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猛就在秦書記的辦公室撥通了任雨澤的電話,把情況給任雨澤說了,任雨澤一听也知道這事情真的難為他們了,就連聲說︰「行,行,那就按你們的想法來,不過啊,這個鄉長我看她也干不好,先讓她干幾個月,等年底了找個機會調整下來。」
趙猛就驚呼一聲︰「唉呀呀,真實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任雨澤呸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上了,他考慮下一次遇上機會了,給劉副市長也說說,免得他心里老惦記這事情。
任雨澤想的是好的,不過最近事情太多,他三忙兩忙的,就把這事情給忘記了,對一個掌管著幾百萬人口的市長來說,這樣的事情真的太微不足道了。
可是要知道,對任雨澤來說一件很微不足道的是事情,放在別人那里就是天大的事情了,就拿季紅來說吧,這個南區的調整對她就是要命的大事,她每天都在關
注,每天都在打听,每天都在發愁,她有時候覺得自己也很可憐的,自己的命運怎麼總是掌控在一些臭男人的手里,不管是愛自己的,還是恨自己的,沒有那一次是
自己能做主的。
她每天都孜孜不倦的想著這個問題。後來有一天,她一下想到了柳副書記和齊玉玲的對話,想到了她們正在進行的陰謀,季紅豁然開朗,不錯,自己本來是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的,只要自己抓住機會。
這個想法讓季紅感到混身的燥熱起來,她有了一種沖動,有了一種激情……
任雨澤是渾然味覺的,也難怪,他最近的確很忙,所以圍繞著他,幾個女人的陰謀他是根本都不知道的,他最近忙的關鍵是財政收入和支出問題,看看到了下半年了,新屏市的大盤子也幾乎定型,今年的收入到時不錯,特別是開發區正常的運轉之後,給財政帶來了一大筆收入。
招商引資的效果也不錯,不管是出讓的土地,還是出租的土地,都給政府帶來了不小的收益,不過,開支也增大了,不僅上繳國家財政,今年所有的東西都在漲,
包括工資,政府的壓力越來越大,建材市場外部的基礎設施建設,早就啟動了,國家的錢到是批了,但一時也難以到賬,任雨澤無奈,采用了如今流行的方式,建築
企業承包工程以後,必須要先行墊資施工,年底政府解決資金。
但不能總是欠著,如果不能付給建築企業一些資金,做事的農民意味著拿不到工資,引
的社會動蕩,還是市政府的責任,但壓縮開支吧,政府部門還好說,市委部委,財政局就頂不住了,財政局的局長跑到任雨澤的辦公室叫苦,說紀委記、組織部長、
宣傳部長、政法委記都給他打電話,詢問經費情況,自己一再解釋,還是常常遭遇訓斥。
任雨澤有什麼辦法,也只能勸慰一下,就在任雨澤焦頭爛額的時候,電視台的主播欒若皎找到了任雨澤,要求采訪,目的是讓百姓了解,政府是一心為他們辦實事的。
任雨澤哪里有心情接受采訪,可是這樣的采訪,不能明確拒絕,廣電局是自己的老婆的娘家,而且電視台也是江可蕊分管的,這一年來的工作,取得很大成績,宣傳了新屏市的形象,政府應該大力支持,于是,任雨澤將欒若皎推到了齊玉玲那里,說齊玉玲是可以代表政府接受采訪。
主播欒若皎找了任雨澤幾次,看看實在說不動她,也只好作罷,帶著任雨澤的指示找到了齊玉玲,齊玉玲愉快接受了任務,一番打扮之後,鏡頭里的齊玉玲落落大方,侃侃而談,專訪播出之後,市里很多年青人迷上了齊主任。竟然有人直接給齊玉玲寄求愛信了。
任雨澤不願意接受專訪,其實就是躲避這件事情,他感到這個主播欒若皎的手段不簡單啊的,就心機來說,洪仁昌的老婆肯定不是欒若皎的對手,私下里,任雨澤感覺自己還是不要和這樣的女人走的太近了。
最近的任雨澤一點都不快樂,他和王稼祥兩人不知算了多少次的帳了,財政收入不少,財政支出依舊是紅字,市直部門是不會理解的,增加了這麼多的財政收入,
為什麼會沒有錢,他們就是沒有算賬,該兌現的工資,市財政全部兌現了,新屏市拿財政工資的人,平均每月的工資,比過去要高出好多,這是任雨澤頂住了市委、
市政府的壓力,堅決兌現的,在任雨澤看來,財政有錢了,應該讓干部職工得到實惠,否則,財政收入增加了,干部職工體會不到,大家辛辛苦苦,為的什麼。
不過,人心是不會滿足的,增加收入,新屏市的干部職工認為是應該的,財政有錢啊,但最近真的緊張的很,特別是下半年的辦公費用省財政廳也一點都沒有發下來,大家只有勒緊褲腰帶,財政局的局長已經關掉了手機。
只有任雨澤和王稼祥等少數的幾個人可以找到他,財政局他是呆不下去了,索性躲到下面一個縣上去。任雨澤的手機又響了,這些天,都是市委領導打來電話,口
氣很是客氣,就是請求任雨澤解決經費的,任雨澤低聲下氣解釋,在市委常委上,任雨澤已經和盤托出了財政支出的情況,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現在任雨澤看著這個電話,他實在是害怕接電話。
坐在他對面的王稼祥苦笑著搖頭說︰「任市長,你手機響了好久了。」
「唉,都是市委那邊要錢的。」任雨澤一面說,一面無奈拿起手機。
電話中的聲音讓任雨澤一下愣了,這不是鐘菲依的聲音嗎?任雨澤也是好長時間都沒見到鐘菲依了,過去幾次到省城去,都是陰錯陽差的沒有見到鐘菲依的面,任雨澤趕忙說︰「鐘處長,你是啊。」
「嘿嘿,你這市長可是真忙啊,怎麼老不接電話,不要又說你是上廁所啊,你尿沒有這麼長。」說完鐘菲依就呵呵的笑了起來,有一次也是這樣的,任雨澤老不接電話,最後說自己在廁所。
任雨澤也笑了,說︰「最近在省城嗎?找你幾次都沒遇上,什麼時候到這里轉轉啊。」
「你別說,我正想抽時間去呢,記得當初你給我說過的,要教我到飛燕湖游泳的,你沒忘記吧?」
「沒有,沒有,你什麼時候來,我保證教你。」任雨澤信誓旦旦的說。
「吹吧你,現在人沒去你說的好听的很,去了肯定有是很忙啊,開會啊什麼的,你那招數我熟悉的很。」
兩人就閑扯了幾句,沒想到鐘菲依給任雨澤卻是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任雨澤听听的就激動起來了︰「什麼,您是說項目資金下來了……太好了,最近我這資金有缺口,辦公費也沒著落,愁死我了,好好,謝謝你啊,今天我就派人到省城去辦手續……」
放下電話,任雨澤哈哈大笑,王稼祥也听見了,兩人臉上的愁容一掃而光,得到這個喜訊,任雨澤速迅給冀良青打了電話,有了這5000萬,短期問題就算解決了,等過了八月,省里的下半年辦公費也能劃撥下來,那一下就松了。
任雨澤就讓王稼祥通知了財政局的局長,讓他帶上手續,今天就到省城去,解決這個問題。
這事情得以解決,讓任雨澤長長的噓了一口氣,剛要對王稼祥說點事情,就听到了敲門聲,門很快被推開了,小趙帶著自己的同學容采菊走了進來,任雨澤忙站起來招呼︰「咦,你什麼時候到的新屏市?」
說到這里,任雨澤就發現容采菊的表情不太對,面容蒼白、眼楮有些紅。
王稼祥也發現有點不正常,他上次是見過容采菊的,只是自己和人家的關系還有一段距離的,所以王稼祥趕忙告辭離開了。
坐下之後,容采菊說︰「我來看看你。」
「嗯,謝謝,其實我也正準備什麼時候找你聊聊的,但你也知道,我這一天事情太多了。」
「雨澤,你不要說了,我什麼事情都知道了,昨天晚上,我和洪仁昌已經談過了。」
任雨澤心一沉︰「容采菊,你和洪仁昌到底怎麼了。」
容采菊沒有說話,眼淚很快流出來,她極力壓制住,沒有哭出聲。
「如果方便,說出來,我可能能夠幫忙的。」
「雨澤,這都是我的報應,沒有誰可以幫我的……」
隨著容采菊的訴說,任雨澤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原來,在大學的時候,洪仁昌的家族不同意洪仁昌過早談朋友,他們希望洪仁昌能夠在社會上打拼,取得一定的成績後,再考慮個人問題,所以,容采菊一開始,就沒有得到秦洪仁昌家人的認可,處于這樣的情況下,兩人的處境可想而知。
大學要畢業的時候,容采菊不小心懷孕了,兩人害怕這件事情暴露,于是,在私人診所去打胎,沒有想到,那次的打胎之後,容采菊就不能懷孕了,畢業之後,兩
人匆匆舉行了婚禮,洪仁昌的家人考慮到事情已經是這樣了,勉強認可了容采菊,不過,洪家提出了要求,容采菊必須在家里照顧好洪仁昌的生活,讓洪仁昌全力在
生意場打拼。
容采菊本來是分配到學校教的,為了讓洪仁昌的家人滿意,為了兩人生活的幸福,容采菊辭去工作,全心全意照顧洪仁昌,一年以後,容
采菊不能懷孕的事情,還是被洪家人知道了,這是洪家不能容忍的事情,洪仁昌和容采菊到很多大醫院去檢查,結果都是一樣,容采菊因為引產*作的失誤,造成了
生殖系統的損害,懷孕的機率降低了。
因為容采菊不能懷孕,洪仁昌在家族中的地位受到了影響,要不是父親支持洪仁昌,他很有可能被邊緣化,盡管這樣,洪仁昌還是受到了一些沖擊,萬般無奈情況下,洪仁昌想到了到外地展,北江省便是洪仁昌的選擇。
而新屏市建材批市場的成功,讓洪仁昌在家族中的地位迅上升,這個時候,容采菊不能懷孕的問題,再次被提出來了,洪仁昌的父親已經很明確說了,希望洪仁昌慎重考慮,家族需要有接班人。
洪仁昌個人生活不是很檢點,對男女關系比較隨意,這是容采菊和洪仁昌結婚後不久才現的,她經常聞到洪仁昌身上的香水味,不是自己用的類型,容采菊受到了
極大的刺激,女人不能懷孕,幾乎就是不能承受的打擊了,加之洪仁昌的,從那個時候開始,容采菊便陷入了無盡的痛苦之中。洪仁昌到新屏市去發展,容采菊
有了不詳的預感,如果洪仁昌成功了,兩人之間的緣份,很有可能走到了盡頭。
任雨澤也是听的感慨唏噓不已。
容采菊說︰「昨天晚上,洪仁昌已經和我說了,與其這樣受折磨,不日早些了斷。」
任雨澤關心的問︰「你今後的生活怎麼辦啊?」
「洪仁昌答應將北江省城的財產,全部劃歸到我的名下。」
「這麼說,你已經答應了。」
「嗯,我不答應,還能夠怎麼樣,都是我自己選擇的,能夠怪誰啊,既然沒有緣份,強求也不是辦法。」
任雨澤無話可說了,他沒有說出欒若皎的事情,
容采菊夠可憐了,任雨澤不想刺激她,在這件事情上,任雨澤無法說誰對誰錯,洪仁昌是夠混蛋的,可是,好不容易在新屏市有了成績,如果因為家庭的原因,再次被家庭拋棄,相信洪仁昌死不瞑目,和容采菊的感情也會走到盡頭,
容采菊也沒有錯,富貴人家的媳婦,不是那麼好做的,任雨澤不禁想到了欒若皎,這個有心機的女孩子,能夠得到洪家的認可嗎,能夠容忍洪仁昌的嗎。
任雨澤嘆口氣說︰「希望你以後能有一個美好的開始,其實啊,有時候在那樣的家庭生活,未必就是一種快樂。」
「是的,雨澤,謝謝你還關心我。」
任雨澤擺擺手,對這個老同學,任雨澤真的不願意看到她有太多的痛苦,後來任雨澤親自帶車送她到了機場,回來的一路上,任雨澤都在黯然傷神,人的命運誰知道會事什麼樣子呢?在你正以為踏進了富貴之門的時候,也許就是悲劇的開始。
夏若晴不也是那樣嗎?有時候,命運真不的不能寄托在金錢和權勢上,更不能寄托在別人的手上……
不錯,任雨澤想的一點都不錯,就在此時此刻,在任雨澤的辦公室里就坐著一個想要改變命運的女人,這個女人就是季紅,她大義凜然的告訴秘書小趙,自己是有
很重要的事情要等著任市長回來親自告訴他,她對小趙的勸告置若罔聞,小趙臉皮很薄,而且也是認識這個辦公室主任的,最後也只能陪著她坐了下來,一起等待任
雨澤的回來。
季紅今天穿的也是很漂亮的,雖然昨天晚上南區的人事調整會議讓她一度傷心欲絕,有一種被人拋棄,被人扼殺的感覺,但到了今天,她
的情緒就發生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了,她想,自己為什麼要依靠他人呢,上次劉副市長說已經給任市長說了自己的情況,任市長也答應幫忙,讓趙猛和秦書記不要
調整自己,現在看來,都是他娘的騙人鬼話。
自己以後再也不靠他劉副市長了,自己要靠自己,靠自己的能力,靠自己手中的這幅好牌。
所以她刻意的把自己打扮的性~感而妖嬈,穿著透明的絲襪,緊繃的裙子把豐~滿的臀部緊緊包裹著,誘人無比,低~胸開領的衣服,半個白皙的胸部露在外面,白晃晃的吸引眼球,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襲來,這在年紀大的人眼里,簡直就是雞的造型!
小趙也很憋屈,和這樣的一個女人坐在一起,他感到渾身不自在,也說不上是因為什麼,說她不好看吧,也不是,相對來講,季紅的美貌還是出眾少有的,但小趙
就是很不舒服,他只好遠遠的坐開,低頭寫著他的東西,如果不是擔心任雨澤辦公室里有很多文件,小趙寧願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個人待著。
季紅對小趙的這種反應一點都不在乎,她今天的目標不是小趙,你小趙算什麼,你既沒有成熟那人的魅力和權勢,也沒有年輕男孩的帥氣和陽剛,老娘才懶得理你。
季紅也是等的無聊,就隨手拿起了一張報子,翻來覆去的看著,連報子中縫的那些治療陽~痿早~泄的廣告她都差不多快看完了,這才總算是听到了過道響起的一些人招呼任雨澤的聲音。
門被推開了,任雨澤滿頭的大汗,一身的熱氣走了進來,要說任雨澤早就應該回來了,送走了容采菊,任雨澤又跑了一趟開發區建材市場的工地,到那里找到了洪
仁昌,劈頭蓋臉的罵了他一頓,但不管他再說,再罵,洪仁昌就是不說話,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氣的任雨澤最後也懶得說了,這才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手機同步閱讀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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