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沉默了許久之後,柯瑤詩才說︰「我就是想看看你,或許你會看不起我,但我就是想看到你,哪怕是短暫的一點點時間,這也會讓我平靜,幸福。」
任雨澤想,難道她真的已經喜歡上自己了嗎?這種可能不管是有沒有,但總之都不是一件合適的選擇,自己不能在讓她這樣延續下去了。
任雨澤就毅然的說︰「謝謝你沒有怪我,也謝謝你對我的錯愛,但我真的無法回報你這樣的厚愛。」
搖著頭,柯瑤詩幽幽的說︰「我沒有希望你什麼回報,說真的,過去我和全市長好過,那個時候不得不說,我是帶有目的,我希望他為我攬到一些項目,我這樣是不是很傻?」
任雨澤搖搖頭,說︰「沒有,我理解,你其實過的也很辛苦。」
「嗯,謝謝你的理解,但我對你,沒有一點點的企圖,我也準備把公司打掉了,你不要小看,我公司那塊地也值上千萬呢,以後用那個錢開一個不大不小的茶館,每天看著客人來來往往,沒事了在想想你,其實這樣的生活也蠻好的,何必去和男人們爭搶,拼斗呢?」柯瑤詩說到後來的時候,幾乎就是自言自語,喃喃自語了,她第一次感覺到生活本來是可以很簡單的就找到幸福,為什麼自己過去就一直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任雨澤卻不得不說點什麼了,他不希望柯瑤詩因為自己而改變她自己的人生,自己沒有權利讓她為自己改變什麼,因為自己給不了她說希望的幸福,任雨澤說︰「你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公司運作不好,這應該是暫時的問題,我相信你是可以度過難關的,我也不值得讓你放棄什麼。」
柯瑤詩戚然的一笑,說︰「你錯了,我不是為了你才這樣做,我在為我自己的幸福。」
任雨澤嘆口氣,說︰「但這樣會讓我感到有一種負罪的感覺。我真不值得你這樣,我給不了你任何希望。」
「我從來沒有想要你給我什麼希望,真的,我就這樣靜靜的想你,其實也是一種幸福。」
任雨澤對柯瑤詩一下感到有種擔憂起來,她的表白,她的幻想,這些都會讓她沉迷下去的,最後她只能徒然的傷悲,自己真的很難讓她幸福和快樂。
任雨澤沉思了許久,但他沒有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他發覺自己是如此的愚笨,連勸一個人的方式都沒有學會,所以他只能離開了。
在任雨澤提出離開的時候,柯瑤詩沒有挽留任雨澤,她一直把他送出酒店大門,他們很客氣很禮貌地握了握手。
任雨澤說︰「你回去吧!外面今天挺冷的。」
柯瑤詩卻說︰「我還是送你上車吧!」
後來柯瑤詩一直在酒店的外面站了很長時間,她痴痴的看著任雨澤離去的方向,這是一個讓人難以割舍的男人啊,柯瑤詩是在惆悵中轉身回去的。
任雨澤在這個夜晚做了一個很美的夢,夢中,似乎是柯瑤詩媚眼如絲的躺在他身下,晶瑩剔透的雪肌玉膚閃爍著象牙般的光暈,雪白柔~軟的**如新剝雞頭肉,一晃一晃的,仿佛在向他招手,期待他去一親芳澤超級古武。平坦柔韌的小月復不停地短促起伏,兩條修長滑膩的長腿半夾半開,中間那道溫潤和濕熱,一張一翕,微微地顫抖著,如含羞綻放的粉玫瑰,展露出一片醉人的春色。
或許是他哼哼唧唧的聲音吵醒了江可蕊吧,最後他挨了老大不小的一巴掌,一下就清醒過來,江可蕊說︰「你在干什麼呢?抱個枕頭啃,里面的鴨絨都飄出來了。」
任雨澤一看,可不是嗎,但他絕不能說出自己的夢境,所以只能撒謊一下,說︰「我牙癢。」
說完一看窗外,天色已經是漸漸的明朗起來,任雨澤嘆口氣,新的一天又來到了。
也就是這樣的一天里,二公子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他準備參與到新屏市高速路的承包項目中來,在他找到了任雨澤,並告訴了任雨澤他的這個想法的時候,任雨澤也表示了極大的贊揚,對他說︰「你能想通這個道理的確很好,其實長線的投資比起你一年四季到處找生意更適合你,現在的問題就是你要有充足的資金來保證,這是招標的關鍵。」
二公子是坐在任雨澤對面的,當然,任雨澤對面的椅子沒有學冀良青那樣專門弄得低一點,所以二公子就可以平視著任雨澤,說︰「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昨天已經開始啟動了所有的關系,雖然在銀行的貸款可能會慢一點到賬,但我會從其他地方借調一些資金過來,可以滿足你們新屏市招標規定的啟動資金3個億。」
「這樣就不錯,在工程啟動之後,你可以分批分次的投入資金,所以應該問題不大。」
接著,任雨澤打電話叫來了王稼祥,讓他帶著二公子到招標辦公室簽到報名了。
再過了幾天,參與到高速路項目競標的公司就基本定下里了,這也有一個比較嚴格的程序,不管是公司的資質,還是公司的實力都在嚴格審查後獲得了一個確定,剩下夠格的就只有4個公司來,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二公子的公司,無一例外的,這些被初選上的公司他們都是來之于省城,因為在新屏市里,還沒有那個公司具有如此的實力。
而在此同時,這四家公司的老板們也一一的和任雨澤以及招標組的人見了面,幾乎他們對任雨澤來說都不陌生,過去也都見過好幾次面的,不過相比而言,任雨澤當然和二公子是最熟的一個了,但不管是二公子,還是其他的幾位老板,他們都無疑的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這次招標沒有他們往常慣有的那種感覺。
這種感覺來源于他們和任雨澤的接觸,因為這個主管高速路項目的年輕領導,不是他們過去遇到的任何一個領導,任雨澤在和他們相處,交談的時候,彰顯出來的完全是一種真正的公正,嚴謹,認真。
在他面前不要說想對他誘惑,或者提出什麼條件來,就是暗示一下都很難做到,因為任雨澤每次在和他們談論到項目之時,都總是那樣一絲不苟而有光明磊落,讓他們誰都不敢冒昧的唐突這個年輕的官員,連二公子也是一樣,在任雨澤和他談項目的時候,任雨澤就已經不再是他的朋友了,倒像是一個剝削者。
但並不是人人都像任雨澤一樣,至少路秘書長和劉副市長不會,他們在和對方探討起項目的時候,是懷著另一個企圖的,就像此刻一樣,當省城初選上的一家公司的李老板坐在了劉副市長辦公室的時候,劉副市長就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
劉副市長這個人給人的感覺還是很文氣的,人也不很囂張,但多年的為官讓他心地變得異常狡詐和冷漠,本來他和莊峰,路秘書長是一個想法,想要在梁老板的身上獲得一次圓滿的收獲,但事與願違,這樣的一個結果讓他們都失望了,梁老板也黯然的離開了新屏市。
不過有句話叫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在梁老板那里喪失機會,他要在這個李老板身上獲得補償,這並不是他一個人的想法,這也是包括莊峰和路秘書長的想法,他們在這四家的公司里面精挑細選,通過實力的比對得出,這個李老板應該具備了招標中的很多優勢狼奔豕突。
當然了,那個叫李嘯嶺的小子也是很有實力的,但問題在于這個二公子他們必須回避,因為這小子很關鍵的一點在于他和任雨澤走的好像比較親近,這就只能讓劉副市長他們放棄了,他們幾個人一合計,不管怎麼說吧,都不能白白的放過這樣一次機會,至于李嘯嶺到底是什麼來頭,他們卻都不知道,假如他們知道了,只怕他們就會重新調整。
但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的假如。
而這個李老板,也是多年作慣了生意的老商人了,他深刻的明白,並不是說自己出錢就能十拿九穩的得到這個項目,事情不會這樣簡單的,至少還有另外三家在和自己競爭,而且這樣的競爭也是可怕的,每一個人的每一次讓步和降低自己的條件,都會讓最後中標者付出巨大的利潤作為代價,你想下,談的好,可以收費20年,談的不好,也許最後收費15年,這五年的差異,其中就可能是上十億的收入差別了。
而怎麼才能中標而且得到一個較好的收益,那就必須和新屏市相關的主管們有一個良好的合作,任雨澤已經是可能性不大了,李老板不是傻子,他的閱歷讓他一眼就能看出一個人埋藏在心里的想法。
但劉副市長和路秘書長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們在冠冕堂皇的話中總是會留下一點點的縫隙,他們在斬釘截鐵的語言中,也總會給出一點點的希望,于是李老板就明白了,自己可以從這個地方趟開一條小路。
李老板含著笑就給劉副市長遞來了一支香煙,說︰「劉市長啊,這個項目我已經跟了很久,但現在感到情況很復雜,所以我內心很坎坷的,不知道能不能中標,還請劉市長你多多支持。」
劉副市長很有風度的用手攏了一下整齊,光亮的頭發,說︰「李老板,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對我們這樣的政府部門來說,我們要的就是質量和安全,要的就是品質和保證,只要你做到了這幾點,我相信,事情會順利的。」
李老板微微一笑,這劉副市長說的都是屁話,沒有一點的養分,完全就是打的官腔,。不過這樣最好,要是不打官腔的領導,那更不好對付,就像任雨澤一樣,每一句話都要落到實處,讓你無法回避,無法迂回。
李老板說︰「這幾點就請劉市長放寬心,我做生意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出過問題,上上下下也都很滿意。」
他在暗示著自己的可靠,也暗示著自己的靈活。
劉副市長當然能听得懂了,他就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這個項目啊,作為我們新屏市最大的一個項目,上上下下也都很關注,任市長那是不用說了,他最謹慎,也最負責,但我和路秘書長,還有莊市長更是一點不敢馬虎,所以我們三人也很重視。」
劉副市長就報出了自己的實力,讓這個李老板明白,在自己的身後還有莊峰,還有路秘書長在,憑借如此強大的陣容,還有什麼做不到呢?
對這一點,其實不用劉副市長來提醒的,作為一個想要拿下大項目的公司,他對這個項目的主管早就做了認真的了解和分析,他知道劉副市長和莊峰,和路秘書長的關系,在他的想象中,憑借這三人的能量,完全是可以忽視掉任雨澤的的權利的,雖然他是主管,但權利的範疇會有很多不同的解釋。
所以這個李老板就笑了笑,說︰「當然,很多事情我是明白的,今天我來找劉市長,當然也是表達了我對劉市長的極大尊重,要是劉市長能夠給我一個機會的話,晚上我們好好的坐坐,一起詳細的談談。」
劉副市長幾乎馬上就能夠答應他的這個提議,因為這也是他心里想的,有的事情就剛好叫著一拍即合,他們也是如此,但精明和老道的劉副市長就算心里極想,也不會馬上答應,這就是矜持,也是必須做到的樣子,他搖著頭說︰「恐怕抽不出時間啊,你也知道,最近我們很忙,特別是莊市長,工作繁重啊,以後吧,等你中標了,我們一起來好好的慶賀一下重生之掌控世界txt全本。」
李老板心中罵了一句,媽的,你就裝吧,臉上卻很討好的連連點頭說︰「領導們確實辛苦,不過就算在辛苦,還是請給我一個機會吧,生意做不做倒沒什麼緊要的,但我很想交你們這樣的朋友。」
說著話,這個李老板就從放在身邊的包里拿出了一條香煙來,鄭重其事的放在了茶幾上,說︰「這是一點小意思,還請劉市長收下。」
劉副市長眼前一黑,靠,這算什麼啊,一個十幾億項目的老板,給自己帶來一條幾百元錢的香煙,就這樣打發自己啊,我看過去的判斷真的有點問題了,算了,算了,這生意做成也沒什麼意思。
劉副市長就橫下了心,準備換人了,既然換人,那就更要表現的大義凜然一點,他一把抓住了香煙,就想還回去,不過這個時候,他就看到了李老板臉上掛起的一絲笑容了。
而同時,劉副市長感覺自己手中的那條香煙紋絲不動的焊在了茶幾上,他幾乎是單手沒有辦法提起來,他一下就愣住了,知道了里面裝的是什麼了,
不錯,這里面不是香煙,也不是百元的老頭票,這里面肯定是黃~貨,但他已經抓住了香煙,所以在稍微的一個愣怔後,他就哈哈的笑著說︰「這煙我倒是很少抽,不過現在還是先來抽我的吧。」
說著他移開了手,拿起了茶幾上的那包中華,給李老板也發了一根。
李老板忙站起來,給劉副市長點上煙,自己也點上說︰「這煙就是個小意思,只要劉市長你抽的慣,下次給你整一箱來,夠你抽很久。」
劉副市長不能不笑了︰「奧,李老板真是個爽快人啊,好吧,我這人啊,其實也就喜歡交朋友的,這樣吧,你先回去,一會我和莊市長商議一下,爭取晚上大家一起坐坐。」
李老板低頭哈腰的說︰「嗯,嗯,好好,那我就先回去準備一下,晚上一定要隆重一點。」
「哈哈哈,那行吧,那行吧,李老板太客氣了。」
兩人就都站了起來,劉副市長一直把李老板送到了辦公室外面的過道,才收住了腳。
晚上下班之後,莊峰和劉副市長,還有路秘書長一起,就到了那個李老板安排的一個隱秘的活動地點,到了指定地點,吃飯,喝酒那是必不可少的,在席間,這李老板不愧為就在江湖行走的老手,沒用多長時間,就和莊峰等人混成了一片,大家放開了約束,彼此的稱兄道弟。
這期間自然是少不得要談到高速路項目了,莊峰在酒足飯飽之余,就給這李老板拍了胸膛,說只要有自己和劉副市長等人在,這項目就絕對跑不掉。
李老板心中也是暗暗的大喜,以為莊峰就是那心直口快之人,他是不了解莊峰的,莊峰現在也是有自己的想法,這個項目現在已經走成了這個局面,自己不管怎麼樣都要賭上這一把了,沖擊成功,那就算運氣不錯,收獲自然的大大的,沖擊失敗,也只怪自己命薄,所以現在把寶也就壓在了李老板的頭上。
吃完了飯,李老板心中高興,就要安排活動,莊峰知道李老板所謂娛樂的內容,現在組織雖然說不很管自己干部的私生活,但是中國的事情,總是出頭的椽子先爛,一不留神,讓誰抓了把柄,做這種事情,那該多不好,在官場混那麼長時間了,這點敏銳感沒有還行?
莊峰很謹慎的就叫司機和秘書把車開回,自己幾人就度步進了旁邊一家叫做「溫柔夢鄉」的歌舞廳。
歌舞廳四周蕩漾著濃密的曖昧氣色,是男人們都熱愛的那種味道,莊峰振奮了精神,在門口站了一會,四下里象個老到的偵察員那樣搜尋起來,發現這里面沒有自己認識的人,這才施施然的穿過大廳,到了包間。
莊峰就和李老板一起又聊起了工程的事情,劉副市長和路秘書長兩人各自在包間忙活起來,不一會,莊峰就見昏暗的包間里頭,劉副市長果然摟著兩個小姐正左右逢源地模模這個,啃啃那個,一副不亦樂乎的樣子戀戰星夢。
雖然說是同道中人,但此刻莊峰置身斯情斯景,卻也有些忍俊不禁,啞然無言,便笑著咒罵起自己的老朋友︰虧你還是黨的領導干部,副市長呢!看這騷興,到哪里都離不開女人,滿口的吊啊,洞啊什麼的,完全就是模樣,說是誨婬誨盜的江湖流氓還差不多。
不過,莊峰也沒有再多奚落什麼,他知道,如今的領導干部,有了權有了勢,欺負女人,滿~足生~理要求的機會和能力是如此便捷和容易,普天下官員都是這種一旦佔了權得了道,就如鋪天蓋地渾同一色的烏鴉一般,又有誰不是這樣的呢?
自己不也是這樣的麼?可不是五十步笑百步麼,于是在莊峰的心頭冒起「一溝之貉」那句話,就不再沿著剛才思路,便順著走過去坐到劉副市長一旁。
劉副市長見了莊峰,呵呵一笑,讓他坐了下來。
一邊笑著,一邊松開了旁邊的妹子,又以老朋友的口吻笑著說︰「怎麼,市長不活動一下筋骨」?
莊峰本來是想談點工程上的事情,見劉副市長又如此這般戲謔,于是也就沒有任何好臉,啐他道︰「你一天啊,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該好好想想這個事情了。」
劉副市長連忙端正了態度,說︰「怎麼了,不就是開個玩笑嘛,這事情市長你就盡管的放心好了,有我和老路在,任雨澤翻不上天」。
莊峰嘆口氣,想說任雨澤並不是一個很好對付的人,但看看今天這個樣子,知道自己說了也是白說,就推開自己旁邊一個抹著很濃脂粉的小妹過來給劉副市長,嘻嘻笑說︰「我和李老板還要談點事情,沒時間招呼她,剛好,你來滿~足她一下吧」。
劉副市長雖然說也是吃慣見慣了的人,但是如此場合,自己大小也是一個副市長,威風八面呢,當此眾目睽睽之下,雖說也是渴~望得厲害,卻又怎麼搞得下來,心下就有些忐忑,怎麼著,領導的形象,到了暗地里可以,如果到了這般大庭廣眾,又怎麼能夠露出本來面目?
莊峰一旁瞧著,早將他心思窺透,象看了別人笑話,又有為朋友解危似的笑了說︰「和你開玩笑的,還是先唱個什麼歌吧」。
既然莊市長已經當場割愛,劉副市長也就再不講什麼情面,立即就摟過讓過來那個女子,把自己一只大手攀沿了過去,圍住人家瘦削的肩膀,緊緊捏著,模揉著,就如小孩子逮了老娘的**一般再不松開。
路秘書長和劉副市長原本都是玩~弄女人的高手,既然再無顧忌,兩邊一瀟灑開來,兩個小姐就再沒有閑著的機會和時間。
幾首點綴的歌一唱過,兩人再也沒有唱歌的任何心情,摟了身邊的小姐就到了旁邊的小包間里面,動作起來了,路秘書長也是塊頭極大的人,又因比較起劉副市長要激動一些,扳著小姐躺倒的力度過猛,以至于沙發都被踫歪朝一旁。
旁邊包間的劉副市長听著,就有些發笑,說他這摧花弄艷手段卻著實差了自己那麼大的一截呢!比如當下情景,既然已經鐵板釘釘地將小姐弄到跟前,她們要的是錢,可不是什麼淑女和良家閨秀,完全可以很從容的玩嘛,慌亂什麼,又激動的哪門子喲!
心里笑著,手當然也沒有停,很有節奏很顯風度和幽雅地在小姐渾身模索著。在這隱晦而又深不可測的兩個包間里,兩個男人混著小姐的聲音瞬間演奏成高亢的婬~歌~艷~曲。
兩個領導模揉未覺盡興,路秘書長這些時日確實也忙于公務,竟將一副牛一樣的身子閑了下來,此時到了溫柔夢鄉,再也無法克制得住,本是熱愛異性喜做穿插運動的同門中人,到了這般境地,哪里還顧得了往常遮羞一樣的君子模樣,一把將懷里的小姐半擁半抱了,也不將燈拉亮,一手粗魯而有力的利索地將小姐內~褲褪了,一把又將小姐壓迫著弓了身子,黑暗里又輕車熟路的將自家武器掏了出來,穩、準、狠地猛將肉~棍尖銳地刺入小姐身體,隨即呼哧呼哧地運作起來棄妃禁寵txt全集。
小姐正是拼命向男人索要歡樂的妙齡女子,隨著路秘書長的一出一進快速地穿插,早將她的快樂引發得毫無躲閃,口里不斷的「啊、啊,爽啊,爽啊」、「別停下來,別停下來「、「快點,猛點,啊真舒服」地叫著。
隔了補償的一會時間,顧書記終于瀉~完自己的火,一副心滿意足的味道,挑了門簾從里間走了出來,那個從來把**求財當做光輝職業的小姐哪里會有些許羞恥念頭,不但也無任何窘態,反而拿了十分自然和高尚的神色,從容地摟著他,跟著出了來。
劉副市長還在另一個小包里慢騰騰的溫柔著。
而莊峰也已經和這個李老板談的差不多了,他是絕對不願意在一個陌生的老板面前過于表露出自己的本色的,所以在這個夜晚莊峰動都沒動身邊的小姐,于是,在李老板的心目中,莊峰一下就偉岸,高大起來了。
等這兩元哼哈二將都忙完了私事,莊峰就打發走了大包間里所有的小姐,然後連同李老板一起,四個人詳細的商議起來,倒是如何的運做這個項目,在議標的時候提出什麼有利的方案,如果其他公司的條件發生了變化,李老板應該怎麼怎麼的應對,劉副市長和路秘書長應該如何任何的處理,等等之事四人就一直商量到了晚上12點多,看看再無什麼問題,這才各自散去。
實際上今天莊峰除了不想在李老板面前讓自己形象大失之外,他早就約好了季紅的,剛才季紅也給他連續的發了幾個短消息,讓他過去了,而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那子彈是打一顆少一顆,莊峰也不敢在外面輕易的浪費了,出去之後,滿懷斗志,找他的目標射擊去了。
就在幾天之後的第一次議標中,任雨澤就陡然的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因為這次並不是用市財政的撥款項目,所以就沒有邀請國資局和政府采供中心的人前來招標,目前的形勢也算不上真正的招標吧,只能說是議標,在對二公子和李老板他們四家各項指標的綜合評定後,準備挑選出一家公司來承建新屏市的高速路。
會議一開始,任雨澤就感覺到風向不對,過去在籌備小組幾個一直支持自己的干部,在今天都突然的發生了轉變,他們看似漫不經心的,不易覺察的就找到了李老板公司的很多優勢出來,而路秘書長和劉副市長也快速的跟進,讓議標會議的形勢就變成了一邊倒。
不得不說,任雨澤也感覺的這個李老板確實是很有優勢,但他的優勢也絕不等于對新屏市最為有利,至少一點,他們公司提出了20年收費時限,這就不是任雨澤願意答應了,就算你公司的資質很牛,你的資金實力很強大,但這些不是新屏市能夠獲得的利益,而二公子報出的18年收費權限,對新屏市來說,更為實惠。
所以任雨澤不得不說話了︰「同志們,大家都很認真,也找到了各家公司的利弊,這一點我也很高興,但我的意思啊,我們還是要更加切實的為我們新屏市自身多考慮一點,什麼是對我們最為有利,我想這才是我們的重點。」
王稼祥很快就模準了任雨澤的想法,憑良心說,任雨澤在會前並沒有和王稼祥有過私下的溝通,但王稼祥還是找到了任雨澤想要的重點,他就說︰「我來談談看法吧?李老板自身的條件很好,這一點我們應該承認,但關鍵的一點,他對高速路使用權限的要求時間太長,從這一點上看,對我們很不利,所以我倒是更看好李嘯嶺老板的公司。」
任雨澤坐在那里,抽著煙,點頭表示了支持,這讓劉副市長和路秘書長都一下拉下了臉,劉副市長就看著任雨澤說︰「要不任市長你看這樣成不成,這件事情我們就用投票表決吧,雖然這樣做有點生分了,但我想這更能體現我們的民主。」
路秘書長也說︰「這樣也成,我表示支持。」
任雨澤已經猜模出他們的想法了,看來最近他們沒少下功夫啊,連籌備組的其他幾個人都拉過去了,現在他們敢于提出投票表決,那就意味著他們肯定已經站到了多數豪門世婚。
任雨澤當然就不能上這個當,他笑著說︰「我看還是大家先說說自己的看法,談談自己的感想吧,這事情還不需要用那種方式來執行。」
路秘書長就嘿嘿一笑,說︰「要是大家的看法都不相同,最後難以調和怎麼辦?」
任雨澤反問︰「你認為應該怎麼辦?難道就只能通過投票這一種方式嗎?」
劉副市長就搶過了話題,說︰「當然還有別的方式,我們可以讓這個項目在市長會議上決定。」
任雨澤就沉默了,王稼祥一下站起來,說︰「我們既然有一個臨時的招標小組,為什麼還要通過市長會議,那豈不是我們這些人現在在瞎扯嗎?」
路秘書長不屑的看了王稼祥一眼,他才不想和王稼祥理論,這個人從來對自己都是不理不睬的,自己也是懶得和他計較,要不是看在他老爹和冀良青關系很好,自己早就收拾他了。
但劉副市長是不怎麼在乎王稼祥的,在有的情況下,劉副市長連冀良青都不會害怕的,因為冀良青對他實際上也沒有太多的約束能力,現在不要說劉副市長這個級別了,就是大縣里的處級書記,縣長,都已經變成了省管的干部,市里在很多時候也是無能為力。
劉副市長就冷哼了一聲說︰「王主任,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在下面是打基礎,做一些細致的工作,最後把決定權交給更高一層的領導來處理,有什麼不對的?難道我們高速路籌備組就不在新屏市政府的領導之下了嗎?無稽之談。」
王稼祥那里吃他這一套,臉一紅,就準備反駁過去,但任雨澤卻在這個時候抬起了手,對著王稼祥擺了擺說︰「今天是談工作,各位都不要意氣用事,好好談。」
路秘書長就干笑了兩聲,說︰「任市長,問題是你看今天這個場面,能好好談嗎?」
任雨澤沉吟了片刻,說︰「那這樣吧,我看也不用勞煩所有市長來為這事辛苦了,我們可以各自保留自己的意見,最後讓莊市長拍板吧。」
王稼祥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任雨澤,他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听差了,難道任雨澤不知道劉副市長和路秘書長都是在為莊峰打前站的嗎?現在還把事情交給莊峰來決斷,真是把娃交給人販子了。
連劉副市長和路秘書長听的也是一愣,他們同時都感到有點不大對頭,任雨澤這麼快就認輸了,難道他看不出來今天這事情的內情?
不可能,絕不可能,但既然他看出來了,為什麼還要如此做,這就真的有點讓人難以猜測了。
任雨澤點起了一直煙來,淡淡的看著劉副市長和路秘書長,說︰「怎麼?你們對我這樣建議也不同意?那我就實在不知道你們到底想怎麼做了?」
說完,任雨澤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兩個有點迷茫的人,其實任雨澤心里也知道他們兩人的最終目的也就是想讓莊峰參與到高速路的決策中來,自己現在就直接送上門去,雖然他們對自己這樣的做法有極大的疑惑,但這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們沒有第二個選擇,他們只能同意自己的建議。
會議室就進入了短暫的平靜中,劉副市長和路秘書長兩人相互用探尋的目光看著對方,但顯然的,他們是看不出什麼名堂的,只是這個結果來的太快,而且還是任雨澤輕輕巧巧的送到了他們的面前,這就讓他們一時哪一抉擇了。
不過這樣的猶豫也不可能拖的太久,劉副市長必須表態了,先不管他,答應了在說。
他就在滿月復疑惑中點點頭說︰「既然任市長你這樣定了,當然有這樣定的道理,我個人是表示服從的重生一惹上四只狼。」
他這個態度一亮,其他的人就肯定是跟風了,大家很快便同意了任雨澤的這個提議。
任雨澤就微笑著看看大家,說︰「那就散會吧,一會麻煩劉市長把情況給莊市長匯報一下,莊市長有什麼指示,給我通報一聲。」
劉副市長很茫然的點點頭,他反正是有點想不通,但到底是什麼地方想不通,問題出在那里,他是一點都不知道。
任雨澤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還沒坐下,王稼祥就走了進來,王稼祥一**就坐在了任雨澤的對面,說︰「任市長,我想不通,你為什麼要這樣讓步,你是組長啊,你有權對這個件事情做出決定的。」
任雨澤就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王稼祥,淡淡的說︰「難道你不知道李嘯嶺是誰?」
王稼祥一下就恍然大悟了,嘿嘿的笑了起來。
這樣等到了第二天,莊峰就做出了一個毫無意外的決定,他親自參見了籌備組的會議,在會上他做出了一個決定,準備在此次新屏市的高速路項目中選用李老板的公司做總的承包商,任雨澤當然是不會同意了,兩人在會上發生了一點爭執,但並不激烈,最後任雨澤做出了適當的讓步,說自己考慮幾天。
莊峰也不能逼的太急,畢竟在新屏市並不是自己一個人說了算的,這次不過是劉副市長和路秘書長為自己爭取到了這樣的一個機會,在說了,對任雨澤這樣輕易的忍讓,他也還是有點擔憂和疑惑的。
于是這個會議就暫時的沒有做出最後的確定。
當天下午,任雨澤就電話叫來了二公子,通知他了這個消息,任雨澤對二公子說︰「你應該知道,我在這個件事情上已經為你盡力了,今天一早差點就和莊市長在會上爭吵起來,但權利在官場的作用你應該很清楚,人家莊峰是一把手。」
二公子有點氣急敗壞,早上任雨澤他們的會議他也是听到了一點風聲的,他就說︰「為什麼莊市長要這樣,難道他不知道我的底細?」
任雨澤搖搖頭說︰「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你是誰,就連我這樣一個來新屏市時間不長的人都听說了你的大名,他也肯定知道,不過他現在要裝著不知道,因為這涉及到一個巨大的利益問題,他和籌備組的劉副市長,路秘書長現在已經是鐵心要幫那個李老板了。」
任雨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王稼祥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說︰「任市長,我干不下去了。」
王稼祥猛一抬頭就看到了二公子也在,一下就愣住了,任雨澤忙說︰「怎麼了,怎麼了,坐下,坐下,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王稼祥看看二公子,張了張口,沒說什麼。
任雨澤就笑著說︰「怎麼了,二公子你又不是不認識,有什麼不用回避的,說吧?怎麼就干不成了。」
王稼祥恨恨的說︰「剛才我讓莊市長找過去了,他對我在會上的態度大批特批了一頓,還說讓我不要跟二公子沾的太近,什麼縣官不如縣官,就我這個破主任,省長管不到,還是他莊峰說了算。」
任雨澤就一下沉默了,生氣之中,點上了一直香煙,使勁的抽了起來。
二公子一听這話,更是火上加油,媽的,太小瞧老子了,雖然這王主任是官太小,我家老頭子管不上,但你莊峰我還是有辦法的,他就看著任雨澤說︰「他真一點面子都不給啊,這樣,我現在就給蘇副省長去個電話,讓他問問莊峰到底想干什麼?」
任雨澤這個時候抬起了頭,搖搖頭說︰「這樣不好?」
「為什麼?」二公子急切的問武法無天txt全集。
任雨澤沉吟著說︰「你想下,蘇副省長要是問起來,他肯定說不知道你是誰,最後就算是把項目給你爭取過來了,但你想想,你斷了人家的財路,人家不恨你啊,你以後這修起路來,各種需要市里協調和支持的事情很多,他到時候給你稍微的使個拌子,最後都能讓你難受。」
二公子一想也是有點道理的,這莊峰敢于如此,肯定已經被對方重金收買了,自己老爹一般也不大支持自己的事情,自己說真的,麻煩肯定會很多。
他就問任雨澤︰「那以你的看法,應該怎麼做才好。」
任雨澤就冷冷的抬起頭,說︰「現在在籌備組里,我和稼祥力量不夠啊,要是能把路秘書長弄掉,那籌備組我和王稼祥就一定能對付的過來了,到時候不用你出面,就我和他兩人,也穩穩的讓你中標。」
「問題是這怎麼弄掉啊?」二公子有點信心不足的說。
任雨澤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兩聲說︰「也簡單,你在蘇副省長那里活動一下,我和稼祥在冀書記那里活動一下,應該能把這個人趕走,听說省黨校不是缺個副校長嗎?讓路秘書長過去,副廳對副廳,剛好。」
二公子一想,這到不錯,這樣一來,就不用自己出面和莊峰過招了,他想了一會,說︰「冀書記恐怕作用不大吧?」
「但他可以找省委季副書記啊,難道兩個常委動一個無關緊要的副廳,都成麻煩嗎?」
二公子連連的點頭,說︰「要是這樣就好了,不過就怕時間來不及啊。」
「來的急,我沒點頭,他也不敢太過分,我在幫你拖點時間。」
二公子也是心急的很,就站起來說︰「那行,我馬上會省城去辦這個事情。」
任雨澤也站起來說︰「記得,就說這個路秘書長在從中作梗,暫時不要提別人,這樣更容易讓蘇副省長幫忙,說多了他也會有顧忌的。」
二公子點點頭,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任雨澤在二公子離開之後,就緩緩的回到了辦公桌旁邊,眉頭也皺了起來,王稼祥看著任雨澤的這個樣子,也不敢隨便的打擾他,知道他在思考著什麼。
這樣過了好一會,任雨澤才慢慢的恢復了常態,笑了笑。
王稼祥這個時候才說話,他問任雨澤︰「任市長,為什麼這次不干干脆脆對著莊峰呢?」
任雨澤搖了一下頭,說︰「不行,那樣最後會穿幫的,絕不能讓蘇副省長知道莊峰和這件事情的牽扯。」
王稼祥想想也是,一旦很快的莊峰知道了二公子的身份,他肯定會有補救的辦法,甚至于給出二公子更好的條件,最後給任雨澤帶來更多的麻煩,他點頭說︰「但直接對著劉副市長也可以,怎麼就偏偏找上路秘書長呢?」
「因為要動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都必須冀書記的幫忙,而找冀書記幫忙又非你莫屬?」
王稼祥就不懂了,他有點茫然的看著任雨澤,說︰「听不懂啊,任市長,找冀書記和動誰有關系嗎?」
任雨澤一笑,說︰「當然有關系了,動路秘書長你更好說話,我們的成功率也是最大的。」
王稼祥皺起了眉頭,想了好一會,還是想不通,為什麼呢?劉副市長和路秘書長都是莊峰的左右手,相對而言,劉副市長更麻煩一點,干掉他,對莊峰的打擊更大,這和找冀良青沒有什麼關系的,反正都要找他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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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雨澤就不再賣關子了,簡明扼要的說︰「讓路秘書長下課對您好處最大,也對你最有借口,因為在他下去之後,或者說不上你就可以動一動了,你說是不是?」
王稼祥一下就徹底的傻眼了,他呆呆的看著任雨澤,半天都沒有說話了,但他的心里卻開始撲騰,撲騰的動了起來,任雨澤的這個設想一下就把他推到了一個無法平靜的境地抗戰偵察兵。[.小說`]
于是,當天的下午,在郊區的一片山腳下,天空中一抹紅色,紅紅的、亮閃閃的。遠看像一幅畫,一個夕陽分好幾種顏色,最中間的是大紅色,漸漸的變成紅色、朱紅色、淺紅色、桔黃色、土黃色、黃色和金黃色,旁邊映襯著藍天,真神奇啊!夕陽就像一幅美麗的、多變的畫。
而這片夕陽中的一個洋溢著浪漫,莊嚴,古典、開朗氣質,經典而不落時尚的別墅里,任雨澤和冀書記都很巧合的先後來到了這里,本來是王老爺子請冀良青來喝茶的,沒想到王稼祥卻帶著任雨澤也準備過來喝茶,這一下幾個人也就不期而遇了。
冀良青哈哈的笑著,就指著任雨澤說︰「你今天也有心情來喝茶啊,不是听說你和莊市長為招標的事情在鬧嗎?」
任雨澤就唉聲嘆氣的說︰「就是因為心情不好,所以稼祥請我來喝茶聊天的,沒想到和冀書記相遇了,我不會打擾到書記的雅興吧?」
「怎麼會呢?我也正想抽時間和你一起坐坐呢。知道你最近很忙,也很辛苦,特別是壓力大啊。」冀良青深有感觸的說。
王老爺子就笑呵呵的給大家都倒上了茶水,很深奧的說︰「人生在世,避苦求樂是人性的自然,能苦會樂是做人的坦然,化苦為樂是智者的超然苦多樂少是人生的必然樂不是苦的積累,而是對苦的總結何不樂對生活,與世界同笑,苦中樂一樂又有何妨?。」
冀良青微微含笑說︰「王老爺子所言極是啊,這辛苦和快樂本來是連在一起的,不過看你怎麼面對和體會了,不知道雨澤你現在是什麼體會?」
任雨澤有點沮喪的說︰「我現在最大的體會就是權利在稍微的大一點,籌備組里我說話稍微的算數一點,那就是大樂了。」
冀良青一听,哈哈哈的大笑起來,端起了茶盅,喝了一口說︰「你這個想法很有新意。」
「有新意沒用啊,除非動點手術。」任雨澤絮絮叨叨的抱怨著。
任雨澤的話帶著極強的暗示性,讓冀良青的眉頭就是一皺,他看了任雨澤一眼,心想在這個地方怎麼可以談正事呢?但轉而一想,倒也無妨,這里的王老爺子是個不問世事的人,而王稼祥也不是多嘴多舌之徒,自己到很想听听任雨澤有什麼好的建議。
他就松開了眉頭,說︰「雨澤你是什麼想法啊,莫非你的處境已經到了很緊張的局面了嗎?」
任雨澤就裂開大嘴說了起來︰「不是我到了很緊張的局面,而是新屏市所有人都應該緊張,現在的市政府,幾乎成了莊峰的後花園了,那些副市長們,還有助理,秘書長們,都是以莊峰的馬前是首,你說我這工作怎麼開展。」
這倒是真的,冀良青也一直對這個事情是有點擔憂的,現在的市政府,比起全市長在的時候,更難控制了,雖然還沒有到油潑不進,針扎不透的地步,但顯然的,指揮起來很是費力,長此以往的發展下去,有一天自己恐怕真的就對政府無法管轄了。
但現在的形勢又讓自己對很多事情也無可奈何,莊峰在中層還是很有一點勢力的,特別是他手下那幾員悍將,像劉副市長,路秘書長等人,在很多時候都是陽奉陰違的對待自己。
冀良青嘆口氣,看著王老爺子給他倒上了茶水,對任雨澤說︰「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在政府確實很辛苦,很有壓力。」
王老爺子就笑著說︰「那你這當書記的就應該幫這任市長排除一點壓力啊,不知道老朽這樣說對不對重生之澈溪。」
冀良青笑笑,說︰「我也想啊,不過有的事情太過復雜,現在說真的,市委並沒有往些年那樣大的權利了,有時候一個縣長,縣委書記,我們要動一動都要大費周折的。」
任雨澤卻結了一句︰「不過我倒是听說了一個消息。」說了半句,任雨澤就閉嘴了。
冀良青很好奇的看看任雨澤,說︰「什麼消息啊?你到說啊,哼哼唧唧的。」
任雨澤就鼓起了勇氣說︰「據說啊,省里有人對路秘書長有點意見的,好像準備讓他到省黨校做副校長。」
冀良青有點難以置信的說︰「這很八卦的消息吧?我都沒听說。」
任雨澤也點頭說︰「確實可能是八掛的消息,不過我當時听了還是滿高興的,要是他一走,不僅可以平衡一下政府這面的關系,說不上還能給稼祥創造一個機會,稼祥在正處位置上也待了好幾年了,論說也該動動。」
這任雨澤很突兀的提起了王稼祥,房子里所有的人都一下緊張起來了,王老爺子說是自己對王稼祥罵罵咧咧的,但哪有老子不希望兒子當大官的,這老頭的凡塵之心自然也沒有完全的泯滅,就一下看著冀良青不說話了。
王稼祥也是神情緊張的看著冀良青,這對他來說就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啊,多少人一生一世最後就死在了正處的級別上,上一步那就是海闊天空,他眼神里也就包含了太多的期待和渴望。
冀良青也沉默了,他像是感覺到自己今天掉進了任雨澤給他設置的一個圈套里,任雨澤在這個地方,這個時候說出路秘書長的事情,在說起王稼祥的提升,看似兩者毫無相連,實際上肯定不會的,這任雨澤是什麼樣的人,他才不會亂放炮的。
既然他不是一個胡言亂語的人,那麼是不是真的有人想動路秘書長呢?要是真有此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砍掉了莊峰的一條右臂,就等于拔掉了老虎的一枚利齒,就算這是一個任雨澤的圈套,但對自己一點壞處都沒有,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何況這和涉及到王老爺子的寶貝兒子王稼祥,要是自己再次提升了他,他應該是會對自己感恩戴德,關鍵這樣確實可以平衡新屏市政府的勢力。
冀良青在腦海中就盤算起來了,他下意思的端起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喝著,而其他幾個人都在眼巴巴的看著他,他似乎恍然醒悟過來,看著任雨澤說︰「呵呵呵,你任雨澤啊,怎麼能把小道消息當真呢,要明白,動一個像路秘書長這樣的人,不是誰說說就成了,當個玩笑听听就罷了。」
任雨澤沒有退縮,說︰「當然了,我也這樣想的,除非省委那個書記有了這樣的想法,我們也就是開開玩笑,茶余飯後的聊聊而已。」
冀良青怎麼能听不懂任雨澤的話呢?他肯定是听的懂了,任雨澤正在對他暗示可以通過季副書記來對路秘書長采取行動,但現在擺在冀良青面前的還有一個問題,要是任雨澤的消息是假的,自己冒然的給季副書記提起這個問題,有點太唐突了,除非確有其他什麼人對路秘書長動手了,自己就有借口對季副書記談談此事,讓他幫著順水推舟。
可是現在冀良青沒有辦法來鑒別任雨澤消息的準確程度,所以他就意味深長的說︰「雨澤,稼祥啊,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要是這個消息是真實可信的,也許情況就不一樣了。」
任雨澤也就看了一眼王稼祥,兩人會心的一笑,知道這個事情還是大有可為的。
大家就心知肚明的撂過這個話題,開始東拉西扯,風花雪月的聊起了別的事情,什麼國際金融體系啊,中國經濟軟實力啊,股市為什麼回到了十年前啊,房價怎麼就下不來啊,等等吧,直到天色很晚的時候,冀良青也沒叫自己的司機來接,坐上了王稼祥的車,三個人一起返回了市里屌絲修真記。
時間也一天天的過去了,在最近的好幾天里,任雨澤一直都刻意的在回避著莊峰,每天任雨澤早早的到辦公室,不等上班,就帶著小趙到下面去了,當然了,接近春節了,事情也確實很多,最多的自然就是會議,沒完沒了的會議,今天這個單位的表彰大會,明天這個部門的總結大會,後天還有新春茶花會,匯報會等等,反正就是到處的跑。
下面縣上任雨澤也每天都去,所有的地方都有任雨澤分管的工業和城建部門,任雨澤走到那里,那里都是熱情的款待,幾次當莊峰給任雨澤打電話說想要一起談談的時候,任雨澤都在外面,莊峰也不好表現的太過迫切了,好像自己吃了人家老板們的回扣一樣,所以都是問問工作,絕口不提李老板做高速路的事情。
倒是王稼祥最近有點坐立不安了,似乎整個新屏市和政府里面並沒有什麼變化,一切和往日一樣的平靜,但王稼祥的心卻再也無法平靜下來,就象一石激起千層浪,莫名的期盼,讓他興奮不已,也令他惶恐不安。
一天,兩天……年底春節將近,卻絲毫沒有傳來路秘書長的任何的消息,開始的幾天,王稼祥還故作深沉,從不主動地打听省里的干部動態,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流逝,漸漸地他有些沉不住氣了。
「怎麼樣任市長,有好消息嗎?」王稼祥找到了任雨澤,患得患失的問。
「怎麼了,你坐不住了吧,你說說你,多麼灑月兌的一個人,現在怎麼就變得神經兮兮了。」
王稼祥也唉聲嘆氣的說︰「市長啊,呢說的倒是輕巧,我過去沒希望吧,心里也是一點不急的,現在你說看到希望了,我哪能繼續的淡定啊,我們這方法該不會有問題吧?」
任雨澤嘿嘿一笑,很不確定的說︰「那就不知道了,這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有時候啊,還要講個運氣和機遇的。」
這話說的王稼祥更是冷汗直冒,就像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徐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心里已經長了草,坐臥不寧,寢食不安。
他就每天在沒人的時候,自我安慰自己︰「好事自會多磨,要不露聲色,象從前一樣認真地工作,不能稍有破綻,否則,壞了大事,追悔莫及。」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耐心等待省里的消息。一周過去了,他開始因為失望而心平如鏡;10天過去了,他心已涼了半截。
其實在王稼祥度日如年,焦急的期待中,任雨澤的時間開始按天計算了。
就在幾天前的一個下午,冬日的陽光照在掛滿霜花的窗戶上,融化的冰水如淚水般流下,沖毀了曾經美麗的窗花,溫沌的殘陽漸漸透進他的辦公室,讓人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間,刺耳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嚇了任雨澤一跳,一看來電顯示,是二公子的電話。
天,任雨澤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他其實也在一直等著二公子的消息,對這步棋他早就焦急的想看到結果了,假如這次成功,不管對任雨澤現在,還是以後的工作都大有好處的,他必須讓莊峰在新屏市的勢力受到打擊,這才能讓自己在新屏市站的更穩,通過這次高速路的事情,任雨澤就深刻的感受到了手里無人的窘迫,就算自己身為常務市長,那有如何呢?就算自己是高速路籌備小組的組長,那又怎麼樣呢?還不是受制于劉副市長和路秘書長的掣肘。
所以打擊和分化莊峰的實力,將是自己以後的一個長久策略。
這次要是成功,王稼祥能頂替到秘書長的位置,自己就在實力上有了一個變化,固然這個變化還是不足以抗擊莊峰的攻勢,但滴水穿石,集腋成裘,自己總會慢慢的壯大起來。
二公子的話打破了任雨澤的想象︰「任市長,事情妥了,組織部馬上就會發文讓路秘書長滾蛋了,然後等過完年,可能要對王稼祥進行考察和評審,要是沒什麼意外,年後王稼祥也可以走馬上任坐上秘書長了,嘿,這次听說季副書記和謝部長也都很支持……」至尊功德修仙系統。
二公子的聲音此刻听上去是那麼的悅耳動听,遙遠又親切。
「好,好,太好了。」任雨澤很滿意的說。
但任雨澤雖然知道了消息,卻不能輕易的給王稼祥透露,他還要讓王稼祥急一急,緊張一下,這樣他在以後才能更加的珍惜這個位置,在一個,任雨澤也是擔心年輕人不夠沉穩,萬一走漏了消息,對整個布局就帶來極大的危害,所以寧可現在讓王稼祥什麼都不知道。
今天一上午,任雨澤參加了幾個會議,下午為了躲避莊峰的談話,就準備到縣里去了,他一般出去很少通知下面的,這次下去,任雨澤的目標也很明確,就是大宇縣的長遠煤礦,據最近很多反應,說那里存在的問題很多,所以任雨澤就準備實地的看一看,秘密調查一下,因為這個縣的黃縣長也是莊峰的鐵桿,所以任雨澤不得不小心一點。
任雨澤只是帶上了王稼祥,王稼祥是值得絕對信任的,秘書小趙留在辦公室,處理一些日常的文件,到縣上的鄉鎮去肯定是不能用自己那輛奧迪的,任雨澤知道長遠煤礦的地形,過去也去過幾次,那里的路不是很好,唯一的一條公路,被拉煤的大車壓得凹凸不平,轎車是進不去的,最好是越野車。
所以他就讓王稼祥調了一輛越野的吉普,公路都不是很好,沿途顛顛簸簸的,中午在路邊的小餐館隨便吃了一些東西,王稼祥駕車繼續前進,長遠煤礦在大宇縣林華鄉,距離大宇縣城有一百多公里,路況很不好,幸虧是越野車,否則,任雨澤不要想著到林華鄉。
越野車進入林華鄉地界時,天已經黑下來了,越野車性能很好,行駛在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聲音。隱約間,任雨澤看見前方有幾輛亮著燈的拖拉機,拉的都是滿車的木材,任雨澤有些疑惑,現在到處都是禁止隨意砍伐林木的,這幾輛拖拉機,如此明目張膽拉著這麼多的木材,準備去干什麼,任雨澤示意王稼祥,熄滅車燈,他想看看,這些木材準備拉到哪里去。
車子路過剛才拖拉機出來的路口的時候,任雨澤看見,地上跪著一個老人,正在哭泣,老人沖著拖拉機開走的方向哭泣,王稼祥知道意思,馬上停車了。
「老人家,怎麼跪在地上了,你這是為什麼哭啊。」任雨澤就下車過去問。
老人滿臉的無奈和淚水,顯然還有些沒有從悲傷中解月兌出來,看見了任雨澤,他什麼都不說,沖著任雨澤磕頭。
「老人家,快起來,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任雨澤一面攙扶著老人,一面問。
「領導啊,您行行好,這些樹,都是我們勤爬苦掙,才種出來的,您給我們一家人留下幾棵,都砍了,我們吃什麼啊,領導,我給您磕頭了。」這老人還是不肯起來。
任雨澤注意到,老人身上的衣服有些破舊,臉上還有青斑,夜里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任雨澤還是想到了,老人一定是阻止砍樹,遭遇了拳頭攻擊,任雨澤有些驚駭,誰有這麼大的本事,砍樹不說,還打人。
「老人家,快起來,不要跪在地上了。」老人這時候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任雨澤和王稼祥,再看看他們身後的越野車,臉上顯露出害怕的神色來,他不肯站起來,繼續跪在地上︰「領導,求求您了,我不是有意要不準您們砍樹的,山林我承包好多年了,辛辛苦苦的,兒子指望它娶媳婦,我們指望它活命,就這麼砍了,什麼話都沒有,我們是外地人,不懂這里的規矩,我那個小兒子的脾氣不好,我們以後不敢了。」
「老人家,你弄錯了,我們是路過這里的,剛剛看見這件事情,所以問你是什麼事情。」
任雨澤正在勸這這個老人起來,卻突然見一個臉上帶血的年輕人跌跌撞撞過來了,看見跪在地上的老人,年青人眼里噴著火苗,沒有理睬任雨澤,用盡全力拉著老人,嘴里說︰「爸,起來,不要跪了,求他們沒有用,大不了我和他們拼了。」
「兒啊,你知道什麼啊,和政府拼命,你有幾條命啊,不要做這樣的傻事重生之掌控世界txt全本。」
看著互相攙扶著的父子兩人,任雨澤神色嚴峻了,看來砍樹的不是什麼惡霸,很有可能是鄉政府,只是鄉政府為什麼砍樹,砍樹做什麼?任雨澤就沉聲問︰「年青人,不要激動,我們是路過這里的,就是想問問情況,這樣,你們都上車,我送你們回去,走了這麼久,有些累了,到你們家里看看,可以嗎?」
年青人這時候才注意任雨澤,就著月光看清楚了任雨澤和王稼祥的相貌,的確沒有見過這兩人,他點點頭,老人的住處離這里不遠,越野車很快就到了。
下車之後,任雨澤看見了兩間土屋,周圍沒有其他住戶,進屋之後,任雨澤發現,屋里居然沒有通電。
「這里條件不好。」年青人看來不怎麼愛說話,扶著父親坐下之後,準備去泡茶。
「不要泡茶了,我們坐坐,問問情況就可以了。」任雨澤說。
年青人在父親身邊坐下了,任雨澤看見,年青人坐下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著,顯然是挨打了,身上有傷。
問了一會話之後,任雨澤終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這父子倆不是本縣人,只是因為在林華鄉有親戚,家里的土地不多,種地沒有什麼出路,于是決定種樹,多年前,他們到這里承包了荒山,老人帶著小兒子來這里種樹,幾年下來,種了滿滿一山的樹,可因為他們是外地人,手續一直辦不好,手里的承包證,據說是沒有法律效力的,隨著樹木成長,麻煩也就來了,先是村里的提出來,想要收回去,老人的小兒子曾經提著斧頭,到了村支書和村長家里,大概是覺得理虧,村里就沒有說話了。
可不久以後,鄉里來人了,隨行的還有派出所的干警,老人的小兒子知道厲害,不敢來硬的,鄉里說老人承包的荒山屬于無效行為,鄉里決定要收回去,老人無奈,找到了親戚,回到家里到處借錢打點,好不容易鄉里不提這件事情了。
可是,一年多以前,鄉里來了一個姓華的書記,得知了這件事情,甚至沒有到山里來看看,便說要嚴肅處理,後來,老人才知道,這個姓華的書記,據說和長遠煤礦的關系非同一般,長遠煤礦需要大量的林木,老人感覺到了麻煩,卻是無可奈何。
今天,鄉里來人了,是來砍樹的,老人和小兒子阻止,和來人發生了沖突,結果,小兒子被打趴下了,老人也挨了幾下,要不是老人阻止小兒子拿斧頭,今天很有可能要出大事情,因為承包證是硬傷,老人沒有地方說理,現在,被砍走好些樹木,老人甚至不知道該找哪里來解決問題。
听完老人的話,任雨澤黯然,這般無權無勢的農民,和鄉政府對抗,無疑是弱勢中的弱勢,樹被砍了,不知道該到哪里申冤,也許就這樣算了,也許老人的小兒子會釀出大禍來,任雨澤旋即想到了長遠煤礦,想到了林華鄉的書記,任雨澤身上有一個本子,全市副科級以上干部的名冊,都在里面,主要是下鄉的時候,能夠直接交出對方的名字,這是一種當領導的藝術,會極大鼓舞下面干部的工作熱情。
林華鄉的書記姓華,現在看來這個書記和長遠煤礦肯定是有些特殊關系的,這樣的關系不用別人說,任雨澤心里也知道是什麼樣的關系,現在社會上,權利和金錢在不斷的交融。
任雨澤想了想,在看看時間,時間已經是晚上,去長遠煤礦也不現實了,不如去鄉政府看看,模模情況。
任雨澤就說︰「年青人,我看這樣,你帶著我們去鄉政府看看,可以嗎。」
老人唬了一跳,馬上站起來,護著小兒子︰「領導,我家的娃兒不懂事,您不要計較了,我們不敢阻攔砍樹了,我們不去鄉政府,您行行好,放過我們。」
「老人家,你誤會了,我們是市里的干部,到這里來了解情況的,剛才你已經說出來了所有的情況,我們也需要到鄉政府去了解情況,看看實際情況如何,如果你們不信任我們就算了和校花合租的日子txt全本。」任雨澤有些無奈,看來這華林鄉政府的名氣挺大的啊,在老人的眼里蠻有威望的。
說起到鄉政府,老人的面色都變了。
小伙到是很有膽氣的︰「爸,沒什麼怕的,鄉政府還敢吃了我不成,我正想到鄉政府去問問,為什麼這樣對待我們,憑什麼不給錢就砍樹。」
「快別瞎說了,你知道什麼啊,唉,不知道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領導,您們走,我們不說了,不阻攔了,什麼都不會說的。」
听著老人的話,任雨澤的心情愈來愈沉重,沒有想到,老百姓對政府有這樣的認識,這樣的認識,在老人心里已經生根了,他的子女必然受影響,時間長了,政府還有領導百姓的基礎嗎,基礎不牢,地動山搖,任雨澤不敢想下去了。
他黯然的苦笑了一下,說︰「老人家,我們真是路過這里的,也想到鄉政府去了解情況,如果你不放心,就算了。」
任雨澤不願意耽誤時間了,他心里窩著火,華林鄉的領導是怎麼當的,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請,任雨澤需要去了解,這樣的時候,只有親自去了解情況,才會清楚底細,任雨澤不禁想,這個華林鄉地處偏僻,已經有了獨立王國的味道,究其根源,應該和大宇縣的黃縣長有很大的關系。
「爸,我跟著他們去,沒有什麼好怕的,爸,你太老實了,他們想怎麼欺負你就怎麼欺負你,我不相信,他們敢要我的命。」
「唉,你懂什麼啊,煤礦里的那些事情,你不是不知道啊,你還年輕,那麼多的活頭,我老了,無所謂了,你就听我的。」老人還是很擔憂的勸阻著。
年青人的主意已經定下了,看見任雨澤和王稼祥起來,他也跟著站起來了,老人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驚魂,有些疲倦了,年齡不饒人,煤油燈下,老人的臉上有著驚慌、無奈、擔憂。
任雨澤有些看不下去了︰「年青人,你的父親不要你去,你還是在家里陪著。」
「不,我跟著你們去,我看出來了,你們是好人,鄉政府那些人,到家里來過,根本不是這樣的態度。」年青人不管不顧上車了,車子啟動的時候,任雨澤看見老人走出了屋子,倚在門口,默默看著已經開始發動的車子,什麼都沒有說,估計兒子的話,他也听見了。
任雨澤朝著王稼祥揮揮手,車子啟動了,到鄉政府,還有一段路程,越野車趕到,還需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至于那些木材,任雨澤暫時不去關心了,反正拖到煤礦去了,只要知道去向就好說了。
越野車走了10多分鐘,才看見路邊有人家,任雨澤就隨口問︰「這麼多年,你們一直住在兩間土屋里面嗎?」
「是的,原來承包的是荒山,四周好遠都沒有人家,爸不知吃了多少苦,有時候一天只能吃一頓飯,將就著就吃了,爸身體非常好的,承包荒山之後,老得特別快,身體也垮了,老家還有兄弟姊妹,媽不能過來,生活全靠自己,我剛剛過來的時候,都吃不消,太苦了,米面都是從老家帶來的,沒有錢啊。」
年青人說到這些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大概是想到了那些苦日子,聯想到如今的情況,幸幸苦苦這麼多年,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誰都想不開的。
任雨澤說︰「承包證為什麼沒有辦好啊?」
「我們是親戚介紹過來的,荒山便宜,不需要多少承包費,剛開始辦證的時候,鄉里村里都是支持的,那時候,爸一個人跑上跑下,不知道賠了多少笑臉,鉚足勁了,想著在這里投入了,掙錢養家,累死累活的,山上的林木長起來的時候,村里的人眼紅,準備收回去,那時候,我年紀不大,家里幾個哥哥都過來了,找村里論理,我就提著斧頭找到了村里的領導,雖然村里軟了,可是,麻煩也留下了,更換承包證的時候,村里老是拖著不給辦,我們也沒有辦法,本子在人家手里,鄉里的領導從來不過來的,也來看了,還帶來了派出所的,大概是想著對付我的,爸沒有辦法,回老家借了一些錢,請鄉里村里的領導吃飯,送煙送酒,人是不來了,可承包證總辦不好,本來想著,林木成材以後,就賣掉的,就算是賤賣了,總是有些錢的,沒有想到,長遠煤礦需要木材,鄉里就來人砍木材了百煉飛升錄txt全本。」
點點頭,任雨澤說︰「看樣子,你們和來的人發生沖突了。」
「我是氣不過,他們說這些木材的所有權不屬于我們,是村里的,來砍樹是天經地義的,根本不問我們,也不準我們說話。」
「認識來的人是誰嗎?」
「有兩個是鄉里林業站的,我見過,其余人不認識。」
任雨澤不再說話,靠在座椅上,閉上眼楮思考問題,年青人大概沒有坐過這麼好的車,一直挺直腰,生怕弄髒了座位,王稼祥從反光鏡看見了,年青人身上有傷,這樣坐著,肯定是不舒服的,他就說︰「年青人,靠著休息一下,這樣坐著太累,路不好。」
年青人很小心靠在皮墊上面,依舊不敢亂動。一個多小時後,越野車進入了華林鄉集鎮,夜晚的華林鄉的集鎮,非常安靜,一條公路穿過集鎮,公路兩邊,有很多的房屋,屋里的光線通過窗戶、大門射出來,猛看上去,帶有一絲恬靜的味道。
鄉政府在集鎮的盡頭,已經是深夜了,鄉政府的大門關上了,越野車進不去,任雨澤想了想,要坐在後面的年青人去叫門,年青人猶豫了一下,準備下車,好一會,任雨澤見年青人還是沒有下車。
任雨澤就笑著說︰「怎麼了,害怕了嗎?」
年輕人有點難為情︰「不、不是,我不會開車門。」
任雨澤幫著年青人下車之後,他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這就是中國最基層的農民,雖然有些農民富裕起來了,可是,絕大多數農民還是僅僅維持溫飽,他們一輩子沒有坐過好車,一輩子沒有進過歌舞廳,一輩子不知道西餐是什麼,沒有見過馬桶,可就是他們,挺起了中國的脊梁,他們任勞任怨,只要有飯吃,他們就滿足了。
任雨澤看見年青人慢慢走向大鐵門,看樣子,還是有些畏懼的,雖然年青人在家里的時候,嘴上說的很硬,但畢竟吃過虧了,在農民眼里,對政府有著天然的尊崇,不到萬不得已,沒有誰會想著到政府去找麻煩,任雨澤看見年青人進了小鐵門,王稼祥沒有開車燈,鐵門上方有燈泡,發出的光線足夠了。
好久,任雨澤還是沒有見到年青人出來,他本能感覺有些不對︰「稼祥,開車燈,按喇叭。」
很快,一個瘦長臉的男人從小鐵門走出來,仔細看了越野車的牌照,慢慢走到了越野車旁邊︰「呵呵,是市里來的,是不是來拖煤的老板啊,想見我們華書記啊。」
王稼祥按下車玻璃,看著男人點點頭,同時從身上掏出香煙,遞過一根香煙,男人仔細看了看香煙,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說︰「嘖嘖,煤炭老板就是有錢,都是抽的好煙,不知道你們今天帶了多少錢,華書記正在玩,你們知道地方嗎?」
王稼祥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給你們指地方,等會,我給你們開門,進院子不要按喇叭,車子停在院子里就可以了。剛才有個人進來鬧事,已經被控制了。」
任雨澤眼楮眯起來了,趁著男人去開門,任雨澤交代了王稼祥幾句話,越野車在鄉政府院子里停下之後,王稼祥下車,遞上一包中華香煙,再次開口了︰「我們是外地人,不懂這里的規矩,老兄還要多多指點啊。」
「好說,好說,你們可能是第一次來,陪著華書記耍耍,只要華書記滿意了,你們拖煤還不是小事情,大家都是這麼做的,嘻嘻,拜山嘛網游之江山美人。」
王稼祥就歪歪下巴︰「老兄說剛才的年青人是怎麼回事啊,可不要壞了我們的運氣啊。」
這人隨隨便便的說︰「與你們沒有關系,你們是大老板,他不過是個種樹的,到鄉政府無理取鬧,膽子還真大啊,也不掂量掂量,不看看這里是什麼地方。」
這男人的心情很好,帶著任雨澤和王稼祥往住宿區走去,到了跟前,男人指著三亮燈的地方說了,那里就是華書記的宿舍,現在正在耍,上去之後,直接進去就是了,華書記宿舍里面,客人多,自己機靈點。
任雨澤明白男人的意思,到了華書記的宿舍里面,沒有人會當你是客人,都是去求華書記的,所以,不要講究什麼面子不面子的。
門是虛掩著的,大概是想到了在鄉政府里面,外人是輕易進不來的,再說了,華書記的客人太多,誰也顧不上專門去開門,索性虛掩著,任雨澤進入之後,險些嗆出眼淚來,屋里開著空調暖氣,不過,好幾個人在抽煙,那股刺鼻的味道,一般人都挺不住,任雨澤是抽煙的人,都受不了。
為首腆著肚皮,坐著很牛氣的一位就是華書記了,他背對著門,嘴里叼著香煙,他的身後,坐著好幾個圍觀的人,任雨澤進來了,他頭都沒有抬,憑著感覺朝任雨澤揮揮手,說︰「自己找地方坐,凳子里屋有,這一輪結束了,就可以上場了。」
任雨澤不動聲色,注意觀察著和華書記打牌的幾個人,脖子上掛著金項鏈,手上帶著金戒指,看樣子就知道是做生意的,王稼祥進到里屋,搬出來兩把椅子,任雨澤坐下了,靜靜看著華書記和眾人打牌,他要看看,這麻將是怎麼打的,如今,求人辦事,或者是想給上級領導送錢,打麻將是最好的手段了,讓領導和牌,票子源源不斷進入領導的腰包,如果調查,這是領導的運氣好,領導也是明白的。
當然了,這事情過去任雨澤在縣上也是干過的,記得有一次就是陪著臨泉市的工行行長打牌,不過那次自己手氣好,還多少贏了一點。
果然,任雨澤接連看了4把牌,都是華書記和牌,有一盤牌,華書記起手的牌面,簡直不像話,最終還是和了,桌上沒有現金,都是撲克牌,任雨澤小聲問了旁邊的人,那人告訴任雨澤,一張撲克牌代表1000元,上場的人,發20張撲克牌,中間有一人的撲克牌輸完了,一輪就算結束,大家各自算賬,接著重新發撲克牌,開始第二輪。
任雨澤算了算,華書記和4盤,一共收到25張撲克牌,也就是25000元,4盤麻將的收入,比全年工資收入還高,難道說,每個到華林鄉來拖煤炭的老板,都這樣心甘情願送錢嗎。
任雨澤覺得可能性不大,這些老板,估計不是來買煤炭,多半想著承包小煤窯的,這里面的蹊蹺就很多了,如今的形勢發展太快,任雨澤清楚,如果是追究每個黨員領導干部的個人收入,恐怕都有說不清楚的地方,這世界就這樣,灰色收入誰都知道,那樣做,不僅不能弘揚正義,反而會遭到千夫所指,成為犧牲品,大家都有心照不宣的收入,但是,如這般明目張膽,不顧及任何影響的收入,任雨澤是不會放過的,一定要懲處。
任雨澤想到了種樹老人,辛辛苦苦好多年,到頭來,什麼都得不到,兩相比較,反差太大了,他快速思考著,如何采取好的辦法來做這件事情,任雨澤的主要目的,沒有在鄉黨委書記的身上,從這個屋里表露出來的信息,任雨澤感覺到了,長遠煤礦一定不正常,其中可能有著更大的問題。
所以,任雨澤不能大動干戈,不能驚動長遠煤礦,可眼前的事情不能不理,且不說老人的木材,還有老人的小兒子,還不知道被關在哪里,如果不施援手,後面可能真會出大事情的。
任雨澤很快想好了,這樣的麻將,時間不會太長,數目太大了,沒有誰會帶那麼多的錢,再說了,進貢一定數目的錢就夠了,商人是聰明的,嘗到甜頭之後,才會繼續投入的,眼下的情況,就是處理,了不起聚眾賭博,繳獲賭資,來點治安處罰,然後什麼事情都沒有,這不是任雨澤的目的北斗神決。
不出任雨澤預料,很快,桌上有兩人支撐不了,很快敗下陣來,此刻,華書記才抬起頭,看向任雨澤,估計他正準備叫任雨澤上來打牌送錢呢,猛然間,華書記好像是想起了什麼,揉揉眼楮,仔細看著任雨澤,他的臉色慢慢變白了。
任雨澤知道,這個華書記一定是認出自己了,今年也召開過好幾次的工作會,鄉鎮的書記都參加了,看來這個華書記的記性還是很不錯的。既然被認出來了,那就只能處理今天看見的事情了。
任雨澤調侃的說︰「華書記,運氣不錯嘛,贏了多少啊?」
這書記整個有點瓜了︰「沒、沒贏多少,晚上沒有什麼事情,大家在、在一起打麻將,娛樂。」
任雨澤還是笑嘻嘻的問︰「是嗎,我怎麼就看見你在和牌啊,感情其他人都不會打牌啊。」
「不、不是這樣的。」書記已經開始流汗了。
任雨澤指了一下桌子上的人,說︰「華書記,介紹一下其他客人啊。」
很快的,任雨澤就知道了屋里所有人的身份,有兩個是副鄉長,其余的都是外地來的企業家,準備在華林鄉投資辦廠的,至于辦什麼廠,那是不用說的,華林鄉除了煤礦,沒有其他什麼企業,也沒有哪個商人會看上華林鄉其他資源。
任雨澤一直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但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和威嚴,讓屋里的人都有些發呆,既然華書記看見這人,如此畢恭畢敬的,這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的,要知道,華書記看見縣里的主要領導了,也是有說有笑的,現在卻如此緊張。
王稼祥一直站在任雨澤的身邊,他早就觀察過屋里的情形,屋里沒有什麼棍棒,也就是說,就算這些人想發難,王稼祥也可以輕易對付,自從知道任雨澤要到長遠煤礦調查,王稼祥就是萬分小心,生怕出什麼差錯,雖然這樣的機率很小,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今天這樣的情形,王稼祥不擔心鄉鎮干部,但是,對這些企業老板,王稼祥還是心存顧慮的,有些企業家的發家史,就充滿了血腥。
任雨澤就說︰「我看這樣,今天所有在屋里的人,都登記,注明自己的身份,輸了多少錢,贏了多少錢,也好心里有數,登記完了,通知派出所的干警來,抓賭是他們的職責,華書記,這個電話誰來打啊?」
「我打,我打。」華書記愣了愣,趕快的連連的點頭,忙不迭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通了派出所所長的電話,派出所長當然知道華書記的電話,听說是抓賭,很是興奮,這年頭,抓賭可是有收入的,不過,听說是在鄉政府,派出所所長在電話里打哈哈,說華書記真逗,要找人打牌也不用這樣通知啊。
華書記看著任雨澤毫無表情的面容,更加狼狽了。
任雨澤開口了︰「告訴派出所所長,賭博的人不一般,有鄉里的主要領導,讓他們多來幾個干警,聚眾賭博,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華書記不得不改用嚴厲的口氣,要求派出所長帶干警來抓賭,他心里什麼滋味都有,這種舉報自己打牌賭博,要求干警來抓的情況,可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此刻,任雨澤對華書記和兩個副鄉長說了,要求他們進里屋去,其余人都在外面等著。進了里屋,任雨澤要三人坐下,三人貼著椅子邊坐下了。
「華書記,和我一起來的,有個年青人,他先進鄉政府,誰知道卻失蹤了,這個年青人的父親據說是種了一些樹,我想知道,這個年青人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我們給扣下來了,這個年青人很危險,曾經拿著斧頭威脅村干部,我們不知道他是和您一起來得,以為他是到鄉政府來鬧事的,我們馬上放人,馬上放人。」
「嗯,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問問,來的路上,我看見幾輛拖拉機,都是拉著木材,不知道這些木材準備拉到哪里去,這些木材是誰的?」
「木材是拉到長遠煤礦去的,煤礦上需要,這些木材都是鄉里的林子末日紅警之王。」
任雨澤不緊不慢的說︰「鄉里的林子,我想問問,這鄉里的林子,是誰負責種出來的,什麼時候開始種的。」
華書記有開始冒汗了︰「詳細情況我不是很清楚,這片山林,目前還沒有辦理承包證,所以我上任以後,就認為這片山林是鄉里的,村里也證明了,沒有辦理承包手續。」
「嗯,說的有道理,看來我是冤枉你了,你上任才一年多時間,平時要忙于打牌,自然關注不到這些事情,至于樹木是誰種的,與你沒有關系,你只要知道,這些樹是鄉里的,與種樹人沒有關系,就可以了。我想,鄉里其他事情可能也是這樣的,與你關系都不大,你是鄉里的最高領導啊,發指示就可以了,何必事必躬親呢。」任雨澤滿面不屑的譏諷著他。
華書記已經坐不住了,立刻站起來︰「我、我錯了,不該隨便抓人,不該聚眾賭博。」
外面響起了洪亮的聲音︰「華書記,我來了,怎麼都站在這里啊。」
話音未落,一個身穿警察服裝的中年人進入了里屋,看見華書記站著,滿臉是汗,也不拿手絹擦擦︰「華書記,怎麼了,深更半夜的,發生什麼事情了?」
很快,這個派出所長發覺情況不對,華書記根本不回答他的話,而是畏畏縮縮看著任雨澤,派出所長不是傻瓜,馬上明白任雨澤的身份不簡單。
他就轉臉嚴肅起來︰「報告華書記,按照您的安排,我們前來抓賭。」
任雨澤淡淡的說︰「看來你就是華林鄉派出所所長啊,好,華書記,自己交代賭博的事情吧。還有,你們擅自抓人的事情,也一並說說吧。」
此刻,一個副鄉長明白了意思,趕忙出去,吩咐放人,任雨澤和王稼祥也跟著出去了,一行人來到了關押年青人的黑屋里,燈已經開了,年青人的眼神里面,透露著恐懼,靠在牆角,身上綁著繩子,看見了任雨澤和王稼祥,年青人的眼楮里面透露出迷茫,副鄉長馬上走上前,小心為年青人解開了繩索。
任雨澤對著身後的華書記和派出所所長開口了︰「你們這是草菅人命啊,鄉政府有什麼資格捆人,真是想不到啊,華書記,看來你這個書記非常不錯啊,老百姓不是你的衣食父母,你是老百姓的好領導啊,隨意顛倒黑白,一切都不在話下,你說說,我該怎麼處理啊?」
「我錯了,我承認錯誤,馬上解決山林的問題,已經砍的樹,鄉政府按照市場價格,馬上付錢,明天我就去落實承包證的事情。」
任雨澤也猶豫起來,雖然他是副市長,但目前只能做好這些事情了,總不能現場就撤了華書記的職務,這是大宇縣委的事情,任雨澤不能越俎代庖。
已經是子夜,任雨澤有些疲倦了,鄉里已經安排了住宿,任雨澤不會客氣,不過,任雨澤已經給華書記和鄉里其他領導提出要求,自己下來是隨便看看的,不想招搖,不要到處宣傳。
任雨澤這樣做,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不能驚動大宇縣的黃縣長,相信華林鄉的干部賭博,被自己抓住了,他們也不敢報告黃縣長的。
吃了一點面條,任雨澤就和王稼祥在鄉上的臨時招待房間休息了。
清晨,任雨澤醒來了,天還沒有大亮,恍惚間,任雨澤感覺到昨夜的經歷有些不真實,不知道自己的行蹤是不是徹底暴露了,不知道華林鄉的鄉干部會不會保密,任雨澤實在有些不願意應對那些迎來送往的局面了,如果說大宇縣委,縣政府的領導來了,任雨澤會感覺很掃興的。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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