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情ヾゝ 一三五(2)

作者 ︰ 飄揚

一三五(2)一三五

鳳夢涵問︰「你最喜歡什麼樹?」

任雨澤想都沒想,回答︰「柏樹。」

鳳夢涵問︰「為什麼?」

任雨澤悠悠的說︰「柏樹斗寒傲雪,不懼風雨,堅毅挺拔,四季長春,是正氣、高尚、不朽的像征。」

鳳夢涵感嘆道︰「你這一說我就知道你的柏樹情結了。那麼,我就再考考你,你知道柏樹的來歷嗎?」

任雨澤說︰「看樣子你一定比我知道,我聆听賜教。」

鳳夢涵說︰「我在一本外國名著中看到過,說是來源于希臘神話。據傳有一名叫賽帕里斯的少年,愛好狩獵,在一次狩獵中誤將神鹿射死,少年悲痛欲絕。愛神厄洛斯就將賽帕里斯變成柏樹,讓他終身陪伴神鹿。柏樹的名字就是從希臘文賽帕里斯的音譯而成。」

任雨澤說︰「這是個浪漫的故事。據我所知,我國古代崇尚貝殼,以貝殼為貨幣。而古人崇尚的貝殼正是圓錐狀的,所以,柏樹實為‘貝’樹,它源于古人的生殖崇拜,象征著永生和新生。我國陝西的‘黃帝陵’,有許多樹齡在五千年左右的古柏,其歷史遠早于希臘神話,好了,這個問題我們不必爭論,就算是不同流派吧。那我問你,你最喜歡什麼樹呢?」

鳳夢涵指著竹海說︰「我沒有對樹的情結,我只喜歡竹子。它歷經風霜雪雨的折磨,卻始終咬定‘青山’,無怨無悔;它不慕熱鬧,甘于寂寞,卻默默地拔節而長;它四季常青,百般柔情,卻從不嘩眾取寵,始終樸實無華。我喜歡竹子,也跟童年的生活有關。」

任雨澤到時很奇怪了,這可是他從來沒有听說過的,鳳夢涵在很多時候都是含蓄的,她很少提及到自己的過去。

所以此刻的任雨澤就很好奇的問︰「你的童年和竹子也有關系?」

點點頭,鳳夢涵說︰「那時,我家里非常貧窮,媽媽身體又不好。為了維持家庭生活和為我媽媽補充營養,我爸經常帶著我到竹林里來捕捉竹蟲。他在一根細鐵絲的一端纏著些棉花,棉花上沾著些香料。他看準哪棵竹子有竹蟲,就把鐵絲從竹縫中探下去,一會兒,纏有棉花的那一端就爬滿了竹蟲。竹蟲晶瑩剔透,憨態可掬,營養豐富。那時,我家吃一頓竹蟲就等于吃一頓大餐,沒幾年,我媽的病居然完全好了。所以,在我看來,竹子不僅有節,而且有情。」

任雨澤笑著說︰「噢,听你這麼一講,我也就知道你的竹子情結了。如果你哪天需要營養,我願作為你的竹蟲」。

鳳夢涵柔情的看了一眼任雨澤,說︰「我希望它能永遠結結實實的,千萬別長竹蟲,更不想在回到那個時代。」

說這話的時候,鳳夢涵的眼光是痴痴的,像是在回憶過去,任雨澤看鳳夢涵的心境真似進入了過去的世界,便停住腳步,深情地看著她,在她額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這一吻把鳳夢涵的思緒從回憶中拉了回來。她靦腆地笑著,稍微的躲避了一下,說︰「那我繼續問了,你最喜歡的女人是什麼類型的?」

任雨澤詭秘地笑了一下,說︰「有人說,英國女性之美是迷人的雅、美國是驚人的酷、日本是魅人的柔、西班牙是**俏、法國是攝人的媚、中國是醉人的賢,我希望我所愛的女人集這些美于一身。」

鳳夢涵的手一下子從他的臂彎里抽了出來,往外撇了一點,嘟著小嘴說︰「那你以後不要喜歡我了,我可達不到你的這個要求。」

任雨澤一把把她拉到自已懷中,說︰「這是在與你開玩笑嘛?」

鳳夢涵在任雨澤的懷里扭動著身體,臉紅得像玫瑰一樣,她舉著拳頭在任雨澤的胸上搗了幾下,然後挎著他的手臂,緊緊地依偎著,任雨澤把她摟得更緊了。

不知不覺地,他們已到了山坡上。

鳳夢涵說︰「還有兩百多米就到頂了,我想考驗一下你的體力,我們來比試一下,看誰先到達山頂。」

任雨澤說了聲「好」就先跑到了前面。

但他沒有想到,看似柔弱的鳳夢涵,爬起山來身輕如燕,很快就超過了他,在離山頂還有五十米左右,她回頭一看任雨澤已被拉開了一大段距離,便在石坡上坐下來等候任雨澤。

任雨澤走到鳳夢涵跟前時,已經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他一坐下,說︰「我輸了,看來今後得經常跟你爬山,加強鍛煉。」

鳳夢涵笑著說︰「你確實應該加強鍛煉了,不要每天坐在辦公室看文件,多下來轉轉對i身體也好。」

任雨澤也點頭稱是。

涼熱站在竹林的最高處,放眼望去,郁郁蒼蒼的竹林和外面沒有竹林的地方相比,真是天壤之別,本來大宇縣的礦山就很多,生態破壞也比較嚴重,雖然所有的經濟發展都是要用生態和環境來作為代繳交換的,但,有了這片竹海,至少可以對已經破壞的環境起到一定得調節作用。

在這個春天里,大宇縣到處都是黃沙漫天的時候,竹林卻是另外的一番景象,這對風沙和灰塵的吸收,阻隔作用是明顯的。

任雨澤自言自語的說︰「確實不應該砍伐這些竹子。」

「是啊,這完全不是因為我對竹子的那種情節影響到了我的判斷,我感到,大宇縣這片竹林是大宇唯一剩下的一片淨土了,我希望保留它。」

任雨澤默默的點點頭說︰「是的,應該保留,這樣吧,一會回到縣城,我和光明好好的談談,希望能說服他。」

鳳夢涵的眼中就流露出了感激和欣慰,她最近一直在為這片竹林擔憂著,她幾乎沒有辦法來說服張光明同意自己的看法,但有任雨澤出面,顯然事情就會有一個轉機了,對張光明這個人,鳳夢涵覺得自己還是有些理解,他絕不會在任雨澤表示了這個想法之後,還繼續堅持自己的看法,這一點是很明顯不過的事情,在鳳夢涵的心中,張光明有很強的投機主意,雖然這樣的看法現在還不很準確,但鳳夢涵是這樣人為了。

任雨澤後來又到處的看了看,這竹林里面確實還有很多家農家樂,一些竹子做成的工藝品這里也有,價格也不算高,有的游人也會買上那麼一兩件作為來過竹林的留念。

任雨澤也和這些農家的老板交談了一會,他們也是一樣對縣里準備砍伐竹林表示了擔憂,說這樣不經讓他們沒有了生活著落,更讓他們失去了這片祖先留下來的竹海。

任雨澤沒有給他們表示和透漏什麼想法,別人也不知道他就是新屏市的市長,所以他只是泛泛的安慰了一下他們,告訴他們,縣里一定會認真對待這個問題。

下山的路就不太好走了,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難,任雨澤和鳳夢涵相互扶持著,慢慢的下山,路上兩人也少不得摔上幾次,不算太慘,但也很是狼狽的。

在一個陡坡的地方,任雨澤不得不自己先下去,在下面接著鳳夢涵︰「好了,來跳下來,不要怕啊,我在下面接著的。」

剛才上山的時候跑得飛快的鳳夢涵,現在有點單鞋起來,說︰「你接的住我嗎?」

「接的住,跳吧,跳吧。」任雨澤不斷的鼓勵鳳夢涵。

鳳夢涵就把眼楮閉上,一下跳了下來,這盜號,任雨澤接是接住她了,但鳳夢涵的體重加上強大的沖擊力,還是讓任雨澤站立不穩,抱著鳳夢涵就滾到了地上。

鳳夢涵別無選擇的壓在了任雨澤的身上,那兩個彈性十足的胸上的**就完完全全的擠在了任雨澤的胸膛上,讓任雨澤全身一個激靈,他就舍不得松開雙手了,緊緊的,靜靜的抱著鳳夢涵,鳳夢涵起初還想要掙扎一下,但她看到任雨澤的眼楮的時候,她什麼都不想做了,躺在任雨澤的身上,慢慢的閉上了眼楮,用身體,用靈魂來感受任雨澤帶給自己的片刻的享受。

鳳夢涵把香唇湊到了任雨澤的嘴上,不停地在他的唇上蠕動,時而輕輕地咬磨著,時而又伸出香舌在任雨澤的唇上添食著。繼而,竟然輕輕地扣開任雨澤的牙關,那一只女敕舌便伸入他那濕潤的嘴中。

鳳夢涵一下就覺得自己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多少天的相思之苦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里面,任雨澤那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于她的氣息,他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這一瞬間的悸動,使彼此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任雨澤右手輕柔的撫過她的長發,感覺她身體忽的一顫,鳳夢涵的鼻息似乎凌亂了許多,呼吸的氣流感覺有點癢癢的,她緊緊的閉住雙眼,一點兒也不敢睜開。

他們就這樣維持了好一會的時間,鳳夢涵才倏然醒悟過來,從任雨澤的懷里掙月兌出來,臉兒紅紅的,宛如朝霞,她抿嘴笑著,拉起了任雨澤,一面給她拍打著身上的灰土,一面說︰「看吧,就擔心你接不住,現在倒好,一身的灰,看你等會進城了怎麼給別人解釋。」

任雨澤嘿嘿的一笑說︰「你太小看我的,在車上我還有衣服呢。」

「嘻嘻,難怪你敢往地下倒啊,是有預謀的。」

任雨澤笑著,牽著鳳夢涵的手,就下了山……

到了城區,早就過了吃飯的時間,任雨澤就在路邊的一個小店門口讓車停下,他帶著鳳夢涵的和司機,三人進去隨便點了幾個當地的小吃,吃了起來。

鳳夢涵是了解任雨澤的,知道他並不是一個很挑剔的人,在他的身上,那種草根的情節和習慣依然沒有減退,在過去一同出來的時候,他們也是經常到這樣的小店來吃飯的。

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一樣了,任雨澤已經是市長了,有得必有失,這一點都不假,既然當了市長,享受了常人不能享受的尊榮和權利,那麼相應的也就會丟失很多自由和隨意,所以在任雨澤剛剛吃完一種小吃的時候,在這個小吃店的門口就嘩啦啦的停下了三五輛小車,把店老板唬的是一臉的惶恐,心中暗呼︰「糟了,又來檢查罰款了。」

但仔細的看看不像啊,當先走進來的不像是城管,工商局的人,怎麼看著這人長得像大宇縣的縣委書記張光明呢?應該沒錯,就是他,昨晚上自己還在電視上看他講話呢,對的,就在那個不孕不育的廣告後面就是新聞。

是的,來的人確實是張光明,在接到交警的緊急匯報後,辦公室的人不敢耽誤,第一時間告訴了張光明,說任市長的小車在城區神秘的出現了。

張光明現在已經回到了縣城,一听2號車在大宇縣出現了,接合著幾個小時之前任雨澤的電話,心里馬上就明白了,看來任市長已經到了大宇縣的縣城了,他一面讓通知其他的常委,一面趕忙換了衣服,帶著大家來到了這個小店。

「任市長,任市長,你怎麼在這吃飯了。」說著話,張光明一眼就看到了鳳夢涵也在,他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黯淡,怎麼這樣啊,鳳夢涵既然見到了任雨澤,也不給自己通個氣。

他又說︰「鳳縣長,你應該青任市長到適當的地方吃飯啊,這里……」

任雨澤見到他們來,就覺得頭大,但這小吃實在也是好吃,再加上今天上山,下山的很累,也很餓了,就想再吃一點,可是他也知道是吃不成了,又听到張光明在埋怨鳳夢涵,他就只好說話了︰「光明啊,這小吃挺好的,是我一定要過來吃的,你就不要在怪鳳夢涵了,這樣吧,要不你們先回車上,等我吃完這一點了,我們在到縣委去?」

「不是啊,市長,你在這里吃飯有點不合適,我們現在就過去,我馬上安排一下飯菜。」說著張光明就拿起了電話。

任雨澤听著就有點不舒服了︰「光明啊,這有什麼不合適的,你看看他們都能吃,我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你們先出去嗎?」

任雨澤最討厭的就是有人瞧不起老百姓,所以在說這話的時候,也是很嚴肅的。

張光明一愣,也發覺自己說話有點沒太注意,忙笑著說︰「市長,我錯了,這樣吧,你慢慢吃,我讓他們都先離開。」

張光明說完,就對這其他的干部擺擺手,說︰「大家先到車上去吧。」

來的這些干部本來就很不習慣站在這樣狹小而憋屈的地方,听到張光明這樣一說,也就呼啦啦的,做鳥獸散了。

張光明陪著在旁邊坐了下來。

小吃店里還有很多吃飯的人,現在都算是明白了,那個年輕人就是新屏市的市長啊,乖乖,真的是他,還有那個漂亮的女人就是大宇縣的新縣長,最後來的是書記,這真讓人難以想象。

大家都看著這面,任雨澤本來還想再吃一點,但看看這個情況,也吃不下去了,自己就像動物園的猴子一樣,別人看著自己吃香蕉,感覺實在是有點尷尬。

任雨澤嘆口氣說︰「唉,真好吃,可惜啊可惜,你張光明來早了幾分鐘,算了,走吧。」

他這一站起來,鳳夢涵和司機趕忙都起來了,任雨澤模模口袋,靠,剛才在車上換衣服的時候,錢包在那個衣服里面沒換過來,任雨澤就求助的看了鳳夢涵一眼,鳳夢涵忙掏出了自己的錢包,這時候,司機,還有張光明都掏出了錢。

任雨澤說︰「讓鳳縣長出錢,其他人不要掙了,也不值幾個錢。」

張光明和司機也就不好勉強了,店家過來有點惶恐的說︰「今天這錢就不要了,不要了,市長和縣長,書記能來我這小店,我已經很榮幸了。」

任雨澤一笑說︰「縣長,市長來了才更要給錢,老板,你就收下吧。」

錢倒是不多,20來元。

任雨澤出了小店,外面的大宇縣領導都擁了過來,任雨澤就一一的握手,招呼,寒暄,叫的上名字的就叫個名字,叫不上的也拍拍肩頭,很是親熱的樣子,實際上任雨澤是想來散心的,但這個架勢一看,今天這是不能輕松,又要賠笑了。

一堆人上了車,浩浩蕩蕩的穿過市區繁華路段,一直開到了縣委,不用說,縣委會議室早就準備好了,水果,香煙,任雨澤喜歡喝的鐵觀音等等的亦應有具有。

大家分長幼尊卑依次坐下,張光明問︰「任市長幾點到的大宇縣啊。」

任雨澤就把自己來的情況說了一遍︰「……所以我就讓鳳縣長帶我到竹海去看了看,很少爬山啊,今天算是好好的感受了一下,挺不錯的,你們大宇的竹海有特色,有價值啊,我下次還要去。」

張光明在任雨澤這些話說完之後,心里已經是什麼都明白了,他對鳳夢涵的這中做法很不滿意,第一,大宇縣的什麼問題,應該在大宇縣自己解決,你為什麼要把兩人的分歧給任市長打小報告?

第二,從任市長的話中已經听出了他的想法,而任雨澤的想法,也一定是你鳳夢涵給灌輸的,市長來了,你應該第一個通知我這個書記吧?你不僅不通知,還把市長直接帶到了竹海去,這不是有意制造一種先入為主的局面嗎?

但張光明是不敢把心中的不滿掛在臉上的,他呵呵的笑著說︰「竹海真的不錯啊,我下次陪市長一起去轉轉,你別說,前段時間我還想著讓放寬砍伐竹林呢,今天市長的到來,讓我明白,這個竹林還不能砍,應該永遠的留著。」

任雨澤也很滿意的點點頭,看來這個張光明對自己的話領悟的很透徹,自己也不用多說什麼了。

其他的領導都是一愣,怎麼張書記這就變了,前些天還為竹海的事情在據理力爭呢,任市長一來,他話就全改了。

他們是不知道張光明此刻的心情啊,張光明比他們更難受,他也知道今天自己的這個話一出口,鳳夢涵就會在大宇縣的威望空前的高漲,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了,過去的幾任縣長,都因為有上面的人罩著,所以對自己形成了巨大的壓力,這次本來以為鳳夢涵來了,自己和她都是任雨澤的嫡系,任雨澤一定不會厚此薄彼的,但現看來,情況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樂觀了。

看起來啊,在任雨澤的心里,鳳夢涵比自己更重,也許大宇縣的局面又會回到過去縣長強,書記弱的狀況。

這樣想著,張光明的心就沉了下去。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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