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六(1
張光明是怎麼想的,任雨澤一點都不知道,任雨澤更是萬萬沒有想到,今天自己的到來,本來是出于好意,想要調解張光明和鳳夢涵之間的矛盾的,但事與願違,就因為自己今天的到來,給張光明的心頭埋下了一個巨大的陰影,讓他後來給自己的環海生涯帶來了巨大的危機,這個危機對任雨澤的事業,前途具有不可估量的影響。
任雨澤是在吃完了晚飯後回的新屏市,回去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任雨澤迷迷糊糊的靠在車座的後墊上休息,這幾乎成那里任雨澤的一個習慣,在車上,不管路況怎麼樣,他總是能適時的休息睡著,所以他在沒有坐車的時候也就能隨時隨地的展現出精神飽滿的有樣子。
但剛剛迷了一小會,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要是平時他帶著秘書小趙的時候,手機就往往可以交給小趙保管,而在坐車的時候,小趙也會把手機調整到震動狀態,這就不至于影響到任雨澤的休息了。
但今天因為喝了一點酒,任雨澤也就忘了把手機交給小趙,也忘了調整手機,這樣,鈴聲就把他吵醒了,任雨澤打開了手機看了看,號碼很陌生了,他猶豫了那麼一小會,看著頑強響著的手機,還是接通了電話。
「你好啊,我是任雨澤,你那位?」任雨澤淡淡的問了一聲。
話筒里傳來了一個陌生而遙遠的聲音︰「是任雨澤啊,老同學好啊,我是洪仁昌,好久不見了,怎麼樣,現在在做什麼工作?」
任雨澤就反應了那麼幾秒的時間,一下想起了這個同學,不錯,洪仁昌,任雨澤回憶起這個同學的模樣了,他們在大學是一個班的,應該算是比較正宗的同學,一般來說,只要是大學同一級的同學,都算很親熱的了。
但這個同學和任雨澤在大學的關系只能算是很一般了,因為作為一個高富帥的代表人物,洪仁昌是不會把當時家境一般的任雨澤放在眼里的,那個時候的洪仁昌是很多少女們追逐的目標,他也總是很夸張的把家里的好車開到學校來,引起女生們的一片羨慕的目光。
這樣的區別自然就不能讓任雨澤和他保持太過親密的關系了,雖然他們不是談對象,但門當戶對在很多時候,也是交朋友的一個硬指標,就不說別人輕視你沒錢的人,問題是你們根本都玩不到一起,人家晚上上卡廳,酒吧動輒幾千上萬的消費,你玩得起嗎、
好吧,你可以混著去幾次,但你不能永遠這樣混吧?混到最後,就算人家不趕你走,你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何況我們的任雨澤同志也不是那種混吃混喝的人,他的自尊和矜持自然會讓他對這個富家子弟敬而遠之,退避三舍。
現在突然的听到了他的電話,任雨澤還真的有點驚訝,更有點親切的感覺,就算過去兩人關系冷淡,但同學終究還是同學,那四年的感情還是難以磨滅的。
「洪仁昌,呵呵呵,你不是到國外發展去了嗎?大學畢業之後就听說你到澳洲了,回國了嗎?」
那面就傳來洪仁昌有點輕浮的笑聲︰「呵呵呵,那是老黃歷了,我早就回來了,一直在南方做生意,最近準備到北江省來發展。」
「嗯,嗯,不錯啊,听說你可是腰纏萬貫的大老板了,好好,什麼時候聚一下,聊聊。」
「是這樣,我已經約好了同學,計劃明天晚上都在省城聚會,你可一定要參加啊,這次的同學,通知到了4o多人,在省城最高檔的香港鮑翅酒樓坐坐,我們不見不散。」
任雨澤有點猶豫起來,這里到省城要坐好幾個小時的車,來回一旦誤,一天多的時間就浪費了,自己每天工作忙的,就是想參加這樣的應酬,也抽不出身啊。
洪仁昌見任雨澤沒有說話,就又說︰「怎麼了,不會是請不假吧,放心,你來吧,扣你的獎金我給你出,看你現在活得真是的……唉,難怪夏若晴說你未必能參加,說你生活壓力很大的,放心好了,不會讓你有損失,我給你補助。」
任雨澤搖搖頭,這樣的話也只有這個洪仁昌說的出來,在學校的時候也是這樣,動不動拿錢砸人,記得一次學校飯堂人多,沒地方坐,這個洪仁昌剛好泡了一個藝術系的小師妹,就很大牌的對任雨澤他們幾個說︰「你們幾個起來,位置讓給我,一人一張老人頭。」
當時幾個人就想翻臉,任雨澤才全勸住幾個同學,把位置讓給了他,但後來他也沒給錢,不過晚上回到了宿舍樓里,任雨澤他們幾個把這小子給堵住了,硬是一人要了一張百**頭票,才放過了這小子。
現在任雨澤就想,一定是夏若晴故意沒有給洪仁昌說自己是做什麼的,很有點想要捉弄洪仁昌的意思了,任雨澤就一笑說︰「夏若晴也來嗎?」
洪仁昌很遺憾的說︰「她來不了啊,最近幾天她在新加坡旅游呢,你的電話就是是她告訴我的,對了,你小子也是的,夏若晴大小也是個老板,你們都隔得不遠,你不會跟她混啊,在她那里,她總不會虧待你吧?記得你們兩人上學的時候還有那麼一腿的。」
任雨澤嘆口氣說︰「說的難听的,什麼有一腿,我們那是純正的感情好吧,不過我倒想跟她混。她不要我啊。」
洪仁昌很是不平的憤憤的說︰「這是事情你交給洪哥我了,我下次遇上她,一定幫你說說,都是同學,能幫就幫一把,對吧?隨便在她公司給你安排個位置應該沒問題的。」
任雨澤連連說︰「就是,就是,那我先謝謝你了。」
「客氣什麼啊,掛了,明天準時過來啊,我們這些同學有混的好的,多聯絡一下,說不上誰就幫你一把了。」
任雨澤嘴里就答應著,苦笑著掛斷了電話。
任雨澤捏著電話想了一會,看來洪仁昌是已經準備在北江省做生意了,據說這小子很猛的,他的家族有很多企業,在全國各地都有公司,有一次夏若晴說,就這個洪仁昌現在都是身價過億的人了。
按任雨澤現在的工作狀況,事情很多,這樣的同學聚會,他本來是不準備參加的,但任雨澤覺得新屏市的經濟其實很單一、很脆弱,這些年來,幾乎沒有致力于其他產業的展,如今,其他地方都在加大力度引進外資,搞活工業,自己也是想要走這個路子,因為也只有這個路子才能見效快,收益高,
那麼這個老同學洪仁昌的身份,按照夏若晴的說法,是身價過億的大老板,這樣的大老板,在新屏市的開發區擴建中,不正需要嗎?
任雨澤就給夏若晴打了個電話,詢問洪仁昌的情況,夏若晴確實是在新加坡呢,她告訴任雨澤,這個洪仁昌從國外回來,到南方省一段時間後,最近才到北江來,大概是想要做一次戰略大轉移,把生意的重心從南方滲透到北方來吧。
听見這個消息,任雨澤改變了主義,決定到省城,參加洪仁昌召集的同學聚會。
到了第二天中午下班,任雨澤也沒有回家,在政府的食堂吃完了午飯,就準備到省城去,走的時候卻听說辦公室的卓思明主任也要到省里來辦事,任雨澤就讓他坐自己的車,一起趕往省城,到了省城的時候,天剛剛黑,他吩咐司機將他送到了香港鮑翅大酒樓的門口,因為是同學聚會,任雨澤也不好帶司機和卓主任一同上去,就讓他們兩人自己先吃飯,然後到省政府招待所把房間定好。
這個酒店的大堂里很醒目的立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參加華南大學中文系聚會的同學會請到3o8房間。這里任雨澤是來過的,也是知道一點行情,暗暗感嘆,有錢就是不一樣,3o8包房的消費,至少過萬元,尋常百姓想都不敢想。
進入包房,任雨澤看見了很多熟悉的面孔,畢業好多年時間了,大家也都步入了中年,但那學生時代的記憶還是很深刻的,任雨澤還能從每個人的臉上看每人都有不同的際遇,興高采烈、大聲說話的,面帶微笑、話語不多的,面容嚴肅、沉默不語的。
任雨澤進去之後,和大家打招呼,相互說著話,沒有人特別注意他,也沒有人問他在什麼地方工作,任雨澤正感覺到奇怪,同學好久不見,大家最關心的,就是每個人的近況如何,賺了多少錢,現在怎麼沒有人問啊。
就在任雨澤正在納悶的時候,謎底揭曉了,一個叫容采菊的女同學走到任雨澤身邊,這個女同學也就是洪仁昌的老婆,兩人在學校的時候就纏纏綿綿的,最後還真的成了一家人。
她給了任雨澤一個折疊好的過塑的小本子,任雨澤打開以後,很開看見了很多同學的名字,上面有工作單位、電話號碼,在任雨澤的名下,只有一個電話號碼。
「任雨澤,對不起了,不知道你在什麼單位工作,洪仁昌也說不知道,所以,上面就只有你的電話號碼了。」
這個叫容采菊的女同學過去在學生會可是一個積極分子呢,所以對每個同學她都很熟悉。
任雨澤明白了,為什麼這些同學不問自己的情況,敢情他們早就看了這聯系冊,以為自己混的太差,所以,為了不傷及顏面,沒有誰問他在哪里工作。
任雨澤苦笑著搖頭︰「哦,沒什麼,有電話就可以了,以後方便聯系,怎麼,洪仁昌還沒有來嗎?」
「他有一點小事情,馬上就到了,任雨澤啊,你隨意。」
任雨澤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一面看著聯系冊,上面有一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是在本省團委干部處工作的齊于玲,標注的是個副處長,齊于玲可是當年班上的一朵金花,長相漂亮,氣質高貴,追求者無數,任雨澤曾經也是雲海藝的崇拜者,雖然是很短暫的一個階段,在夏若晴出現之後,任雨澤就放棄了這個崇拜。
不過任雨澤有些奇怪,自己在省城來了這麼多次,怎麼就沒有見到過齊于玲呢,幾乎都沒有听說過。
任雨澤略為看了這些其他同學,有不少人在縣里工作,級別最高的,才是正科級,他抬起頭,看見齊于玲身邊圍了不少的同學,想了一番之後,他走到了齊于玲的身邊。
任雨澤落落大方的招呼︰「齊處長,你好,今後請多多關照啊。」
「是任雨澤啊,你好,當年的小帥哥啊,嗯,現在也挺帥的。」齊于玲到時一點都沒有忘記任雨澤,一口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旁邊的一個女同學就問︰「喂,任雨澤,你現在在哪里工作啊,怎麼聯系冊上面沒有標注啊。」
「江靜,你這張烏鴉嘴,老同學見面,問那麼清楚干什麼,準備獻身啊。」另一個女生很智慧的就叉開了話題,生怕會讓任雨澤尷尬。
接著大家就是一片的大笑起來了。
江靜很委屈的說︰「任雨澤,對不起啊,我在南方省,今年剛剛辭去工作,下面也是空白,好奇才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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