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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福高贏錢贏面子也就算了,還得每次都上來踩上一踩,說話刺上一刺,可真把馬偉杰氣得夠嗆!但又有什麼辦法?當晚的賽事毫無懸念,名拳手火霹靂照樣不敵狂牛,被打得內傷吐血,倒地昏迷。
馬偉杰回到家里,滿心的郁悶。他睡不著,洗澡後就躺在大廳的沙發上發呆。忽然樓梯上有腳步聲,于秀華從二樓下來查看,馬偉杰歉意地一笑,「老婆,還不睡?」
「老公,有心事?」
「唉,沒事的。」
于秀華偎依在馬偉杰的懷中,「老公,對不起,我知道你很多事情煩心,但我一點都幫不上忙。」
馬偉杰輕輕摟著她,親吻著她的秀發,「我能應付得來,放心吧。」
「蔡小姐的公司剛成立,會增加你的工作量對嗎?」
「呃……不是,是其他的事情。」
「嗯,公司那麼大,確實很多事情要處理……噯,對了,胡定航幫不了你嗎?」
「他?能幫啊,還可以。」
于秀華嫣然一笑,「他以前在運輸公司的時候就很勤快,現在經驗足了,也成熟了點,應該更能干了吧?」
「嗯嗯,是的。」馬偉杰心想︰「他就是太純情,太勤奮太乖,如果為人壞一點,唯利是圖一點,或許這次就能幫到我!」一想起狂牛那銳不可當的氣勢,他不禁又頭大如斗。
于秀華感受到了他的不開心,卻不知怎麼安慰,唯有盡量顯示女性的溫柔,默默地給予支持。
夜深人靜,兩夫妻摟在一起,都听到了對方的心跳聲,那是一種很充實的感覺。馬偉杰深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說︰「老婆,你總待在家里不行,會悶著你的,不如找些事情做吧。」
「啊!你肯讓我出去做事?」
「傻瓜,怎麼不肯呢?不過……不能再去什麼公司上班了,會受欺負,會被挑逗。」
于秀華嘻嘻一笑,「那……找個什麼工作呢?」
「隨便,工資多少無所謂,主要是干得開心。」
「嗯,好的。」于秀華想了下,「老公,星期天的小聚會我想把阿航也邀來,順便介紹表妹他認識,好不好?」
馬偉杰一愣,「做媒?」
「是呀,阿航人品不錯,應該靠得住。」
「哎呀,老婆,阿航還很年輕的,你搞那麼多事兒干嘛?」
「那……我已經邀請他了,怎麼辦?」
「沒事,到時我使開他就行了。」馬偉杰沉吟著,想︰「狂牛的事情刻不容緩,雖然阿航不是圈內的人,但也不得不冒險拼一拼了。嗯,先試試他再說。」
……
第二天晚上,馬偉杰專門找胡定航陪著吃飯,就兩個人在酒店包廂里。
胡定航倒著酒,問︰「馬先生,我們喝一瓶?」
「一人半斤而已,你行的啊。」
「呵呵,這酒52度的,嗆喉!」
「沒事,喝得多少就多少吧,來。」
兩人干了一杯,胡定航趕緊又倒酒。他知道馬偉杰必定有事情和他說,便問︰「馬先生,今晚你喊我出來……」
馬偉杰淡淡一笑,「阿航,工作得怎麼樣?」
「好,很好啊。」
「嫌工資低嗎?」
「不低了,馬先生已經很照顧我了。」
馬偉杰輕輕皺著眉頭,「你一個月基本工資是八千,加上其他福利大概是一萬,省著點花一年有五六萬左右,十年才五十萬。現在這個社會啊,買間像樣的房子得過百萬,買輛像樣的車子也得五六十萬,如果想過舒服的生活……呵呵,呵呵呵。還有,十年過後是什麼世界,很難說。」
胡定航這段時間接觸的大老板多了,耳濡目染之下,確實對上流社會的生活很向往。他輕輕嘆氣,忽然眼珠一轉,問︰「馬先生,是不是有什麼好的關照?」
馬偉杰定定地注視著他,「所謂富貴險中求,要想賺錢就必須得付出!」
胡定航心中一震,說︰「你的意思是……」
「阿航,現在我有一件事情想讓你辦,時間不用多久,不是殺人放火,也不用潛逃躲避,如果成功了就賺大錢,不過很危險。」
胡定航沉默了,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馬偉杰不會亂說話的,既然有這份工作,危險和利益共存,自己要不要冒險呢?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過得三兩年肯定有機會升職,不過怎麼升也升不了總監的位置,最多就一個經理。
經理的待遇是好點,但也只是好點而已,與現在並不相差多少,還不如做個助理親近老板來得威風。當然,他的理想是創造自己的事業,哪甘心當一輩子的助理?
創業需要什麼?金錢是基本,沒有錢什麼都是空談!
他想了又想,年輕的躁動壓抑不住,終于問︰「是什麼工作?」
馬偉杰知道他願意拼搏了,開心地一笑說︰「你的強項,打拳!」
「打拳?」
「嗯,黑市拳賽。」
胡定航攥緊了拳頭,陡然雙眼放光,他對于自己的武功有信心。
馬偉杰說︰「打拳不能長久,我也不想你深陷進去,就幫我打一場,贏了給你三十萬。」
「三十萬?」
「當然,對方是非常厲害的泰拳高手,你的贏面不大。」
胡定航的呼吸沉重了。三十萬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拒絕的誘惑,他仰頭一口干了杯酒,全身都熱血沸騰。馬偉杰的嘴角含著微笑,緩緩舉起酒杯。胡定航再干一杯,豪情壯志頓時燃燒。
一個小時後,兩人來到廢棄工廠,廠房的一角燈火通明,設有一個簡易的擂台,旁邊有四五個人在操練,打得沙包「砰砰」聲。
人數本來還要多十來個的,可惜接二連三被狂牛PK,就剩下眼前這些年輕的拳手了。
馬偉杰和大家打了招呼,心中暗嘆,轉身走進另一個封閉的房間。胡定航當然跟著,還有一個人也跟著。
胡定航沒敢正眼瞧那人一眼,心中在暗暗震驚。那人的鼻子是歪的,臉頰坑坑窪窪傷疤無數,容貌出奇的丑陋,也出奇的凶猛。誰要是在夜里忽然見著他,別說小孩,就是大人也會嚇得飆尿!
他肯定是一個經驗豐富、浴血百戰的老拳手,胡定航猜測著。
關上門,這里是另外一間操練房,馬偉杰說︰「就是他了,你看看。」
那人便盯著胡定航看,一雙眼楮陰森森的,襯托著猙獰的面孔,胡定航陡然覺得一股寒氣從背脊升起,又急速地下降,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兩人在對視著,氣氛詭異。
過了半分鐘,胡定航的壓力越來越大,不禁退後一步。那人忽然踏前一步,緊緊相逼,目光更凶。
胡定航大驚,再退一步。
那人的嘴角牽動一下,發出如夜梟般的笑聲,說︰「不行。」
馬偉杰皺著眉頭,「真不行?」
那人冷冷地嗤之以鼻,「小綿羊一只,送去塞牙縫還差不多。」
馬偉杰的眉頭更加皺了,胡定航一听大怒,高聲說︰「誰說我不行?有本事來試試!」他突然就不太怕了,一挺胸膛,斗志在醞釀。
那人又盯著他看,不過目光之中多了鄙夷之色,說︰「試試你?你要我動手打你?」
「不錯。」胡定航擺好了架勢。
那人冷笑更甚,「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為什麼要試你?」說完轉過身體,面對著馬偉杰。胡定航又急又怒,上前說︰「其實我行的,我……」
忽然之間,那人一腳就向後踢出。
這一腳無影無蹤像羚羊掛角,全身動也不動,就右腿後伸,動作快而力道勁。
胡定航實在想不到他會偷襲,也想不到他的腿法那麼厲害,電光火石之下,那人的腳跟已經接近到了他的肚皮。
他狂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