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為君傾國︰妲己傳 第四章 誰害了妲己?

作者 ︰ 林小籬

妲己昏昏沉沉從夢魘中醒來,看到蓉兒趴在床沿上睡著了。天色已經發白,妲己悄悄地披衣下床,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

妲己隱約記得昨日在宴席之上,自己吃了幾杯酒後覺得很不舒服,暈眩燥熱,之後的記憶便只有一片混沌了。妲己心想,自己之前常常陪著帝辛暢飲,從未醉成這樣過,這次怎麼吃了三四杯酒就人事不省了呢?

「姐姐,你醒了?」背後傳來蓉兒的聲音。

「蓉兒,我醉倒在宴席之上了嗎?我是怎麼回來的?」妲己問道。

「姐姐••••••」蓉兒欲言又止,雙目含淚,俏臉漲的通紅。

「蓉兒,你這是怎麼了?從實說來啊,我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妲己疑惑道。

半響,蓉兒才吞吞吐吐將昨日的情形說了個大概,最後哭道︰「姐姐,大王大為震怒,之後一直都沒有來星雲殿,蓉兒擔心••••••嗚嗚嗚••••••」。

「蓉兒,你先去休息吧,我會想辦法,不會有事的。」妲己嘴上安慰著蓉兒,心中卻是陰雲密布。

依蓉兒所言,自己酒醉之後,竟然當眾寬衣,伏在地上做出種種媚態,這哪里是醉酒之後的反應?自己在獻舞之後,便覺得燥熱不堪,意亂情迷,這些感受與武俠小說中所描述的服下催情藥物後的反應如出一轍,莫非,是有人對自己下了藥?如果是有人要陷害自己,那這個人是誰?她又是怎麼做到的?

妲己細細回想了她在這個世界中所見到的每個人,並無一人與自己起過沖突,自己除了呆在帝辛身邊,也甚少與人相處,應該不至于得罪他人。昨日獻舞之前,她也只在自己宮中照常飲食,並無發現有什麼異常之處。如今,想要找到陷害自己的黑手,實在是一籌莫展。恐怕當務之急,也只能是想辦法平息帝辛的怒火,只要有帝辛這個靠山在,自己就不至于落入萬劫不復之地。好在妲己知曉自己的性命不該在剛入宮幾天時就終結掉,所以安慰自己這些都會有驚無險,不必恐慌,冷靜應對即可。

——

帝辛正在王後的鳳儀殿中靠在軟榻之上閉目養神。

王後輕柔地為帝辛捏著肩膀,溫和地問道︰「大王夜不能寐,可是為了蘇美人?」

帝辛皺了皺眉,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孤昨日讓妲己獻舞,誰料••••••唉,你也都看見了,真是令孤顏面盡失啊!」

「大王,妲己只是入宮服侍您的美人而已,她即便如何,也與大王您的威嚴無關。如果真的要怪責的話,也只能怪妾身這幾日未來得及好好教導她。」王後說道。

「話雖如此,但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也真是太荒唐了。」帝辛嘆道。

「大王且寬心吧,不過是個小小女子,過陣子大家就淡忘了。」王後耐心地寬慰著帝辛,帝辛焦躁的心漸漸平靜,緩緩進入了夢鄉。

「王後娘娘,王後娘娘!」一陣帶著哭腔的呼喊把帝辛從睡夢中驚醒,帝辛心中一陣惱火,啪的一聲拍了下膝頭,坐起身問道︰「誰在大呼小叫?」

「宣呼叫之人進殿。」王後吩咐道。

一會兒,蓉兒模著眼淚進來了,看見大王和王後就大哭道︰「大王,王後,妲己姐姐要尋死••••••」

「什麼?」帝辛一下子站起身來,急道︰「妲己現在怎麼樣了?快說!」

「大王,蓉兒剛剛只是出門了片刻,回來一看,妲己姐姐已經懸梁了,現在已經救下來了,只是昏迷不醒,氣若游絲••••••」蓉兒哭道。

「妲己!」帝辛心頭一震,匆匆沖出門去,大步流星向星雲殿走去。

——

「妲己!」看到昏迷在榻上的妲己,帝辛覺得無比揪心。

妲己面色蒼白,往日鮮妍嬌女敕的櫻唇也沒有了一絲血色。看著她緊蹙的眉尖,以及脖領上青紫色的勒痕,帝辛一陣胸悶。

「妲己,你怎麼這麼傻呢?為什麼不等著孤來,就要這樣離去呢?」帝辛握住妲己的手,唉聲嘆氣地說道。

「大王」妲己閉著眼楮,口齒模糊地喚道。

「妲己,孤在這兒,妲己!」帝辛激動地應著。

「大王」妲己緩緩睜開眼楮,直直地盯著帝辛看,眼淚自眼眶滾滾而下,久久不停,似有天大的委屈都寄托在這流不盡的淚水中。

「妲己,不要哭。孤在這兒,沒事了,沒事了。」帝辛柔聲安慰著。

「大王」妲己臉上一副萬念俱灰的表情,哽咽著說道「大王,妲己早就說過,妲己在宮中無依無靠,是難以存活下去的。請大王賜妲己一死,不要讓妲己再在這里忍受這樣的羞辱折磨。」

「妲己,你這是什麼意思?細細說于孤听,孤自當為你做主!」帝辛問道。

「大王,昨日酒宴上••••••」妲己言及此處,又忍不住兩行清淚留下,稍稍平復了一會兒,接著說道︰「大王,妲己素日常陪著大王飲酒,大王可曾見過妲己醉後失態?昨日不過飲了三四杯酒,怎麼會喝醉呢?妲己不敢欺瞞大王,昨日獻舞之時,妲己已覺得身體不適,似有烈火焚燒于五內,後來,後來喝下幾杯酒後,妲己就完全沒有了意識,直到今日清晨醒轉,還不知道發生過什麼。」

「妲己,那你認為是••••••」帝辛眉頭緊鎖,若有所思地問道。

「大王,妲己在家鄉之時,曾經听說過有巫醫從百草之中提取毒物,可以惑人心智,令人瘋癲、失控,或是做出各種難以言說的丑事,大王,妲己怕是被別人下了毒,所以••••••」話說至此,妲己抓過帝辛的手置于枕邊,臉貼在帝辛的手上,喃喃地說道︰「大王,妲己真的好害怕,好害怕••••••」

看著柔弱顫抖如風中細柳的妲己,帝辛覺得心要碎了。這樣百年不遇的絕色佳人是上天對自己的饋贈,自己竟然不能護她周全!當下,就下令撤換掉星雲殿所有的侍從,並派了一名跟隨自己多年的心月復留在星雲殿伺候妲己,另派了一些可靠的人專門負責妲己的飲食起居。接著又軟語安慰了妲己許久,才放心不下地離去。

——

龍德殿上,丞相比干已等候多時。

「參見大王!」見到帝辛終于到來,丞相比干恭恭敬敬施了一禮。

「王叔不必多禮。王叔來見孤,可是有要事相商?」比干自帝辛即位後便盡心盡力輔佐在其左右,帝辛對這個王叔比干十分敬重。

「大王,那老臣就開門見山了。昨日酒宴之上,那有蘇部落的女子一副魅惑君上的婬婦之相,實在不宜留在大王身邊。依老臣之見,還是快快處置了才好,不要留這樣的妖孽禍亂宮闈。」比干義正言辭地說道。

「王叔,不過區區一個女子,留在宮中只做賞玩之物,哪里值得王叔您老人家費心啊!」帝辛哈哈笑道。

「大王,若是尋常人家的女子,老臣自然可以視而不見。但大王你貴為天子,只有忠心良善之人,才配留在大王身邊。」比干語氣堅決。

「王叔定是對那妲己有所誤會。昨日酒宴之上,妲己應是受奸人所毒害,身不由己,才會出現不當之舉。其人並非王叔所說的那樣不堪。」帝辛分辨道。

「大王可是听了那妲己的話才這樣認為的?」比干問道。

「正是。」帝辛無奈答道。

「大王是當局者迷。這樣的妖婦最擅于花言巧語蒙蔽人心,大王切不可著了她的道。昨日眾人都看的分明啊!」比干苦口婆心地勸道。

「王叔不必多言,孤還不至于昏庸到能被一個十幾歲的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中吧!」帝辛想到妲己一心求死的淒楚面容,便煩躁起來,氣沖沖扔下一句話便拂袖而去。

比干長嘆了一口氣,自帝辛年幼之時,他便常常教導于他,從未見過他這樣暴躁不耐煩的樣子,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回到家中,姬發迎上前問︰「世叔,大王怎麼說?」

「唉,大王還是一心維護那妖婦。罷了,罷了,隨他去吧!」比干擺擺手,郁悶地說道。

「那我和大哥何時去向大王獻寶呢?」姬發又問道。

「過幾日吧。」比干疲憊地說道︰「你們年輕人不要總陪著我這老頭子在家,多出去走走才好。」

「多謝世叔,您歇息一會兒吧,我與二弟這就出門走走。」伯邑考示意了一下姬發,二人施禮後退下。

「大哥,你說,要是你是大王,你舍得殺了那絕色的尤物嗎?」出門後,姬發壞笑著問伯邑考。

「二弟慎言,這是在朝歌,禍從口出!」伯邑考正色訓斥道。

「好了大哥,我錯了。你就說,你舍得還是不舍得嘛?」姬發涎著臉湊到伯邑考臉前問道。

「這怎麼說呢?」伯邑考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只是覺得,一個被俘獲的弱女子,掠到宮中供人取樂驅使,她本身也夠可憐的了。」

「大哥,你就是心太軟喲~要是我,哼,如果我的女人敢在眾人面前那樣放蕩,我必誅之!」姬發不屑地說道,目光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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