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月不但漂亮,而且還很聰明,最主要的是,她居然很有膽量很有雄心。有這樣的一個女朋友,無疑是幸福的,但胡定航總覺得有些抗拒,一直纏繞著他的那種壓抑感越來越濃了。
他心中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答應徐媚兒,到了第二天,他想得心煩了,傍晚的時候,他停車在出租屋樓下沒有回去,而是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邊。
華燈初上,車流不息。環境太喧鬧,他更加厭煩,轉個彎走進了一條小街,再走進了一條小巷子。出了巷子又是一條小街,兩旁是些小食店,牛雜、餃子、雲吞、炒面等等之類的東西。
正是飯時,到處坐滿了人,熙熙攘攘的。胡定航走著走著,忽然旁邊有人「啊吭」一聲,一口濃痰就吐上了他的褲腳邊。
真惡心!
胡定航怒目相視,只見那張桌子坐著四個男人,齊齊看著他。其中一個光頭佬模模自己的光頭,居然哈哈一笑,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照舊夾菜張口就吃。
胡定航的心情本來就不好,哪受得了這口閑氣?他冷冷地說︰「瞎了你的狗眼?」
光頭佬一听大怒,猛一拍桌子叫吼︰「臭小子說什麼!」四個人都站了起來,氣勢洶洶。隔壁的食客頓時望過去,附近突然一片安靜。
胡定航攥緊了拳頭就想出手,但記起了以前發生的事情,應該先報出名號,免得又打了蔡一虎的關系網,于是他鎮定地說︰「你們哪條道上的?我是阿航。」
光頭佬又一拍桌子怒吼︰「航你娘!」實在十分囂張。胡定航正準備狠狠地教訓他,另外一個中年人忽然問︰「阿航?哪個阿航?」
胡定航冷冷地哼一聲,瞪著他。
那人又問︰「是不是偉杰哥的人?」
果然是認識的,胡定航心知這架打不成了,很不滿意,沉著臉不說話。光頭佬一愣,說︰「偉杰哥的人?喂,小子你是不是?」
胡定航一瞪眼,「你說話客氣點!」
光頭佬也一瞪眼,「你想怎樣!」
那中年人趕緊打圓場,說︰「算了,算了,都是自家人,來,阿航,來喝一杯。」胡定航哪會喝他們的酒?沉吟了一會兒,默默走開。這種態度別人可看不慣,光頭佬罵罵咧咧,另外三人也有意見。他們卻不想想,那口濃痰怎麼算?
胡定航已經不想算賬了,忍住氣,一轉身拐進旁邊的小道,身影消失不見。但想不到這條居然是死巷子,走了幾米無路可通,他暗暗氣得要命,唯有再走回頭。光頭佬等人就坐在旁邊不遠,這時正嚷嚷不休,聲音挺大。
「他丫的,他算什麼東西?敬酒不吃!」
「就是!他只不過是馬偉杰公司里一個跟班的而已。」
「嗯,我們**哥和馬偉杰同輩,都是蔡老板的兄弟,按輩份他也大不過我們,居然裝模作樣,草!」
「說得不錯,況且他根本就沒入道,充其量也是一個助理,剛才應該修理修理他,免得他目中無人。」
「噯噯,不對不對,你們可別小看他,以前打贏泰國高手的人就是他。」
「他?哈哈,說笑話吧。」
光頭佬笑得更加大聲,說︰「就憑他?你讓他別走試試?我一拳就把他收拾咯。」話剛說話,忽然一個黑影沖過來。他心中一驚,雙手抵擋護在臉邊。但哪里護得住?只覺下頷一痛,緊跟著右邊臉頰再痛,之後暈頭轉向不辨東西,一下子就倒在地上。
另外三人大亂,喝叱著圍上去幫忙。
胡定航一身武功,根本就不把這他們放在眼里。只听「 啪」一陣亂響,他的身影閃了幾閃,慘叫聲中,一人已痛苦地躺在地上申吟。另一人早被踢中胸膛,飛出幾米遠,撞上旁邊的桌子,稀里嘩啦地。
還有那個中年人,打斗經驗十分豐富,居然趁亂踢了一腳胡定航。可惜他的功底不行,這一腳不夠力道,反而把胡定航惹火了。胡定航沖上去,雙拳左右開弓,逼得他退靠在牆壁上。想不到他竟有點能耐,雙手護住頭臉,一時還沒倒下。
他要是倒下還好點,這一堅持更讓胡定航火起。
胡定航猛一使勁,左拳震開他的雙手,右拳閃電般穿插過去,「 」地一聲結結實實地打中他的下巴,當場就暈了。
一切發生得太快,才幾分鐘的時間,附近的人還沒看清楚什麼回事,胡定航已經大步疾走,很快就無影無蹤了……
這場架打得很不合時,似乎冥冥之中上天要逼得胡定航走上另外一條道路。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這幾人的大哥名叫**,在道上很有威名,是蔡一虎的得力助手,不然也不會這般囂張。
胡定航既然捅了簍子,唯有請徐媚兒出面了,順水推舟答應徐媚兒的要求,自然而然之中也挺無奈。
徐媚兒當然高興得很,親自帶著胡定航去見**,處理善後。
**哥長相威武,一雙眼楮尤其顯得凶狠,縱然在徐媚兒面前,也有點凌人的氣焰。現在是在他的地頭,三十多平方的廳子里,旁邊站著坐著二十多人,都是他的手下。光頭佬等三人都在,就不見了那個中年人。
胡定航心中有數,那一拳的力量足以打爆他的下巴,起碼幾個月才能痊愈。
徐媚兒坐在中正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姿勢優美。**哥冷冷地盯著胡定航,過了好一會兒才「嘎嘎」一陣笑,說︰「媚姐,怎麼親自上來了?有什麼事情來個電話不就行了嗎?」話說得很客氣,表情卻淡淡地。
徐媚兒說︰「**,今天我來的目的大家都清楚,打開天窗說亮話,阿航是我的人。」
**一皺眉頭,「喲,他幾時成了媚姐的人?不是公司里的一個助理嗎?」
徐媚兒微微一笑,「就在前天。」
「前天?怎麼道上沒有通知呀?」
「我收個人還需要專程告訴你不成?」
「不敢,不敢……媚姐,他既然是你的人,昨晚他可沒說明白哦。」
徐媚兒回頭看了一眼胡定航,說︰「他報了名號,是你們的人裝不認識而已。」
光頭佬一听忍不住接了一句︰「他沒說是你的人……」
徐媚兒臉色一沉,「他報了名號,誰不知道他是航哥?誰不知道他是虎嘯的人?你們是眼楮瞎了還是耳朵聾了?」
光頭佬不敢駁嘴,低著頭,臉色一片憤然。
徐媚兒又一瞪眼,說︰「他在馬偉杰的場子里把泰拳高手都搞定了,你們幾個是不是找死?」
**的嘴角一咧,皮笑肉不笑地說︰「媚姐,航哥的本事大家都听說了,之前不也和其他兄弟干過兩場嗎?昨晚又……」
這話隱隱指責胡定航專門對付自家兄弟,胡定航臉色一變,徐媚兒冷冷地說︰「是那些兄弟們不認識阿航而已,之前的事情虎哥已經處理了,至于昨晚的事……哼,是你的人沒把他當兄弟!說了什麼話他們心中有數!」
**橫了一眼光頭佬,光頭佬趕緊又低下了頭。
徐媚兒忽然站起身來,說︰「就這樣了,你幫我在道上吹下風,從今以後,阿航就是我的人,負責達利公司的業務。」
**一愣,「負責達利?」
徐媚兒轉身就走,只留下一句話︰「不行嗎?他就是達利的大哥。」
**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離開,過了好一會兒還沒回過神來。光頭佬輕輕地說︰「那小子有個屁本事?剛出來混就做大哥了?還敢負責達利?」
**突然「呸」了一聲,「能打又怎樣?看你怎麼收拾達利這個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