蔡一虎淡淡一笑說︰「我知道,叫酒瘋、車瘋、打瘋。」
曾偉豪說︰「是呀,打架就像發瘋一樣,難纏得很。」
謝得金不爽了,「打架能比我瘋?」
林福生笑笑,「鐵鏈哥,你今年貴庚?」
謝得金一瞪眼︰「怎麼?看小我老了?」他一拍胸脯,「老子有心有力,老虎也能打死幾只。」
曾偉豪哈哈大笑︰「有心有力?現在又不是喊你去干小妞。」大伙一听不禁莞爾,謝得金大聲說︰「干小妞也行,打架也行!」
林福生大喝一聲︰「好!」接著拍拍自己厚厚的肚腩,一臉無奈地說︰「我就不行了,什麼都不行。」
大伙不禁又再莞爾失笑,氣氛稍微緩和,忽然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起,童曉峰走了進來。
蔡一虎問︰「阿元的傷勢怎樣?」
童曉峰一臉的憤怒,回答說︰「醒了,但斷了兩根肋骨,還有內出血,醫生估計起碼得休養兩年。」
大伙一听各種悲憤沉重的表情,氣氛急轉直下,空中飄著濃重的火藥味。
蔡一虎緩緩地說︰「你去處理善後,務必辦得妥妥當當。」
童曉峰點點頭,轉身走出。
在座的沒人說話,也不用多說,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唯有給予狠狠的報復。具體怎樣干,什麼時候干,才是問題的中心所在。
蔡一虎拿起桌面上的酒杯,淺淺啜了一口,目光深沉。徐媚兒一直沒說話,她十分了解丈夫心里想什麼,于是輕輕地說了句︰「晚了,各位弟兄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謝得金等人沒有什麼羅嗦,紛紛告辭離去。蔡一虎躺在沙發上閉著眼楮,居然輕輕地哼起了小調,「千里騎,英雄膽,別問某家去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