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1)任雨澤明白了,他有點高興╰(▔▽▔)╮自己看出了對方的這個計劃,只要不拉上別人踏進這個漩渦,至少北江省還是安定的,那麼就算犧牲了蕭博瀚,犧牲掉自己也是值得的,畢竟自己和蕭博瀚都是私情,而北江省的穩定發展,還有幾千萬百姓的安定生活才是大義。
但任雨澤能眼看著蕭博瀚就這樣葬身于飛燕湖吧?也不能,任雨澤現在只能靠自己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任雨澤看到很多輛車開了過來,仔細的一看,任雨澤頭皮發麻,市里武警特戰隊和省廳的干警們趕來了,現在留給任雨澤的時間和機會已經不多了。
武警帶隊的是一個中隊長,這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優秀的軍人,他有著軍人特有的氣質,莊重而冷峻,沉著而內斂,一頭短發,配上他那種充滿中國軍人特色的國字臉,顯得干淨而利索,兩條濃重的眉毛彰顯著他時刻準備上戰場的勇氣,眼楮雖然不大,但是很有特色,時而散發著狼一樣凶狠的殺氣,時而透露出尊重與謙虛,時而又是那麼柔和溫柔,堅挺的鼻梁亦如他的個性一般的堅強,稀薄的略帶干燥的嘴唇,只有用血和汗才能將其浸潤。
和他一起前來的還有省公安廳的一個副廳長,任雨澤沒有想到這次的事情會驚動到這個層次,他肩上的壓力也就越來越大了,這個副廳長只是簡單的和任雨澤打了個招呼,既沒有過多的寒暄,也沒有多余的廢話,似乎在這個場合,任雨澤已經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了,這讓任雨澤心里很有點不舒服。
副廳長一招手,包括韓局長,武平,還有那個剛來的武警中隊長,都聚集在了他的身邊,而那些剛剛趕到的特種兵和省廳特情處的警察們,都排在了他們的身前,挺拔著身軀,隨時整裝待發,隨時準備血染疆場。
副廳長劍眉一挑,說︰「韓局長,你先介紹一下現在的情況。」
韓局長從身邊的一個警員手里接過了一張臨時繪制的別墅外圍和內部結構地圖,認真,準確的介紹起來。
這個時間不長,大概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不管是廳長,還是那個中隊長都已經听清了最新的情況,以及現在雙方固有的態勢,廳長就看看手表,對武警中隊長說︰「給你10分鐘時間,你和你的戰士一起制定一個攻擊方案,這次行動你們是主攻,省廳和新屏市警方作為助攻,盡可能把方案做的細致一點。」
「那麼總攻的時間呢?」
副廳長看了看手表,說︰「25分鐘之後攻擊展開,現在我們在給他們喊話,勸降。」
那個中隊長就給副廳長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拿著地圖從任雨澤身邊走過去,招呼一聲,在他的身邊就很快聚居了4.5個武警,一起低頭研究方案了。
任雨澤有點呆呆的看著他們,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那樣的斗志昂揚,或許這些戰士的身體里流淌的就是那種沖鋒陷陣,氣吞山河的血液。
副廳長又對韓局長說︰「開始喊話吧,告訴他們我們將要總攻的時間,我們不會一直這樣和他們僵持下去了,另外,為了以防萬一,在附近路口也設置警戒,不要忽視他們可能出現的體同伙。」
韓局長也大聲的應答了一聲︰「是。」
然後韓局長過去也開始調兵遣將,忙了起來。
那個副廳長到了指揮車的方便,開始讓下屬們和省里聯系起來。
這個時候,現場上整個都是忙忙碌碌的,但忙是忙,一點都不亂,所有的工作都顯得有條不紊,只有任雨澤一個人,倒像是一個逛超市的閑人一樣,無所事事,可是他比現場所有的人更要緊張,在他的心中,壓力也在隨著時間的不斷流失也增大。
而且,韓局長一點都沒有放松對他的警惕,那三個年輕而健壯的警察就在他的身邊,防止著任雨澤的異動,任雨澤總算嘗到了一種被羈押,被防範的滋味了。
幾分鐘之後,韓局長手下的一個警察就拿著一個話筒對別墅喊起了話,什麼什麼你們被包圍了,投降是唯一出路,放下武器,爭取寬大處理等等……
這樣的情景讓任雨澤覺得似乎是在電影中一樣,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他搖搖頭,努力讓自己回到現實中來,不錯,他們是在對蕭博瀚等人喊著,這也不是電影,更不是演習,這些戰士和警察的手中拿的都是真槍,特別是那些武警,不僅穿的有防彈服,每個人都斜挎著一把烏黑 亮的微沖,什麼型號任雨澤不懂,但那月下映射出來的光芒告訴了任雨澤,那都是真家伙。
這樣的喊話持續了有10分鐘的時間,就听到了里面傳來了一聲回應︰「你們在等待一會,給我們一個小時的時間考慮。」
這面就說︰「你們現在剩下的已經不足10分鐘,10分鐘之後,我們就要強行進入了。」
「那你們就進來試試,看你們有多少人。」里面的聲音一點都不示弱,而且還很是強悍。
任雨澤就看到指揮車邊的那個副廳長皺了下眉頭,拿起一個車載電話,說︰「廳長啊,對方要求一個小時之後回復,怎麼辦?」
任雨澤听不到電話里對方怎麼說,但可以看到那個副廳長掛斷了電話,點起一只煙,在車邊有點焦急的走動起來,任雨澤判斷,對方電話中的人可能讓他等待一下。
任雨澤想了想,自己拿出了電話,給蕭博瀚打了過去︰「蕭博瀚,你在搞什麼名堂,你不知道外面多少人嗎?出來吧,不要做無謂的反抗,真的沒有意義。」
蕭博瀚的聲音有點嘶啞,但還是很清晰,他似乎笑了笑說︰「我明白反抗是徒勞的,但我只能這樣。」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記住,你還有妻兒老小,你還有身邊的弟兄,你要多為他們想想。」任雨澤的心在流血。
「是啊,我勸過他們,但他們誰都不願意俯首就擒,他們和我一樣,在骨子,在生命的字典中,從來都沒有投降這兩個字。」
「但你要知道,你們的反抗沒有一點價值,外面有幾百戰士,你說你們有出路嗎?」
「沒有,當然沒有,走上我們這條道路,這一天遲早會來臨的。」蕭博瀚的語調有點感慨,也有點傷感,他不是為自己傷感,他在為他身邊的這是來個弟兄傷感,是自己帶他們來到這里,自己卻要在這里眼看著他們斷送了性命。
任雨澤不願意放棄一點點的機會,他繼續勸說︰「你們有搶嗎?」
「有的。不過都是短家伙。」蕭博瀚一點也沒有對任雨澤采取防範。
「但就算持有槍支,也算不上殺頭的重罪,不要在堅持了,出來吧?」
蕭博瀚有點蒼然的說︰「我知道持槍不足以死刑,但是,我們會受辱,這其實比死還難受,說不上還要受辱幾十年,你也不要勸了,記得假如有機會,照看一下我的一對兒女。」
任雨澤的眼中就流出了淚水,這對任雨澤來說,是很少很少出現的情況,這些年里,任雨澤感覺到自己已經讓官場和麻木磨鈍了自己的感情,自己怎麼會淚流滿面呢?自己怎麼會像個小孩一樣的哭呢?
電話中兩人都好一會沒有說話了,任雨澤不知道蕭博瀚此刻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但毋庸置疑的可以感到,蕭博瀚的呼吸也並不平穩,好一會蕭博瀚才說︰「你不用哭了,剛才我們都看到你想進來被攔住了,大家都說你很夠意思,在我們離開這個時間的時候,能夠獲得你這樣的友誼,我們還去期盼什麼呢,這就夠了,真的夠了,謝謝你。」
任雨澤有點凝噎的說︰「是的,我進不去,但我還會努力的,你在考慮一下,我去和他們談談。」
蕭博瀚卻突然說︰「任雨澤,假如你能勸他們在多給我們一點時間,也許一個小時,也許半個小時,或許情況就會發生變化。」
任雨澤不解的問︰「這有什麼區別嗎?」
「有。」
「什麼區別?」
「不好說,也無法說,但我需要一點時間。」
任雨澤就點點頭說︰「等著我,我這就去說。」
任雨澤掛上了電話,走到了那個副廳長的身邊,副廳長還在焦急的等著省廳的電話,見任雨澤走來,他停住了來回走動的腳步,說︰「任市長還是先離開這里吧,可以馬上就要展開攻擊了,到那個時候會讓任市長你徒增傷悲的。」
這話已經很明顯,那就是任雨澤和蕭博瀚他們的關系很好,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連省廳的人都知道這點。
任雨澤也顧不得副廳長的話中有話了,他很直接的說︰「我只是請求一下,能不能按他們都的要求等待一段時間,這不過分吧?」
副廳長搖搖頭說︰「這個問題我無法給你答案,我也在等待上面的指令,再說了,像這樣的國際性罪犯,我們也不得不謹慎,萬一最後他們準備好了,或者有了其他人員的增援,後果不堪設想啊。」
任雨澤苦笑一聲說︰「這也有點太玄乎了,他們算什麼國際罪犯。」
副廳長一點都沒有笑,很鄭重其事的說︰「在我來新屏市之前,我們調閱了他們的檔案,恐怕嚴重的程度你都難以想象,在北非,他們30多個人,對付了一個正規部隊的上百人進攻,在索馬里的一個島上,他們為了搶回被海盜掠奪的三首貨船,以50多個人的隊伍,潛入小島,打散了海盜400多人,擊斃了海盜200多人,所以你說他們算不算國際罪犯。」
這絕對是任雨澤沒有想到的事情,但毫無疑問的說,廳長是不會信口赤黃的開玩笑,任雨澤驚詫的問︰「但既然是這個,為什麼當初他來投資的時候,你們沒有說過他的這些事情呢。」
副廳長無奈的笑笑說︰「我說了,是他們,不是蕭博瀚個人,現在這些情報都是從種種跡象判斷出來的,就像是我們明明知道某人犯罪,但沒有抓到他的把柄一樣,而且我們省廳早就接到公安部的指示,也一直都在暗中監視著他們的動向,這鐘事情是不需要給你們地方政府通報。」
任雨澤愣了那麼幾秒鐘之後,說︰「既然你們知道他這麼厲害,何必讓戰士冒險,為什麼就不能多給他一點考慮的時間?」
「那麼誰能保證他在北江省沒有其他同伙?萬一他在組織和等待人馬準備反擊呢?」
任雨澤有點無語了,是啊,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但任雨澤還是不願意相信蕭博瀚是在等待同伙,因為他自信還是了解蕭博瀚的性格的,蕭博瀚不會在這個地方,用那樣的方式來處理問題,這里是中國,一切和政府做對的行為都不會成功的。
指揮車里的電話響起了,副廳長快步走過去,從通信人員的手里結果了電話︰「嗯,好好,我知道了,攻擊按時展開,好,是,堅決執行任務。」
放下電話,副廳長的眼神變得犀利和冷峻了,他看看手表,拿起了對講機,對所有人發出了最後的指令︰「各單位注意,三分鐘之後展開行動。」
關掉對講機,副廳長就大喊了一聲︰「打開照明燈。」
一霎時,好多部車頂上安裝的照明等同時打開了,整個別墅就籠罩在了一片光亮中,現場如同白晝一般,在任雨澤的耳邊也傳來了一片的上彈,開武器保險的聲音。
任雨澤的心就縮在了一起,他哆嗦著手,拿出了一只香煙,在點煙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遠處也在看著他的韓局長,任雨澤絕望的對韓局長笑了笑,但韓局長的表情是木然的,看不出是欣慰還是憂慮,他就那樣看著任雨澤,眼光有點蒙蒙的。
說真的,韓局長是真不希望任雨澤在現場,他談不上是任雨澤絕對的鐵桿,但任雨澤到新屏市的這些時間里,韓局長還是對任雨澤有著一種真心實意的敬重,這是韓局長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一個領導,也是一個韓局長認為很不錯的領導,他很惋惜任雨澤,更知道任雨澤和蕭博瀚的關系,他不希望任雨澤看到蕭博瀚最後命殤于此。
他甚至想要勸一下,讓任雨澤離開的。
不過他看到了任雨澤正在後退,任雨澤好像身體也不太穩當,有點搖晃,他退到了一部警車旁,幾乎很難站穩,不得不用手撐著汽車,他動作遲緩而哆嗦的點上了一只香煙,他使勁的抽著香煙,而圈子里面的所有人都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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