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峰心里發酸,笑著說︰「你發什麼呆呀,領導們不遠千里,主要是來向你們問一些情況的」。
等他們這過門拉完,李處長便擺開陣勢,有板有眼地詢問和調查起來。
他拽了拽眼鏡,首先問道︰「你家有幾口人」?
村長慌忙應道︰「五個」。
「年收入多少」?李處長接著追問。
村長一時弄不懂這個現代名詞的意思,求援似的望了莊峰。
莊峰笑了,便說︰「就是問你一年能夠搞到多少錢的意思」。
村長松了一口氣,掰著指頭默算了一下,回著說︰「怎麼得都有個兩千左右吧」。
「收入渠道都有那些」?李處長調研的程序十分嚴密,繼續發問。
這些純粹現代學術意義上的新名詞,更加把村長搞的一頭霧水,他哪里能弄得懂?心說看來非要說些讓人听不懂的話才能當上大官的呢!他也只有可憐地又朝莊峰看了看。
莊峰耐心地在旁邊解圍,說︰「就是問你,都是通過什麼辦法搞到的錢」!
這下村長釋然了,忙回答說︰「賣點山貨,時不時的也賣點自家養的雞什麼的,哦,對了,如果去年的話,算上我那小孩上廣東打工寄回來的一千,我們能搞到兩千五的樣子,這孩子也忒花銷大,別人家都能寄個兩三千,他卻說那邊生活費高,自己又貪玩,說經常去上什麼網,我就奇了怪了,我們這些地方也沒有什麼水,可以撒網打魚,他卻怎麼學會了練網的呢」?
說得大伙一下嘲笑起來。而任雨澤听到這里,心里的淒楚和酸痛卻無法言表︰就村長這點東拼西湊的錢,還不夠自己搞一次公款吃喝的呢,同樣是命同樣是人,而造化卻要弄出這麼巨大的懸殊和區別來!
畢竟北京的同志更涵養一些,李處長用眼色止住了大家善意的戲謔,接著按照調研程序問︰「這些錢能否夠全家一年的支配」?
村長愈發整不清楚了,只得又無奈而羞愧地又朝自己的兄弟莊峰看了那麼一看。
當著北京的學者型官員,貴為市長的莊峰又哪里敢發作什麼,語氣平緩地說︰「就是問你,這些錢夠不夠一年用的」!
村長如釋重任,趕忙回答說︰「也夠,也不夠」。
處長奇怪得很,問到︰「這是什麼原因」。
村長听了他這樣自己也能听懂的人話,情緒就稍微放開了一些,拿出擺龍門陣的姿勢說︰「農村人麼,命賤,只是怕個病,如果沒有病啊什麼的,一年就買點油鹽醬醋,再置一些衣服,也就夠了」怪胎聖妃txt全集。
處長想起國家這幾年聲勢浩大地推開的農村合作醫療,就說︰「國家不是有個農村合作醫療制度,規定人人都可以報銷部分醫藥費的嗎,怎麼還會愁呢」?
「小病當然可以對付,但是如果換了大病,我們就沒有辦法了。畢竟國家只給報銷一小部分,大頭還是我們出啊」!村長回答說。
處長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就關切地問︰「那麼這里生大病的人多嗎」?
「怎麼不多,現在這個社會,什麼怪病都有,以前都從來沒有听說過的。我們就想,是不是現在我們老是吃些什麼都灑了化肥農藥的,還有什麼的那種轉什麼的東西的太多了」。
調研組的人都听的明白,村長說的是轉基因呢。
村長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就拉過站在一旁看熱鬧的自家小孩,說︰「這就是我最小的兒子。還是去年,突然就得了一種怪病,我們送他到鄉里的衛生院,他們說沒有辦法,我們又送到縣醫院,醫院的人也沒說能不能治好,卻首先要我們交五千元錢。您們知道,我這輩子哪里听說過那麼多錢啊?就狠了心把他拉回來了,心里想著,反正農村人命苦,他是死是活就只隨老天爺去了」。
眾人听得,一片唏噓。
處長這個時候也是滿月復惻隱,他環顧了一下村長家里的擺設,只見一張低矮破敗的小方桌支著一台黑白電視機,這是他看見的村長家里最值錢的東西了,他嘆了口氣,回身對村長說︰「以後再踫上這種事情,包括這里的鄉親們,有什麼事情和困難,要千方百計地找當地的政府,相信政府會幫助我們村民度過難關的」。
村長回答著「好」。
調查組還是很能吃苦的,調研到了下午兩點,村長一家才把菜弄好,主婦既欣喜又害羞地來招呼大家吃飯,眾人看那菜時,卻是村長把自家養的唯一的一條狗殺了,這是山上人家招待貴客才上的最上等的東西。
莊峰知道,這麼一條狗,拿到市場去賣,可以換回四、五百元的呢!就十分自責本民族的人是這樣愚蠢和憨笨,沒有半點經濟腦子。
因為山上的人們多數居住得很分散,這次領調研組來搞調研,莊峰做得很隱蔽也很巧妙,並沒有領著他們冒失地到自己的家里,這不是莊峰的慳吝,而是出于一種成熟的政治考慮,自己的那個家,裝修得太豪華了,如果空有熱情和大方,沒有周全的考慮,讓調研組的人看了,覺得你一個市長的家怎麼就和其他人家不一樣,搞得如此豪華,是不是你有什麼樣的經濟問題吧?那問題可就嚴重了。
果然邊吃著飯,北京的處長和省里的副主任既是夸獎又是感嘆地對莊峰說︰「這麼一個地方能走出你這樣一個黨的高級干部,十分的不容易啊」,
莊峰听了且喜且驚,暗暗說自己的做法真是正確極了。
回來的路上,處長又拍著肥胖的肚子感嘆說︰「都說住在城市,吃在農村,此言當真不虛」!
莊峰卻沒有听到他的這番感嘆,他仍然沉浸在對故土的傷感之中,只是一步一回頭地拿了自己故鄉張望,等到登上車,一路左轉右繞的,再想回望時,自己那個貧弱淒涼的家鄉哪里還有半分影子?
任雨澤也為今天看到了農村景象震驚了,這里確實太窮,比起臨泉市來,只怕都有天壤之別,任雨澤就在一路思考著,難道這就是因為地理環境的問題嗎?
難道就沒有一些管理者自身的問題?
任雨澤在整個路上都是心情沉重的,車還在搖晃,坐在任雨澤前面的是王稼祥,由于座位的問題,任雨澤今天沒有帶秘書小趙殯葬傳說。
出了這個鄉的地界,路況才好了一點,這時候,任雨澤看看前面的王稼祥,說︰「稼祥,市委那面你們沒有通知嗎?」
王稼祥搖了一下頭說︰「連我也是剛知道的,估計人家直接通知給了路秘書長,這樣的考察有時候不發文的,都是他們系統內部的考察。」
任雨澤嗯了一聲,說︰「要不你問一下冀書記,下午到市里吃飯他能來嗎?」
王稼祥就拿出了手機,想了想,說︰「我通知不好吧?」
「沒人讓你通知啊,就是問一下。」說完,任雨澤就眨了一下眼。
王稼祥就明白了,撥通了電話,說︰「我王稼祥啊,你小魏吧,書記方便接電話嗎?」
小魏知道王稼祥和冀良青關系特殊,就說︰「稍等一下,我給你轉進去。」
王稼祥就等了那麼十幾秒的時間,電話中傳來了冀良青的聲音︰「稼祥,什麼事情啊。」
王稼祥說︰「我和任市長正在陪同省上和北京的客人,下午返回市區要一起吃飯,你能出面嗎?」
那面就停頓了一下,冀良青問︰「什麼客人,我怎麼不知道?誰負責接待的。」
王稼祥就一五一十的把情況說了,最後說︰「書記,你一會要來了可別說是我給你說的啊,我到不怕什麼,問題是我坐的任市長的車,這萬一莊市長遷怒到任市長頭上,那就不好了。」
冀良青冷冷的「哼」了一聲,一下就壓斷了電話。
王稼祥轉頭看看任雨澤,做了個鬼臉說︰「書記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任雨澤裝著沒有听見,就把眼光投到了窗外,看著路旁蒼翠的群山重重疊疊,宛如海上起伏的波濤,洶涌澎湃,雄偉壯麗.,任雨澤想,山雖無言,然非無聲。那飛流直下的瀑布,是它地裂般的怒吼;那潺潺而流的小溪,是它優美的琴聲傾訴;那汩汩而涌的泉水,是它靚麗的歌喉展示;那怒吼的松濤,是山對肆虐狂風之抗議;那清脆的滴嗒,是山對流逝歲月之記錄。
而自己,也將要像這大自然一樣,抗拒著四面八方的壓力,迎接著每一個朝陽。
今天招待省里和北京客人晚飯是安排在新屏市很有檔次的地方,金峰大酒店里面,這地方很有情調,席面設在竹林深處的一個涼亭里,秋風中,這里一點都沒有汗出,當然,這與身後站著一個妙齡女郎不住地給你扇風分不開,順便說一下,這里是不用電風扇的,所有的清涼都是由小姑娘手里的扇子來提供的,說是純自然。菜色很美,酒就更加對莊峰的味,是那種帶著一種淡淡的清香的用好多種名貴中藥泡出來的酒。
這還不說,圍著桌子邊上轉的這些個姑娘,一個個都長得面羅羅的粉~女敕女敕的甚是勾人,她們穿的衣服就很少,上身是緊身小褂,蓮藕般白女敕的胳膊露到了肩頭;胸部鼓著有如小山包,只要她們一舉手,于是從她們腋下的衣服口子里就會很誘人地露出一些讓人砰然心動的景色來。
是超短裙。那裙子短到剛好將銅鑼一般的**遮著,于是,玉柱般光鮮可人的大~腿就很耀眼地在跟前晃著。如果說桌上的菜味道很好的話,那這些姑娘就真可謂是秀色可餐了。
據說,金峰大酒店的老板招女服務員條件很苛刻,一要看臉模子上不上彩,二要看身架子有沒有形,三要听聲音甜不甜糯,這是最基本的三樣,但即使是這三樣都達到了標準也不一定錄用,還有一個更為厲害的關要過,那就是要整個的月兌~光了衣服,讓老板娘對應聘者的膚色進行品評,一般來說是要皮膚白的,如果皮膚不白但很細女敕也可以考慮英雄無敵之真相開啟。
此外,還要女乃女乃比較挺的,要小月復下的那一段情很有特色的等等,這些過關了方才被錄用。
據說,金峰大酒店就曾招過一名底下的毛毛長得很奇特的女子,她的毛毛從陰~埠開始直達肚臍,像一柄利劍一樣!相書上說,這樣的女子性~欲相當強烈,與男人做~愛時,陰~道會一抽一抽的吸,等閑的男人是吃不消的!
當然,這里的小姐工資那也是很高的,基本工資就是兩千多,外帶抽成,客人給的小費不算,一個月下來那也有五六千甚至更多!
宴會開始了,佳肴珍饈、鮑參翅肚滿桌,眾賓客觥籌交錯、推杯過盞,此刻,酒宴已經有一些熱鬧的景象了,有幾個家伙趁著酒興時不時地與小姐們來上那麼一下,挨挨擦擦地在人家的手上腿上甚或**上來上一下。
坐在任雨澤身邊的那個北京來的老家伙甚至把手伸進了一個姑娘的裙檔里搗鼓,弄的人家小姑娘臉紅的像大紅綢緞一樣!當然,這里的姑娘們都是見過世面的,老板都有交代,只要客人願意,怎麼開玩笑說笑話都可以!所以當一位客人將一位姑娘摟過來時,這姑娘索性一**坐到這位客人的腿上,于是席間就爆發出笑鬧聲。這樣的情景要是換了平時,莊峰一定也是會上去湊一湊熱鬧的。
但今天情況是不一樣的,莊峰要好酒款待,小心伺候,千方百計討取這些京城來人的歡心,生怕哪一點照顧不周得罪了人家,他要用中國人傳統的文化來好好的對付這些客人,什麼是中國傳統的文化,那當然就是酒文化,中國在酒文化中浸婬了五千年延綿至今,伴隨經濟的大發展而異常繁榮。特別是在公款消費的助推下,官場上的飲酒之風可謂登峰造極,以至享譽華夏的茅台酒已經事實上躋身奢侈品行列。
「酒興」如此這般地畸長,並未使酒之文化氣味愈來愈濃,反而使之與「文化」二字漸行漸遠,與歪風邪氣越走越近。如今在喝酒已成「重要工作」的某些官場,充斥其間的,是濃濃的**之味、乖戾之氣、愚昧之態、諂諛之風。有民謠為證︰
「能喝八兩喝一斤,這樣的同志可放心;能喝一斤喝八兩,這樣的同志要培養;能喝白酒喝啤酒,這樣的同志要調走;能喝啤酒喝飲料,這樣的同志不能要。」
「公家出錢我出胃,吃喝為了本單位。」
「窮也罷富也罷,喝罷!興也罷衰也罷,醉罷!」
「領導干部不喝酒,一個朋友也沒有;中層干部不喝酒,一點信息也沒有;基層干部不喝酒,一點希望也沒有;紀檢干部不喝酒,一點線索也沒有。」
酒喝到這份兒上,還有何文化可言?!
當下官場,不僅幾乎是無酒不成席,而且是無好酒不成席。因為是公款吃喝、公款招待,用不著掏個人腰包,所以,酒要檔次高,才能顯示規格高;酒要喝好甚至直到把人喝倒,才能顯示熱情。酒不僅被用來勾兌感情,還被用來勾兌業績、利益、權力甚至**。有這樣一種「理論」︰只要沒把公款裝進個人腰包,吃了喝了算不了什麼,有不少人對于在官場多年「吃了個肚兒圓」頗為坦然。
酒本是一種以糧食、水果等為原料,經發酵、蒸餾或勾兌而成的神奇之物。自古以來,人們用「瓊漿玉液」、「陳年佳釀」來贊美酒的品質。
酒文化被視為文化百花園中的一朵奇葩,芳香獨特。而現在就不一樣了,大家是把酒作為一種達到某種目的的工具,在酒風日盛且越來越被庸俗化、低俗化的今天,酒這種醇香清澈之物已被**的官場文化「發酵、蒸餾、勾兌」得面目全非︰有人設高檔酒宴取悅上級,有人以酒送禮謀取私利,有人用勸酒灌酒罰酒作為一種樂趣,有人把命令下屬喝酒視為一種權威,有人因嗜酒醉酒而忘乎所以、不理政事、貽誤工作、丑態百出,有人不想喝酒陪酒卻欲罷不能、痛苦不堪,有人因終日陪酒而傷身害體、家庭不和甚至「以身殉職」,每年因公款吃喝而糟蹋的食物、浪費的錢財更是令人觸目驚心……
大家使勁的喝著,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酒酣耳熱之際,莊峰手舉酒杯,站起身來,環顧四周,緩緩說道︰「今天難得李處長等領導來到我們新屏市里,我代表新屏市的市委和政府,給大家敬上一杯,以表我對各位的歡迎墮落,錢色門。」
門外就傳進來了一個響亮的聲音︰「莊市長,你恐怕還不能代表新屏市市委吧,哈哈哈,還是讓我來代表。」
冀良青大笑著,就走了進來。
任雨澤等人都站了起來,紛紛的招呼著︰「冀書記來了。」
「冀書記好。」。
這些客人一听就知道這是新屏市的書記到了,他們也客氣的站了起來招呼著,要說到級別,這里沒有誰比冀良青更高的,客人們不過是佔了一點省城,北京的優勢,見到了當地的一哥,他們還是不能過于托大。
冀良青沉穩的走了過來,看都沒有看一眼讓自己搞的很尷尬的莊峰,徑直走到了主坐的位置前,王稼祥當然是眼明手快了,馬上找來了一把凳子,幾面一挪,就把椅子放在了冀良青身後,任雨澤見莊峰有點發呆,自己過來把客人給冀良青一一做了介紹。
冀良青就端起了王稼祥剛剛給自己斟滿的一杯酒說︰「今天啊,莊市長可能也給你們說了,我確實有點事情走不開,所以對各位慢待了,但不管什麼重要的事情,都不能和你們比,所以我現在代表新屏市的市委和政府,給你們敬上一杯,來,請大家一起喝。」
所有人都端起了酒杯,只有莊峰遲疑著,這冀良青的突然出現,一下子讓莊峰感到他喧賓奪主一般,而且冀良青話中有話,全然不顧自己的顏面,讓今天一直以為自己就是老大的莊峰受到迎頭一擊。
冀良青冷冷的看了一眼莊峰,說︰「莊市長,大家都喝,你不喝嗎?」
莊峰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無可奈何的端起了酒杯,和大家一起喝干了。
冀良青展現出了獨有的氣概,在接下來的整個晚宴中,他一直牢牢的掌控著宴會的節奏,本來不善言談的他,今天超常發揮,自始自終再也沒有給莊峰一點表現的機會。
他當仁不讓的成了整個晚宴的中心人物,不管是新屏市的人,還是外地來的客人,他們都感受到了冀良青帶給他們的熱情,以及他本身具有的魅力。
莊峰的情緒變的越來越低落了,和冀良青相比,他感到力不從心,他不喜歡自己在冀良青面前這個的渺小,這樣的無足輕重,可是他找不到能和冀良青抗衡的支點,在冀良青的面前,他依然是黯淡和失敗的。
宴會結束了,客人們也都休息了,莊峰把這種抑郁寡歡也帶回了自己的家里,其實也不僅僅是帶回了自己的家里,在接下來的幾天里,莊峰一直都很不舒服。
但工作還是要做,掌握著新屏市行政和經濟等重要權力,莊峰不管怎麼說,還是挺忙碌的,莊峰是年歲不輕的人了,又加上要應付好多女人的需要,現在雖然說他也比較固定地認季紅和小芬做為情人,但周圍許多身材豐腴、性情風.騷的女人卻多了去了,對他都抱著躍躍欲試、以身相許的革命豪情,很多時候,男人的心性根本令他無法拒絕,于是莊峰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有些每況愈下。
甚至自己都明顯覺得已經被掏空的感覺,他想起毛老人家語重心長的告誡,就十分認同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話放之四海的正確性,私下里,他偶爾也會毫無預兆地添了某種無奈——這人活在世間,誰都逃不月兌受罪的命運啊。
如今這世道,誰都羨慕當官的,誰都巴不得一生下來就盡早的將一張當黨票攥在手里,拿著來做當領導的敲門磚,可那些個百姓們,誰又能知道當領導內中的苦處呢?
你看而今的自己,又要應付無休無止、煩瑣無聊的革命工作,又要滿足無數女人的需要,這領導著實也很不好當呢,但生活就是這樣︰只要你活著,就會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你去處理、去完成殘暴公主,柔弱夫。
何況現在的莊峰是新屏市注目的行政一把手?除了私人生活,近久的事情無端的,顯得有些多了起來。
忙是忙,莊峰還是有頭大的時候,比如這個小芬啊,年紀輕輕的,沒有多少社會和政治斗爭經驗,她很愚蠢和幼稚得到處去炫耀她和自己的關系,這件事情莊峰已經警告過好幾次小芬了,但效果甚微,那丫頭依然是我行我素的,就在前幾天,小芬還約了一個省城的大老板,非要拉住莊峰去吃了一頓飯。
這個老板也是瞄上了新屏市的高速公路項目,人家來新屏市沒多長時間,就打听到了小芬和自己的關系,雖然莊峰也感覺到這個老板出手大方,是可以合作一把的,但小芬這樣到處張揚,終究不是一個小事,萬一那天傳到了上面,那還了得?豈不是將自己送進萬劫不復的深淵!
莊峰坐在辦公室里這樣心緒如麻地胡亂想著,前幾天在一中會議室受到冀良青的一通打壓,這真的讓莊峰感到氣悶,丟臉。又想到了昨天冀良青在宴會上給自己來的那一排子,差點就讓自己下不了台,他的情緒低落和灰暗到了極點,他就想,昨天到底是誰給冀良青通風報信的,讓他及時出現,嗯,很有可能是任雨澤,這小子一點都不讓自己省心。
他冀良青憑什麼就能這樣對待自己,嗯,自己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常務副市長了,自己是市長,市長,堂堂正正的市長,和你冀良青一樣的正廳級市長,你怎麼還想坐在我的頭上拉屎呢?
一想到這事,莊峰就氣不平,但這還不是他今天最生氣的原因,就在剛才,幾分鐘之前,莊峰接到了電話,說公安局已經放了一中施工的那個建築商了,說這見事故就是一個正常的天災**,和這人,包括那個校長是一點關系都沒有。
听到了這個消息,你想下,莊峰能不生氣嗎?
其實要說真心話,這個校長和莊峰一點冤仇都是沒有的,但莊峰在听到那個事故的一開始,就已經想要借題發揮了,當初這個校長自己就反對,是你冀良青搞一言堂,搞一手遮天調用了這個人。
莊峰就想通過這件事情打擊一下冀良青,給他一個下馬威,讓自己這三把火燒起來。
誰料想的到啊,這個冀良青消息來的如此之快,果然是個老滑頭,他敏捷而又果斷的在自己還沒有籌劃完成之前,他就奪了自己的權,幾天之後,現在什麼事情都煙消雲散了,自己算是什麼,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想想的,莊峰就難受。
正在莊峰心神不佳的時候,卻听到了幾下敲門聲,在門口出現了一個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那就是任雨澤,他還望著自己傻傻的笑著,好像跟自己關系挺好的一樣,惡心。
不過莊峰還是要招呼一聲的︰「任市長來了,有事情嗎?」
任雨澤大不咧咧的說︰「怎麼?沒事情就不能到市長這坐坐啊,呵呵呵,莊市長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
莊峰一听,這不是前幾天自己到任雨澤辦公室去說的話嗎?他還現學現用,給自己端回來了。
莊峰無可奈何的笑笑,說︰「奧,我能有什麼意見啊,你現在是冀書記的紅人啊,這一中的事情你幫著擺平了。」莊峰的言辭中就有一點不屑的口氣。
任雨澤也不生氣,說︰「對了,我今天就是為這事情來給你匯報的。」
莊峰有點奇怪的問︰「匯報什麼?不是已經說了嗎?這是你直接給冀書記負責,在說了,人你們都放了,現在匯報有用嗎?」
任雨澤嘆口氣,掏出了兜里的香煙,給莊峰遞過去一支嫡妃重生txt全集。
莊峰看看煙,說︰「吆喝,你一年四季的芙蓉王換成中華了?」
任雨澤拿出打火機,幫莊峰點上,說︰「這不是要過來見市長你嗎?所以就專門開了一包好煙。」
莊峰搖著頭,嘿嘿的一笑說︰「難得,難得。」
任雨澤也點上了煙,笑著說︰「其實一中這件事情,我心里也是不舒服的,我的性格你也多少了解一點,但我能有什麼辦法呢,連你在冀書記面前有時候都不好說話,何況我。」
莊峰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一提到冀良青,他這心里就是一堆的不舒服,但還能怎麼辦呢,人家是老大,自己抗不過人家啊。
不過看看眼前的任雨澤,冀良青感覺自己不能在他面前示弱,怎麼說自己也是政府的一號人物,那能隨隨便便的就讓別人小瞧。
莊峰冷冷的說︰「我也是顧全大局,怕影響團結,對了,這一中的事情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剛剛听說那個建築商你們也放了。」
任雨澤搖下頭,就把這件事情自己了解到的情況一一給莊峰說了,最後說︰「只要是我剛上來,到新屏市的時間也短,否則的話,只要找幾個公安局關系好一點的人,隨便找個什麼借口,把那個建築商控制住,拿到他的口供,事情肯定就誰也捂不住了。」
莊峰的眉頭一挑,滿月復疑惑的看了任雨澤一眼,說︰「你就不怕這樣做冀書記不高興。」
任雨澤說︰「怕啊,但那樣做是下面的事情,自己裝個糊涂也就混過去了。」
莊峰眯了一下眼說︰「你們原來的口供呢?」
任雨澤說︰「我就看過一次,後來那小子翻供了。」
莊峰沉默了起來,剛才任雨澤無意間的談話一下就觸動了他的一些想法,假如自己那樣來一下,是不是就抓住了冀良青的把柄,冀良青這樣使勁的保護這個建築商和一中校長,難保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利益往來,要是真能讓自己抓住,他冀良青以後看他還能怎麼在自己的面前發威。
但這個事情也不是全無風險的,一但這個建築商強硬起來,口中咬死,那樣的話自己只怕就有點被動了,不過辦法是人想出來的,要是能找到這個建築商其他的問題,用別的借口把他抓起來,好好逼一下,就算問不出什麼什麼,他冀良青也找不到自己頭上來。
這樣一想,莊峰就抬起了頭,對任雨澤說︰「既然人家翻供了,那也沒有辦法了,算了,算了,你也不要給我匯報了,這事情我也不想插手,就自己看著辦吧。」
任雨澤很理解的看著莊峰說︰「是啊,市長你每天的工作也多,本來我也不想打擾你的,但感覺不匯報一下總是不太好,現在也匯報了,事情也結束了,我就不耽誤市長你的時間了。」
任雨澤就站了起來,莊峰還是思考著什麼,只是對任雨澤似有似無的點了點頭,也沒有站起來想送。
在任雨澤離開後,莊峰一個人又坐了好一會,才站起來,走到了辦公桌旁,想了想,拿起電話︰「嗯,我莊啊,雙龍,你要是不忙,現在到我這里來一趟吧。」
這個叫雙龍的是治安大對的隊長,也就是當初把副隊長武平生意搶跑的那個,他全名叫陳雙龍,是莊峰過去一個同學的兒子,所以對莊峰也是很忠誠的,也為莊峰處理過很多事情,算的上一個真正的鐵桿粉絲。
治安隊長陳雙龍就忙說︰「莊市長,我馬上就過去,十分鐘。」
莊峰笑笑,說︰「也不用趕這麼急的,路上開車注意一點誅神逍遙錄。」
打完了電話不到10分鐘的時間,這個治安隊長陳雙龍就風急火燎的趕到了莊峰的辦公室,估計他連上樓都是跑步的,所以進來還在呼哧,呼哧的喘氣。
莊峰很滿意的看著他,讓秘書給他倒了一杯水。
其實這陳隊長也是故意這樣作秀的,擺出一副對莊峰很虔誠的模樣來。
莊峰看著他大口的喝完了水,才說︰「你老爸最近身體好好吧?我好久沒見他了。」
陳隊長用衣袖抹了一下嘴上的水,說︰「好著呢,每天一大早就出去打牌了,吃飯才回家。」
莊峰哈哈哈的大笑著說︰「這老陳,不過雙龍啊,你要勸勸他,上歲數的人了,不要老是坐,多活動一下。」
陳雙龍連連點頭說︰「嗯,嗯,我經常勸呢。」
莊峰就扔給了陳雙龍一支煙,說︰「叫你來啊,有件事情。」
陳雙龍說︰「莊市長有什麼指示,我一定完成。」
莊峰擺擺手說︰「一件小事,你知道前幾天關押起來的那個給市一中修宿舍的建築商嗎?」
這陳雙龍點點頭說︰「認的啊,但好像昨天放了吧,說小子翻供了。」
「嗯,嗯,是的。」說到這里,莊峰就停住了。
陳雙龍有點反應過來了,忙問︰「莊市長的意識是。」
莊峰抽了一口煙,說︰「想听到他不翻供時候的話。」
「奧,這不難啊,我帶幾個弟兄去辦一下。」
「不過這事情不能就事論事的去抓人家,公安局已經放了的人,過了的事,在翻出來不妥啊。」
陳雙龍是什麼人,在公安系統混了十多年的老油條了,這樣的事情早就駕輕就熟,就笑著說︰「市長放心,我明白的,不會用這件事情找他的麻煩,但進了我們那里,他想說什麼,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保不齊他自己就把一中的事情說了,呵呵呵,是不是市長?」
莊峰對這樣一個能領會自己意圖的屬下肯定是滿意的,他就站起來扭動著腰,甩甩胳膊,活動了幾下,說︰「行了,沒別的事情了,你忙你的事吧。」
陳雙龍就趕忙站起來,低頭哈腰的離開了莊峰的辦公室。
這陳雙龍低頭哈腰不過是在莊峰那里才會出現這樣的動作,到了晚上,你是一點都找不到他此刻的模樣了,他陰冷著臉,身邊站著4.5個便衣,在這些便衣的身後,還站著一個長相漂亮,穿戴性感的女人。
天已經全黑了,城市的中央,燈光是明亮的,照亮了新屏市輪的繁華,仿佛這燈光發出了整個太陽的光芒,但城市的小巷,燈光是淒涼的,朦朧中拐角處的垃圾桶旁,蜷縮著瑟瑟的臂膀,仿佛這燈光也要吝嗇自己的光芒,不願為他,指明未來的方向。
陳雙龍等人就站在這個地方,陳雙龍回轉身來,看著這個漂亮的女人,說︰「愛麗,你記清照片上的人了嗎?」
這個叫愛麗的女人很妖嬈的扭了一下腰,看著陳雙龍說︰「這人長的太普通了,不大好記啊。」
陳雙龍瞪了她一眼,說︰「給你點小費你能記住嗎?」
這女人就嘻嘻的笑了,說︰「那應該就能記住了。」
借力打力
陳雙龍很鄙夷的哼了一聲︰「小費可以給你,但以後你再進來就沒有今天這麼容易出去了,除非你以後不做這皮肉生意。(。純文字)」
這女人就把臉一變,說︰「陳隊長,開個玩笑,看你認真的,放心,我記得這人。」
陳隊長說︰「那就好。走。」
說完,陳雙龍當先帶著4.5個便衣和這個女人就從小巷里拐了出來,沒走多久,就看到了街邊一個霓虹燈下的餐廳,從餐廳門口就閃出了一個人,過來對陳雙龍說︰「老大,人都在二樓,秋海棠包間。」
陳雙龍什麼話都不說,帶著這幾個人都上去了。
酒店里的門迎趕忙招呼,但陳雙龍看都沒看她一眼,後面一個便衣惡狠狠的說︰「我們找人,在包間。」
這門迎看到他們的面相凶惡,口氣不善,也就趕忙閃到了一邊,不敢在多說什麼。
這陳雙龍等人就 蹬的上了二樓,看到了秋海棠包間,幾個人也不說話,上去就推開了門,包間里正在喝酒,一桌子7.8個人,有男有女,喜笑顏開的,突然的見闖進來了怎麼多的人,也是一驚,其中一個像是干部模樣的人就站起來說︰「你們找誰,干什麼的。」
陳雙龍並不說話,冷冷的掃了一眼包間的客人,對剛才那個叫愛麗的女人說︰「你自己認一下,這里面有嗎?」
這女人就看了看包間的人,很快的抬手一指︰「就是他,就是他。」
陳雙龍顯得很嚴肅,說︰「你跟我們走一趟吧,我們是治安大隊的,你涉嫌買娼嫖娼,這個小姐指認了你,到大隊說清楚事情。」
說話中,他身邊就過來了兩個便衣,一左一右的站在了那個建築商的身後。
這個建築商就是修建一中宿舍的那人,昨天晚上剛放出來,今天幾個朋友給他擺了一桌酒,幫他壓驚呢,這驚還沒有壓住,現在又是大吃一驚。
他自己也是有點糊涂,這個小姐好像不認識,沒見過,但似乎又像是在哪見過,這些年他在新屏市也不是個老實本分的人,要說沒嫖娼那是假話,所以他就實在是搞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喝這小姐搞過事情。
不過想想倒也不怕,這不是什麼大罪,了不起罰個3.5千元,他就想擺個架子,不能在朋友面前掉價了,說︰「我不認識這女人,你們到底是干什麼的,把工作證我看看。」
陳雙龍也不說話,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在他面前亮了一下一夜棄妃。
這建築商又說︰「等一會吧,我還要打個電話。」
剛才那個像干部的人也說話了︰「這算什麼大事啊,我認識你們陳隊長,等我們喝完酒了過去,又不是殺人放火的問題。」
陳雙龍冷笑一聲,說︰「我不管你認識的是哪個陳隊長,我就問一聲,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們幫你走。」說著他一支手就分開了衣服的下擺,里面就听丁玲當啷的手銬踫撞聲響起。
包間的人都有點鎮住了,那個干部沒有的人有點結巴的說︰「我認識陳雙龍隊長。」
陳雙龍懶得理他,對兩個站在建築商身後的便衣一點頭,這兩人的手就搭在了建築商的肩膀上,建築商打了個突嚕尿顫,前幾天的滋味一下就想了起來,心里這一懼怕,就忙說︰「我自己走,我自己走,不勞煩你們動手,」說著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這些狐朋狗友,低啦下腦袋,跟著出了包間。
在治安大隊的黑房子里,這個建築商連死的心都有了,剛才他還在酒店里山珍海味的吃著,這一刻卻被人關在一間黑漆漆的小屋子里,不知道還會有怎樣糟糕的待遇在等著他呢。
這黑房子里老鼠很多,不時的踫到他的腳,還有成群的螞蟻、蟲子浩浩蕩蕩的朝著他涌過來,他覺得胃里一陣陣翻動著惡心,他只能站起來,來回的走動,卻借著窗外的月光看到一只碩大干瘦的山鼠支稜著一身灰白的老毛,一雙眼楮瞪得溜圓地立在他的嘴邊,一張泛著怪異氣息的長嘴巴幾乎已經觸到了他的腳面。
這個建築商終于心理防御體系快要崩潰了,像個死了爹的小孩子一樣哭得眼淚、鼻涕到處都是。房子外面,陳雙龍在和幾個警察玩著撲克,好像是挖坑吧,桌上放著一些零錢,他們從抓回這個建築商之後,一直就沒有審問,這個時間段是陳雙龍遠精心考慮的︰不能太迅速,這樣會讓人感覺太簡單、隨意,當然也不能拖得太久,超出了一個人的忍耐閾限的話也不好,要在他將要崩潰而尚未崩潰的臨界,這時再問他什麼,他就會核桃板栗的什麼都一股腦的交代出來。
所以他繼續打牌,一點都不急。
而今天晚上,任雨澤多看了一會材料,反正今天也沒有什麼應酬,他就輕輕松松的回到了家,回家一看,江可蕊還沒有回來,任雨澤就想著等一會,等江可蕊回來了一起出去吃點飯,左等右等,也沒見江可蕊回來。
任雨澤就打電話給江可蕊,問︰「可蕊,你還在單位加班嗎?」
江可蕊說︰「我剛準備離開單位,一會就回家了。」
任雨澤說︰「怎麼那麼吵呢?」
江可蕊說︰「這幾天單位電視台錄制十一的節目,演藝廳人多的很,我馬上會走,你在家等我」。任雨澤說︰「你路上小心點,開車慢點。」「你放心好了,乖乖的洗白,在家等我。」任雨澤說︰「你別引誘我,我意志很薄弱的。」江可蕊就嘻嘻的笑著掛斷了電話。任雨澤剛把電話掛了,手機又響了,他以為是江可蕊忘了什麼事情,又打進來了,也沒看顯示屏,就問︰「還有什麼事嗎?」
那知,卻是柯小紫的聲音,她大聲說︰「你搞什麼鬼?開了機佔線這麼久!」任雨澤說︰「是柯小紫通知呀,什麼事情!」柯小紫問︰「你剛才跟誰通電話?」任雨澤愣了一下,想我跟誰通電話關你什麼事?你柯小紫是我什麼人?我跟我的女人通電話怎麼了?你有權管嗎?然而,嘴里卻說︰「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柯小紫就大聲的說︰「我警告你,任雨澤同志無雙戰神txt全集!我的事不要你管!」任雨澤一下很稀奇的說︰「我管你什麼事了?」柯小紫說︰「你沒管嗎?你為什麼把我的手機號告訴你那個秘書小趙?讓他給我打電話,約我出去吃飯,你這是什麼意思?」任雨澤就心里笑了,看來這秘書小趙是看上了柯小紫,不然怎麼約人家吃飯,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可以幫著自己甩開柯小紫了,任雨澤說︰「我能有什麼意思,他早就知道你的電話了,又不是我給他說的,你怎麼亂怪人啊,還這麼咄咄逼人了。」柯小紫說︰「我就是這樣的,我一直就是這樣的。我不想掩飾自己,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發現,對你只能這樣,越咄咄逼人越好,對你稍好一點點,你就得寸進盡了,就更不把我當回事了,你說,你這是什麼意思,別說你什麼意思也沒有。別把我當兩歲小孩子。你那點心思我會不知道?你是不是叫他來追我?我告訴你,你別想得逞,別以為隨便找個人來追我,我就能放棄你。你也太不了解我柯小紫了。「任雨澤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點不知你說什麼!」柯小紫說︰「你會不知道嗎?你別給我裝糊涂。你是不是叫那個小趙一有時間就打電話給我,是不是要他纏著我。這樣,你就可以解月兌了?我老實告訴你,這根本不可能,我還會纏著你。我就是要纏著你。」任雨澤苦笑著說︰「你這次真的冤枉我了啊,我真不知道他去約你。」柯小紫說︰「你那個秘書小趙,今天已經給我打了三次電話,才多長時間,你要想找個人來追我,也找件好的,找件像個男人的,他那歪歪嘰嘰的樣子,不是我看不起他,我真懷疑他是搞基的,是假男人」。任雨澤又好氣又好笑,想這柯小紫,真是天馬行空,什麼都想得出來。柯小紫沒見任雨澤說話,以為他認了,就得理不讓人的問︰「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覺得理虧了?是不是覺得自己不應該那麼做了?是不是覺得你對不起我柯小紫了?」任雨澤想,這又那是那呀?怎麼就想到我會對不起你柯小紫了?任雨澤說︰「再沒什麼事,我就掛了,我在等電話呢!」柯小紫說︰「這還不是事嗎?這事還不重要嗎?這是你不解決,你就別想掛機。我告訴你,你別想掛我的電話,你要掛,我還打,打爆你的機。」任雨澤知道,就這麼拿著手機听,柯小紫還會沒完沒了,還會說出更難听的話。這個女孩子,總自以為是,總強詞奪理,總一點也不掩飾地袒露自己,認為自己是這世上最好的女人,認為他任雨澤和她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他不想听下去了,說︰「我的手機快沒電了,沒電了,真的沒電了。」任雨澤一邊說,就一邊把手機關了。
想一想,任雨澤自己都好笑起來,這個柯小紫啊,真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自己見過多少女人了,唯獨這個柯小紫讓自己感到害怕,要說這樣的美女自己不應該害怕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任雨澤心中就是有點害怕柯小紫,或許也不是害怕吧,是因為任雨澤感到人家一個姑娘,如此愛慕自己,不管她的做法對不對,自己終究是不能太傷人家的,不是有句話叫什麼愛一個人沒有罪嗎。
這樣又坐了一會,就听到門響了,任雨澤趕忙起來,本想在門後躲一下,等江可蕊進來嚇唬嚇唬她,可是還沒走到門口,江可蕊就推開了門。
江可蕊看著任雨澤賊頭賊腦的樣子,就笑著說︰「哼,又想干什麼壞事了。」
任雨澤呵呵的笑著,過去摟住了江可蕊,兩人啵了一下。
任雨澤問江可蕊︰「你吃飯了嗎?」
江可蕊搖下頭說︰「我還沒吃呢,下午吃飯的時候不餓,就一直堅持到現在了驚雷變。」
任雨澤趕忙說︰「你不吃怎麼可以,你肚子里的孩子要吃啊,走走,我帶你出去吃點好的。」
「你到底是關心我呢?還是關心肚子里的孩子?」
「都關心啊,關心你就是關心孩子,關心孩子就是關心你。」
江可蕊哼了一聲,說︰「什麼亂七八糟的繞口令,走吧。」
江可蕊也就沒換衣服了,兩人一起下樓,他們來到了附近的一個酒店,二人一邊說一邊徑直往里走,任雨澤禁不住便冷眼觀瞧大廳內的情形,只見高大巍峨的大廳被裝飾成炫目的金黃色,三排巨大的琉璃燈盞將它照射的炫目堂皇。大廳兩側一色的高挑艷麗的迎賓女郎,見二人走近便溫柔得屈膝微笑,任雨澤不由得使勁挺直了胸膛。兩人徑直到了一十八樓的旋轉餐廳,見餐廳入口的兩側卻掛了一幅對聯,定楮看去,只見上聯寫著「月朗晴空今夜斷言無雨」,下聯則是「風寒露冷來晚必定成霜」。字面倒是有些意思,只是同這餐廳美輪美奐的外觀多少有些不搭調。
待二人走入靠窗的一個隔斷坐下,見兩名清秀挺拔的男侍者已經守候在餐桌前,任雨澤透過寬大的落地玻璃窗望出去,整個新屏市城區就在腳下。看著鱗次櫛比的街道和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樓,他不由得暗暗感嘆幾聲。正沉思間,卻見一個服務員笑呵呵地將一本精致的餐譜輕輕的推到了自己的面前,任雨澤便沉吟著輕輕翻開。
其實這些年任雨澤很少自己點菜了,所以對餐譜上的菜品幾乎是一無所知,卻不願在江可蕊的面前露拙,便輕輕皺著眉毛,食指輕輕敲打著餐譜的書頁,似乎在尋找自己心儀的菜品,卻不敢耽擱太多時間,略略遲疑片刻後點了兩份的海參泡飯,又要了兩個皮蛋瘦肉粥,便將餐譜輕輕推給江可蕊說︰「我就點這些吧,你看看還需要一點什麼。」說著便示意江可蕊繼續點餐。江可蕊笑著贊道︰「不錯啊,這飯我也愛吃,就先這些吧!」任雨澤點了餐後又笑著提議喝點什麼,江可蕊不喝酒,兩人點了一盒女乃,慢慢的等著,一面就聊著天。
這里的飯菜都是現做的,所以等的時候就比較長了,好在這里是轉盤餐廳,坐在上面可以看到新屏市不同的夜景,兩人也就沒有太過焦急。
江可蕊拿起女乃汁瓶往杯中倒女乃汁,但瓶已經空了,任雨澤發現了,對江可蕊說︰「怎麼一不注意?你的女乃沒了。」說完,自己呵呵呵的笑個不止。
江可蕊說句︰「缺德,」一巴掌打在任雨澤膊上。
任雨澤指了指杯子說︰「本來就沒女乃了嗎。」女服務員送來女乃汁,任雨澤接過拿在手里,還不想放過這個話題,說︰「我想念的女乃終于攥在我手里了。」江可蕊怕別人笑話,便搶過來,給自己倒上。
這頓飯吃的很溫情的,任雨澤和江可蕊現在都是領導,很少有時間單獨像今天這樣在一起悠閑的吃飯,所以在吃飯的時候,兩人也是彼此的眉目傳情,肉麻,肉麻的。
等吃完了飯,任雨澤喊來服務員︰「買單!」「好的,先生。」服務員轉身走了,不一會兒送來消費清單。「先生,您消費總計五百五十元。」
任雨澤有些發蒙,上下看了兩遍,說︰「這不是五百元嗎?」服務員指了指清單說︰「先生,你不又要了兩瓶女乃汁嗎?清單標著呢。」任雨澤恍然大悟︰「啊,對,我又要了兩個女乃。兩個女乃五十元?砸人!」「先生,我們的女乃就是這個價。」女服務員說完,感覺不妥,趕緊補充︰「我們酒店的女乃汁就是這個價終極農民工。」服務員這麼一解釋,任雨澤和江可蕊又都笑了一回,任雨澤掏足了錢,服務員匆匆地接過錢,匆忙地離開這個怎麼說話都犯毛病的是非之地。
深秋的晚上還有一點濕冷,陰氣會穿透單薄的衣物直刺脊骨,任雨澤他們行走在路燈下,明亮與柔和映襯里的江可蕊,透出了她迷人的嬌美,不由得,任雨澤與她拉開些距離,欣賞光影中的美麗,著實需要這樣的距離。「覺得冷嗎?」任雨澤愛憐地望著她。江可蕊斜了任雨澤一眼,說︰「不冷,就算冷也沒辦法呀,你又離人家這麼遠。」
「呵呵,」任雨澤笑笑說︰「誰叫你這麼漂亮,遠些能更好地欣賞。」「哼,瞎說!」江可蕊嘴里嘟嚷著,可臉上卻難掩笑意。「我發現自從你懷孕之後,你更漂亮了,為什麼呢?」任雨澤湊近了一些。「呵呵,是因為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吧。」江可蕊嬉笑著說。
兩人就邊走,邊聊著天,後來兩人談到了愛情,談到了小說,江可蕊說自己上學的時候尤其是喜歡岑凱倫筆下的愛情描寫。任雨澤不清楚佛教中「緣定三生」的觀點具有多少可靠性,而當他听到匯款人講述岑凱倫筆下的人物時,感覺自己與江可蕊天生就存在著某種緣定,任雨澤雖然喜歡看瓊瑤的愛情電影,但就閱讀而言,他和江可蕊完全一樣,非常鐘情于岑凱倫描述的愛情故事。
相較于瓊瑤阿姨作品的煽情、哭鬧和雜亂,岑凱倫的筆觸相對冷靜,語言顯得質樸優美,人物形象厚實可信,讀來感覺心里踏實。他們一路談論著岑凱倫和她作品里的人物,身體漸漸地靠近,兩顆心也靠得更近,任雨澤還發現,每當說出「愛情」字眼的時候,已經結婚的江可蕊總是會散發出她的羞澀和甜蜜。
任雨澤就一支手挽住了江可蕊的腰,江可蕊抬頭向任雨澤微笑,她好似讀懂了此刻任雨澤的心思。
回到了家中,任雨澤又泡了杯茶,想玩一下電腦,看看新聞什麼的再睡覺,就拿出手機放在了桌上,這手機一掏出來,才發現自己吃飯前因為柯小紫來了那個電話,自己為了躲避他,把手機關掉了。
這個發現讓任雨澤嚇了一跳,一般情況下,作為處級以上,特別是任了實職的領導,平常是要求24小時開機的,否則萬一出現個緊急情況,找不到人,那是要犯大錯誤的。
任雨澤手忙腳亂的打開了手機,真是人背放屁砸腳背,平日里很少給自己打電話的冀良青,今天卻在未接的電話短信中出現了兩次,還有亂七八糟的幾個電話到無關緊要,但這冀良青的電話就非同小可了。
任雨澤不敢猶豫,立即就給冀良青的手機回了過去,電話打通的那一瞬間,任雨澤菜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暗叫︰糟糕。
這時間已經太晚了,估計冀良青睡覺了,任雨澤心中有點後悔,早知道現在就不打過去了,耽誤了冀書記的休息,他要發脾氣怎麼多難堪。
這里還沒有想完,那面的電話就接通了︰「任雨澤,你搞什麼名堂,電話怎麼一直聯系不上。」電話中傳來冀良青嚴厲的聲音。
任雨澤就虛虛的說︰「冀書記,實在不好意思,今天電話多,手機沒電了,我出去吃飯不知道,現在才發現。」
「哼,萬一有什麼緊急情況你怎麼辦?真是亂彈琴。」
「是,是,我以後一定注意,一定注意。」任雨澤連聲的道歉。
冀良青就稍微的停頓了一下,依然聲色俱厲的問︰「還有啊,你怎麼搞的,我剛听到一中那個建築商被公安局帶走了,是誰的主意?」
看來冀良青不愧為是冀良青,新屏市只要是他想關注的事情,很少能躲得過他的耳目。
任雨澤就愣住了,說︰「公安局帶走了,不會吧,昨天我專門通知放的人,怎麼可能今天又讓人帶走了,冀書記這消息新神王傳txt全集。」
冀良青打斷了任雨澤的話︰「我這消息不會有錯,你馬上問一下,看看是怎麼一回事情,我听說是治安大隊抓的人,到底是什麼狀況,你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
任雨澤忙答應,說︰「行,行,我馬上就問一問奧,你是說治安大隊抓的人?」
「嗯,是啊,怎麼了。」冀良青回答。
任雨澤就遲疑了一下說︰「書記,不用問了,我知道怎麼一回事情了。」
冀良青在電話中「奧」了一聲,說︰「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今天莊市長專門把我叫過去讓我匯報了一中事故調查情況,我當然只能含含糊糊的給做了個匯報,後來莊市長就發了脾氣,說這樣處理不行,讓我重新調查,重新把建築商抓回來,我當然就不同意了,後來他說我不查,他就自己查。」
冀良青在那面听的是目瞪口呆的,半響才說︰「他莊峰膽子也太大了,他想查誰就查誰啊,還有沒有組織觀念,任雨澤,你不用管他,現在就到治安大隊去一趟,不管什麼事情,把人撈出來。他還翻天了。」
任雨澤支支吾吾了幾句話,冀良青听不清,就說︰「你大聲點,在那面嘟囔什麼。」
任雨澤就咳嗽了一下,說︰「書記啊,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改說。」
「嗦什麼,說。」
「我感覺這件事情書記還是要慎重一點,這個一中的事故問題看來莊市長已經抓住不放了,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在這個事情上和莊市長較勁不值得,說不上現在莊市長已經得到了口供,我看不如就把那個校長和建築商放棄了,我們接著認認真真的查,這就堵住了別人的口。」
冀良青在那面猶豫起來了,對這個建築商和校長,說真的,冀良青也並沒有得到他們什麼實質的好處,保他們不過是為了自己的一個顏面,冀良青當時也就想好了,現在先把事情摁下來,等風平浪靜了,找個機會把那個校長撤了,這樣別人也不至于說自己用人不當。
但現在的問題是莊峰揪住不放手,一旦讓他查出了這兩人的重大問題,自己一下就被動了,先不說用人不當的事情,就是自己有意的壓住這件事情,匆匆結案,這至少涉嫌一個庇護親信的問題,一旦莊峰給上面捅一捅,麻煩也就來了。
目前也只好按任雨澤的方法,先解了這個燃眉之急,冀良青就說︰「雨澤同志,看來事情確實有點復雜了,這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故處理,里面夾雜了很多個人因素,那就按你說的辦吧,明天你把那個建築商重新抓回來,就說放他是一種手段。」
任雨澤連聲的答應︰「那建築商今天的口供我們也要回來嗎?」
冀良青略一沉思,說︰「算了,要回來也肯定沒用,人家早就復印了,現在我們公事公辦,認認真真的調查,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這樣的話,他們手里的口供也就成了一張廢紙了,因為下一步我們手上的口供比他們還要全面。」
「嗯,對,對,你看我這腦筋,連這都沒有想到,還是書記考慮的周詳,行,那明天我繼續帶領調查組來調查這事,這事讓書記你費心了,是我處理的不好,請書記批評。」
「好了,好了,和你沒關系,那就這樣吧。掛了。」
任雨澤殷勤的說︰「書記早點休息啊,拜拜。」
任雨澤掛上了電話,拿著手機就笑了笑,明天吧,明天自己就要好好的調查一下那個校長和建築商,新屏市再也沒有誰會保護他們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犯了罪,那就一定要接受懲罰掠愛︰錯上王爺榻。
江可蕊一直在旁邊看著任雨澤打電話,後來見任雨澤掛上電話後壞壞的笑了起來,江可蕊就知道,任雨澤一定又耍陰謀詭計了,對自己的老公,江可蕊還是有點了解的,這小子不時的總會給你弄出幾條邪門歪道來。
任雨澤就看到了江可蕊似笑非笑的眼楮,任雨澤一下收住了壞笑,有點痴痴的發呆了,江可蕊此刻真的好美,她眉目之間的情意,唇齒之間的低語,任雨澤如何不懂她真實的內心。
任雨澤想,這只是開始,永不會有句點,在自己的一生中,讀你千遍也不厭倦。
「可蕊,你笑什麼?」在任雨澤直呼其名後,江可蕊終于緩緩側轉身子,把青春和俏麗帶給了任雨澤。「我笑什麼你不知道了!」她沒有微笑,眼楮里含有一絲水水的溫情。「呵呵,敢不給我老實交代啊!」任雨澤笑著向她慢慢靠近。「哼哼,你離我遠點,少套近乎!」江可蕊使著小性子,眼神卻遮不住內在的心思。
任雨澤知道她並不想拒絕自己,這也是任雨澤早就有過的心得,在感情糾葛中的男女,特別是女人,你只要留意觀察她們的眼神,基本就能夠判斷出感情的結局,江可蕊的眼神讓任雨澤有了些心動。
對于愛,究竟什麼是愛,大概沒有人能夠真正搞得清楚,也不可能去為它下一個準確的定義,就正如老子所說的,「道可道,非常道。」以任雨澤的愚見,愛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愛是一種道不盡的感動,愛植根于有愛的人的心底,很深很深。
這一個晚上,任雨澤睡了一個非常踏實的覺。
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見自己劃著一艘很是華貴的小船行進在一條河道里,而且是往上游劃的。這河里的水純淨清晰,水中的游魚也看得清清楚楚。河水一會深不見底一會又淺可見灘;河的兩岸景色如畫,那些個村莊的屋子建造得非常雅致。從來沒有劃過船的任雨澤竟然很順當地抄起櫓來搖著,那船也很听話地朝著前面駛去,所到之處並劃開一道道的波紋……河岸上不時有熟識的男女在跟自己打著招呼,有些人甚至手里抓著大把錢對這自己撒來……其間甚至還有那個叫柯小紫的女孩子。
醒過來這夢很還清晰地印在腦子里,任雨澤坐著沒動,靜靜地想了一下。是啊,就眼下的狀況來看,自己的處境也尤如這個夢境,新屏市就好比是這條船,自己就是駕船的,駕得好船就穩穩當當地前行,駕得不好就會船沉命喪!
第二天一早,任雨澤就帶著紀檢委的人到了治安大隊,那個叫陳雙龍的隊長據說昨晚上是加夜班了,現在還沒起來,不過看到任雨澤帶著這些人來,治安大隊的教導員,還有武副隊長等人就一起迎了上來。
任雨澤沒有刻意的招呼武副隊長,只是點點頭,武副隊長也聰明的很,一本正經的過來說︰「我是治安大隊的副隊長,請問任市長有什麼事情。」
任雨澤說︰「我們來提人的,你們昨天羈押的那個建築商是我們正在調查的對象。」
武副隊長有點茫然的說︰「這個事情啊,我還不知道,等我們陳雙龍隊長來了在說吧。」
任雨澤就有點想笑,這小子裝的還挺正經的,更讓任雨澤好笑的是,這個治安大隊的隊長叫陳雙龍,和自己過去大學一個室友是同樣的名字,這樣的巧合真是少有。
任雨澤也不等這陳隊長起來了,拿出了自己在公安局一大早開好的單子,遞給了武副隊長,說︰「這是韓局長的簽字,你看下,人我們馬上就要帶走。」說完直接就到了他們的羈押室。
武副隊長當然不可能真的阻攔了,不要說有局長的單子,就是沒有局長的手諭,有任雨澤在此,什麼人他都敢放的重生之天下權柄。
所以武副隊長跟著進來,對羈押室外面值班的干警說了幾句話,很快就把那個建築商帶了出來,任雨澤一看,這小子臉上一條條的紅痕,肯定是在昨晚上挨打了,但一想到這家伙如此喪心病狂的,敢用劣質的材料給學生修樓房,一點都不顧及學生的生命安全,任雨澤就心中有氣,打就打吧,反正不是自己動得手,自己假裝沒有發現,帶走就得了。
他們又詢問了幾句,做了記錄,簽了交接手續後,很快就離開了。
這個建築商本來就是個慫人,昨晚上就稀里嘩啦的把問題都交代了,起初他真的以為是自己過去嫖娼讓人家小姐給舉報了,但後來沒想到,說說的問題還嚴重了,人家那個小姐還說他是強~奸,說的鼻一把,淚一把的,他有點毛骨悚然了,早就听說過,有的小姐為了自己少罰款,進去了就亂咬人,這樣才能掙表現,寬大處理,為了躲避罰款,有時候她們就直接說客人是對自己強~奸的,不是自己願意干的事情。
這建築商真的有點糊涂了,自己好像沒強迫啊,但有時候喝醉了酒,也說不上啊,就算真沒有,現在人家一口咬死了,有沒有說得清的證據表明自己,這事情也麻煩的很。
他就只有否認,求情,認罰。
但治安大隊的那個陳隊長,卻好像還認為他有別的事情,東問西問,連打帶下的,他把其他一些事情也都交代了。
當時啊,他在里面就一個心思,趕快說了,趕快讓自己睡覺,至于以後怎麼樣,那是以後的事情,在這挺著太難受了,不管什麼地方,那都沒關系,反正都比那個黑屋子好。
其實此刻的治安大隊的陳隊長並沒有睡覺,他經常熬夜也是習慣了,而且他手里拿著一個很有分量的口供,他有點興奮,一到上班時間,就帶著一輛車,到了市政府莊峰的辦公室。
今天不巧的很,莊峰要在竹林賓館陪客人一次吃早點,所以他就讓莊峰的秘書給莊峰去了一個電話,莊峰說讓他在辦公室等著,他就坐在莊峰的辦公室,一直等著。
這心里有事還算不錯的,能挺的住,現在一個人在莊峰辦公室這沙發上一坐,一會就有點迷迷 的,在堅持幾分鐘,到底還是睡著了。
他睡就睡吧,還一會夢話,一會屁的亂響,惹得莊峰的秘書進來了幾次,也不好把他叫醒,只能有由他鬧騰,不過也怕莊市長回來感覺這辦公室氣味不好,所以秘書就打開了兩扇窗戶,讓空氣能夠對流一下。
等莊峰回來的時候,這陳隊長還在睡覺呢,莊峰倒也沒有生氣,知道這是為自己在干事,晚上一定辛苦了,心中反倒有了一中體恤之情,對秘書說︰「你到食堂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給陳隊長弄一點上來。」
這秘書一听,趕忙就下去了。
房間里人一多,一說話,這陳隊長就一個哈氣打醒來了,一看莊市長已經坐在了那雕花靠椅上,心中就是一驚,忙站起來,結結巴巴的說︰「我我,不好意思。」
莊峰擺擺手,說︰「沒關系的,你們基層同志也辛苦啊。」
陳隊長忙謙虛的說︰「應該的,應該的。」
「呵呵呵,怎麼樣,昨天有什麼收獲嗎?」
陳隊長忙說︰「有,有。」一面就從包中掏出了一疊紙來,遞給了莊峰。
莊峰當然是知道這就是昨晚上那個建築商的口供了,就認真的看了起來,看了不多一會,莊峰的眼中就露出了笑意,好好,這就好啊,有這麼多的問題,還有這麼惡劣的行為,你冀良青還要做他們的保護傘,我就看這件事情你怎麼收場,過幾天我就把這送到省上領導們的手中,看看你怎麼去和他們解釋。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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