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玲一眼就看出了任雨澤的心思,冷笑起來,說︰「你在想你是市長對不對?我告訴你,公安廳下的指示,所以就算你是市長也沒有用,你知道為什麼這樣大的行
動都不告訴你嗎?就算蕭博瀚的事情和你無關,但你們如此親密的關系,也至少能牽連到你,多的不說,一個包庇犯罪,瀆職罪你是少不了的吧。」
齊
玉玲還在絮絮叨叨的發泄著,她已經也是心神恍惚了,她在任雨澤面前壓抑了太多太多的情緒,這一刻都宣泄出來,其實說真的,就在那次任雨澤斷然拒絕了她的示
愛,讓她無地自容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在心底里有有了一個朦朦朧朧的想要讓任雨澤倒在自己面前的想法了,只是那個想法一直被她壓制住,到此刻才全部爆發出
來。
所以我說啊,這個女人因愛成恨的情況是普遍存在的,據說一個女孩因為得不到一個男孩的愛情,最後和男孩都同歸于盡了,于是我奉勸那些太過執著的那男人,有女人示愛,你就麻溜的,趕快的接上,可不要最後多個仇人啊,呵呵呵。
不說齊玉玲的絮絮叨叨,現在任雨澤真的感到了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事情完全的出乎了他的掌控,已經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刻,或許吧,已經是來不及了,當蕭博
瀚和新屏市的警察動起手來,事情就會一發而不可收拾,只要他們雙方有人受傷或者斃命,大規模的沖突就會更為激烈,蕭博瀚能不能逃過這一劫,誰都不知道了。
任雨澤不再理睬齊玉玲的絮絮叨叨,他知道,現在假如還有一線希望的話,也只有自己能夠幫蕭博瀚了,就算幫不上他,自己還是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挽救這個
危機,他拿起了電話,給公安局的韓局長撥了過去,好一會才听到韓局長支支吾吾的聲音︰「任市長啊,唉,這事情弄得,我都不好意思給你匯報了。」
「老韓,現在情況怎麼樣?」任雨澤急切的問。
「別墅我們圍住了,里面人都在,但他們不開門,而且得到的情報說他們有武器,所以我們在等市武警中隊的防暴隊過來,搞不好只有硬沖了。」
「武警什麼時候到?」任雨澤急切的問。
「很快吧?已經通知他們了。」韓局長說。
任雨澤也沒多說什麼,壓斷了電話,再一個電話給蕭博瀚打了過去︰「博瀚,我是任雨澤,你們還好吧?」
蕭博瀚在那面平靜的說︰「還成,不過事情有點麻煩啊。」
「我剛知道消息。」
「我理解。」
「那你不要亂來,我馬上趕過去,記著,不要動槍,不要抵抗。」
蕭博瀚笑了一聲,不置可否的說︰「你就不要過來了,恐怕會有危險的。」
任雨澤不在說話,放下電話,就站了起來,理都沒理齊玉玲,扔下還在不斷說著話的齊玉玲,沖下了辦公樓……
任雨澤幾乎是用瘋狂的速度趕到飛燕湖的,司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只是知道自己今天要拿出所有本事來,讓車開的最快,一路上的紅燈司機也並不在意,該闖的就闖,一點都不顧忌。
任雨澤不知道一路都在想什麼,但到了飛燕湖蕭博瀚的別墅的時候,任雨澤已經完全的冷靜下來了,他沒有了剛才在辦公室的慌亂,也沒有那種沮喪的絕望,他反而顯的有點精神煥發的樣子,只有他偶而跳動的眉毛,才讓人覺察出他內心的不安。
一下車任雨澤就眯起了眼楮,心也收縮在了一起,他看到了整個蕭博瀚的別墅都讓警察給圍住了,這次來的警察可是真的不少,粗略的算了一下,任雨澤認為不下
百名,更讓他觸目驚心的是,所有警察都是荷槍實彈,他們巧妙的躲在車後,躲在樹後,躲在別墅外面的石景後,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幾個負責警戒的警察沒有阻攔任雨澤,不過他們還是很快的給現場指揮韓局長用步話機通了話,所以在任雨澤剛剛走了沒多遠的,就見韓局長從一輛很大的指揮車上面跳了下來,跑步到了任雨澤的面前。
本來韓局長也有點胖,這幾步下來也是氣喘咻咻的,任雨澤強忍住自己的迫切,靜靜的等著他穩定下來,才問︰「情況怎麼樣了。」
「我們喊了好一陣的話,里面沒人回答。」
「你們確定里面有人嗎?」
「嗯,這是可以確定的,我們接到命令,集合人手之前,已經派人過來提前的蹲守了,蹲守的人說都在?」
任雨澤就冷冷的問︰「誰下的這樣一個行動命令?」
韓局長苦笑一下說︰「是冀書記和省公安廳的聯合命令,而且特意說了,立即執行,所以我也無法請示你和尉遲副書記。請任市長諒解一下。」
任雨澤也感到現在的處境不是自己諒解不諒解的問題了,而是很嚴重,很危機的狀態,蕭博瀚他們肯定是不會輕易放下武器投降的,這一點從蕭博瀚的性格上就可
以判斷的出來,而外面的警察恐怕自己想要指揮一下也有很大難度,並且就算是自己可以指揮,自己也不能就這樣把人撤了啊。
雖然剛辭啊韓局長沒有說什麼,但從他的眼神和語氣中還隱藏著另一種含義,那就是上面的這個命令肯定還提到了自己,讓他們對自己封鎖消息。
任雨澤深吸一口氣,說︰「武副局長呢?」
武平已經在一周之前正式的任命為新屏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兼管刑警大隊了。
韓局長就用下巴往旁邊歪了一下說︰「在別墅後面負責呢。」
「奧,我去看看。「任雨澤想要找到武平更多的了解一下現在的狀況,韓局長卻說︰「任市長,你不能靠近別墅,據說里面很多人都有槍械的,這樣過去太危險了。」
「危險?應該不會吧,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搶,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們絕不會向我開搶的。」任雨澤對這個問題是很篤定的。
韓局長一步都不讓的說︰「那也不行啊,這樣,我把他叫過來。」說完,韓局長就拿起了步話機︰「01呼叫02,到指揮車這面來,注意安全。」
任雨澤只能在等一會,就見武平彎著腰跑了過來,一看見任雨澤,武平很難為情的說︰「市長你親自來了,要不你喊喊話吧,讓他們出來算了,這搞的太緊張了,我都有點害怕。」
任雨澤點頭說︰「我來就是想幫你們解決這個問題的。」
「唉,娘的,要不是手機都收了,我早就把你叫來了。」說完他瞅了一眼韓局長,有點不太舒服的說︰「韓局,好歹我是個副局呢?連我的手機都收,有點過分了吧?」
韓局長干笑兩聲說︰「你以為是我的要求啊,要按冀書記的話,這次你連行動都參加不了,還是我好說歹說才讓你來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媽的,他憑什麼不讓我參加?」
「你說呢?誰都知道你和任市長的關……」韓局長說道這里,也感覺自己有點說漏嘴了,尷尬的笑笑,不再說話了。
任雨澤剛才已經听懂了韓局長的話,所以現在他的話任雨澤沒有太驚訝,不錯,既然是冀書記和季副書記為自己準備的一個局,他們當然會防著自己,這一點都不讓人奇怪,現在任雨澤最奇怪的倒是為什麼冀良青不等著省公安廳的人一起到了再展開行動呢?
難道是冀良青想要搶這個頭功?感覺也不像啊,既然想搶,怎麼來了這麼長時間還是按兵不動,任雨澤就問︰「韓局長,為什麼等怎麼長時間也不行動?」
韓局長有點憤憤的說︰「娘的,上面說一定要等他們到了在展開行動,本來我說武警一會到了就可以動手了,剛剛公安廳卻否決了我的建議。」
武平也嘟囔了一句說︰「真是的,要說省廳人到了行動,何必讓兄弟們早早的過來,這不是折騰人嗎?」
這個話真的讓任雨澤感到有點奇怪,是啊,何必這樣呢?這不是浪費時間,也暴露目標嗎?
不過任雨澤現在沒時間來詳細的思考這個問題,他要想怎麼樣化解這個危機,假如蕭博瀚手下的人真的有槍在手,事情就很難善了,在假如雙方發生一點沖突,最後蕭博瀚徹底就完蛋了,不是被亂槍打死,就是被判刑入獄,這兩種結果任雨澤都不想看到。
但蕭博瀚肯定不會束手就擒的,可是他怎麼能沖的出去,他現在別墅里最多也不過十來個人吧,想要面對這樣強大的警方,根本是不可能的,馬上武警特種兵和省廳也要來人,這樣的對抗毫無意義,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投降。
任雨澤在對局勢有了一個初步的分析之後,覺得只能如此了,看來自己有必要進去親自見見蕭博瀚,給他講明這個厲害關系。
任雨澤就對韓局長說︰「這樣吧,我進去和蕭博瀚談談,如果能讓他投降這是最好的方式,你們也不用冒風險了。」
武平連連的點頭,他是知道任雨澤和蕭博瀚的關系的,在一個,蕭博瀚要是真的死拼起來,誰知道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呢,別人沒有領教過蕭博瀚的威力,自己可是知道的。
但韓局長很無奈的搖搖頭說︰「命令很清楚,誰都不能接近蕭博瀚。」
「冀書記的命令還是省廳的命令?」
「冀書記的,不過省廳發話,目前一切由冀書記指揮,我只能算一個現場的執行者。」
任雨澤就拿起了電話,一個電話撥到了冀良青的手機上︰「冀書記,我任雨澤,這個事情你們做的有點過分了,至少我現在還是新屏市的市長,還是市委副書記吧?」
那面就傳來冀良青干干的幾聲笑,然後說︰「任市長,你消息還是很靈通嗎?這樣吧,你過來我們好好談談。」
「對不起冀書記,我已經在飛燕湖現場了,恐怕現在過不去?」任雨澤口氣強硬的說。
「不會吧,你跑那個地方去了,嗯,那好吧,我就明說,這是省廳的一次剿黑行動,而且鑒于你和蕭博瀚的特殊關系,省廳的意思是不讓你知道,也不能讓你接近蕭博瀚,這一點你要理解,回避制度你也清楚。」冀良青根本都不在意任雨澤的態度好壞,因為這無關大局。
任雨澤的壓力又增加了不少,自己也已經被列入到防範對象中,那麼是不是在剿滅了蕭博瀚之後,就要對自己動手?是啊,為什麼不可以呢?他們完全可以那麼
做,用一個黑惡勢力保護傘的名義就能做到,就算再退一步吧,要求自己協助調查蕭博瀚的犯罪活動,那樣也可以名正言順的讓自己離開市長的位置,而這樣的調查
通常會延續幾年,等最後發現自己什麼事情也沒有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但這不過是任雨澤很短暫的一個想法而已,他現在已經顧不得想太多自己的
未來和官位了,這件事情最後肯定會波及到自己,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結果了,現在最要緊的是不能讓蕭博瀚被亂槍打死,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哪怕就是坐牢,判
刑,或者是驅逐出境,保住蕭博瀚的生命比什麼都重要。
任雨澤說︰「冀書記,現在情況不明朗,我的想法是親自見見蕭博瀚,如果他們真有犯罪行為,我會勸他自首投降。」
冀良青沙啞的說︰「任市長,你的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正因為現在的情況不明,我才更不能讓你冒險,而且警察已經喊過話了,他們是很頑固的,所以最終恐怕只能強攻了。」
任雨澤有點急憤的說︰「冀書記,你沒權這樣做,我告訴你,我現在就進去。」
冀良青也一下變得很強硬起來︰「任市長,我說過,你不能進去,這也不是我個人的想法,省委季副書記也是這個意思,所以你如果要強性進入,我只好讓韓局長對你采取措施了。」
任雨澤有點難以置信,冀良青盡然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難道他真的已經勝算在握了吧?
想一想,任雨澤讓自己冷靜一些,用平和的語氣說︰「冀書記,也許我見了他可以避免一次流血沖突,你這樣做是在濫用職權,一旦有了傷亡,你要負責。」
冀良青呵呵的笑了幾聲說︰「任雨澤啊任雨澤,沒想到你現在還對犯罪分子抱有同情,不錯,我們這次就是要一網打盡他們,我們也不怕流血,不管是我們戰士的,還是犯罪分子的。」
任雨澤徹底就明白了,這些人好毒的心腸啊,他們根本就不想讓事情得到緩和,他們就是想要從根本上消滅蕭博瀚等人,所以他們連這樣的一次機會都不給自己留下。
任雨澤感到一陣的絕望和傷心,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蕭博瀚躺在血泊中,但耳邊又想起了冀良青陰冷的話︰「任雨澤,我勸你還是回來吧,不要為這事情把自己也搭進去,上面明確說了,只要你不配合這次行動,你就必須擔負起政治責任。」
任雨澤不想在听冀良青的電話了,他慢慢的垂了了手臂,電話中冀良青的聲音還在隱隱約約的傳來,任雨澤的思緒卻開始飄散了,這一生啊,自己只有蕭博瀚這樣
的一個知己,自己怎麼能眼看著他就此毀滅呢?自己不管怎麼說,一定要救他,一定要救他,就算是搭上自己的前途,未來,乃至與生命,也一定要救他。
任雨澤果斷的關掉了手機,眼中閃爍著一種凌然無懼的神情,他把自己的一切都置之度外了,他為了友誼,為了蕭博瀚,任雨澤決定豁出去了,他步履堅定的向別墅走去。
但他僅僅是走了幾步,就讓韓局長手下的幾個人攔住了,韓局長皺著眉頭,不錯,他是絕不能讓任雨澤走進那個別墅的,雖然他不是軍人,但警察一樣是以服從命
令為天職,自己接到過這樣的命令,所以不管怎麼樣,自己都不能違抗,更何況這個蕭博瀚的危險程度誰也說不清楚,萬一任雨澤進去有個三長兩短的,自己豈不是
成了罪魁禍首。
在退一步來說吧,現在的局面幾乎已經很清楚了,蕭博瀚他們肯定是藏有槍支的,不然的話他們大可不必如此頑抗,如果事實真是省廳
通報的這個情況,任雨澤其實也已經完蛋了,有這樣的一個好朋友,作為一個市長必須的受到牽連,最好的預計吧,那也會調離新屏市,給個閑職慢慢混了,當然,
這是最好的結果,事實上恐怕比這會嚴峻的多,因為這次的命令中幾次都提到了任雨澤的名字。
在這樣的情況下,韓局長是不需要在顧忌到任雨澤市長的身份了,所以他也少有的很嚴肅的說︰「任市長,你不要讓我為難,除非上面有人同意你進去,不然這個責任我擔當不起。」
任雨澤站住無法前行了,在他的面前,三名警察都有點畏懼,但還是很緊張的擋住了他的去路,任雨澤是絕對無法和警察來沖突的,這些人都是執行命令,他們沒有錯。
但韓局長最後的一句話到提醒了任雨澤,不錯,既然冀良青可以用季副書記來約束自己,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同樣的沿用這個方式呢?
任雨澤就退後了一步,轉生拿起了電話,他要給省委的王書記匯報一下眼前的情況,也只有王書記能夠制止季副書記和冀良青這個**果的對蕭博瀚的謀殺,是的,只有王書記可以做到。
任雨澤就一個電話打到了王書記的手機上,這應該是任雨澤第一次直接打到王書記的手機上,這個號碼任雨澤早就有了,但輕易的任雨澤是不敢隨便打的,就算有什麼事情,一般任雨澤都是打到王書記的座機上,但現在任雨澤顧不得這些了,看看天色也晚了,任雨澤不能耽誤時間。
電話的振鈴聲響了三次,才從那面傳來了聲音,但顯然的,這不是王書記的聲音,應該是他的秘書,王書記的聲音任雨澤是記憶猶新︰「喂,是任市長嗎?」
任雨澤很急切的說︰「是啊,是啊,張秘書你好,請問一下,王書記在嗎?」
「書記正在會客,有什麼事情嗎?我能轉達嗎?」張秘書很客氣的說。
任雨澤稍微的猶豫了幾秒鐘的時間,就果斷的說︰「張秘書,麻煩你一下,我有重要的情況要給王書記匯報,能不能現在就讓王書記接听電話?」
對面張秘書就沒有說話了,但他絕對不是拿著電話去找王書記,因為從話筒中任雨澤還是能夠清晰的听到他的喘息聲,看來任雨澤的這個問題是張秘書第一次遇
到,作為一個省委書記的秘書,他什麼事情都經見過,他也會很有分寸的,恰到好處的來處理,什麼級別的電話該直接給王書記接听,什麼級別的電話自己可以酌情
處理,這些早就爛熟于心,但任雨澤今天這個電話讓她犯難了。
一個市長,是沒有這麼大的膽量直接讓他轉電話的,一般都會很客氣的請他找機會給王書記說說,但任雨澤這個市長又不同于一般的市長,王書記是欣賞他的,也已經把他納入了一個戰線,但今天王書記會見的是一個重要的客人,這樣的宴會是不能隨便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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