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澤最初看到季紅的時候有點發愣,這個女人他有點印象的,只是見她今天穿著這一身就跑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真的有點太過了吧?這是市長辦公室,不是ktv歌廳,任雨澤又嚴厲的看了小趙一眼。
小趙趕忙解釋說︰「季主任說有重要事情找你匯報,我攔不住。」
任雨澤想想也是,像小趙這樣靦腆的一個小男生,要對付一個季紅這般江湖浪人,是有點吃力,任雨澤表情緩和了,笑了笑,沒說什麼。
小趙趕忙到王衛生間給任雨澤擰個毛巾,讓他搽汗。
這面季紅的款款的站了起來,一步三搖,扭動這對大多數男人來說很有誘~惑力度的臀~部,走到了任雨澤的面前,任雨澤一下感到自己滿眼都是雪花花的白肉了,照耀的任雨澤有點眼花,這季紅就說了︰「任市長你還記得我嗎?我們一起吃過幾次飯的,我是南區……」
任雨澤很快的打斷了她的話說︰「我知道你,你叫季紅對吧?你坐下說話,不要客氣。」
任雨澤怕她站的太近了,會給自己帶來一定的沖擊,他可不想在自己懵懵懂懂的狀態下和這樣一個女人說話,但有時候這事情並不易自己的意志為轉移的,坐下的季紅因為角度和背有點弓的緣故,反倒讓衣領中的那對大~咪~咪顯露的更多了一些,主要當時的環境不方便,否則細細的量一下,大概出來了百分之45.6呢。
任雨澤就趕快移開了自己的眼神,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身材和胸膛還是很不錯的,別的不說,就憑那一對咪~咪,飽~滿,挺拔,細膩而白皙,這就足以讓男人垂涎~欲~~滴,流連忘返。
任雨澤 了一把臉,又一口氣喝完了茶杯中的涼茶,等小趙幫著他添上之後,任雨澤才說︰「季主任有什麼事情嗎?」
季紅柔美的一笑,說︰「我是來感謝任市長的。」
「感謝我?從何說起啊?」任雨澤有點不解,不過很快的,任雨澤就有點明白了,看來南區的調整出來了,這個季紅知道自己幫她說了話,所以想來表示一下謝意,不過也不像啊,季紅一沒有提禮品,二沒有背大包,莫非想用身體感謝自己?這自己可是絕對不能要。
任雨澤自以為是的想著,季紅又說︰「可惜啊,最後連任市長也沒有幫上忙啊。」
任雨澤有點迷糊了,自己真的自作多情。不過也很奇怪,自己給趙猛他們打過招呼,他們也給自己匯報過說會讓這個女人到下面做鄉長的,難道她不識好歹,不知道鄉長比主任更有實權?
奧,對了,任雨澤想到本來這事情是要給劉副市長說一聲的,最近自己忙暈了,就給忘了,這樣看來,趙猛他們沒有給這個女人談話,只是說先調她到i鄉上去?
任雨澤想著問題,沒有接話,這更讓季紅證明了劉副市長根本都沒有給自己幫忙的,不然任雨澤的臉上為什麼會如此的茫然,季紅牙一咬,說︰「任市長,我現在有個很重要的情況要給你匯報,但前提是……」
說到了到這里,季紅就看了小趙一眼,咽下了後面的半句話。
小趙一看這陣勢,就站起來說︰「任市長,我到那面去接電話了。」
任雨澤若有若無的點點頭,他到現在還說有點迷瞪,搞不清這南區調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季紅等小趙離開了,這才又說︰「任市長你答應幫我一把,我把一個天大的秘密告訴你。」
「天大的秘密?」任雨澤有點想笑了,這個季紅一會該不會說她知道成吉思汗的陵寢在內蒙的什麼地方吧?更不要說里面都是成吉思汗四處征戰收繳的金銀財寶,要是那樣才搞笑。
季紅看著任雨澤似笑非笑的表情,一點都不奇怪,他要是不這樣那才沒意思呢,季紅也一笑說︰「任市長你恐怕會感到很可笑的,但事實上一會等我說出來之後,你肯定就笑不出來了,這一點我可以給你保證。」
任雨澤死死的盯著季紅的眼楮,看了好一會,這個大膽的女人,盡然跑到自己這里也造謠惑眾了,但以任雨澤多年的閱人經驗來看,這季紅眼中沒有閃爍和虛假,而她人也不像有精神故障,任雨澤就沉下了心,淡淡的說︰「好啊,那就說說看?」
「但我說過,要有一個前提。」季紅和執著的說。
「什麼前提?」
「我要留在南區現在的位置上。」季紅說的很干脆,這個條件是她早就想好的條件了。
任雨澤皺起了眉頭,在新屏市還有人敢于和自己討價還價,真是難以想像啊,任雨澤眼中寒光一閃,說︰「要是我不答應呢?」
季紅毫無畏懼,一笑︰「不答應就不答應唄,大不了我今天白來一趟,最後也就是到鄉上去混罷了,本來是可以雙贏的,現在落得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任雨澤見這樣的一個女人還和自己談起了雙贏,還給自己用起了成語,他就再也冷峻不起來了,真的想笑,不過剛才這個女人的話在一次的證實了最初任雨澤的想法,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下去是當鄉長的,不然她怎麼會說到‘混’字呢?
任雨澤眉頭一展,呵呵的一笑說︰「這樣你看怎麼樣,我們把條件稍微的調整一下?」
季紅沒想到任雨澤有這樣的一說,遲疑了一下,問︰「怎麼調整?」
任雨澤調侃的一笑︰「現在你們應該已經是開過會了吧。」見季紅點點頭,任雨澤又說︰「那在回南區就不大好說了,不過嗎,我可以讓趙區長和秦書記他們讓你到鄉上做個鄉長去。」
季紅就愣住了,鄉長啊,那肯定是更好了,雖然級別是一樣,鄉長多牛呢,一個鄉上百干部都是自己說了算,哪像現在在南區政府里面,自己總共就管六七個人。
她的眼中有懷疑,有興奮,也有一種擔憂的看著任雨澤說︰「正職?」
「當然了,這在你們南區可是第一個女鄉長啊,你看看,這樣調整沒問題吧?」
季紅見任雨澤說的很是認真的樣子,也知道不是開玩笑了,就忙變成了討好的語氣,說︰「太沒問題了,謝謝任市長,你說我應該怎麼感謝你呢?」
說著話,季紅就有了一種蠢蠢欲動,想要站起來的前兆了,任雨澤趕忙擺手說︰「你坐,你坐,不要激動嗎,我的條件開出來了,那麼你的天大的秘密呢?」
這話一提,季紅就完全,快速的冷靜了下來,不錯,該自己說出這個秘密了,沒想到啊,自己無意中听得到的一點話還能幫自己換來一片的景秀前程來,真是不錯。
季紅看了看虛掩的門,站起來,走過去,輕輕的關上,這才回過身來,走到了任雨澤的跟前,任雨澤有點不自在了,這女人一靠近,怎麼就會讓自己有點恍恍惚惚的感覺,不過任雨澤見季紅表情認真,也就默默無言的沒有說什麼,等著她來談談到底什麼事情。
季紅自然也明白,今天自己不說出一個一二三來,只怕剛才任雨澤答應的那個位置還是會泡湯的,所以她仔細思索著,說︰「任市長,我住的小區下面臨街的地方有一個酒吧,我經常到那個酒吧中去,有一天……」
對季紅的語言表達能力,我們不得不佩服,到底是當過教師的,她把自己兩次听到柳副書記的談話用了一種諜戰片的方式講了出來,不說多麼緊張詭秘,至少也表現出了當時的她是如何的機智勇敢,冷靜沉著,其中自然還有她自己臆想和加工的一些內容。
但這已經完全都不重要了,那怕她是說的平平淡淡的,對任雨澤來說都足以驚心動魄了,任雨澤第一個反應就是季紅說的是不是真實的問題,這個就要靠自己的判斷和推測了。
不過有一點任雨澤卻可以感覺到季紅沒有撒謊,那就是那天齊玉玲接到了柳副書記的電話的時候,自己是在場的,後來也是自己的車把齊玉玲送到了那個酒吧,而在剛才,季紅也說到了自己的車送齊玉玲的一句話,從這上面來看,事情只怕就有**分是真實的。
一旦判斷出事情的真實性之後,任雨澤自然就有了一種恐懼,這是一種無法克制的本能的驚懼,它來的很突然,像是一發炮彈,準確的在任雨澤的頭頂爆炸了,讓任雨澤感到震撼和暈眩,如果眼前沒有這個叫季紅的女人在,或許任雨澤已經撐不住會伏在辦公桌上了。
季紅還在說著什麼,但听在任雨澤的耳朵里已經是迷迷糊糊的,任雨澤感覺自己的魂魄已經開始月兌離了自己的軀體,飄飄蕩蕩,搖搖晃晃的游向遠方。
後來季紅什麼時候走,走的時候有說了些什麼,任雨澤都是不清楚的,他只是覺得季紅一直在幫著自己罵柳副書記和齊玉玲,一直在為自己抱打不平,任雨澤感覺自己也一直在點頭,在微笑,在贊許和認同,可是整個過程中任雨澤實際上是暈的,這個消息徹底的擊碎了任雨澤許許多多的理想和平靜。
他此刻很難判斷對自己和蕭博瀚的調查是來之于哪里,也許是季副書記的一個陰謀,一次進攻,但萬一不是呢?就季副書記來說,他有那麼大膽對自己一個廳級市長私自展開調查嗎?這顯然有點不像,以季副書記那樣謹慎的人,他不該這樣做。
如果排除了季副書記私自的調查,那樣的話,情況會更復雜和危險,難道這個事情王書記等人也都知道?這是一次組織上認可的調查?
太不可思議了,要是走到了那一步,自己真的就處在了一個危險萬分的境地了。
這還不算,還有蕭博瀚的事情,他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在新屏市,如果不是自己當初的請求,蕭博瀚根本都不會來到新屏市來投資,他不來,他也就不會卷入到這場政治漩渦中來。
自己是把他牽連了啊,他本來可以過他喜歡的生活,過他無憂無慮的富豪生活,因為自己,恐怕他也要經受一次人生最為險惡的考驗了,也許過去他經歷過許許多多的危機,但那時候,他的對手都是沒有辦法和強大無比的政府相提並論,政府是什麼,就是一種強大的足以碾碎所有對手的一種武器。
任雨澤有點哆嗦的點上了一支煙,抽了兩口,他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一把抓住了辦公桌上的電話,給蕭博瀚撥打起來,可是剛剛撥了幾個號碼,任雨澤又粟然一驚,趕忙掛斷了電話,既然省公安廳的人已經秘密的調查了這麼長時間,難保不會對自己或者蕭博瀚的電話監控,自己還是要清醒一下。
任雨澤感到頭上冒出了汗水,他發覺原來自己也是有害怕的時候,自己有點亂套了,有點舉止失措,差點就釀成了大錯,這個電話是絕對不能打的,對,那自己現在要干點什麼呢?
任雨澤的腦袋直接是木的,好一會都想不起來自己現在該干什麼了,他費力的使勁的搖搖頭,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清醒起來,但這毫無用處,他有點慌亂,應該是他這一生中少有的一次完完全全,真真切切的慌亂。
他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台前,只是步履異常的沉重,身體也感到了一陣陣的空虛,無力,他用手支撐著窗台,穩住自己的身體,放眼向遠處望去——窗外的天很藍,任雨澤不自覺地抬起頭,仰望著湛藍色的天空,湛藍的顏色讓人感到平靜,空中不時有幾只鳥兒飛過,微風襲來,含著淡淡的花香,清新的空氣,讓任雨澤頓時清醒。
剛剛還覺得頭暈耳鳴的紊亂思維,慢慢的開始自動的整理起來,像是電腦中的c盤整理一樣,漸漸的有了紋路,鳥叫聲現在是那麼地悅耳,任雨澤閉上眼楮,腦海里浮現出湛藍色的天空,純潔的白雲,自由自在地鳥兒……
任雨澤睜開了眼,抬起頭仰望著湛藍色的天空,依舊是那麼藍,那麼祥和的天空,只是,任雨澤不知道,這麼美麗,這樣藍的的天空還能維持多久,自己能永永遠遠的享受和擁有它嗎?
是啊,只怕很難啊,當權利的這部巨大機器開始滾動起來的時候,任何人想要抗拒它都是徒勞的,或許那句螳螂擋車,不自量力就是說的這麼一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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